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緩緩打開,一位身著職業套裝的秘書優雅地站在一旁。


    秘書麵容精致,微微側身為常衡和孟君紀指路,聲音輕柔悅耳:“這邊請。”


    兩人跟隨著秘書的腳步,她高跟鞋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悄然無聲。


    很快,他們來到總經理室外。


    秘書停下腳步,輕輕敲門,聲音清脆動人,“鬱總,常先生到了。”


    裏麵傳來沉穩而富有磁性的聲音:“請進。”


    秘書推開門,站在一旁,等待兩人進去後,才輕輕將門關上,動作輕柔流暢。


    鬱澤榮站起身來,瞬間,整個空間似乎都被他的氣場填滿。


    小波看見他,激動地從常衡懷裏掙紮著下來,迫不及待地奔向鬱澤榮。


    常衡看著小波歡快的背影,無奈地拍了拍身上殘存的貓毛。


    小波圍著鬱澤榮打轉,腦袋在他小腿上蹭來蹭去。


    鬱澤榮蹲下身,伸出手摸了摸它,“又見麵了,小波。”


    小波站起身要抱抱,鬱澤榮抱著它站起身來,看向常衡:“謝謝你。”


    常衡微微擺手,“沒事,順手的事,那我先走了。”


    鬱澤榮出聲阻止:“稍等。”接著,他喊了一聲:“詹先!”


    詹先早已等候多時,迅速拿著合同走了進來,“常先生,這邊請。”


    他們移步休息區,詹先把合同放在常衡麵前。


    鬱澤榮抱著小波坐到對麵,手輕輕捏著小波的肉墊。


    常衡低頭一看,合同上寫著“冷鏈物流”幾個大字,頓時瞪大眼睛。


    他迫不及待地翻頁,看到支付價格與市場價無二,看向對麵那人驚喜道:“鬱哥,這太貴重了吧。”


    鬱澤榮修長的手指捏著小波的耳朵輕輕揉搓,“簽吧。”


    有便宜不占是傻子。


    常衡快速簽下自己的名字,字跡龍飛鳳舞。


    一式兩份的合同擺在麵前。


    孟君紀心裏直發怵,他見鬱澤榮麵色不虞,也不敢開口問貓的事。


    他偷偷看向常衡。


    隻見常衡合同簽完,還在沉浸式欣賞自己的書法。


    孟君紀瘋狂向他使眼色,眼神急切又帶著幾分暗示,見他半天不抬頭。


    孟君紀狠狠一腳踩去。


    常衡皺著眉看向他,又幹嘛?!


    孟君紀一頓擠眉弄眼,這下常衡算是反應過來了,他看了看鬱澤榮的臉色,瞬間領會孟君紀的意思,“鬱哥,那我先走了,你慢慢忙。”


    “詹先,送一下。”鬱澤榮的聲音低沉。


    “不用不用。”兩人連忙擺手拒絕。


    “這邊請。”詹先為他們推開門。


    兩人緩緩坐上車,常衡輕輕靠在座椅上,雙手小心翼翼地將合同展開,目光專注地看了又看。


    “衡哥!你背著我和鬱澤榮有啥不正當的關係?還是說你真成了鬱董的幹兒子?”孟君紀滿臉好奇,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


    常衡微微搖頭:“哪有什麽關係,我都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那他怎麽會知道你想要冷鏈項目?”孟君紀繼續追問。


    “你這麽說就很嚇人了!”常衡皺眉說:“難道我隱藏的不好?”


    他除了殷勤一點也沒說什麽話啊?難道說是珍妮加了他的聯係方式說了什麽?想起珍妮那個人常衡都倒胃口。


    孟君紀見他表情不對立馬笑著說:“這有啥,能辦成事就行。”


    他的話驅散了車內的一絲沉悶。


    “傻人有傻福嘛!”


    常衡沒好氣地給了他一拳:“你才傻人。”


    “我看鬱哥今天臉色好難看,比平時還要難看。”孟君紀若有所思地說。


    “可能跟女朋友吵架了?”常衡猜測道。


    “怎麽可能,周圍的各大千金大小姐恨不得把他供起來,哪裏舍得吵架?”孟君紀撇撇嘴,滿臉的不相信。


    “這倒也是。”常衡點點頭,“那可能是工作上的事?或者因為貓跑出來擔心吧?”


    說起貓,孟君紀眼中透出喜愛,“我真的很喜歡那隻貓,它聽話黏主人。”


    “你看見沒,它一看到鬱澤榮就立馬讓他抱。”


    “我也想要一隻這樣的貓貓。”


    孟君紀心心念念的貓此時正在辦公室裏盡情地玩耍,這裏已經是它的專屬遊樂場。


    小波調皮地跳上休息室的茶桌,小小的爪子輕輕一推,將一個個精致的小茶杯推下桌去。


    杯子接連落地,卻並未發出碎裂聲。


    小波看著這一幕,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滿是好奇地看向鬱澤榮,“喵?”怎麽沒碎呢?


    鬱澤榮卻隻是看著它發呆,眼神中流露出複雜的情緒。


    小波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異樣,輕輕地走到鬱澤榮身邊,用腦袋蹭了蹭他的腿,仿佛在安慰他。


    鬱澤榮出神地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小波的腦袋,動作中蘊含著無盡的眷戀。


    “喵!”小波又叫了一聲,試圖引起他的注意。


    他這才回過神來,看向它輕聲說道:“調皮搗蛋,不知道你媽媽多煩你。”


    話一出口,他自己也是一愣。


    這段時間她不回消息,指不定在心裏有多煩他。


    鬱澤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你媽媽是沒接你還是你偷偷跑出來了呢?”他看著小波,像是在詢問,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喵——”小波回應著他,聲音中充滿了活力。


    “算了,聽不懂你說話,我去問她。”鬱澤榮拿起手機,撥通了薑綿的電話。


    薑綿此時正穿著串,她滿手都是水,順手就用小拇指掛斷了電話。


    鬱澤榮看到電話掛斷垂下手。


    真的笨死了,她都這麽做了,自己為什麽還不明白呢?


    笨死了,笨死了!


    【zero:我們分——】


    鬱澤榮看著手機屏幕上自己未打完的幾個字,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他們之間的過往如電影片段一幀一幀在回放。


    這句話發出去,和她可能永遠無法再見麵。


    像去了大海卻沒看到日出。


    鬱澤榮的思緒被薑綿的電話打斷。


    手機鈴聲在寂靜的辦公室裏顯得格外突兀,鬱澤榮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他怔怔地看著手機屏幕上薑綿的名字在閃爍,手微微顫抖著。


    最終,他深吸一口氣,滑動屏幕,接通了電話。


    時間靜止,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隻有他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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