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一次被西院四人逃脫之後,即墨家的地牢便增設了不少守衛,家主更是請了幾位厲害的陣師,又重新布置了許多厲害的陣法。


    首先享受到這些的,便是馮祭。


    為了讓他住的更“舒服”些,即墨家主甚至還聽從即墨青的請求,為他打造了一間水牢。


    寒冷刺骨的黑水不斷衝刷著馮祭那條巨大的鮫人長尾,將他身上的靈氣一點點地吸納幹淨,讓他連維持人形的力量都沒有了。


    空曠的地牢裏猛地響起了一陣腳步聲,馮祭抬眼看過去,果然瞧見了一片精致的衣擺。


    視線往上挪,他便對上了即墨家主那雙含著威勢的眼睛。


    “啪”的一聲,一枚玉簡落在了馮祭麵前,他瞳孔微縮,心忽然狂跳了起來。那是他藏在儲物袋最深處的東西,更是能要了他性命的東西。


    馮祭吞了口唾沫,故作鎮定問道:“即墨家主這是何意,給我丟枚玉簡做什麽?”


    “你不必裝模作樣,我將玉簡帶來見你,便是知曉了你的身份——明麵上的外域邪修,暗地裏的探子!”即墨斷戈一身氣勢外放,馮祭的唇邊立刻溢出了一絲鮮血,“說吧,你背後的主子是誰,他讓你來此的目的是什麽?!”


    即墨家主本也以為,對方是單純想要侵吞即墨家的勢力。


    但奇怪的是對方此番動作處處都是漏洞,明明以他的實力,早便可帶著其餘邪修滅殺桑瓔眾人,卻偏偏要等著傅吟秋出去搬救兵了,才肯親自動手。


    若他一開始便出馬的話,恐怕等他們破開此人的法器逃出來時,這世上早已沒有日照城了。這不是即墨家主悲觀,而是事實如此。


    但馮祭顯然不是個容易屈服的,即便苦熬了這麽多日,他卻依舊不肯吐露半句:“即墨家主的意思我不明白,我做這些隻是為了利益。我們邪修,天生逐利。”


    顯露出鮫人模樣的馮祭比先前多了幾分精致,眉宇間也平添了一分邪肆。


    見他似乎油鹽不進,即墨家主緩緩開口:“聽聞鮫人強大無比,在海中無所畏懼,唯一的克星便是一種名為落星子的小蟲。”


    馮祭臉色猛地一變。


    “那落星子極其難尋,唯有在雲桑界可以見到。我本以為此生無緣得見了,但好在我有個好道侶,她交友廣博,其中還有位厲害的蠱修。”


    “其人最愛奇異的蟲子,如落星子這般能鑽入鮫人血肉,啃食鮫人骨血的好東西,他自然也十分感興趣。多虧了他,我今日終於能得見一回了……”


    家主看著馮祭越來越恐慌的表情,嘴邊始終噙著一抹溫和的笑。


    他微抬了抬食指,馮祭立刻便如臨大敵一般看向了周圍黑漆漆的池水。


    果然,黑水之中隱隱有泛著銀光的細小蟲子迅速地活動著,馮祭拚了命地躲避,卻依然感覺到尾巴上傳來酥酥麻麻之感。似乎有什麽東西,破開了他的鱗片鑽入了他的皮肉,正順著他的經脈往他的腦袋裏去一般。


    這一刻馮祭再也沒有了先前雲淡風輕的模樣,額角不斷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而這些汗珠更是在他感受到腦中的劇痛時,化作了豆大的一顆顆,緩緩落入黑水裏。


    “是落星子,真的是落星子!”馮祭瞬間便崩潰了,這是於任何一個鮫人而言都難以忍受的酷刑,“即墨斷戈,你不是仁義之輩嗎?!”


    為何會用這般的下作手段?!


    家主聞言卻笑了:“仁義為何要用在你們這種人的身上呢?”


    剝皮蝕骨的疼痛不斷地侵蝕著馮祭的神誌,他的長尾狠狠地撞在水牢的牆壁上,連鱗片都被撞的撕裂開來。


    但哪怕如此,都無法緩解從腦中傳來的疼痛。


    終於,馮祭忍不住了:“我的確不止是為了即墨家而來,你先幫我取出落星子,我立刻便將所有的事都告訴你!”


    “不巧,如今我已經不想知道了。”即墨家主才不會給他耍心眼的機會。


    馮祭咬緊了牙關,哪怕心中再不甘願,但那股疼痛還是催促著他趕快開口:“我來此,隻為挑撥你們仙靈界幾方勢力,破壞你們的聯盟,令你們互相敵對!”


    他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的這幾句話。


    “我已經說了,快放了我,放了我!”馮祭崩潰地嘶吼著。


    此刻,即墨家主的麵色已經沉了下來:“你背後的主子是誰?”


    “我不能說!”


    “那便等你什麽時候願意開口了,我再來此好了。”說著,即墨家主便作勢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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