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間傳言修仙界無數少年天嬌中,靈犀仙子王晨曦,乃是天嬌中的天嬌,她天賦出眾,人品更是貴重,這次出來遊曆懲奸除惡,除暴安良,實在是難得一見的劍仙。


    一直到大家都對傳言中的靈犀仙子,充滿了好奇,王晨曦才高調出現在王家駐地。


    劉玦再次大張旗鼓的帶著大量賀禮,前去感謝其治好他的腿,還有對方借給他的煉器士,幫忙煉製出了更優質的武器,大敗蒙國。


    透過王家駐地大開的大門,無數人再次目睹其風姿,一身白衣似雪,手持她的靈犀劍,傲然而立,一傳十,十傳百,劍仙靈犀仙子王晨曦的名頭,算是徹底被世人知曉。


    見看的人都差不多了,王辰林示意關上大門,隔絕了外間圍觀的目光,王晨曦難得的胯下肩,雖然她習慣了被人圍觀,可如此熱情的目光,還是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昨日王晨曦進城之前,劉玦剛開始還試圖,讓她換上他準備好的衣服,那衣服動起來衣袂飄飄,煞是好看,可半點不實用,難道她與人比鬥時還要注意美感。


    在王晨曦明確拒絕後,劉玦還是在她的衣服上,加上了幾縷絲帶,看在隻要稍微注意些,也不會纏繞的份上,她沒有再次拒絕,畢竟是她自己答應的事。


    隻是在劉玦要她改變發型的時候,王晨曦差點忍無可忍的扇他,最後還是在李辰熙的安撫下,換了一個更華麗的發冠,勉強結束了折騰。


    過程是痛苦的,結局是完美的,王晨曦在李辰熙和許思思的打扮下,騎馬而來時,隻看到了一張張呆愣的臉。


    現場的一片寂靜中,隻聽到劉玦的感歎,“幸好,幸好,這才是劍仙該有的樣子”。


    在場的人知道劉玦在感歎什麽,他選的那套衣物,美則美矣,卻更適合飄渺仙子,而不是劍仙王晨曦。


    現在的王晨曦一身勁裝,身上唯一算得上飾品的,就是那條加寬的腰帶,它束住她的腰身,勾勒出清晰的腰線。


    也沒有亂七八糟複雜的造型,簡單的高馬尾,很是幹淨利落的樣子,劉玦要求加上的絲帶,隨著微風輕輕飄揚,減少了幾分冷硬之感。


    原本放在儲物戒指中的靈犀劍,也被特意取了出來掛在腰間,靈犀劍乃是一柄地階上品靈器,就算用到化神期也可以。


    靈犀劍現在被王晨曦拿在手中,去除了劍上的掩飾陣法,寶光流轉,拔劍出鞘寒光四射。


    王晨曦劍尖所指,目光所及,一一看向在場的眾人,竟無人敢與之對視,直到她收劍回勢,一行人才鬆了一口氣。


    果然當王晨曦按照劉玦的要求,一人一劍一馬從城門而來。百姓們好奇、驚豔、探尋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經過一晚上的發酵,才有了今日的狀況,隻是這過分熱情的目光,讓王晨曦有些許難以忍受。


    好在關閉的大門,隔絕了這些人的注視,王晨曦表情有些無奈,不過想到這件事結束對於王家的好處,她深吸了一口氣,好像也不是不能忍。


    劉玦注意到王晨曦的不適,“靈犀仙子,接下來的事,我來處理,您若是不想出門,直接閉門不出即可。”


    不日又傳出劉玦為感謝靈犀仙子的幫助,請求她在京都盤桓幾日,讓他盡地主之誼,劉玦也確實不時上門,每次都是大包小包的去,滿麵春風的回。


    世人都說這靈犀仙子是劍仙,為人急公好義,最喜除世間不平事。


    就是在這時,不知從哪裏開始流傳出,些許不和諧的聲音。


    有說王家憑借武力,占據了修仙界最好的資源,讓修仙界其他修仙者苦不堪言;


    還有說王家橫行霸道慣了,在世俗界也是欺行霸市、橫行無忌、草菅人命。


    在這些流言出現的那一刻,劉玦就已經迅速行動起來,雖然這比他們預計的要早了許多。


    在劉玦看來更好的時機,應該是等爆出王家旁支,殘害皇室的時候,推波助瀾,不止更容易讓事件無法收場,也能更好的隱藏自己。


    同時它行動的提前,讓劉玦對他自己的判斷,有了一點懷疑,李辰熙是清楚的知曉,他們的全部行動計劃的。


    到底是李辰熙沒有告訴散仙盟,還是那位散仙盟盟主,不善於選擇時機,或者它就是反其道行之,甚至是這件事不是散仙盟做的?


