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燭緩緩抬起頭來,目光凝視著高懸在空中的那輪明月。


    夜晚的藍色天空宛如深邃無垠的海洋,而那明亮的月亮則沉浸其中,仿佛是一顆璀璨的明珠,散發著皎潔的光芒。


    月光清澈如水,灑落在大地上,仿佛照亮了整個世界。


    就在這時,岑燭突然輕聲呼喚道:“風酌禮。”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電話那頭的風酌禮聽到這個稱呼,心頭微微一震,回應道:“嗯?”


    岑燭微微倚靠在冰冷的牆壁上,眼神迷離,似乎在回憶著什麽。他輕輕地歎了口氣,然後說道:“我不喜歡顧未寒,戒指與他無關,曾經的事,早已翻篇了。你和他,其實並不像,你更不可能是顧未寒的替身。”


    岑燭從口袋裏摸出一支香煙,熟練地點燃,煙霧繚繞,模糊了他的麵容,他深吸一口煙,緩緩吐出煙霧,星點的火焰忽明忽暗。


    風酌禮在電話那頭,清晰地聽到了打火機的聲音。他皺起眉頭,擔憂地說道:“別抽那麽多煙,對身體不好。”


    關於這一點,無論他怎麽勸,岑燭都當沒聽到似的。


    “哦哦。”岑燭回應得極度敷衍,煙還是繼續抽著的,“關於網上的這件事情,後續我會澄清清楚。”


    “還有,風酌禮小朋友的醋意,會不會太強了點?”


    風酌禮低下了頭,登時紅了臉,濃密的頭發和周圍的黑暗,遮擋住了嘴角情不自禁勾起的那抹笑容,他磕磕絆絆地回複:“也就,一點點而已,才沒有很、很強。”


    他才不要承認自己就是吃醋了!


    然後留下一個無理取鬧,善妒的不好名聲!


    其實,風酌禮真的好哄得要命。


    在他聽到岑燭的解釋後,心中的鬱氣就已經消散得七七八八了。


    “才一點點而已啊?我還以為會有很多呢。”岑燭語調微微拖長,尾音帶著些許上揚,像是在撒嬌一般。


    但是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此刻正眯起,含著戲謔的笑意,帶著幾分調侃,讓人難以捉摸其中的深意。


    由於兩人之間相距有些距離,風酌禮自然捕捉不到岑燭的那一抹笑意。


    隻聽岑燭繼續說著:“都不為我吃醋,想來你肯定也沒那麽喜歡我了,剛剛還說想我呢。”


    風酌禮清晰地知道,他又在逗自己,但沒辦法,該上鉤的,還是會上鉤,“是,我是吃醋了,吃了很大很大的醋。也很介意,十分介意,非常介意。”


    喜歡打直球的小狗,顯得格外的真誠。


    對待自己喜歡的人,就是應該要勇敢地去表達自己的愛意,讓對方能知道自己的心意。


    愛的本質就是占有欲、敏感和不清醒,它的附屬品就是粘人、吃醋、多疑,消息回的慢點都會多想,不接電話就是會擔心。


    岑燭一雙眼睛深不見底,宛如浩瀚的星空,其中閃爍著點點星光,似乎能夠洞悉一切隱藏起來的情感。


    他很自然地扯開了話題,“我已經和學校那邊溝通好了,等軍訓完,你就可以不用住宿舍,搬回來住了。”


    聽到這個消息,風酌禮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喜悅,反而有些擔憂地問道:“學校會那麽容易就讓我住外麵嗎?”


    畢竟a大對於學生的管理一向嚴格,要想獲得批準似乎並不容易。


    “emmm,我給你們學校捐了兩棟教學樓,然後他們就同意你住校外了。”岑燭這話,簡直語不驚人死不休。


    在岑燭這裏,就沒有什麽是錢辦不到的。


    如果辦不到,那就一定是因為籌碼不夠!錢不夠!繼續往上砸就行了。


    “什麽?”


    這下,就連風酌禮也有點被驚到了。


    兩棟教學樓是什麽概念?還是在a市這種寸金寸土的地方。


    他就這麽說捐就捐了?


    他老婆真的好有錢!


    岑燭壕無人性地繼續道:“另外,擔心你可能偶爾兩邊往返會不方便啥的,我給你在學校附近,買了套大平層,房產證上記的是你名字,明天林秘書會帶文件過去給你簽署。”


    “岑燭,你,這算是在哄我嗎?”風酌禮笑容如同春風般,撩著尾音,聲音沉了幾分,藏著一點溫柔以及愉悅。


    風酌禮這個小情人當得簡直不要太輕鬆,年紀輕輕的,就已經是輕輕鬆鬆地月入百萬,名下有車有房,少走了至少五十年的彎路!


    金主大人長得又帥又多金,讓他繼續上學,幾乎對他沒要求,簡直到了要星星不給月亮的地步。


    和傳統意義上的包養,一丁點都不一樣,因為……直到現在,他們兩人都還是沒有太多親密的身體交流。


    一想到這裏,風酌禮就有些泄氣,全怪那一天晚上自己的不爭氣呀!


    不過沒關係!他們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他們還會有很多很多的以後。


    一切都可以慢慢來。


    不著急。


    這算是在哄他嗎?


    岑燭想了想,大概算是吧。


    現在,可不就是在哄嗎?


    岑燭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情緒變化,他微微一笑,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溫柔與寵溺。他輕聲問道:“那麽,現在呢?你有沒有感到開心一些?”


    風酌禮黑眸彎起,眼神深邃而熾熱。他注視著岑燭的身影,眼中似閃爍著光芒,仿佛要將他深深烙印在心底。


    他低聲說道:“嗯。我很高興你願意向我解釋。”


    他很慶幸剛剛自己沒有衝動。


    有過那麽一瞬間,他想不管不顧地囚岑燭於牢籠。


    把他鎖起來。


    帶回家裏麵,好好藏藏起來。


    讓他的眼睛,從此之後就隻能看得到自己。


    完完全全地占有。


    但最後,從學校千裏迢迢地跑來這裏,在看見岑燭的那一秒後,洶湧的愛意在此刻戰勝了欲念。


    為了防止小狗再次發瘋,岑燭想了想後道:“今後,關於我的個人行程安排,林秘書會單獨給你發一份。我拍戲很多時候都沒辦法把手機帶在身上,你以後打不通我電話的瞬間,可以先看看我是不是在忙。”


    “把你的行程表就這麽發給了我,真的沒問題嗎?”風酌禮淺淡的唇抿了一下,聲音微啞。


    岑燭現在已經是一個明星了,更是大集團內的總裁,行程應該是不能泄露的吧。


    “是你的話,就沒問題。”


    白皙的指尖夾著即將燃盡的香煙,橘色的微弱火光在夜風裏跳動,宛如一顆隕落的星辰,逐漸消失在黑暗中。


    反正有關他的行蹤,一直以來,也都在被他暗中掌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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