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你把你家裏孩子玩具拿來了?”一位大臣半開玩笑地說道。


    林小風並不氣餒,他解釋道:“這可不是普通的玩具,這叫吉祥物,有特別的寓意。”他一一指著布娃娃介紹道,“這叫靖靖,這叫江江、歡歡、贏贏、尼尼。取‘靖江歡迎尼’的意思,寓意著我們對各國健兒的熱烈歡迎和美好祝願。”


    盡管林小風解釋得很詳細,但朝堂上的反應卻並不熱烈。一些大臣們竊竊私語,對這個新奇的創意表示懷疑。


    “這不就是小姑娘玩的布偶麽?跟吉祥有啥關係?”


    “那個黑乎乎的尼尼是熊還是驢啊?怎麽看都不像吉祥物。”


    麵對質疑和嘲笑,林小風並沒有放棄。他從後腰又掏出一個長條形的布娃娃,這個布娃娃花花綠綠,看起來更加奇特。


    然而,這個新創意並沒有得到百官們的認可。他們看著眼前的奇怪布娃娃,臉色齊變,仿佛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


    “這是啥?”一位大臣好奇地問道。


    “這叫二胡卵子。”林小風回答道。


    這個回答讓百官們更加困惑了。他們看著眼前的布娃娃,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最後,一位沉穩的老臣站了出來,嚴厲地對林小風說道:“建業侯,眼下國事何其多?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這些可有可無的東西上!”


    這位老臣的話讓林小風陷入了沉思。他沉重地點點頭,將幾個布娃娃重新打包,然後一大腳踢飛出老遠。這一腳仿佛踢出了他的不滿和失落,也踢出了他對這個時代的無奈和妥協。


    朝堂上的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尷尬。白永元看著林小風的舉動,氣得眉毛發抖。他剛要發作,卻聽林小風驚喜地說道:“白閣老,上朝了!趕緊走吧。”


    這句話仿佛打破了朝堂上的僵局,百官們紛紛整理衣冠,準備開始新的一天朝政議事。而林小風也收拾起心情,重新投入到朝堂的紛爭之中。


    朝會對林小風來說如同往常一樣平淡如水。他靜靜地站在那裏,聽著各位大臣的匯報和討論。這段時間以來,靖江國的發展如火如荼,各項事務都進展得十分順利。民間經濟大力發展,百姓們的生活水平也在不斷提高。然而,林小風卻能明顯感知到一種新的氛圍正在悄然興起。隨著經濟技術的快速發展,民間開始衍生出各種思想和新奇言論。這並不意外,這是一個時代的必然趨勢。


    對於林小風來說,最值得關注的還是西方的情報以及靖江戰船的製造進展。他深知教會始終是眼中釘,但當下的策略就是保持警惕,敵不動我不動。而與此同時,靖江鐵甲戰船的製造卻進展喜人。得益於火車產業帶來的爆炸性增長和技術進步,鋼鐵產業也得到了飛速發展。這無疑對鐵甲艦的生產製造是重大利好消息。第一艘鐵甲艦已經開始試製,預計未來一年就能製造成功並下海試行。林小風在其中出力巨大,他提出了許多創新性的建議和想法,如螺旋槳、氣笛等。如果能一一實現這些想法,那麽靖江的艦隊將來必定會成為海上霸主,橫行天下。


    朝會結束後,靖江帝並沒有特別的召見他。太子也因為雞窩炸了而暗自神傷,沒有心情找他麻煩。這使得林小風倍感輕鬆地去到大理寺辦公。他關上公房的大門,泡上一壺好茶,捧起一本書靜靜地閱讀著。直到下班時分才離開大理寺回到公主府中。


    夜幕降臨在公主府內時,林小風正坐在餐桌前喝著雞湯、吃著宵夜,並看著報社和東大傳來的報表。這時下人來報導說有人求見。林小風放下報表好奇地問道:“天都黑了是何人來訪?”下人搖搖頭表示不認識對方隻是一個書生並無拜帖自稱李執曾在南方做過縣令想要見林大人已經在門外糾纏了兩刻鍾了特別固執說什麽也不肯走。


