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心太強，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季千明咂摸著蘇明珠的這句話，轉身回了公安局。
“哎喲，我的季秘書喲，你可終於回來了。”
一看到季千明，李懷安簡直把他當祖宗供著，趕緊把季千明請到自己辦公室裏，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十分殷勤。
季千明有些無語：“李局長，你這是什麽意思？”
“季秘書，要是現在海東市誰最了解蘇書記的心思，也就是你了，你快跟我說說，我現在應該怎麽辦才好啊？“
李懷安是真的著急了，雖然他先前因為秦修遠死後，季千明很快投入蘇明珠門下不滿，但現在，季千明可是他的貴人，是真正能給到他幫助的人。
李懷安現在隻恨自己沒有更早一點跟季千明打好關係，否則自己不至於臨時抱佛腳在這裏說好話了。
季千明淡淡地喝著茶，享受著李懷安的恭維，道：“別著急，事情還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我的季大秘書哎，您沒聽到剛才蘇書記說什麽嗎？她就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一個星期後，我要是抓不到凶手，她就要摘我頭上的帽子啊！”
李懷安看到季千明這幅淡定的樣子，都快哭出來了。
感情摘的不是季千明的帽子，所以他才這麽淡定啊！
麵對李懷安這幅著急到要上火的樣子，季千明隻是笑了笑，反問一句：“李局長，你覺得書記給你下這個時間限製，是為了什麽？”
李懷安說道：“當然是為了催著我趕緊查案子啊，最好能盡快把凶手抓到，給死者以及死者家屬一個交待。”
“嗬嗬，李局長，你看問題還是片麵了一點啊。”
季千明放下茶杯，衝他搖了搖頭，將自己之前的猜測簡單地說了一下：“李局長，你隻是看到了其一，還有其二你沒有看到，天健集團的事情，可以說整個海東市的人都在關注，無論是市井百姓，還是政府裏的那些人，他們都在等書記的下一步動作。”
“因為書記的下一部動作，決定他們手上的那點事情會不會被捅出來，又或者說，書記會不會跟他們算賬。可是你呢，李局長，你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了這麽大的工作紕漏，這不是上趕著給別人送書記的把柄嗎？”
“你說，在這種情況下，書記還能衝你和顏悅色地說，沒關係慢慢查嗎？”
聽到季千明這話，李懷安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他試探地問道：“所以，季秘書，您這話是說，蘇書記今天這個舉動不是衝我來的，而是為了給那些人看的？”
“算是一部分吧，不過，我能看出來，今天這事書記是真的生氣了，你這一點紕漏導致書記後麵的工作根本沒辦法往下推進了，所以書記隻能殺雞儆猴了。”
聞言，李懷安有些苦澀地說道：“所以，我就是那隻被殺的雞？”
頓了頓，他又反應過來了什麽，著急忙慌地對季千明說道：“不是，季秘書，我是讓你來幫我出出主意的，不是讓你來幫我分析問題的啊，現在我知道書記是因為什麽而給我下時間限製了，那我該怎麽辦？總不能真的等七天之後，然後卸掉局長的職位吧？”
季千明在心裏暗暗地吐了口氣，有些無奈道：“不是，你好歹也是一局之長，怎麽這麽點腦子都沒有啊？這是時間限製的事情嗎？”
“不是嗎？”李懷安反問。
季千明對著他招了招手，李懷安附耳過來，然後季千明嘀嘀咕咕地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麽，李懷安從一開始的眉頭緊縮，到後來慢慢舒展開來。
最後，李懷安敬佩地望著季千明，感慨地說道：“你們這些坐辦公室的啊，腦子就是不一樣。”
季千明沒忍住跟李懷安翻了個白眼：“李局長，你這麽說話的話我可就不愛聽了，怎麽？你不是坐辦公室的？”
李懷安趕忙往回找補，嘿嘿道：“怪我，說錯話了，那什麽，季秘書，這馬上中午了，要不要留下吃頓飯，我們警局的食堂夥食還不錯，都是大肉菜。”
