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逃跑了。


    一陣陣歡呼聲在黃河北岸響起,那些正在回援的援軍也發現到大纛已經被斬下,一名凶悍的將軍手執雙戟,十分威猛,頓時發出一陣歎息聲。


    “這,這如何是好?”


    正在渡河的眾將見狀,臉上露出迷茫之色。


    他們在接到命令之後,就開始回援,現在看來,一切都遲了。


    主公袁紹,要麽死了,要麽逃走了。


    有一點是肯定的,己軍戰敗了,否則的話,不可能連大纛都被砍斷,絕望的情緒在大軍之中蔓延,有更多的士兵放棄了進攻,開始渡河,想要逃之夭夭。


    也有的士兵已經向驍騎軍投降。


    整個黃河上,鮮血橫流,無數屍體瓢潑其間,十分慘烈。


    秦壽這個時候沒心思管這些,他將怒火發泄到眼前的大戟士身上。


    不得不說,被袁紹重金打造的大戟士,不僅僅裝備精良,在忠誠方麵,也是首屈一指的,明知道袁紹已經逃走,仍然揮舞著手中的長戟,朝虎賁騎兵殺來,甚至還出現了圍剿之勢。


    “殺出去!”


    秦壽很是惱火,騎兵在失去速度之後,遭遇這些重裝步兵,簡直是一場災難,你殺不過別人,但別人能輕鬆殺了你,甚至在距離數丈之遠,就能將你刺殺。


    一個個虎賁騎兵就在這種情況下,被擊殺於戰馬之上。


    就是秦壽,想殺了一個重裝步兵也極為困難,唯一的辦法,就是利用騎兵的速度來拖死這些人。


    等到秦壽衝出來的時候,身邊的騎兵隻剩下三千餘人,可以說傷亡慘重。


    “主公,敵人的援軍來了。”


    典韋等人指著遠處殺來的援軍,烏壓壓的一片,浩浩蕩蕩。


    “走,撤。這些人太多了,我們不能留在這裏。”


    秦壽看著遠處殺的敵人,雖然呈現潰敗之勢,但人很對,自己的三千人馬都已經筋疲力盡,未必能夠留得住的這些人,甚至還會被對方圍獵,還不如避開鋒芒。


    他看了遠處的重甲步兵一眼,雙目中迸射出冷光,他相信,自己很快就能將這些人剿滅,五千副重甲若是武裝起來,組成一個強大的陌刀隊,在關鍵時刻,可以給敵人重創。


    這是袁紹送給自己的禮物,應該抓在手上才對。


    騎兵飛快離去,留下了一地的狼藉,敵我雙方的屍體堆積在一起,還有一些受傷的戰馬,正在發出無助的哀鳴。


    等到袁軍上岸之後,很快就看見麵前的無數屍體,被砍倒的大纛,還有遠處火光衝天的大營,以及正在四周遊離的騎兵。


    哪怕這些騎兵似乎各個受傷,一臉的疲憊之色,但也無人敢上前挑釁。


    蔣奇等人相互望了一眼,還是各個率領兵馬離去,後有追兵,這個時候,上前廝殺,幾乎就是在找死,還不如早點離去,或許還能保住性命。


    而此刻,在黃河之上,驍騎軍的兵馬已經殺來,河麵上,到處都是喊殺聲,無數弓箭覆蓋河麵,每時每刻,都有袁軍被射落。


    “主公。”


    丁奉率領大軍上岸,臉上露出喜悅之色,戰爭打到現在,就代表著驍騎軍的成功,袁紹被擊敗,數十萬大軍分崩離析,無數人馬落入黃河之中,喂了魚蝦。


    袁紹雖然得了一些兵馬逃走,但主力已失,或許能收集一些人馬,但已經改變不了大局,已經無力回天了。


    “沮授先生,可願意歸順朝廷?”


    秦壽騎著戰馬緩緩而行,來到沮授身邊。


    “哼。秦賊,就你也能代表朝廷,你名為漢相,實為漢賊也!像你這樣的人物,豈能讓我投降?”沮授冷笑道。


    雖然已經被俘虜,但是他臉上並沒有任何懼怕之色,而是冷冷的望著秦壽。


    “袁紹已敗,其主力已經為我所滅,你沮氏也是河北大族,家中有弟有子,你若是不投降,恐怕你的家人將不會有好下場的。”


    秦壽勸說道。


    “哼,像我這樣的忠義之人,哪怕死後也會名揚天下的,沮氏將以我為榮。”沮授向秦壽吐了一口吐沫,十分不屑。


    “可惜了,像先生這樣的人,應該重用的,先生大才,可以輔佐朝堂,成就不世之偉業,現在卻甘願輔佐袁紹這個無能之人。”


    秦壽感到十分惋惜。


    無論是田豐也好,沮授也好,都是難得的俊傑之才,這樣的人應該出入朝堂之上,為自己建功立業,可惜的是,這些人韓馥不能用之,袁紹不能用之。


    “不要說了,可速速斬我。”


    沮授大聲怒吼道。


    “當年韓馥若是能用先生之謀,袁紹必定不能得逞,隻是,讓孤很好奇的是,韓馥是先生舊主,先生能投靠袁紹,而背叛韓馥,為何不能重新選擇呢!”


    秦壽有些好奇。


    沮授冷冷的望著秦壽,說道:“你用的隻是詭道之術,企圖竊取天下,我豈能服你?”


    秦壽聽了頓時不再生氣,反而哈哈大笑,手中的戰刀指著沮授,冷笑道:“當年袁紹不也是用詭詐之道取了冀州?你還不是老老實實的臣服於袁紹了嗎?”


    “你之所以拒絕孤,而答應了袁紹,實際上就是因為袁紹出身世家,而我並非世家出身,你瞧不上孤而已,哪怕現在孤是勝利者。”秦壽冷冷的說道:“你的忠心也隻是表麵上的。並不值得我稱頌。”


    “你若是真的是一個忠貞之人,當年就應該追隨韓馥去死,而不是輔佐袁紹,孤鄙視你。”


    秦壽神情冷漠,仔細想想,沮授就是一個雙標,可以投靠袁紹,卻不能投靠自己,歸根結底,還不是因為袁紹出身世家,而自己隻是寒門出身而已。


    “你,你放肆。”


    沮授麵色大變,他可以死,但自己的名聲不能受到影響,秦壽分明是想殺了自己,而且還想將自己釘在恥辱柱上,這如何能行?


    “拉下去,殺了。”


    秦壽擺了擺手,這樣的人自詡為忠臣,既然如此,那就成全他好了,讓他青史留名。


    “秦賊,秦賊。”


    沮授發出一陣陣怒吼,然而沒有半點用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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