    “哦?”林小風來了興趣他如今的身份顯赫想要巴結他的人多了去了但像這種沒有拜帖就直接上門的情況還是頭一遭而且對方身份低微隻是一個區區縣令說不定真有急事?眼下無事見見也好。於是他揮手道:“無妨把他叫進來吧。”


    不一會兒一個身穿青衫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他看起來有些憔悴但眼神卻十分堅定。他向林小風行禮後自我介紹道:“在下李執曾在南方某縣擔任過縣令因得罪上司被罷免現漂泊至京城聽聞林大人大名特來投奔。”


    林小風聽後微微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李執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說道:“我在南方任職期間發現當地官員貪汙腐敗嚴重導致民生疾苦我曾多次上書舉報卻無果反被誣陷罷免。”


    說到這裏李執的眼眶有些發紅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但我並不後悔我所做的一切隻是為了百姓能夠過上更好的生活。如今我來到京城希望能得到林大人的賞識為國家和百姓盡一份力。”


    聽完李執的訴說林小風不禁對他的遭遇感到同情同時也為他的正義感和勇氣所打動。他沉思片刻後緩緩開口道:“李執你的遭遇我深感同情你的勇氣和正義感也讓我十分敬佩。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際你若願意我可為你引薦。”


    李執聽後激動得熱淚盈眶他連忙跪下磕頭道謝:“多謝林大人提攜之恩李執定當竭盡全力報效國家!”


    就這樣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林小風的公主府內又多了一位誌同道合的朋友他們共同為著國家和百姓的福祉而奮鬥著。


    在寂靜無聲的書房中,一個文士模樣的人出現在昏黃的燈光下。他看上去大約二十多歲,又或者更近三十歲,身姿挺拔如鬆,腰板挺得筆直。他的麵容略顯消瘦,但雙目炯炯有神,仿佛能洞察人心。他,就是李執。


    此時的他,站在書房中,神情中帶著幾分決然,向著書桌後的林小風,深深一禮,“學生李執,見過建業侯。”聲音中充滿了堅定與敬意。


    林小風正坐在書桌前,一邊享受著美味的宵夜,一邊翻閱著手中的文書。他並未抬頭,隻是隨口應道:“你自稱為縣令,卻為何不穿官服,又選擇在夜間來訪?門童已經讓你離開,你卻依舊在門外堅持,這可不是君子所為。”


    李執保持著行禮的姿勢,神情並未因林小風的冷淡而有所動搖,“實不相瞞,學生實在是迫於無奈,才有此行徑。”他的聲音平靜而堅定,仿佛早已預料到了林小風的反應。


    林小風抬起頭,目光如炬地打量著李執,“我們之前見過嗎?”他疑惑地問道。


    李執點點頭,“其實建業侯曾見過學生,不知侯爺可還記得?”他頓了一頓,繼續說道:“侯爺生日宴上,當場指鹿為馬,學生曾出言相罵。”


    林小風的雙眸瞬間亮起,他仔仔細細地打量了李執一番,終於記起了這個敢於在眾人麵前直言不諱的年輕人,“原來是你啊!”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欣賞,“怎麽,這次是特地向本侯來道歉的麽?”


    “不錯,學生正是想來道歉。”李執恭敬地回答道:“學生後來知道當日指鹿為馬之人,多少都受到了一些懲罰,學生便想到這可能是建業侯設的局。本來學生還奇怪,侯爺不應該是為結黨營私、扭曲事實之人,可如果是設局甄別官員,那就合理許多了。”


    聽到李執的誇讚,林小風心中暗自得意,但麵上卻仍保持著威嚴,“不錯,不錯!孺子可教。本侯接受你的道歉,你當初的風采可還讓我印象深刻,朝廷正缺你這樣的人才。”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需要本侯為你寫上一封舉薦信麽?”