    最後一個理由,劉玦持保留態度,先不予理會;


    至於散仙盟盟主是個什麽樣的人,劉玦可不認為,一個可以建立如此大的勢力,且不論他管理的如何,隻憑散仙盟這麽多年屹立不倒,足以看出他的能力;


    劉玦更傾向於是,李辰熙沒有告訴散仙盟,他們的計劃,他說的是共贏,但歸根結底,這件事對他們龍國更有利。


    王晨曦會同意是因為他們不在乎,而且李辰熙同意了。


    李辰熙會同意,是為了還他父親一個公道,更多的劉玦認為,她還想保護這個,他父親守了一輩子的國家。


    以李辰熙的聰慧,加上她的經曆,她如何看不出世俗界的危機,就如當初她說不用公布真相,何嚐就沒有不希望他們,和修仙者糾纏加深的想法。


    翌日,暗衛傳回來的消息,讓劉玦有瞬間的呆愣,這些流言並不是什麽勢力傳出來的,而是受害者傳出來的。


    那些受害者原本還不知道,王家是那個王家,隻以為是那個王公貴族,畢竟王姓在世俗界也是大姓,姓王的王公貴族更是不勝枚舉。


    正是前段時間,劉玦對修仙界勢力的公布,結合他們自己的遭遇,讓他們判斷出他們是受了,修仙界王家的迫害。


    這些人大都是普通人,為了生存,他們麵對壓迫並不敢反抗,更多的時候都是選擇沉默,更何況是修仙者。


    可是現在聽著世人對王家的推崇,還有那王家劍修王晨曦的事,忍無可忍的偷偷反駁一二,卻終是造成了現在的局麵。


    劉玦看著戊,表情凝重:“這就是暗衛查到的消息?”


    戊知道劉玦在想什麽,答道:“回主子的話,暗衛們還在進一步確認,隻是這需要更多時間。”


    劉玦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要知道更詳細的消息,本就是應該要更多的時間:“恩,你讓他們不要趕時間,要確切消息,主要是試試能不能查出背後之人”。


    “主子是認為有人挑唆?”戊自己就是暗衛,他知道暗衛的手段,查探消息是他們的基本功。


    劉玦從不懷疑暗衛的能力,“那些人害怕世俗權貴,難道就不害怕修仙者?”


    林風卻在一旁幽幽的補了一句,“也不一定”,見劉玦和戊都在看他,語氣莫測:“看的見的惡霸讓人害怕,看不見的惡鬼隻會讓人畏懼”。


    劉玦懂林風的意思,“對於修仙界,普通百姓並不了解,雖然畏懼,私下罵幾句確實是很有可能的”。


    林風笑道:“就是主子您說的這樣。”


    劉玦也笑道,“若真是如此,就好了”。


    又過了半月


    這日是先皇生誕,劉珪作為新皇,自然要出宮祭拜,按照龍國傳統,新帝登基三年內,不設宴,不選妃,不開大朝會,不辦除了祭祀以外的任何大型活動。


    劉玦登基已過三年,但是他幾乎就沒有辦過什麽大型的活動,在他看來,龍國並不夠富裕,但凡他出宮,規矩擺在那裏,實屬勞民傷財。


    劉珪和劉玦商議過,要選個什麽樣的機會,劉珪傾向於微服出巡。


    劉玦直接否了,畢竟他們要的是擴大影響,微服出巡如何讓世人皆知。


    劉珪卻很堅持,他認為修仙者告皇帝,已經足夠離奇,完全可以達到他們想要的效果。


    雙方爭執不下,互不相讓,不歡而散。


    翌日,劉琪和劉玦再次進宮,劉琪一進門就調笑道:“聽說昨天你們倆吵架了?難得哦,趕緊說出來讓我樂嗬樂嗬。”


    劉玦沒好氣的看著,臉上寫滿了‘幸災樂禍’四個字的三哥,不想搭理他,轉頭繼續看向劉珪:“二哥,弟弟我還是認為,我們既然都已經做了,幹嘛不做票大的,既然要殺雞儆猴,自然要在大庭廣眾,最好是眾目睽睽下進行。”


