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個洞口,我們走在台階上麵。上海佬問道:“東家,你說仙宮是不是我們就不能進去了?”


    “怎麽了?”我問:“你是不是也想要到裏麵去修行?”


    “那兒可是一個好地方啊!遍地的黃金,翡翠瑪瑙裝飾著廟宇,一片安靜祥和的樂土。”小甘肅極為羨慕的道:“那兒的人與世無爭,淡泊名利,視金錢如糞土,一心隻參悟著佛道。這是一個多麽理想的天國啊!”


    “那是仙宮。”紮珠且說:“平常人能隨便進去嗎?”


    “現在我看是恐怕難了。”我叼著煙,搖搖頭:“道路都被石碑堵上了,你們還看不出來倉央嘉措仁波切的意思。”


    “什麽意思?”上海佬問。


    “我已功德圓滿去往極樂世界。西域仙宮便不再存在。”


    小甘肅:“人家可沒有這樣說。我看你是這樣揣測的吧,東家?”


    “是沒有說。”我道:“上師既然把生平簡介的石碑放在那裏,那就如同已經和這個世界畫上句號。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上師的用意。”


    “東家說的在理啊。”倉央納木插話:“西域仙宮原本就是為倉央嘉措仁波切修行的廟宇。而今上師已是功德圓滿,飛往極樂世界,這廟宇還能留著與我們這些凡人來交往的騷擾啊。相必進入仙宮的道路也已是被封鎖了,我們恐怕以後再也不能進去了。”


    眾人聽倉央納木這樣一說,出奇的表示出安靜來。默默地,我們這一行人走在下山的台階上麵。


    “小甘肅。”我叫道:“你說西藏的三上吊是有些倒鬥的人來雅魯藏布江倒鬥後會莫名其妙的發現或者是走進一個由萬佛朝拜形成的空間,在這個空間裏,人就會情不自禁的自殺來參加這個神聖的儀式。”


    “是啊,沒有錯啊?”小甘肅振振有詞的回答,“這沒有錯的。”


    “我們現在已經是打道回府了,怎麽沒有看見?”


    “你還真想看到啊?”小甘肅問我。我沒有出聲。


    小甘肅道:“萬佛朝拜的空間,我看我們還是不要遇到的為好。那極有可能是修行者們佛體安置的位置,那裏麵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就是禁地。我估計老家那些倒鬥的人誤入後,極有可能是神經被什麽東西幹擾了,才出現自殺的現象。”


    “這你都是聽誰說的?”


    “老家那些倒鬥的前輩啊。”小甘肅一臉的平靜,看不出來是在胡說的樣子。“不過那裏麵十個誤入,有九個會選擇自殺。剩下的一個不是瘋了就是傻了。”


    “有那麽嚴重。”


    “差不多了。”


    “說的那麽嚇人,我們最好還是不要遇到的好。”倉央納木說:“我們還是從原路來的就從原路返回去的了。”


    我讚同的點點頭。“這些都是那些老人的忌諱,老人的忌諱,他不會沒有道理的,所以我們一定要小心。”


    “從原路回去,萬一要是遇到修羅閻王那些人怎麽辦?”阿乙努看上去很擔憂。


    “無論是修羅閻王還是蘇聯大兵,他們至少沒有萬佛朝拜的空間可怕吧。”我說著看了眾人一眼。道:“怕什麽?他們也是人,沒有三頭六臂。”


    一麵我們說著閑話,一麵我們走在下山的台階道路上。驀然間我發現我們下山的速度奇快。不知是因為我們心中的疑問都解開了的原因,還是說,我們都急於離開這裏。


    走著走著,小甘肅說:“東家,你的舍利子可要拿好,這可是我們來西域仙宮最大的收獲。”


    “丟不了。”我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什麽?”倉央納木說。我回答:“我來此地的目的並非是這舍利子,現在轉過頭來怎麽變成我是為舍利子而來。這舍利子應該放在寺院國家博物館之類的重要場所,現在怎麽會讓我帶著舍利子去落鳳觀呢?”


    上海佬道:“東家啊,這舍利子可是相當值錢相當值錢的。我記得零二年三月間,安奉於陝西省扶風縣法門寺的佛指舍利赴台灣巡禮,這就引起了台灣大陸兩岸的極大轟動。為確保佛指舍利在運送、巡禮期間的萬無一失,兩岸有關方麵製定、采取了極其周密的安全保衛措施。在為壇城(指放置佛指舍利的鎏金銅塔,重63公斤、高134厘米)安裝了重達270公斤的防彈、防火、防震玻璃罩的同時,兩岸佛教界400多人,乘兩架專機隨機護送;到台後,從機場到供奉佛指的台大體育館,沿途10萬信眾恭迎,可謂萬人空巷;安置佛指的舍利亭內裝有紅外線感應器和攝像頭,可隨時監控現場情況;與此同時,由大陸24名武僧、台灣120名金剛組成的護法團,與其他有關人員配合,組成4道屏障,24小時護衛。你得說一說,這佛指舍利得有多珍貴和重要!”


    “有那麽誇張?”小甘肅驚訝的嘴都快要合不上。


    “還誇張。”上海佬道:“電視新聞上麵你沒有看到啊!”


    “沒注意。”


    倉央納木說:如此的興師動眾而又牽動人心的佛指舍利,它究竟為何物啊?