    然而,李執卻緩緩地搖了搖頭,“謝侯爺美意,學生不需要。”他的回答讓林小風感到意外。


    “嗯?那你想要什麽?總不可能隻是來道歉的吧。”林小風的興趣被徹底勾了起來。


    李執深吸一口氣,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學生想給侯爺講一講我的經曆,不知侯爺是否感興趣。”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期待與堅定。


    “講!不用客氣。”林小風揮了揮手,示意他繼續。


    李執開始講述他的經曆。他今年三十三歲,出身於詩書傳家,自小家境優渥。然而,他生性頑劣自由,離經叛道,不信聖人神佛,不識五經教化。直到二十六歲那年家道中落,才迫不得已考取舉人,換得官身。他初入官場,便見識了官場的黑暗與腐敗。官員為徒牟利、戕害百姓的行為讓他深感痛心。他憤然辭官入京,希望能在更大的舞台上改變這個世界。


    在進京的路上,他聽到了越來越多關於建業侯的所作所為。提高商賈地位、開辦女子學校……這些舉措讓他深感欽佩。雖未見侯爺,但他心中仿佛已經與侯爺相識數年。然而,當他到達京都後的第一件事,卻是聽到侯爺的生日宴上的那場鬧劇。他厚著臉皮混了進去,卻誤會了侯爺的用意。事後回想起來,他深感慚愧。


    李執的講述讓林小風陷入了沉思。他感到這個年輕人的思想與眾不同,有著超越時代的先進性。他開始重新審視李執以及他的來意。


    當李執講述完自己的經曆後,他繼續說道:“學生此次前來並非為了求官或者舉薦。學生隻是想與侯爺分享自己的經曆和想法,希望能得到侯爺的指點與教誨。”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對知識的渴望和對未來的憧憬。


    林小風聽後不禁對李執刮目相看。他感到這個年輕人不僅有著堅定的信仰和追求,還有著不俗的才華和見識。他開始認真思考李執所提出的問題和觀點,並與之展開了深入的交流和探討。兩人的對話一直持續到深夜才結束。通過這次交談,林小風對李執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和認識,也對他未來的發展充滿了期待和信心。他相信這個年輕人一定會在未來的道路上取得更加輝煌的成就。同時他也意識到思想開明的重要性以及萬事不能係於一人的深刻道理。他開始反思自己的行為和做法是否過於保守和陳舊,並決定在未來的工作中更加注重創新和改革,以適應時代的發展需求。


    在偏僻而古老的英國,一場未知的風暴正在醞釀。為何工業革命的火種會在這個國度點燃,而非當時更為強大、條件更為優越的葡萄牙或西班牙?這疑問,如同懸掛在曆史長河上的一盞明燈,照亮了一片獨特的思考領域。


    有一種引人入勝的假說,大西洋的貿易狂潮,如同一股巨大的洪流,衝垮了英國嚴格的社會等級製度。這使得王權的力量在此地顯得異常微弱,遠不及葡萄牙和西班牙的皇室權威。在這樣的環境下,普通的英國人有機會通過海上貿易獲得豐厚的回報,而這些利益並未被皇室所獨占。


    然而,這樣的條件並非英國獨有,那個同樣參與大西洋貿易的法國也具備。但曆史的機緣巧合卻使得英國走在了前麵。這其中的關鍵,或許就是一個名叫馬爾薩斯的人和他的學說——人口論。他認為,生活資料以算術級數增加,而人口卻以幾何級數增長,這導致生活資料的增加無法趕上人口的增長。這一理論,雖然在後世被廣泛傳播並多次引發爭議,但在當時的英國,卻並未得到廣泛的接受。


    英國人依然堅守著中世紀的生育文化,他們瘋狂地繁衍後代,仿佛在與馬爾薩斯的理論進行一場無聲的抗爭。而法國人卻選擇了相信這一理論,於是,他們與工業革命產生的另一個關鍵因素——人口,失之交臂。


    此時,英國的天時、地利、人和齊聚,國運如同璀璨的星光,降臨在這個國度。工業革命的火種,就在這樣的背景下,悄然點燃。


    而在遙遠的東方,有一個名叫林小風的人,他的前世是一個學渣,那些學習和記憶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淡忘。然而,當他一步一步走向權力的巔峰,一次又一次投身曆史的洪流,那些被淡忘的記憶被本能從潛意識中扯了出來,用現實經驗的刻刀反複加深,甚至超越前世。


    他所處的靖江國,是一個底子厚實的國家。由於他的到來,高產量作物得以快速普及,人口也開啟了高速增長模式。而手工業的發展,使得一部分人從土地上解放出來,成為了自由的勞動者。這些科學創新者,是由他一手培養出來的,他甚至不惜撬動國庫來推動這一過程。