    劉珪何嚐不知道這個道理,他又如何不知劉玦說的是對的,可是他們做的事,那樣不需要銀錢支撐,就劉玦的這一趟出行,皇家幾代人積累的靈石,直接就去了一半。


    劉珪最後隻化為一聲歎息,他知道他開口了,劉玦必定二話不說出錢出力,可是憑什麽了。


    劉玦表情無語,他二哥又開始了。


    劉琪看向兩人,“這次我站五弟這邊,二哥,既然要做,就做好,有顧慮說出來解決了就是”。


    劉珪看向兩個小的,是啊,他早就不是一個人孤軍奮戰,笑道:“好,是二哥我想差了,現在國庫並不豐盈,我們要做的事可還多了”。


    劉玦知道他二哥是不願意老讓他出錢。


    劉琪看了一眼劉珪,無奈的道:“看來大話不能說太早,這確實不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


    劉玦想起來一個人,“二哥你還記得,戶部的秦侍郎不?”


    劉珪思索片刻,侍郎這個職位雖說不算低,他接觸的確實不多,“戶部?秦侍郎?是那個過目不忘,將整個禮儀典籍都背下來的人麽?他怎麽了?”


    劉玦笑道:“這人雖然稍顯古板不知變通,卻記憶力超群,那些對旁人來說,繁瑣難記的繁文縟節,他信手拈來。”


    劉珪對這個人也是印象頗深,“是啊,本來他的身份是進不了禮部的,就是看上了他這點才破例提拔的。”


    劉玦笑道,“二哥你可能還不知道,這人還挺有意思的,要不二哥你把這次的事,交給他辦,說不定能給你一個驚喜。”


    見劉玦那神神秘秘的模樣,劉珪笑道:“行,依你。”


    三人商量了一番,決定選在先皇生誕這日。


    那秦侍郎因為性格古板,並不太受同僚歡迎,雖然被破格提拔進來,卻不受重用,這次陛下將這麽重要的慶典全權交給他,他自然要全力做好。


    雖然交給了秦侍郎,可這次本就是新皇登基後的,第一次大典,朝堂上下也是格外重視,雖然劉珪還再三吩咐不可奢華,還是各種意見不停。


    最後還是秦侍郎一錘定音,祭祀過程幾乎完全複刻了全部典籍流程。


    因為繁瑣,除了整壽,已經多年沒有如此進行了,收到秦侍郎的奏報,劉珪也不好推脫,畢竟除了繁瑣,其他的簡直完美,特別是預算一塊兒,畢竟戶部都沒好意思和禮部吵。


    劉玦也看過禮部遞上來的奏折,“還真是想的出來啊,按規矩可是有三天慶典,誰家慶典請說書先生的,連個戲班子都請不起麽?我知道他摳,不至於扣成這樣麽?”


    還是劉珪攔著他,“這不正好滿足了我們的要求麽?其他的都挺好,估計是那天聽到我說,唱戲太鬧騰了。”


    劉玦仔細看著流程,他其實也記不清,畢竟誰沒事去記這些:“看著似乎是比較全”。


    不再說這些瑣事,倆人開始溝通明日的事,“二哥,我已經和李辰熙說好了,為了不影響父皇的生誕,她會等後麵百姓朝拜的時候再出來。”


    劉珪對於這些細節不甚在意,本就有禮部官員引導,出不了問題,隻要確認不會破壞,父皇的祭祀過程就好。


    他們已經溝通過多次,也演練過多次,幹脆問其他問題道:“五弟,它還沒有行動麽?還挺沉的住氣啊!”


    劉玦笑道,“也不算一點收獲沒有”,見劉珪在看他,隻繼續說道:“那些受害者在說出真話之前,都見過陌生人”。


    “陌生人?”劉珪看向劉玦:“能確認身份麽?”見劉玦搖頭,他又自己答道:“其實也已經夠了”。


    這王家沒有旁支,可現在被王家旁支害了的人家,卻得人提點,集體申冤,那就隻有真正害他們的人,才找的到這些受害者。


    “現在能確認的就是,確實有人在對付王家,而且他們現在也在行動”,劉珪笑了,“隻要他們不是和以前一樣按兵不動,就好辦了”。


    倆人相視一笑,龍國他們要守護,世俗界也要維持,大哥的仇他們也必須要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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