季千明無奈地在李懷安肩膀上拍了拍，說道：“李局長啊，我看你還是趁這個功夫抓緊去抓捕凶手吧，雖然我給你出的主意有一定的用處，但如果情形有變，那就隻是一紙空談，打鐵還需自身硬啊。”
李懷安連連點頭，道：“季秘書，你這話我記住了，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督促人盡快去做的。”
又跟李懷安扯了幾句後，季千明問道：“對了，你們警局打算怎麽安排薑離的家屬？”
薑離畢竟是因為公安局的失職則意外身亡，這事不管怎麽說，公安局都應該有一份人文關懷。
李懷安道：“這事我已經思考過了，是我們工作上的失誤導致了這次意外，所以，我決定人道補償薑離的家屬十萬元……”
在李懷安說完後，季千明沉默了一會。
不得不說，李懷安的處理方式沒有問題，甚至比他預期的還要好一些。
“挑幾個跟薑離年齡相仿的人，到時候去醫院看看薑離他母親吧，到時候就說薑離在外打工呢，那十萬塊錢是薑離打工賺的，別讓她擔心了。”
季千明對李懷安如此說道，也隻有這樣，才能慰藉一下老人臥在病床上，兒子不在身邊照顧的遺憾了。
“嗯，這事交給我來安排。”李懷安說道。
離開公安局後，季千明在車子裏坐了一會，然後給江上歌打了個電話，讓她陪自己一起去薑離的老家看看。
在路上，江上歌在知道薑離的事情之後，也不由唏噓了起來。
以薑離的罪名，再加上他有立功以及自首的情節，他判不了死刑，再加上他母親這種行為，到時候肯定能趕上給老人家送終，在獄中表現良好的話，最多五年也就放出來了。
可現在……
“季哥，你覺不覺得，天健集團這事，從我們查到薑離開始，總有種身不由己的感覺。”
江上歌將自己的感受跟季千明說了一下。
季千明的心中一動，他知道江上歌這些話都不是心血來潮，也不是空穴來風，道：“怎麽說？”
江上歌沉吟片刻，說道：“當時查到薑離後，我們就往他老家去，即便是找到薑離，也是跟著那夥收債的人才找到的，還有啊，後續薑離給你打電話，說什麽要告訴你秘密，如果那個地方不安全，他應該不會聯係你，可為什麽，你們還遇到一夥打手，差點身亡呢？”
聞言，季千明的心裏咯噔了一聲。
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薑離曾說過，他的身邊，有眼睛！
季千明咂摸著蘇明珠的這句話，轉身回了公安局。
“哎喲，我的季秘書喲，你可終於回來了。”
一看到季千明，李懷安簡直把他當祖宗供著，趕緊把季千明請到自己辦公室裏，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十分殷勤。
季千明有些無語：“李局長，你這是什麽意思？”
“季秘書，要是現在海東市誰最了解蘇書記的心思，也就是你了，你快跟我說說，我現在應該怎麽辦才好啊？“
李懷安是真的著急了，雖然他先前因為秦修遠死後，季千明很快投入蘇明珠門下不滿，但現在，季千明可是他的貴人，是真正能給到他幫助的人。
李懷安現在隻恨自己沒有更早一點跟季千明打好關係，否則自己不至於臨時抱佛腳在這裏說好話了。
季千明淡淡地喝著茶，享受著李懷安的恭維，道：“別著急，事情還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我的季大秘書哎，您沒聽到剛才蘇書記說什麽嗎？她就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一個星期後，我要是抓不到凶手，她就要摘我頭上的帽子啊！”
李懷安看到季千明這幅淡定的樣子，都快哭出來了。
感情摘的不是季千明的帽子，所以他才這麽淡定啊！
麵對李懷安這幅著急到要上火的樣子，季千明隻是笑了笑，反問一句：“李局長，你覺得書記給你下這個時間限製，是為了什麽？”
李懷安說道：“當然是為了催著我趕緊查案子啊，最好能盡快把凶手抓到，給死者以及死者家屬一個交待。”
“嗬嗬，李局長，你看問題還是片麵了一點啊。”
季千明放下茶杯，衝他搖了搖頭，將自己之前的猜測簡單地說了一下：“李局長，你隻是看到了其一，還有其二你沒有看到，天健集團的事情，可以說整個海東市的人都在關注，無論是市井百姓，還是政府裏的那些人，他們都在等書記的下一步動作。”
