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沒事吧”?


    “娘,你咋了”?


    大姑媽和小姑媽一看老娘像是要歇菜的樣子,連忙上前扶住她。


    “千樾,今天你奶奶過生日,你就不能少說兩句?你這孩子以前不是這樣的,今天這是咋了”?


    大姑媽看著冷千樾,像看陌生人一樣,滿眼疑惑。


    是呀!


    這冷千樾今天是怎麽了?吃錯藥了,還是腦子被門擠了?


    滿屋子的人聽了大姑媽的話,忽然明白過來,這冷千樾好像真是跟以前不一樣了,就像變了一個人。


    齊刷刷的目光再次看向冷千樾。


    “哥哥,你就不能管管這個死劈叉子,看她把咱娘氣得,氣出個好歹來咋辦”?


    唯恐天下不亂的小姑媽開始給冷渣爹施壓。


    “小姑媽,你早晨出門是不是忘了刷牙?那張嘴怎麽比茅坑還臭”?


    剛來到70年代的冷千樾,雖然不明白“劈叉子”是什麽意思,但知道肯定是句罵人話。


    所以,毫不客氣地朝小姑媽回懟過去。


    “冷千樾,以下犯上,你有沒有完”?


    “我已經忍你很久了,你非要惹我動手是吧?秀芝,拿家法來”!


    冷渣爹本來就被冷千樾氣得肺管子快要炸裂,讓妹妹這麽一攛掇,便想起用家法來顯示自己的家庭地位。


    冷家所謂的家法,是一把雞毛撣子。


    這把快掉淨毛的雞毛撣子,是專門用來對付冷千樾的。


    小時候,冷千樾做事稍微不如渣爹後媽的意,就要享受家法伺候。


    賈秀芝一聽丈夫讓自己拿家法,樂得差點沒繃住笑出聲來。


    她一邊壞笑著,一邊拽著肥胖的屁股請來家法,樂顛顛地交到冷渣爹手裏:“他爹,悠著點,別氣壞身子”。


    “你個死丫頭,給你奶奶跪下”。


    渣爹朝冷千樾掄起雞毛撣子。


    “你特麽的今天敢打我一下,信不信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冷千樾一把奪過渣爹手裏的雞毛撣子,因為力道太大,把渣爹拽了個趔趄。


    渣爹沒收住腳步,踉蹌著向前撲去,一頭把後老婆撞倒在地,重重壓在她身上。


    “哢嚓”。


    冷千樾兩手一折,雞毛撣子瞬間成了兩截。


    她狠狠地摔在渣爹後媽身上:“留著給你們的兒孫當傳家寶吧,他們想你們這對狗男女時,好有個念想”。


    “你個忤逆的死丫頭,敢罵老子?我今天不打死你,就叫你爹”。


    冷渣爹從地上爬起來,舉起巴掌就要打向冷千樾。


    “你千萬別那樣叫我,你這樣心狠手辣的人叫我一聲爹,我不知道得折多少壽”?


    沒等渣爹的巴掌落下來,冷千樾雙手抓住他的手臂,身體快速旋轉一圈,然後用力往下一拉,像摔死狗一樣把他摔在地上。


    眾目睽睽之下被閨女摔成死狗,冷渣爹丟得恨不能挖條地縫鑽進去。


    “你個死丫頭,今天是你奶奶的生日,我不和你一般見識,看我以後怎麽收拾你”!


    一向愛麵子的渣爹,把頭紮進褲襠裏,躲進臥室梳理羽毛去了。


    “連你爸爸都不放在眼裏,你個小破鞋是不是瘋了?我看你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一看兒子被小破鞋收拾得把頭紮進腚溝裏,躲到臥室沒臉出來了,老虔婆氣得說話都顛三倒四亂了方向。


    “呱唧呱唧......”


    老虔婆一句“上梁不正下梁歪”,樂得冷千樾拍起了巴掌:“奶奶,你罵得太對了”!


