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喜財,我讓你走了嗎?”


    葉城一句話說出,全場震驚!


    魏老鼠以內所有嫌犯,目瞪口呆看著城哥。


    誠哥,您又要幹什麽啊!


    管教王飛也傻了,他瞪向葉城:“葉城,你……你不要鬧事!”


    “孫喜財的事很複雜,一句兩句給你說不清楚,你先讓他,然後……”


    “還他媽然後什麽!”


    葉城既然已下定決心,心中再無任何牽掛能羈絆到他。


    他厲喝一聲,整個人如同一隻下山猛虎般,從床榻上一躍而起,撲向孫喜財!


    撲騰!


    六十多歲的孫喜財,如何是葉城的對手。


    就連頂級佛伯樂程俊,都躲不開葉城,他更是想也沒想。


    老邁的身子,一下被葉城撲倒在地,後腦重重的磕在地上。


    可還沒來得及發出痛苦的慘叫,葉城宛如鐵鉗的手已掐住了他的咽喉。


    孫喜財頓時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一雙眼珠子瞬間通紅,滿臉慘白。


    “葉城!葉城你幹什麽!”


    “鬆手!快,你快點鬆開孫喜財!”


    “城哥,住手!快點住手啊!”


    “……”


    整個第六監室頓時亂成一團,無論是管教王飛和他的兩個副手,還是魏老鼠等人全都傻了。


    誰能想到,就在孫喜財要離開第六監室的時候,突然被葉城給製住了啊。


    他要幹什麽?


    造反嗎?


    王飛和兩個副手頓時將手摸到腰間,卻隻摸出了警棍。


    啪的一下甩開,衝著葉城衝去。


    “葉城!你瘋了嗎,快放開孫喜財!”


    “放開他?”


    “哈哈哈,誰他媽也別過來!”


    葉城一把提起老孫頭,就像老鷹提一隻小雞崽子一樣,提到了半空中。


    “王飛!我念你是我兄弟陳布同事,馬上站在原地!否則我立刻掐死他,你信還是不信!”


    “我……”


    王飛頓時站在原地,再不敢亂動一下。


    當然信啊!


    必須信啊!


    葉城是誰?


    活捉程俊,能從麵北全身而退,徒手製服四個劫匪,能在整個江城警察追捕下安然無恙的男人啊。


    讓他們三個人攔下葉城?


    別開玩笑了!


    恐怕整個江城看守所的管教上陣,都無能為力。


    恐怕隻有外麵的武警戰士們,才能和葉城一較高下。


    不……


    武警戰士們也不一定能打過他!


    王飛隻感覺腦袋都要炸了,慌忙停下舉起一隻手。


    “好,好!好!城哥,我聽你的,我不過來!你別衝動,求求你,你千萬不要衝動啊!”


    “嗬嗬,我不衝動。我已想了一天一夜。”


    葉城見控製住現場,繼續笑了。


    他一手捏著孫喜財,一手指著魏老鼠。


    “老鼠,帶著他們全部滾到角落去!抱頭蹲下,今天的事和你們沒有任何幹係!聽到沒有!”


    “聽……聽到了!”


    魏老鼠等人都要嚇死了。


    城哥要幹什麽,是個人都看出來了。


    孫喜財若是出事,他們這幫同號犯都吃不了兜著走。


    城哥卻一句話撇清了他們的關係。


    再愣著,簡直和腦袋過不去。


    十幾個人慌忙跑到監室最角落,抱頭蹲下,傻傻的看著葉城。


    整個監室頓時騰出老大一塊地方。


    葉城捏著孫喜財後退兩步,看了看牆上的鍾表。


    八點五十五!


    他帶著苦澀的笑意,又看向監控。


    監控裏的管教也都要嚇死了。


    突然就發現葉城控製住了孫喜財,他們下意識的慌忙按下了警報係統。


    刺耳的警報聲,頓時響徹整個江城看守所。


    “誰……誰拉的警報!”


    還在開會的路誌軍,整個人都要跳起來了。


    所有會議室的管教們,也麵色大變。


    也眼瞅著上麵就要發下來通知,又出了什麽事情?


    “報告!是…是葉城!葉城控製了孫喜財,王管教正在和他對峙!”


    “什麽!”


    有人衝進會議室一聲大喊,讓路誌軍如墜冰窟。


    葉城!


    你他媽閑著沒事,控製孫喜財要幹什麽啊!


    還有監控室那幾個廢物,按什麽警報器啊,這一下外麵不還得全部炸鍋!


    他嚇的渾身發軟,可顧不上多想,趕緊帶著所有管教向第二監區衝去。


    半路上碰到了武警中隊的隊長。


    對方帶著十幾個持槍戰士也跑過來了。


    “路所!又出什麽事了!誰又鬧事?”