“因為書記的下一部動作，決定他們手上的那點事情會不會被捅出來，又或者說，書記會不會跟他們算賬。可是你呢，李局長，你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了這麽大的工作紕漏，這不是上趕著給別人送書記的把柄嗎？”
“你說，在這種情況下，書記還能衝你和顏悅色地說，沒關係慢慢查嗎？”
聽到季千明這話，李懷安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他試探地問道：“所以，季秘書，您這話是說，蘇書記今天這個舉動不是衝我來的，而是為了給那些人看的？”
“算是一部分吧，不過，我能看出來，今天這事書記是真的生氣了，你這一點紕漏導致書記後麵的工作根本沒辦法往下推進了，所以書記隻能殺雞儆猴了。”
聞言，李懷安有些苦澀地說道：“所以，我就是那隻被殺的雞？”
頓了頓，他又反應過來了什麽，著急忙慌地對季千明說道：“不是，季秘書，我是讓你來幫我出出主意的，不是讓你來幫我分析問題的啊，現在我知道書記是因為什麽而給我下時間限製了，那我該怎麽辦？總不能真的等七天之後，然後卸掉局長的職位吧？”
季千明在心裏暗暗地吐了口氣，有些無奈道：“不是，你好歹也是一局之長，怎麽這麽點腦子都沒有啊？這是時間限製的事情嗎？”
“不是嗎？”李懷安反問。
季千明對著他招了招手，李懷安附耳過來，然後季千明嘀嘀咕咕地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麽，李懷安從一開始的眉頭緊縮，到後來慢慢舒展開來。
最後，李懷安敬佩地望著季千明，感慨地說道：“你們這些坐辦公室的啊，腦子就是不一樣。”
季千明沒忍住跟李懷安翻了個白眼：“李局長，你這麽說話的話我可就不愛聽了，怎麽？你不是坐辦公室的？”
李懷安趕忙往回找補，嘿嘿道：“怪我，說錯話了，那什麽，季秘書，這馬上中午了，要不要留下吃頓飯，我們警局的食堂夥食還不錯，都是大肉菜。”
季千明無奈地在李懷安肩膀上拍了拍，說道：“李局長啊，我看你還是趁這個功夫抓緊去抓捕凶手吧，雖然我給你出的主意有一定的用處，但如果情形有變，那就隻是一紙空談，打鐵還需自身硬啊。”
李懷安連連點頭，道：“季秘書，你這話我記住了，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督促人盡快去做的。”
又跟李懷安扯了幾句後，季千明問道：“對了，你們警局打算怎麽安排薑離的家屬？”
薑離畢竟是因為公安局的失職則意外身亡，這事不管怎麽說，公安局都應該有一份人文關懷。
李懷安道：“這事我已經思考過了，是我們工作上的失誤導致了這次意外，所以，我決定人道補償薑離的家屬十萬元……”
在李懷安說完後，季千明沉默了一會。
不得不說，李懷安的處理方式沒有問題，甚至比他預期的還要好一些。
“挑幾個跟薑離年齡相仿的人，到時候去醫院看看薑離他母親吧，到時候就說薑離在外打工呢，那十萬塊錢是薑離打工賺的，別讓她擔心了。”
季千明對李懷安如此說道，也隻有這樣，才能慰藉一下老人臥在病床上，兒子不在身邊照顧的遺憾了。
“嗯，這事交給我來安排。”李懷安說道。
離開公安局後，季千明在車子裏坐了一會，然後給江上歌打了個電話，讓她陪自己一起去薑離的老家看看。
在路上，江上歌在知道薑離的事情之後，也不由唏噓了起來。
以薑離的罪名，再加上他有立功以及自首的情節，他判不了死刑，再加上他母親這種行為，到時候肯定能趕上給老人家送終，在獄中表現良好的話，最多五年也就放出來了。
可現在……
“季哥，你覺不覺得，天健集團這事，從我們查到薑離開始，總有種身不由己的感覺。”
江上歌將自己的感受跟季千明說了一下。
季千明的心中一動，他知道江上歌這些話都不是心血來潮，也不是空穴來風，道：“怎麽說？”
江上歌沉吟片刻，說道：“當時查到薑離後，我們就往他老家去，即便是找到薑離，也是跟著那夥收債的人才找到的，還有啊，後續薑離給你打電話，說什麽要告訴你秘密，如果那個地方不安全，他應該不會聯係你，可為什麽，你們還遇到一夥打手，差點身亡呢？”
聞言，季千明的心裏咯噔了一聲。
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薑離曾說過，他的身邊，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