秦明謙對秦暖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破產就是要他的命。


    忽然想到秦暖之前問她關於宋慕顏的事。


    眼神一閃,像是破釜沉舟一般,“隻要你救了公司,我就告訴你當年你媽媽的事。”


    不得不說,秦明謙還是很了解秦暖的。


    “四個億,換你媽媽去世的真相,很劃算。”


    秦暖握方向盤的手緊繃,手背青筋凸.起。


    “秦明謙,還有什麽是你不能利用的?”


    媽媽都已經去世了,還能被他利用。


    他就真的沒有心嗎?


    還說是,他根本不算是一個人!


    秦明謙哼道,“我也不想,是你逼我的。”


    秦暖一下就笑了,“我逼你?你還真是夠不要臉的。”


    “你......”秦明謙怒氣高漲,“秦暖,我是你親爸!”


    這個逆女!


    冷血怪物!


    秦暖臉色一沉,“我很希望我不是你親生的。”


    “秦暖,你在胡說八道什麽!”秦明謙聲音猛地揚起來。


    秦暖懶得和他再廢話,“媽媽的事情我會自己查。”


    說完,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秦明謙的為人她早就摸透了。


    就算她給他還了錢,秦明謙也不會告訴她。


    那些可是能把他自己送進監獄的。


    他那麽怕死,怎麽會自己送死。


    說不定以後拿著這個由頭,想控製她一輩子。


    ——


    到了郊區精神病院,秦暖登記了秦夏的名字。


    沒一會,看護人員就帶著夏婉過來了。


    夏婉沒了在秦家是貴婦人的精致模樣。


    一身條紋病號服,寬大的沒有一點美感。


    原本柔順黑亮的長發此時成了齊耳短發,亂糟糟的,像是好幾天沒洗。


    一張臉枯黃消瘦,整個人縮著脖子,對外界一切聲音都害怕。


    夏婉遁著屁股不走,看護人員厲聲嗬斥,“023,你再不走,關小黑屋!”


    話音剛落,夏婉驚恐不已,“不要,不要,不去黑黑,不去黑黑......”


    臉上的驚恐不像是作假。


    看護人員動作粗魯把人抓過去,按在椅子上,“坐好,不準動!”


    夏婉想掙脫的動作頓住。


    因為看護人員手中有個二十公分的戒尺。


    癟著嘴,嘴角還有透明液體不斷滴落。


    縮了縮脖子,在凳子上坐好。


    秦暖觀察,她對外界的認知還是有的,但也可能是與生俱來的恐懼意識。


    看護人員朝秦暖討好笑道,“秦小姐,人我給你帶來了,但是她就是個瘋子,你想問什麽她也不知道啊!”


    秦暖朝門口陳興華看過去。


    陳興華把看護人員帶出去,給了她五千塊錢。


    看護人員眼睛一亮,一把把錢揣兜裏。


    “你們問,你們問!”


    有錢啥事不好辦啊!


    陳興華把門關上,守在門口,時刻關注著裏邊,怕夏婉發瘋傷到秦暖。


    秦暖打量了夏婉良久。


    淡淡開口,“夏婉,我媽當年到底怎麽死的?”


    夏婉扣著手指,眼神呆滯。


    手指頭上的倒刺扣的鮮血淋漓,她也不知道痛。


    秦暖不指望她會回答,繼續道,“秦明謙在你被送到這裏的當天,就帶了一個女人和四歲的兒子回去了。”


    夏婉還是沒反應。


    “秦氏要破產了,秦明謙欠了四個億的高利貸,秦明謙自己都顧不上了,你猜秦夏會怎麽樣?”


    秦暖發現她扣手指的力度大了點。


    秦暖神色一閃,“作為交換條件,你告訴我我媽媽去世的真相,我讓秦夏衣食無憂。”


    夏婉傻呆呆的模樣,一直不說話。


    秦暖就靜靜等著。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終於想起嘶啞難聽的聲音,很輕,但秦暖聽到了。


    “我......要......出......去。”


    秦暖手指一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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