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循然的人把資料送來的時候,陳最已經忙完。


    裏麵附帶了幾張照片,有當時火災現場,還有白家全家福。


    看著這張照片,陳最越發理解白杳杳心裏的恨了。


    男的儒雅斯文,女的溫柔賢淑,哥哥麵容堅毅,偏頭看向女孩時,眉梢輕挑,滿臉都是寵溺。


    這應該是十歲左右的白杳杳。


    一張小臉白嫩可愛。


    頭上還戴著一個公主的皇冠,呲著牙,笑的天真無邪。


    隻看這張照片就能看出,這是幸福的一家四口。


    “嘖...多好的一家子啊,造孽的江知越...”


    陳最一直覺得自己不是什麽好人,可跟這狗日的一比,他簡直是個大善人啊。


    他悠哉靠著椅背,長腿交疊,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桌麵,心裏琢磨著讓他怎麽死。


    虞姬悄悄走到他背後,輕捏著他的肩頸,“少爺...忘了給您說,我昨天下午陪南初去醫院了,”


    他沒抬頭,一副懶散的神情,“嗯,怎麽了...”


    “沒什麽,去看了她舅舅,順便拍了個片子,”


    “嗯,情況怎麽樣,”


    她柔聲道:“舅老爺已經能出院了...他跟著南初一起做的檢查,讓...讓醫生查了孩子性別,”


    陳最輕笑:“男的女的?”


    “是個男孩,南初有些不高興,她沒想查,可舅老爺說提前知道挺好的,”


    他淡定又緩慢的打了個哈欠,“別叫他舅老爺,稱不上...喚他名字就行,”


    “是...”


    虞姬摟著他的脖子伏在他肩上,嬌聲道:“少爺,他給南初準備了不少禮物,給我也準備了,是女士手表...”


    “給了你就拿著...”


    “他讓我給您說...北港那邊的事,他都約束好了...廠子你可以重新開啟,沒人會找麻煩,”


    陳最輕嗤。


    “少爺,中午想吃什麽?”


    “弄點簡單清淡的吧,”


    她伸出手指揉捏著他的頭骨,“少爺,看您有點乏,不然眯一會兒,飯來了我喊您,”


    “好...”


    陳最握著她的手走進臥室,懶洋洋的歪在小榻上。


    本來沒打算睡,隻是閉目思索著什麽。


    可虞姬點燃了安神的熏香,直接給他熏困了,


    淺眠了一個小時,被喚醒後,起身伸了個懶腰,踱步朝著飯桌走去。


    陳最抬眼看了一眼給她盛湯的虞姬,“我今晚上不回來,”


    “好...我去給你準備衣服,晚上的場合正式嗎,”


    “休閑的衣服就好,”


    虞姬放下湯碗就走進臥室開始準備了。


    飯後,陳最也沒了午休的心思,洗了澡換上衣服就來了正房。


    在慕容恪的書房待了兩個小時,又來了慕容淮之家裏喝了幾杯茶。


    臨走的時候,陳最狀似無意的問道:“這個烏家小姐?”


    慕容淮之沉默了一下,“她的婚姻,自己做不得主...”


    他含笑看著他,“哦,那你,對她觀感如何?”


    他探究的看向陳最,“你要動烏家?”


    “烏家不能入港,”


    陳最淡笑著開口:“這地界,有我們慕容一家做大就夠了....烏家...唔...可以合作,但是不能在港都落根...”


    慕容淮之點頭,“...我去跟她談...”


    “那再好不過了...”


    看來不是沒感覺,陳最忽然有些想八卦一下,他和烏小姐之間的事了。


    從他這裏走出來,他坐上去歌舞廳的車。


    到歌舞廳的時候天還亮著,慕容宴禮這時候正睡著覺呢。


    陳最將門敲開。


    睡眼惺忪的慕容宴禮無語的看著他,“你來的早了點吧,”


    “跟你分享個八卦...”


    他擠進房內,床上的女孩看到有外人進來,驚慌失措的裹著浴巾衝進衛生間。


    “你....興致這麽好,白日宣淫?”


    慕容宴禮歪在沙發上,聞言翻了個白眼,“我怕冷,找個暖被窩的不行....到底啥事,”


    陳最好奇的問他,“二哥的事....”


    他坐直了身子,“說,”


    “有個姓烏的小姐...”


    “什麽!”


    他的話還沒說完,慕容宴禮就炸了,“姓烏?”


    “她還敢回來,媽的...沒良心的臭女人...可把淮之害慘了,”


    陳最興致十足的看向他,“她現在跟江知越定了親,”


    就知道慕容淮之的事瞞不過他,看來是真有故事。


    “什麽玩意兒?”


    慕容宴禮氣笑了,他站起身,來回的走動,明顯氣得不輕,嘴裏罵罵咧咧:“媽的,果然,姓烏的都不是什麽好人,烏鴉也姓烏,可烏鴉就是招晦的...”


    “哈,當年一走了之,連個話都不留,回來跟江知越那個狗日的定親,哈哈哈,牛逼,好,好本事,我這就給屹堯打電話,讓他給我弄來一挺機槍,媽的,我突突死他們...該死...該死....操...”


    他罵罵咧咧半天,也沒聽到附和,扭頭看向陳最,“你怎麽不說話...”


    陳最淡淡揚眉:“你至少跟我交代一下前因後果吧,”


    慕容宴禮的情緒在暴怒的邊緣遊走,連帶著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


    他大步走到他身邊,朝著衛生間怒吼一聲:“安安...滾出去...”


    已經穿好衣服的女孩跑了出來,衝兩人鞠了個躬走出房間。


    陳最此刻是真的很好奇,輕聲問:“跟我說說唄...”


    慕容宴禮冷哼一聲,氣的牙癢癢,拍了一下桌子,“有什麽好說的...一個玩弄人感情的賤女人,”


    他這麽一說,陳最更感興趣了。


    又磨了一會兒他才願意開口。


    “之前淮之參加了港大的一個培訓班,在裏麵認識了這個女人...她說對淮之一見鍾情...”


    說到這,慕容宴禮冷嗬:“你也知道淮之那個性子,本來沒怎麽搭理過她,隻是她臉皮厚的不行,一直追...”


    那時候,他竟然還覺得挺好的。


    淮之性子悶,有個這樣的女朋友也能中和一下性格。


    “那個培訓班為時半年,那段時間,我曾跟他們一塊吃過飯,我了解淮之,他外表雖然看不出什麽,可不討厭她,偶爾還會露出個笑臉....”


    “嘖,看到這樣我還挺高興,結果那女的走的悄無聲息....查了才知道,她隻是個交換生,到時間就回去了,”


    他沉著臉,接著說道:“從那天起,淮之性子就更悶了,”


    “我一直以為他是被傷心了,”


    陳最撇撇嘴,“那你想多了,”


    慕容淮之的性格還真不是因為這個女孩行成的。


    他有點失望,這故事也不好聽啊。


    他站起身,“走了,”


    “欸,那女的真的回來了?她沒再纏著淮之吧,”


    陳最抬手揮揮,“這事你別管,還是讓二哥自己解決吧,”


    慕容宴禮有些擔心,“淮之能解決好嗎,被壞女人騙怎麽辦,”


    走到門口的陳最嘴角抽搐。


    這對雙胞胎,相互之間,到底有多厚的濾鏡?


    這樣的話都能說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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