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當日秦苓兒讓秦柏給王下了個帖子,沒過幾日,他就給王生送了帖子,原本王生以為是秦柏尋他,也沒多想,就來赴約。


    他心底也正琢磨著,他與秦柏雖然有交集,可是他們並非會私下見麵的情分。


    他將信將疑地來酒樓赴約,卻不想見到的是秦苓兒,她坐在酒樓裏等著,他當即就覺得不對勁。


    心下在想,難不成她是為了那天的事來尋仇的?


    可那日他並非有心招惹,還是她先踢他的轎子,莫不是真因那日的事才讓他到這酒樓來。


    他十分猶豫要不要立馬抬腳就走,畢竟他是男子,與她一個女子私下見麵確實是不妥當。


    酒樓的小二給他拉開酒館的門,請他進去,秦苓兒也再讓他進去。


    他才看見旁邊有秦柏在場,才安心了許多,畢竟有人在秦苓兒也不會胡來,難不成他還能將自己打了。


    他心懷忐忑地往裏走去,對著兩人作揖。


    “五姑娘與七公子找在下所為何事,我們大可以去侯府,何故來這酒樓,平白浪費銀錢。”


    秦苓兒見到他,難得有好臉色竟然還笑著就請坐下,秦柏也笑著,臉上也露著不解的神色。


    “王生快過來坐,等你好一會兒了。”


    秦苓兒嘴角帶笑,讓王生不得不複盤一下之前的事,想著此時若是約在侯府,或許也會發生什麽事。


    可是在這酒樓就不一定了,再看看秦苓兒一改往日的作風,他太陽穴就撲通跳了一下。


    他驚訝地發現,麵前的人嘴角竟然帶著笑意。


    他更加覺得此事詭異非常,平日裏秦苓兒隻會黏著沈將軍,隻會對他笑,對自己從來都冷眼相待。


    現在她這般讓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戰戰兢兢地走到他們麵前坐下。


    秦苓兒看他做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把他給吃了的樣子,不免氣道:


    “你放心,這銀錢不需要你來出,我請就是。”


    果然秦苓兒一開口,王生就知道是他們誤會自己的意思了。


    “在下並非這個意思,隻是覺得五姑娘隻要派人到寒舍打一聲招呼,無須兩位多跑,早些自然會到侯府去。”


    “在哪不是一樣的,都別廢話了,我今日來找你有事。”


    秦柏在一邊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扒拉著她,讓她說話客氣些。


    此時不知自己五姐姐找王生來是要做什麽,她還不讓他與其他人說。


    為了避免有什麽流言蜚語傳出,他一定是要跟著來的。


    “五姐姐,你找王侍郎有何事,不如就趕快說了吧,我們也好趕快回去。”


    秦柏催促著,秦苓兒眼睛一轉,傻傻地“嗬”了一聲,把她近日來的目的說了出來。


    誰知在她說完的一瞬間,王生與秦柏異口同聲道:


    “不行!”


    王生更是冷汗直流,開始後悔自己今日為何要來,不然就不會有此事,他急忙回絕道:


    “五姑娘,此事萬萬不妥。”


    秦柏也跟著附和。


    “五姐姐,你若是如此胡鬧,老夫人知道了,五姐姐可知道這是什麽後果?”


    秦苓兒就知道不該帶秦柏過來,做事嘰嘰歪歪的,與娘兒們差不多,一點也沒有男子氣概。


    她斜眼給他們個警告,讓他不要多言,對王生道:


    “有什麽不妥的,完事我擔著,若是讓人發現了,就說是我逼迫你去的就是。”


    王生還是一臉的為難,爬人牆角的事他是萬萬做不來的,更何況還是去爬沈沐之的牆,要是讓人發現他不是聲名盡毀。


    “五姑娘何故如此?非要去爬沈將軍的牆,不如讓沈將帶你進去豈不更好。”


    秦苓兒心中帶氣,最是容易衝動的。


    “我就是要看看他後院的那個女人長什麽樣,讓他這樣藏著掖著,讓他帶我進去,他肯嗎,我進得去他後院嗎?他指不定會將人藏起來不讓人看呢。”


    秦苓兒的擔憂不是憑空的,先前她派了這麽多人前去查探都沒個結果,這顯然是沈沐之將人藏起來了,不讓人看呢。


    王生搖搖頭,感歎她何故如此?


