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離開此地後,我會立即稟明師尊!是非曲直,必然有個水落石出!”


    “陳千叩可以先回澄豐觀,等待事情做個裁定,可此女,卻必須要拿下!”


    “餘文,你也不能置之不理!”


    “她殺我天醫道觀十餘人!”


    矛頭,瞬間就被張炯轉移到了苗妤妤身上,他拔劍,劍指苗妤妤麵門!


    “嗛。”苗妤妤哼了一聲,對張炯的態度很鄙夷。


    “沒辦法對哥哥指手畫腳,就想著來欺負我了,大個子,那天我喊了讓你們走的,那些道士都要走了,是你不準他們走,必須捉我。”


    “不然,蠱蟲根本不會咬死他們,誰殺人,誰心裏清楚的很。”


    “放肆!”張炯怒斥一聲,他的劍,就要往前刺!


    苗妤妤就像是被嚇到了似的,花容失色往我身後躲。


    我眉頭稍稍一皺,手瞬地在腰間一抹而過,掌心中便多了一把細小銅針。


    “苗苗說過緣由,她隻是對你們小施懲戒,張炯,若你胡攪蠻纏,休怪我手下無情!”


    “無情?就你?!”張炯怒極反笑。


    “餘文,陳千叩此刻還要幫妖女動手傷人,這可是兩碼事了,你們澄豐觀,是要袖手旁觀,還是與之同流合汙?”張炯的目光頓掃向餘文,直接給他扣了頂帽子。


    其餘幾個道士麵麵相覷,頓顯得為難起來。


    餘文微眯著眼,忽地又道:“不是誰聲音大,誰有理,苗苗姑娘說過,那天是對你小施懲戒,是你非要傷人,蠱蟲才會傷人,天醫道觀的人才會不治身亡。”


    “苗苗姑娘是苗三陽先生的人,你意思是,滇西第一算想要對天醫道觀不利?”


    “我看,這件事情,一樣有待商榷,要等待老觀主來定奪。”


    “你!”張炯臉上出現一股血紅,似是逆血上湧。”


    “走吧,不要耽誤時間,今天一役,對壽喜宮和六鬼肆必然是個打擊,他們不會善罷甘休。”餘文看向幾個同門道士,微微點頭。


    那幾人頓時架起薛燼,又有人收斂起來薛広的屍身,匆匆往學校外方向走去。


    苗妤妤顯得很雀躍,一直蹦蹦跳跳的走,極為活潑。


    臨經過教學樓的時候,我瞥了一眼五樓,那些學生還是趴在窗戶邊兒上,鐵門旁,老王那缺了兩塊嘴皮的臉,顯得迷茫而又驚怕。


    “這些人不能置之不理,我怕壽喜宮或者六鬼肆破罐子破摔。”我視線落至餘文身上。


    “陳道長放心,外邊不是還有我澄豐觀的道士麽?我會讓他們守著這裏,待回去稟明老觀主後,再做定奪。”餘文回答。


    至此,我才放心許多。


    回到學校外沿,能瞧見有許多打鬥的痕跡,以及三十餘名道士,分成了兩列,一部分是澄豐觀道士,另一部分是天醫道觀。


    他們瞧見薛燼被扣押時,先是錯愕不解,隨後,天醫道觀的道士全都怒目相視。


    尤其是他們瞧見苗妤妤時,更是眼中浮現殺機。


    餘文當即開口,將先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沒有絲毫添油加醋,當然,也沒有絲毫偏向薛燼。


    天醫道觀那群人麵麵相覷,又顯得迷茫不已。


    顯然,他們沒有張炯那麽偏頗對待。


    至於苗妤妤的事情,餘文依舊據理講述,反倒是讓那群道士盯著張炯,每個人臉色都極不自然。


    這其中有一個點,是我和苗三陽都忽略的地方。


    我們想的太多了,這是先生的慣性,會去想一件事情後,更多的後果。


    先生越老,想的越多,因為要掌握全盤。


    餘文則簡單許多,直接把事情說出來。


    天醫道觀的人和張炯作為同門,自然知道他的習慣秉性。


    這件事情,就不能全怪在苗妤妤身上。


    畢竟,人要被打殺的時候,怎麽可能不還手?


    道士又是直來直去,講道理的人,不可能完全胡攪蠻纏。


    因此,這件事情暫時擱置下來,也要等去了澄豐觀才有定論。


    我卻放心多了,既然都說到這一份上,澄豐觀和天醫道觀,都不可能真的和苗三陽敵對。


    況且,苗妤妤先前還動手抓了壽喜宮的人。


    隨後,餘文還下了幾道令,除了保護好那些畸形的學生,帶走被捉的人,其次就是讓幾個天醫道觀的道士,去那小二樓裏,檢查,並且搜集殺人凶器。


    我覺得,餘文是刻意為之。


    讓天醫道觀的道士去感受那種血腥,殘忍,他們更能知道薛広是個什麽樣的人。


    借此,他們對薛燼,又會有什麽看法?


    一應事情安排妥當,我們一行人便離開廢棄學校,前往澄豐觀了。


    抵達山頂的時候,澄豐觀燈火通明,老觀主,以及烏泱泱的一大群道士都在門口等著。


    顯而易見,途中就有人將消息通知了回來。


    三個壽喜宮道士被扣押,這一次沒有捕獲六鬼肆的人了。


    至於薛燼,則被留在了道觀大殿內,由澄豐觀和天醫道觀的人一同看守。


    這裏邊兒有個小插曲,張炯和老觀主爭辯過一次,老觀主卻說,此事他也無法裁定,得等天醫道人來。


    張炯當即又說,要將薛燼送回天醫道觀,卻被老觀主拒絕,說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如果天醫道人沒有親自來澄豐觀,將這件事情弄得水落石出,說不得,就得召開大會,讓荊州,乃至於附近的所有道觀全部來澄豐觀,一同裁決。


    張炯負氣離開大殿,隻留下祁鈺待在天醫道觀的人中,看著薛燼。


    就連苗妤妤的事情,他們都沒有立即要個說法了。


    隨後,那老觀主親自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我去後殿。


    我麵色平靜,往後殿走去,苗妤妤則跟在我身後。


    餘文跟在老觀主另一側。


    入了後殿,往前再走一段距離,這裏比較熟悉,快到我當日住的地方了。


    “餘文有許多事情,並未告訴貧道,不過今日發生的事情,駭人聽聞,薛燼難辭其咎。”


    “待天醫道人來了之後,事情必然有個定論,無論如何,陳道長不會被天醫道觀追殺了,餘文的態度,代表了澄豐觀的態度,其實我有所揣測,先前他帶回來的人,並非自己擒獲。”


    老觀主視線和我對視,目光帶著一絲審視和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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