    隊長氣急敗壞,隻想槍崩了鬧事的人。


    他負責的江城看守所,怎麽他媽的三天兩頭拉響警報。


    “是……是葉城!”


    路誌軍一句話,差點讓對方當場跪了。


    竟然是這位殺神?


    武警隊長深吸口氣,衝著副手大手一揮:“快,叫增援!讓其他休班的弟兄也趕緊過來。”


    “是!”


    片刻,幾十個全副武裝的戰士們也衝向了第二監區。


    第六監室門口。


    從葉城製住孫喜財不到一分鍾的時間。


    路誌軍和所有管教,以及武警中隊長、戰士們全部趕到。


    嘩啦啦!


    十幾個杆槍第一次瞄準了葉城。


    王飛見援兵及時趕來,大鬆口氣,慌忙向路所求助。


    “路所!葉城,葉城不讓孫喜財走!這……這可怎麽辦啊!”


    “廢物,滾回去!”


    路誌軍要氣死了,一把將王飛拽進人群,隨後看向屋裏站著的葉城。


    “葉城!不……城哥,我喊你城哥行不!”


    “這……這是幹啥啊,為啥鬧成了這樣!”


    路誌軍喘著粗氣,隻感覺渾身軟的像麵條一樣。


    哥啊!


    你特娘馬上就要被特赦,被無罪釋放了。


    還弄這一出幹什麽啊。


    你不要命了?


    “幹什麽?嗬嗬,沒事,路所!”


    “你不讓我少打聽嗎?既然你不告訴我,我隻能親自向孫喜財打聽了,還不行嗎?”


    當然不行了啊!


    路誌軍氣的就想破口大罵。


    你以為你是警察,你是法啊,你願意審訊誰就審訊誰?


    你就是個殺人犯,雖然被特赦,也永遠是殺人犯!


    可這話,嚇死他路誌軍也不敢說出口。


    他隻能擠出笑意,指著身邊十幾杆槍。


    “城哥!你……你別做傻事!看到這些槍了嗎?一個走火,你的命就完了!”


    “無論你問什麽,我告訴你好不好?”


    “你放開孫喜財!咱們有話好好說,並且你看看時間!你他媽看看時間啊!”


    “你馬上就要被特赦了,你就不能放過自己嗎?我求求你了,你放過自己好不好啊。”


    路誌軍喊得嗓子都要啞了。


    放過自己?


    馬上就要被特赦?


    這讓抱著腦袋的魏老鼠等人全都傻了。


    什麽情況?


    難道城哥今天也要被無罪釋放……


    不,有罪!但能被特赦!


    葉城卻勾起嘴角,淡淡笑了。


    “路所!對不住,我沒辦法放過自己!對不起,對不起……”


    這話似乎是衝著路誌軍說的,但誰都能聽的出來,葉城在衝著自己說。


    不光衝著自己說,或許也衝著自己的老媽,衝著他愛的人和愛他的人,誠懇道歉!


    對不起!


    葉城說完之後,神色一厲。


    “路所!還有你們!別緊張,我就問他幾句話,問完之後,就放了他!”


    “但我問話的時候,誰敢過來,別怪我帶你們一起走!”


    這話一說,所有人渾身一緊,再不敢擅動一下。


    畢竟葉老哥凶名在外,誰敢和他較真!


    路誌軍卻大鬆口氣。


    原來要問話啊,那你隨便問,你隨便問好了。


    見所有人不敢踏入監室一步,葉城才看向了手中孫喜財。


    他的右手微微鬆開,孫喜財終於能喘上一口氣。


    “呼……呼……呼……城哥,我錯了,我錯了!您饒了我吧,我錯了!城哥……”


    孫喜財開口求饒起來,嚇的大小便同時失禁,渾身劇烈顫抖。


    就剛剛那麽一瞬,他真感覺自己要死了啊。


    “饒了你?”


    葉城盡量讓自己的表情核善一些。


    “孫喜財!我再問你一次,十三年前在江城第三幼兒園,有個孩子叫魏小晚,小名淘淘,嘴角有顆痣……”


    “我知道,我知道,我全都告訴你,城哥!”


    到了這個時候,孫喜財已嚇的徹底崩潰。


    命都在人家手裏,他還有什麽敢辯解猶豫的。


    “城哥,十三年前,我早就金盆洗手,再也不敢那種缺德事了……”


    “我買了台汽車,沒事就帶著我老婆在江城各地轉悠,天天無所事事。”


    “那天,我和我老婆恰好路過江城第三幼兒園,天色已晚,接孩子的人全都走光。”


    “我老婆一眼就看到門外站著個小姑娘!四歲左右,紮著羊角辮,穿著花裙子,看起來可愛極了。”


    “我們……我們又手癢了啊,城哥!你知道那種感覺嗎?”


