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居安大驚,急忙上前去查看謝罔擇的手。


    當看到他手心被火撩起的火泡,頓時心疼不已。


    “公子怎麽用手撲滅,不過是草稿。”


    謝罔擇看著燒了角落的稿紙,看著上麵香豔卻暗含真情的詩句,麵無表情,是啊,不過是草稿,不過是個笑話,何必……


    他閉上眼:“收起來吧。”


    居安小心將稿紙收入紫檀木箱中。


    木箱中收納的都是和公主有關的東西,公主之前猜測凶手的小紙條,還有隨手跟公子分的一些東西物件,有的甚至都隻是一些小零食,都不算正經禮物。


    就這些小物件,公子還舍不得丟棄,隻是讓他們收起來。


    唉,當初公主倒是給公子送過禮物,但公子嫌棄得厲害,早處理了。


    又想起公子對公主曾經的那些算計,如此陰差陽錯,他如今都隻能說‘孽緣’。


    等居安給謝罔擇處理完手上的泡,思危稟告:“公子,楚帝來了公主府。”


    謝罔擇聞言思索片刻:“楚帝對公主……多觀察打聽,我一直覺得他們的關係有些奇怪。”


    “是。”


    楚雲歌回到寢殿,看到楚帝那張一模一樣的臉就覺得倒胃口。


    但是看到他不自覺蹙眉的模樣,她又舒服了。


    一看就知道楚帝在體驗之前她的難熬的滋味。


    “皇兄怎麽來了?”


    楚帝的目光晾過唐檀,最後著重看了一眼燕峰,雖然很快移開了,但楚雲歌注意到了。


    楚雲歌揮揮手:“你們下去吧。”


    楚帝並沒阻攔,也很快說出目的,大概意思就是實在撐不住了。


    “忍忍就好了,多喝點補血湯。”


    楚雲歌將之前楚帝和鄭太後說過的話全還給了楚帝。


    楚帝磨牙微笑:“好,現在傷口都好了吧。”


    說著伸手要抓楚雲歌的手,楚雲歌避開了,微微將手鐲推後,露出基本痊愈的傷疤,又幹脆擼起袖子讓他看個清楚。


    楚帝沒看到守宮砂,神色難辨,剛想說什麽,就看到楚雲歌似笑非笑的模樣。


    “效果還真是和傳說中的一樣,它一直很礙本公主的眼,現在總算沒了。”


    說完直接道:“檢查也檢查了,皇兄就回去吧。”


    反正想喝血,絕無可能。


    也別想在她公主府亂搞。


    楚帝眼底陰沉,麵上卻笑:“居然趕皇兄走?”


    說著好似被氣得厲害,直接抬手抽掉她的簪子。


    “你要這些首飾時可不是這態度。”


    楚雲歌皺眉:“要?皇兄覺得我是要嗎?這些東西難道不是本就屬於我?畢竟我也是父皇唯一的公主,每月的付出和所受的煎熬,皇兄清楚知道。”


    她似笑非笑:“皇兄這才幾天就受不了了,怎麽還有臉說出‘要’這個字?”


    楚帝被懟得毫無反駁之力:“是皇兄說錯話了,合該是你的。”


    說著好脾氣走到楚雲歌身後,要給她插回去。


    燕峰並沒走遠,因為不放心,他找了個能窺見裏麵的窗戶視角。


    沒想到這一看,真看出問題。


    楚帝看似要給殿下戴簪子,卻好似要刺她脖頸血管。


    燕峰看著楚帝的表情,再看看他的動作,麵色大變。


    那是要害,楚帝這一刺……


    燕峰麵色大變,顧不得其他,暗器打斷一旁樹杈,大喊一聲:“抓刺客!”


    “保護公主!”


    燕峰猶如鬼魅般從窗戶現身,隨手用一塊石頭打掉了楚帝手裏的簪子。


    簪子掉地刹那,燕峰已經將楚雲歌拉至身後。


    看到楚帝後,燕峰似乎才反應過來,立刻請罪。


    “陛下恕罪,怕刺客影響到陛下,讓簪子傷到殿下,屬下情急之下,就打掉了,您沒事吧?”


    燕峰解釋著小心看向楚帝已經發青的手。


    楚帝動了一下手,看著上麵的烏青:“差點就斷了骨頭,不過刺客?”


    “陛下恕罪。”燕峰警惕看向窗外:“屬下剛才看到一個黑影。”


    楚帝眼睛一眯:“真有刺客?”


    燕峰還沒說話,窗外忽然傳來唐檀的聲音。


    “是一隻奇怪的大鳥。”


    他手裏真提了一隻鳥,請罪:“驚擾了陛下殿下。”


    楚帝哦了一聲:“原來是鳥。”


    楚雲歌看向燕峰:“大驚小怪還傷了陛下,回頭本公主得好好罰你。”


    其實楚雲歌從影子上看到楚帝動作了,正準備起身,沒想到燕峰忽然進來。


    燕峰時時這樣注意她安全,甚至楚帝他都動手了,這樣的忠誠真是超出期待值。


    她揮手讓燕峰下去。


    楚帝看出楚雲歌的維護之意,眼睛眯了眯,沒有阻攔,而是道。


    “鳥都能當成刺客,你這公主府的護衛實在不像話,朕明日就給你送護衛和暗影來,之前你的護衛和暗影折損不少。”


    楚雲歌卻搖頭:“我覺得很好,鳥都能當成刺客,說明對本公主的安危很盡心。”


    楚雲歌直接拒絕:“之前本公主遭遇刺客,他們保護不盡心,本公主已經不信任他們了,以後我自己來安排就好,就不勞皇兄費心了。”


    楚帝似笑非笑:“皇妹是不相信他們,還是不相信皇兄?”


    楚雲歌回他一個似笑非笑:“都不太相信。”


    “之前我不是搶了些燕人當麵首嗎,方才我就去欣賞舞劍,蠻不錯。”


    “但一直養著兩百多個麵首也不像話,我一說他們就主動說可以兼職起護衛工作,平時護衛府裏安全,我需要時在找他們伺候。”


    “他們大多會武,又是我的麵首,依靠我生活,隻能對我忠誠,我就同意了。”


    楚雲歌皮笑肉不笑:“所以皇兄帶來的護衛暗影就自己用吧,也免得他們來公主府覺得屈才。”


    楚帝眼底越發冰冷,偏不好強硬留下,畢竟楚雲歌說得這麽直白,且裴忌還在公主府,再引他探查一番就不好了。


    他另起話題繼續找麻煩。


    “你這倒是越發熱鬧了,朕在宮裏都聽聞還有人自薦找你,你還收了?”


    “皇兄也感興趣,我將他們推薦給皇兄吧。”


    “不用了。”本來不甘心的楚帝,看楚雲歌這不藏著掖著還滿臉興奮的樣子,斬釘截鐵拒絕了。


    她推薦給他?她推薦的就是她的人,他可不想朝中也有她的人。


    楚雲歌看著楚帝的背影:真小氣。


    不過他拒絕逃走也是無用的。


    她哼了一聲轉身,沒想到燕峰不知什麽時候回來了,無聲無息的正站在她身後,看她的脖子。


    她這一轉身,猝不及防撞上去。


    或者該說親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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