    在這個玄妙的過程中,皇權的作用被巧妙地弱化了。身為皇上,最要緊的自然是要維護自身統治的穩定。然而,在林小風的巧妙斡旋下,所有人都未能意識到技術進步可能帶來的社會動蕩。而當巨大的利益撲麵而來時,所有人都已經忽略了這種不穩定。即使後來有人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根源,想要改變也已經成為了妄想。沒有人有勇氣割舍這份讓人心醉神迷的利益,更沒有能力麵對割舍產生的巨大阻力。


    在這個過程中,偉大的傳統文化也發揮了巨大的作用。它跳過了一個最被重視的環節——皇權與民權的對立,卻產生了巨大的爆發力。仁政愛民成為了一個優秀皇上的必備素質這不僅僅是一種統治手段更是一種深入骨髓的信仰。顯然靖江帝不用裝這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


    隨著海貿的大發展以及技術的爆炸式增長這個看似完美的閉環成功了。靖江由此成為了一個堅固無比的鐵桶沒有任何外部勢力可以打破它。一個史無前例的、開創了工業革命的封建帝國已經在這個世界上誕生並且它還以遠超常規工業革命的速度在發展著。


    然而這個看似完美的搭配卻有一個致命缺陷那就是皇權的高度集中。萬事定於一身處在巔峰的皇權掌管著下麵的一切。這樣的製度設計一旦遇到不明智的君主就有可能導致整個帝國的崩潰和戰亂。


    身為一個古人林小風最大的信念就是相信後人的智慧。他深知自己無法改變曆史的進程隻能盡力去引導和影響它。然而當李執提起這個問題時他還是感到了震撼和緊迫感。


    李執的熱情逐漸轉變為失望他以為林小風是個開明的人兩人會有共鳴但是對方竟然連談都不願意談這個問題。然而林小風也有自己的考慮和立場他不能輕易地表達自己的觀點更不能隨意地改變曆史的進程。


    當李執轉身離去時林小風終於忍不住開口叫住了他。他詢問李執的去向和未來的打算試圖了解這個年輕人的內心想法。而李執則堅定地表達了自己的信念和追求他認為自己的想法是對的就要讓更多人知道即使麵臨困難和挑戰也要勇往直前。


    林小風無奈地歎了口氣他明白自己無法阻止李執的想法也無法改變曆史的進程。但是他還是試圖勸說李執讓他明白自己的想法和行為可能會帶來的後果和影響。然而李執卻堅定地回應了他認為即使麵臨困難和挑戰也要堅持自己的信念和追求。


    兩人的對話在夜幕中逐漸消失隻留下曆史的車輪滾滾向前。而林小風也深知自己的責任重大他要盡力引導和影響曆史的進程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加美好和繁榮。


    在古老的京都中,夜色漸濃,但建業侯府的書房內依舊燈火通明。林小風坐在書桌前,手中把玩著一枚玉質的鎮紙,眼神深邃,仿佛在沉思著什麽。


    突然,書房的門被輕輕敲響,一個身穿青色長衫的少年走了進來,他便是李執。他的眼神堅定,身姿挺拔,雖然年紀輕輕,但卻透露出一種超越年齡的沉穩。


    “侯爺,學生認為,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這是我們讀書人的使命。”李執的聲音鏗鏘有力,充滿了對理念的執著。


    林小風聞言,不由得笑出聲來。他抬頭看向李執,眼中閃過一絲戲謔的光芒:“我笑你無知,你可知本官為何說那些話?”


    李執眉頭微皺,他並不明白林小風話中的含義,但他堅信自己的理念:“難道不是由心而發?”


    “自然不是。”林小風止住了笑聲,神色變得嚴肅起來,“當年本侯初入朝堂,不過是為了博得朝堂好感,隨口一說的。”


    李執聽後默然無語,他心中雖然有些動搖,但仍然堅持自己的信念:“侯爺,學生信奉人人平等,我們為何要依賴聖賢來為我們立命?每個人都應該有自主選擇命運的權利。”


    林小風不緊不慢地反駁道:“你既然信奉人人平等,又怎麽能說我說過的這些胡話。為生民立命,你憑什麽幫他們立,他們自己不會立麽?你瞧不起聖人,還要為聖人繼承絕學,這不矛盾麽?大義掛在嘴邊,實則貶低眾生,我看你心中真正所想不過也是騎在別人頭上罷了。”