    “就好像偷了一輩子錢包的小偷,看到錢包就在人家兜裏那種難受勁。”


    “雖然我們當時已有了幾百萬身家,還有大房子大汽車,可……可就是忍不住。”


    “我們享受那種孩子的慘叫,享受她們驚恐的眼神和哀求的聲音……”


    孫喜財的話,讓所有人陷入震驚。


    果然!


    這老登除了二十年前的案子,還幹過傷天害理的事。


    他大口喘著粗氣,繼續說道。


    “我們見沒有人注意,就動手了。”


    “騙她去找她爸爸,把她拉進車裏,還問出了她的情況。”


    “這姑娘就叫魏小晚,小名淘淘,她的嘴角有一顆痣,她還說她爸爸在江城實驗小學當老師……”


    “後來她看著不對勁,才大哭起來,哀求我們放她下車。”


    “城哥!城哥!你知道嗎?我們聽到她哭聲之後,才清醒起來,天啊,我們幹了什麽?”


    “老天爺已給我們一次活命的機會,我們竟然還不珍惜?”


    “可這個時候後悔也已經晚了,她看到了我們的臉,還看到了我們的車子!”


    孫喜財眼中露出怨毒:“怪都怪這個女孩太聰明了!她非說要報警抓我們,讓警察叔叔抓住我們這種壞人!我抓你馬勒戈壁!”


    “我在車上掐死了她!她脖子太細了,才四歲啊哈哈哈……用不了多大的勁,你們知道嗎……三分鍾都不到,她渾身都開始涼了。”


    “天色越來越黑,我們趕緊找了個地方,挖了個坑將她埋了……”


    殺了,埋了!


    葉城聽的遍體發寒。


    他原本還抱著幾分希望,希望老師的孩子被孫喜財賣了,還有找到的希望。


    可……


    葉城的聲音越發平靜。


    “埋哪裏了?”


    孫喜財見對方越平靜,他越害怕啊。


    “就埋距離江城看守所不遠的地方……當時哪裏正在修路,修通往江城看守所的新路。”


    “我們發現了一個路基剛剛挖好,準備回填,趕緊將那孩子埋進去了。”


    “果然第二天回填進去,壓路機又壓了幾遍,澆灌上瀝青之後,我和我老婆才徹底放心。”


    “那地方就在建設路和龍崗大街的紅綠燈路口,我記得清楚,就在紅路燈那塊,距離看守所很近,很……很好找的,城哥!”


    “我都說完了,城哥!求求你,放了我吧!”


    “從那以後,我再也沒幹過這種事情,真的沒有!說謊話天打五雷轟……”


    孫喜財再次哀求起來。


    葉城卻麵無表情的看著他,拎著孫喜財的手漸漸鬆了下來。


    渾身無力,悲哀至極。


    老師找了一輩子的孩子,就埋在自己腳底下,那是什麽感受?


    葉城無法想象,也不敢想象。


    那些被孫喜財禍害了的家庭,那些可憐的父母,找不到自己的孩子,又是什麽感受!


    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葉城,葉城你問完了吧!”


    路誌軍雖然震驚於孫喜財的殘忍和無恥,但也知道此刻最重要的是什麽。


    他見葉城幾乎要鬆開對方,忙向武警中隊長使出眼色。


    見機行事啊。


    等葉城一鬆懈,還不趕緊抓住對方,救下孫喜財?


    孫喜財無論幹了什麽,都有大佬保著,你問出來事情經過,又有什麽意義?


    “城哥,城哥!放開他吧,求求你了,放開他吧!”


    就連魏老鼠等人也忍不住開口說道。


    眾人帶著哭腔大喊。


    他們是真不想,葉城在即將被特赦的時候,再次犯罪,永遠無法離開監牢!


    盡管孫喜財罪該萬死,可……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


    哥,你又能改變什麽呢?


    改變什麽?


    葉城能改變自己的命運!


    他能拿命去抗爭這扯淡的現實!


    不然他也不會連殺四人,犯下殺頭之罪。


    葉城抬起了頭,臉上再次帶了笑意。


    “放開他?嗬嗬嗬……”


    “一個拐賣了幾十名無辜孩子,一個為了自己手癮,再次下手,甚至剝奪四歲女孩生命的人。”


    “你們憑什麽有資格,讓我放開他?”


    “讓他再活下去……”


    “我!不!答!應!”


    葉城說著,滿臉暴戾,捏緊了鐵拳。


    “孫喜財!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我,葉城,親手送你上路!”


    嘭!


    那飽含憤怒的拳頭,一拳砸在孫喜財的心髒處。


    鐵拳不停,悶響聲在每一個人的靈魂深處回蕩。


    嘭嘭嘭嘭!


    沉悶的聲音,讓所有人垂暮將死的時候也不會忘記。


    一個憤怒到極點的人,寧可不要自己的生命,也要發泄心中怒火。


    天生萬物與人,人無一物與天。


    殺殺殺殺殺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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