    我隻知道舍利子珍貴,卻不知道它為什麽珍貴。還有這舍利子究竟是什麽東西?像上海佬說的那麽興師動眾。


    “你不知道?”倉央納木看著我。


    我搖搖頭。說:“上海佬,你知道嗎?”


    “我大頭兵一個,知道什麽。”說著上海佬嘿嘿一笑。“這裏你應該問紮珠且。”


    紮珠且道:“這舍利子可不是尋常之物。乃是指高僧大德圓寂火化後留下的遺骨和珠狀寶石樣生成物。據傳,兩千五百年前釋迦牟尼涅盤,弟子們在火化他的遺體時從灰燼中得到了一塊頭頂骨、兩塊骨、四顆牙齒、一節中指指骨舍利和八萬四千顆珠狀真身舍利子。佛祖的這些遺留物被信眾視為聖物,爭相供奉。在曆史煙雲的變幻中,絕大多數舍利被散失、湮沒、毀壞。不幸中的萬幸,一九八七年在法門寺的地宮中發現了許多唐代古物,裏麵就有一顆佛指舍利。這顆世界上惟一的佛指舍利就在其中。舍利子出土之時,佛指舍利用五重寶函包裝著,高40.3毫米,重16.2克,其色略黃,稍有裂紋和斑點。據史料記載,舍利是不需經過火葬,而全身不會腐爛,這種就叫做全身舍利,也叫肉身菩薩;碎身舍利,則是火葬後的遺骨。但也有一些舍利不是由人體變成的,如從天上、地下跑出來,或由油燈裏生出,或由花朵生出的,還有一種是誠心供奉禮拜求得,舍利之中再生出舍利子的。而在《浴佛功德經》將舍利分為:一、生身舍利,又稱身骨舍利,是佛的遺骨;二、是法身舍利,又稱法頌舍利,是指佛所遺的教法、戒律。舍利子的各種現象都表明舍利不可能是結石之類的。因為結石主要成分是鈣質或金屬鹽沉積,形態和水垢相似,也很易碎,這些東西在高溫下都會變成粉末狀的的氧化物。結石病人數以千萬,但隻有修行者才會有舍利子。大德的舌頭,心等沒有骨質的軟組織也可火化不壞形成舍利子.連念佛鸚鵡的舌頭也能成舍利。何況體內結石數量及其小,否則會危及生命,但是有時候出現舍利子的數量極其驚人,而且色彩和形態各異。有的舍利子硬度極高,用鐵錘敲打都錘不破。”


    “難怪。”上海佬道:“這舍利子看來真不是一般修行者也能有的。”


    小甘肅道:“那麽說來,現在還有釋迦牟尼佛的舍利子存在。就在法門寺?”


    “嗯。”紮珠且回複。


    “東家。”倉央納木說:“你可要把倉央嘉措仁波切的舍利子保存好啊,這要是丟了,我估計這個倉央嘉措仁波切的信徒都得要扒了你的皮不可。”


    “我知道。”我道:“我要是保護不好我估計上師的信徒還沒有把我打死,倒是讓你都給煩死了是不是。”


    倉央納木嬉笑著道:“知道就好。”


    上海佬這時吧嗒吧嗒嘴,有些頓悟的看著我:“東家。你說六世達賴喇嘛倉央嘉措仁波切讓你帶著他的舍利子去落鳳觀幹什麽?”


    “我上哪裏知道去。”我回答:“你說這個世界上有幾個落鳳觀?”


    “你什麽意思啊?”上海佬警惕的眼睛看向我。“你難道是想到了你姥爺家鄉宋屯那地方的落鳳觀吧?”


    “我也不知道。”我惆悵的坐到台階上吸起煙來。“不可能這麽巧吧!”


    “這也沒有準啊!”上海佬坐在我的旁邊。道:“東家,發生在你姥爺家宋屯裏麵的詭異事情你也和我講了,我知道,這一直都是你心裏的心病。”


    我不出聲的回憶著往事,想著姥爺進去後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我徹底有些懼怕了。我懼怕關於落鳳觀的詛咒,我懼怕我的死亡。


    “怎麽,東家,你在想著觀裏麵的詛咒?”


    “嗯。”我無語地答應。回過身,道:“舍利子真的能克製妖物嗎?”


    紮珠且道:“大德高僧的舍利子,蘊怐了他們一生的修為,這就好比一個克製魔物的法寶一樣,我想應該能。”


    “什麽詛咒啊?”倉央納木目光俊逸的問道。“怎麽你們說的話我都聽不懂。”


    “進觀者死,禍及三代。”上海佬破口而出。“東家中的·······”上海佬說到這,我立刻製止了。這事本來已經夠煩人的了,要是再讓倉央納木知道,她不更得擔心死。於是我立刻不讓上海佬說下去。


    “怕什麽?”上海佬性子暴躁的道:“這事嫂子早晚也要知道的,我看還是說出來吧。”上海佬說完,眼睛滴溜溜亂轉的看著我。我見倉央納木擔憂的樣子也在看著,我隻好不出聲的坐在那裏。上海佬就把我們家族背負的詛咒一五一十的全都講了出來。


    “進觀者死,禍及三代。”倉央納木簡直要哭出來的聲音說:“東家,這怎麽可能呢?”


    我道:不要擔憂。你怕什麽啊,你看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小甘肅沉思著:“東家,你不覺得這些事情串聯起來好像存在著某種聯係嗎?”


    “什麽聯係?”我看向小甘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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