    李執被林小風一番話震撼到了,他後退兩步,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開始反思自己的想法是否真的如林小風所說那般矛盾。然而,在經過一番思忖後,他重新堅定了自己的信念:“侯爺說的對,但是學生並非這個意思。學生想說的是,人生而平等,天下民智未開,學生要將此等理念推及天下。假以時日,天下大勢才能交到百姓手中,而非一人做主釀成禍患。”


    聽到這裏林小風不禁氣急敗壞:“可笑!自以為是!朝堂上那麽多精英哪個不比你聰明?就你懂治國?”他心中暗罵這年輕人真是頭鐵得不行在別人麵前說這番話早就被拉去菜市口喂狗了。


    “我覺得他們確實沒我聰明。”李執的回答讓林小風更加無語他心中暗自感歎這真是個杠精!


    然而林小風也意識到這個年輕人的執著和才華不能輕易放棄。他決定采用另一種方式來引導他:“李執你翻開史書一看大半本都在犯錯。我們為何不能從曆史的錯誤中吸取教訓尋找一條更好的道路呢?”


    李執若有所思地看著林小風他感受到了這位侯爺的深沉和智慧。他開始認真思考林小風的話是否真的有道理。


    在沉思良久之後李執決定接受林小風的建議但他仍然堅持自己的理念:“侯爺學生願意留在陽曲縣安心治學。但是學生的想法並不會因此改變。我相信隻有讓百姓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才能真正實現天下太平。”


    林小風聽後點了點頭他感受到了李執的堅定和執著。他知道這個年輕人有著非凡的才華和潛力隻要加以引導必定能夠成為國家的棟梁之才。於是他開始為李執詳細安排前往陽曲縣的事宜並叮囑他要專心治學不能隨意宣揚自己的想法。


    在安排好一切之後林小風看著李執離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感歎:“真是個有才華的年輕人啊!希望他能夠在陽曲縣找到自己的道路。”


    而李執在離開建業侯府的路上也陷入了沉思他開始認真思考群己權界的問題以及如何將自己的理想與現實相結合。他知道自己的道路還很長但是他堅信隻要不斷努力就能夠實現自己的理想。


    天上星河流轉夜色已深。在這寂靜的夜晚兩個不同時代的靈魂因為共同的理想而產生了交集。他們都知道自己的道路並不容易但是他們願意為了理想而不斷努力前行。這種精神將激勵著他們不斷前進直到實現自己的理想為止。


    在前往陽曲縣的路上李執心中充滿了期待和憧憬。他不知道自己將會麵臨怎樣的挑戰但是他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他相信在林小風的引導下自己一定能夠找到自己的道路實現自己的理想。


    而此刻在京都的公主府中林小風也站在窗前遙望星空。他知道自己的責任重大但是他也堅信隻要大家共同努力一定能夠實現天下太平的理想。他期待著李執的成長和歸來期待著他們共同為這個理想而奮鬥的那一天。


    在公主府大門外,李執手握林小風贈予的銀子,眼神中閃爍著對未來的期待。他回首望向燈火輝煌的公主府,心中充滿了感激。今晚與林小風的一席話,讓他找到了新的方向,也堅定了他追求理想的信念。


    然而,當他想起林小風最後給出的那個答案——“愛”,李執不由得露出了一絲憨笑。他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建業侯·····好變態啊·····”


    盡管如此,李執還是將這個字深深地刻在了心裏。他明白,林小風所說的“愛”,並非世俗之情愛,而是一種對天下蒼生的深沉關愛。這種愛,或許正是打破治亂循環、引領盛世過渡的關鍵所在。


    李執抬頭望向星空,心中充滿了希望。他知道,自己的道路還很長,但有了這份“愛”的指引,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夠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為天下百姓帶來真正的太平盛世。


