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愛世界中,男性角色對女子毫無興趣,他們就不愛女人。


    讓楚雲歌對男人強取豪奪,她會心動,但對男人的男人強取豪奪,她過不去心裏的坎。


    更何況這小說還是和她翻臉,對她滿滿惡意的前同事寫的,她敢對屬於皇帝的謝罔擇卿塵強取豪奪,必然會死得很慘很慘。


    而她,怕死。


    “唉。”


    極品美男就在跟前卻吃不了,楚雲歌忍不住歎氣,目光幽幽,痛心疾首。


    這樣貌這身材這比例,怎麽就是純愛呢。


    謝罔擇和卿塵被看得都忍不住瑟縮了一下,這眼神……


    謝罔擇被楚雲歌看得滿身不自在,深知公主性子的他,手緊了緊手。


    “殿下,空釋大師的話不能不當真,卿塵大師破戒成魔,若到時大開殺戒,天下大亂,殿下必然也會受到牽連。”


    這話公主在搶了卿塵後,聽了不下十次了,但她無動於衷,也不在意破戒的後果,畢竟這天下又不是她的。


    公主厭惡一直喝她血,讓她痛苦這十餘年的皇帝。


    甚至越說她反而越要破,如果破了一個和尚的身,就能天下大亂,那何樂而不為呢?公主就很想試試看。


    但試試就逝世,楚雲歌想活。


    她現在要做的便是:遠離他們。


    趁著還沒霸王硬上弓徹底交惡前,該放手放手,時機成熟了,該和離和離。


    楚雲歌說幹就幹,點頭接話:“駙馬說得沒錯。”


    謝罔擇和卿塵頓了一下,才詫異抬頭,他們聽到了什麽?


    “將卿塵大師搶入府中,確實不妥,你回去吧。”


    楚雲歌的回答,謝罔擇不止沒放鬆,反而滿滿的警惕,公主她又想耍什麽新花樣?


    卿塵倒是驚喜:“小僧真可以回去?”


    看卿塵不信,謝罔擇麵上也露出猶疑警惕,楚雲歌翻了翻記憶,哦,原來是公主沒少做出爾反爾,裝作大方原諒但轉頭翻臉算賬的事。


    她有些無奈的開口:“真的,本公主看你這樣痛苦還幫著念經,確實是被你感化了,做不到立地成佛,當本公主決定從今日起做個好人,再不強搶民男,再不強迫他人。”


    她大可以找自願的喜歡女子的。


    謝罔擇並不相信,方才她的目光他可沒忘。


    但楚雲歌已經閉上眼,不耐煩揮揮手:“本公主給你機會了,如果你不走,本公主就當你想來伺候本公主。”


    卿塵雙手合十:“卿塵告退。”


    謝罔擇袖子裏捏著荷包的手實時鬆開,本要和卿塵一同離開,但楚雲歌並沒讓他走,為避免她趁機發作遷怒到身上,本要跨出寢殿的腳步便頓住了。


    “你先走。”


    謝罔擇對卿塵道,隨後回身試探開口:“殿下,我給您念書吧。”


    楚雲歌頭疼又開始發作了,難受得緊,沒想到謝罔擇竟然沒離開。


    她抬頭看了他一眼:“不用,你也走吧。”


    謝罔擇對她從來都是避之不及,第一次主動要給她念書,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不是好人,謝罔擇更不是什麽好人,他腹黑還睚眥必報,如今她做的這一切,最後他都會報複回來。


    遠離為上。


    楚雲歌的拒絕,令謝罔擇更加詫異,公主從前可不會拒絕。


    “是。”謝罔擇眼底一暗剛要退下去,楚雲歌眼前卻一黑,差點沒站穩。


    謝罔擇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住了楚雲歌。


    看到楚雲歌滿臉慘白,並非故意偽裝,謝罔擇彎腰將她抱起,放到床上。


    放下後,他快速退開,以免公主忽然趁機摟住他。


    但……楚雲歌一動沒動。


    謝罔擇輕聲詢問:“殿下,需要請太醫過來嗎?”聲音極為好聽。


    “不用。”楚雲歌知道自己就是貧血,導致頭痛頭暈。


    謝罔擇頓了一下:“殿下,我還是給您念書吧。”


    她放走了卿塵,又這般模樣,不好直接走。


    楚雲歌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好。”


    頭疼得厲害,而謝罔擇聲音能緩解她頭疼,這也是公主要他做駙馬的原因。


    看到旁邊就有本書,楚雲歌隨手遞過去,隨便念什麽快點緩解她頭疼吧。


    謝罔擇翻開書後,眼底一沉,修長的手因為用力,青筋必現。


    “怎麽了?”楚雲歌看他不念奇怪。


    “沒什麽。”謝罔擇眸色深沉,緩緩開口。


    “攜手懶腕入羅幃,含羞帶……”


    謝罔擇嗓音低沉而有磁性,真的極為好聽,大大緩解她的痛苦,就是這詩好像有點不對勁。


    “……柳腰款……”


    確認了,這是黃詩。


    楚雲歌都麻了,早知道她看一眼。


    “咳……”楚雲歌立刻喊停:“好了,你走吧。”


    怪不得方才謝罔擇沒直接念,在謝罔擇看來,她大概又是故意羞辱他了。


    謝罔擇順勢停下,沒繼續念那不堪入耳的詩詞,沉著臉離開了。


    楚雲歌看著他背影,欲言又止,最後也沒開口解釋。


    算了,不過是念黃詩,這種報複她也不怕。


    很快有宮女進來了。


    “殿下。”宮女滿臉疑惑,語氣帶著討好,卻有些越矩:“您不是說今晚一定要洞房嗎?”


    仔細一看,就會發現她眼底的不甘。


    楚雲歌冷著臉:“出去。”


    宮女杜若眼底閃過一絲憤恨,滿臉屈辱退下。


    楚雲歌沒忍住翻了個白眼,這杜若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幼時被父母叮囑,討好公主,後來家中出事,本要被流落為官妓,被公主所救,連帶著她的丫環秋香,主仆二人一起成了宮女。


    但杜若放不下身段,除了偶爾哄兩句公主,其他時間都躲懶,公主也記著她的好,兩人主不主仆不仆的。


    倒是秋香每日伺候公主還得伺候她,很是盡心。


    杜若愛慕皇帝,結果最後是秋香進宮成了香貴人,她依然是丫鬟,她恨極了秋香,卻不得不學秋香,各種順從慫恿公主,也盼著公主能替她說話,進宮去伺候皇上。


    公主還當她是閨蜜呢,完全不知這是在給她鋪死路。


    殿內安靜下來,楚雲歌解下手腕上的金累絲花卉龍紋鐲,看到了手腕上滲血紗布。


    “果然。”楚雲歌嘴角露出嘲諷的笑。


    公主每隔半月就要給皇帝喂一次血,每次雷打不動一碗,大概兩百多毫升,都夠一次獻血了。


    一次獻血後最少隔半年才能獻第二次,公主卻每個月獻兩次,所以貧血症狀明顯,特別是今日。


    她清晨才給皇帝送過血,頭疼得厲害,發瘋就越發厲害,是個人都受不了這樣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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