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影身子往下滑了滑,將手搭在她胸口,靠著她弱弱可憐道:“可不是嘛?沒有你,誰都欺負我。”


    “我那時候真傻,還當了真,大婚那日我甚至有那麽一絲慶。”


    沈雁歸抿唇,笑而不語。


    “嗯?怎麽不說了?”墨承影往她懷裏拱了拱,“繼續,我喜歡聽。”


    他分明是猜到自己想說“慶幸未曾同他拜堂”、猜到自己那時候半分沒有同他在一起的想法,不想聽,所以故意用巧勁兒。


    沈雁歸捉住那隻輕攏慢撚摸複挑的手腕,“夫君這是用耳朵聽,還是用手聽?”


    “常言道耳聽為虛,手口並用方見真知。”


    “那麽敢問王爺,可有見到真知?”


    “真知在手,何謂見與不見?”他袒衣相較,“為夫心胸已然寬廣,與夫人一比,竟如此望塵莫及。”


    三秋之月,華蓋內卻是三伏之溫。


    沈雁歸微仰著臉,他的唇便就在唇邊,“夫人可曉得與‘真知’天生一對的是什麽?”


    “什麽?”


    “灼見。”


    “灼見?”


    墨承影抓著她的手放進自己衣裳裏,“灼見。”


    好一個灼見。


    沈雁歸難掩笑意,無言以對。


    車輪滾過碎石小水坑,一路顛簸,無人知那轎中春、鞭中情,他自有他的愛不釋手、他的愛不釋口。


    隻是陵州馬車不及自家馬車寬大,總有放不開的手腳。


    興難盡,便愈湧。


    墨承影盤算著明日啟程,不日便要與女兒匯合,進京之前,少不得有所顧忌,好容易達成共識,讓她七日先還自己一半,今兒回了下榻之所,先鴛鴦共浴、再戰至天明。


    結果他歡歡喜喜扶著夫人下馬車,正準備將人抱起來,便聽到嬰言嬰語。


    依依哦哦聲裏夾雜著爹娘聲。


    “玉兒!!!”


    沈雁歸鬆開夫君,奔向自己女兒,小公主見到娘親手舞足蹈。


    “參見攝政王和王妃。”


    江佩蓉帶著一眾丫鬟見禮。


    沈雁歸一手扶起母親,另一手便去接女兒,“阿娘,你們怎麽來陵州了?”


    “從營地去先發城再去平蕪與你們匯合,路上要耽誤好些時日,小公主夜夜想爹娘,我想你們也念著小公主,便尋思直接在陵州匯合,一同出發。”


    實際上桑妞剿匪回營,江佩蓉便已打算動身過來,隻是當晚發生了些意外情況,晚了幾日,加上小嬰孩受不得快馬加鞭,她們這一路走得很慢,這才耽誤到現在。


    青霜快言快語,“咱們公主從出生便沒有離開過王爺,王爺現在看到公主一定高興壞了。”


    江佩蓉瞧著王爺麵上似乎沒有想象得歡喜,擔心自己擅自做主壞事,“可是陵州事情沒完,我們來得不是時候?”


    墨承影當然是高興的,隻是有些難受。


    非常單純的,生理性難受。


    破山默默挪到青霜身旁,手指扯了扯她衣袖,示意她少說兩句。


    “王爺、王妃,明日便要啟程,還有些東西沒有準備好,屬下等現在就去準備。”


    得了允準,破山拉著狀況外的青霜離開。


    沈雁歸沉浸在母女重逢的喜悅裏,無暇其他,隻笑道:“阿娘來得正是時候!昨兒事情便處理完了,我們方才隻是出去走走。”


    她抱著女兒搖搖晃晃,根本貼不夠,“才幾日沒見,我的玉兒長大好多,真的好像一隻雪團子。”


    墨承影內心歎息,他本來也可以有雪團子的。


    小公主因為見到親爹娘太過高興,原本就不大能說話的她,幹脆一個字都說不清。


    看爹爹不理自己,依依哦哦變成嗚哩哇啦,好像是一種控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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