    “五姑娘,我看在下還是走吧,正不是在下不幫你,這件事在下實在是無能為力。”


    秦柏在一邊剛想說些什麽,被秦苓兒震懾住,讓他待在一邊去不要說話。


    “柏哥兒,這件事你若是敢說出去半個字,我從此依舊就不會再理你了。”


    說完還不忘對一邊要走的王生威懾道:


    “你若是走了,今後就別想踏進侯府的門。”


    盡管他們不是真的怕秦苓兒的威脅,卻也不能對她置之不理,若是她一個人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來,也是他們倆的罪過。


    中途秦苓兒還將秦柏叫出房裏去,讓他在外邊等他。


    她自己與王生談,沈沐之不喜與人來往,去過他府中的人並不多,能帶她去的人也不多,現在也隻能讓他知道。


    在秦苓兒的內心裏,對王生還是有信任的,不敢也不會將自己的計劃與他說了,知道他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


    “去不去侯府也不是五姑娘能決定的,可這件事也不是五姑娘能為所欲為的。”


    王生還是不肯帶她去,秦苓兒見威脅不成,她就解了自己衣領上的兩個扣子,扒開了自己的衣服。


    王生看見她此舉,被嚇到了,連忙別過了頭去,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五姑娘這是作何?”秦苓兒嘴角帶笑,對付他們這種書生心就是要靠這種卑鄙的手段才行。


    “你若是不帶我去,我就大喊你非禮我,到時候我看你怎麽辦!”


    王生不知道她竟然會如此,女子清譽最重要,若是她真這麽說了,毀的就不是他一個人,連同秦苓兒的名聲也毀了。


    “你帶不帶我去,你不說我可喊了,我叫人了,柏哥兒可是在外麵等著我的,我喊了?我真喊了!”


    正說著她作勢就要喊人,王生急忙捂住了她的嘴,讓她的聲音止於口中。


    秦苓兒的舉動也是在他意料之外的,他竟然為了沈沐之,什麽也不顧了,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逼迫他,讓他不得不答應。


    “五姑娘為何要如此逼迫在下,這件事若是傳了出去,毀的可不是在下一個人的名聲,姑娘你的名聲也毀了。”


    秦苓兒見他還不答應,就掙紮著掰開他的手,嘴裏還嗚咽著。


    漸漸聲音大了起來,若是外麵有人路過聽到,或是被秦柏聽到,指定會誤會的。


    王生無奈,隻能答應。


    “好,在下答應你就是。”


    秦苓兒停止了喊叫,突然間室內恢複了剛才的平靜,王生看著門口沒有人進來才安下了心。


    說完意識到自己還捂著她的嘴,如此失禮的行為讓他感覺羞愧,忙將手放下來。


    眼角瞥到她半褪下的衣衫,臉上也是一紅,那紅暈直接連到了耳朵了,他急忙將自己的頭低下,看著茶幾上茶杯。


    秦苓兒見目的達成,嘴角笑了笑,用手背摸了摸自己嘴,將自己衣衫扣上,還不忘承諾他好處。


    “你若是幫了我,我不會忘記你的恩德的,今後我幫你在二哥哥麵前說說好話,說不定你還能升升職。”


    王生聽完趕忙擺手,這樣的事他還怎麽求恩德,隻要沒被人發現就是好的了,若是別人發現他也隻好認栽了。


    “大可不必,在下才能如何,想必侯爺能看到,不用五姑娘多言,若是五姑娘去說了,侯爺恐怕會誤會。”


    秦苓兒剛收斂的脾氣因為他一句話又升了起來,這書生竟然不知好歹,當初他能坐得上現在這個位置,還不是自己哥哥幫忙,現在還矜持上了。


    她撇了撇嘴道:


    “虧你還是書生,怎麽連話都不會說了?不過今日本小姐心情好,就不與你計較了,記得我的事可別忘了。”


    王生頭還低著,不知道為何,他心裏很是失落,但不是完全因為秦苓兒威脅他這件事,他自嘲一下,嘴裏慢慢說著。


    “原來五姑娘這麽喜歡沈將軍,為他做任何事都是願意的,不管這件事對與不對。”


    王生說這話的時候顯得有些落寞,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裏不舒服,他竟然也會說這種拈酸吃醋的話來。


    可秦苓兒卻絲毫聽不出他話語中的意思,隻見他嘀嘀咕咕地說什麽,還以為他是為了今日的事生氣呢,要反悔呢,她急忙道:


    “你既然答應了就不可以再反悔了。”


    秦苓兒與秦柏一同回到府中,秦柏心裏擔憂,生怕她會做什麽膽大包天的事來。


    在轎子裏,秦柏幾次都想與秦苓兒說今天的事,都被她懟回去,今天的事誰也不可以說出去。


    秦柏知道這件事如果被人發現,不隻是秦苓兒會被處罰,就連他這個傳信的也是要跟著受處罰的。


    況且他也不願意出賣秦苓兒,讓她被老夫人處罰。


    他隻是規勸她道:


    “五姐姐,其實你不必為了沈將軍如此,就算是你知道了那女子你如何呢?隻是平白讓自己鬧心罷了。”


    秦苓兒現在是不撞南牆不回頭,要是她能聽得進去話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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