    “老冷家的後輩個個都歪成這樣,除了你兒子這根上梁不正外,還因為你這根老朽木原本就是棵歪脖子樹做成的”。


    “你不用把眼睛瞪得那麽大瞅我,再瞪,你那眼珠子就要脫框了”。


    冷千樾頭腦冷靜,不急不躁地,快要把老虔婆懟到懷疑人生了。


    “哎吆!快......快氣死我了,你們都給我閃開”!


    老虔婆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爆發力,一把將兩個女兒從身邊推開,忽地一下從椅子上彈起來,尖叫著朝冷千樾撲過去。


    因為起得太快,撲得太猛,老虔婆沒控製好力道,“撲哧”一下摔在地上搶了個嘴啃地。


    “娘,你沒事吧”?


    “奶奶,你沒摔壞吧”?


    “姥姥,你不要緊吧”?


    滿屋子人“忽啦”一下圍上來......


    老虔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光榮,快去叫赤腳醫生,他爸,快來把咱娘扶起來......”


    大姑媽快被嚇掉魂了,生怕老娘有個好歹。


    “媽,你別害怕......”


    “爸,我來幫你......”


    大姑媽的兒子不停地安慰爹媽。


    老冷家哭叫連天亂成一鍋粥,大門外圍觀群眾越圍越多。


    “好你個死劈叉子,這下你滿意了?你奶奶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大江,大海,給我好好教訓家訓這個不孝女”!


    小姑媽要給不孝女顏色看看。


    “好嘞!媽,你閃開,我把這個b玩意兒提溜到外邊,揍她一頓”。


    李大江躍躍欲試。


    “媽,你說怎麽教訓這個b玩意兒”?


    李大海張牙舞爪地往冷千樾身邊湊。


    “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來啊,我倒是要看看你們怎麽教訓我”?


    冷千樾閃身出了堂屋,裏麵的家具哪件都是上等紅木打製的,她怕讓這些不識貨的腦殘們碰壞了。


    把他們引到院子裏,一來能施展開拳腳,二來可以讓街坊鄰居看看熱鬧。


    “你個b玩意兒,往哪跑”?


    李大江以為冷千樾害怕了,揮著拳頭追上來。


    冷千樾根本沒把這個蠢貨放在眼裏。


    她身子一閃,伸出腿朝追上來的李大江猛然橫掃而出。


    “哎吆”!


    李大江來不及躲閃,膝蓋一軟,大叫一聲跪在地上。


    “叫什麽叫?不用這麽多禮數,要跪等你姥姥死了再跪,我受不起”!


    想起書中自己差點被打折腿,冷千樾朝李大江的屁股上又狠狠踹了一腳。


    李大江屁也沒敢放。


    “好你個死劈叉子,敢出手這麽重?大海,還不快教訓她”?


    大兒子不到一個回合就被打的跪在地上,小姑媽又趕緊推出小兒子。


    “你個b玩意兒,看我打爆你的頭”。


    李大海掄起拳頭就朝冷千樾的頭部打過來。


    冷千樾低頭從他的胳膊下躲過,趁他還沒反應過來,一腳踹向他的襠部。


    “哎吆......媽呀,疼......疼死我了”。


    李大海像煮熟的蝦捂著命根子不停地叫喚。


    “怕疼就別吹牛逼”。


    冷千樾斜眼看著李大海,朝他的胯骨又猛踹兩腳。


    “不敢了,不敢了,表妹你饒了我吧”。


    李大海被踹得踉蹌出好幾步,一頭撞在牆上。


    “大海,要不要緊?用不用去醫院看看”?


    兒子捂著命根子不停地叫喚,小姑父擔心他的“老二”出問題,拉著他要去醫院。


    “爸,我沒事,咱們回家吧”?


    李大海不敢在姥姥家繼續待下去了,他沒想到原先膽小懦弱的小表妹,發起飆來會出手這麽狠。


    再不走,命根子真可能出問題。


    他還沒結婚生孩子呢。


    “好,咱們回家”。


    小姑父拉起兩個兒子,朝傻逼老婆狠狠瞪了一眼:


    “老子回家再跟你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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