    潞西堡皇宮內,富麗堂皇的書房中,漢江王正沉浸在各類奏報之中,眉頭緊鎖,顯然正麵臨重大的決策。桌上的航海圖更是透露出他對於海洋的野心和期待。


    此時,八皇子李季彤帶著滿臉的急切,步履匆匆地闖入了書房。他一身錦衣,眉宇間流露出幾分英氣,又帶著些許焦慮和期待。


    漢江王從堆積如山的奏報中抬起頭,不悅地皺起眉頭。他的眼神如同深邃的海洋,藏著無盡的威嚴和智慧。盡管他身著便服,但依然無法掩蓋那股天生的王者之氣。


    “未經通報,誰允許你進的書房?”漢江王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明顯的不悅。


    李季彤感受到父皇的威嚴,不由得縮了縮脖子。他深知自己的父皇是個嚴厲的人,對於規矩和禮儀看得極重。盡管如此,他還是鼓起勇氣,快速地說道:“父皇,兒臣有要事通報,剃刀會的行蹤已經有線索了!”


    漢江王抬起頭,正視著李季彤,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對於這個一直努力卻屢遭挫折的兒子,心中也有著複雜的情感。但此刻,他更關心的是李季彤所帶來的消息。


    “說吧。”漢江王簡潔地命令道。


    李季彤深吸一口氣,將自己收到的消息詳細地匯報給父皇。他的語氣堅定而自信,仿佛已經親眼見到了那四個可疑的人物。


    漢江王聽著李季彤的匯報,臉上的表情逐漸凝重起來。他明白,如果這個消息是真的,那麽這將是一個重大的突破。然而,他也知道李季彤在過去的一年多時間裏,已經多次提供過類似的線索,但每一次都是無功而返。


    “這次兒臣有把握確認是真的!”李季彤篤定地說道,“已經反複核實過,這四人極度可疑,是以前那些人不能比的!”


    漢江王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問道:“他們沒有特定的工作,但是從不缺錢花。經常與人談天說地,總是一副見識廣博無話不談的樣子,是這樣嗎?”


    “是的,父皇。”李季彤點頭應道,“而且,他們總是在集會上拋出有爭議性的話題,引起議論,暗中觀察人群。此外,他們還經常關心身邊的人,並喜好詢問一些敏感的問題,無論是軍事還是商事都曾談過。”


    漢江王聽後陷入了沉思。這些細節聽起來確實符合剃刀會成員的特征。如果他們真的是剃刀會的成員,那麽這次的消息就極為重要。


    “這四人行事如此隱蔽,起初是被誰發現的?”漢江王再次詢問道。


    “是教區內一名神父舉報的。”李季彤回答道,“說來也有些意外,據兒臣派人探查得知,神父並不知曉這四人的身份。純粹是因為他們在集會上向教會大力表忠心,把別人的風頭都蓋過去了,引來了神父的嫉妒。神父因此將他們舉報為擾亂教會秩序。”


    李季彤繼續說道:“現在各大教區都在嚴管之中,這等看似不起眼的舉報也不得不處理。可一調查竟真的發現了問題。逐漸深入之後,發現這四人確實非同常人。他們不僅學識淵博、見識廣博,而且行事極為謹慎、機智過人。”


    漢江王聽後點了點頭:“好!這件事辦得不錯,繼續派人查下去吧。”


    聽到父皇的讚許,李季彤心中美滋滋的。他一向渴望得到父皇的認可和讚賞,此刻終於如願以償。然而,當他聽到下一句時,臉上的喜色驟然凝固了。


    “這件事既然已經有些眉目了,那就不需要你親自負責了。”漢江王緩緩地說道,“交給旁人去做吧。”


    李季彤大急:“為什麽啊父皇!”他不明白為什麽父皇會在這個時候讓他放手。


    漢江王看著他焦急的樣子,輕擺了下右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不要著急,朕有更重要的事交給你去做。”說著他手指向桌麵上的海圖,“此圖是靖江部分商船在費列羅近海的航線圖。朕已經派人反複確認過其準確性了。”


    李季彤湊上前去仔細地查看海圖,隻見上麵密密麻麻地標注著各種航線和港口信息。他抬頭看向父皇不解地問道:“父皇的意思是……”


    “朝廷的官船都是由戰船護航的。”漢江王解釋道,“而有一部分應該是民間的私商船隊。其中有一隊民間商船來往極有規律可循,你派人帶著咱們的船隊在近海處等待他們回航後將其埋伏起來並換上他們的旗帆和服飾,然後借著這個身份進入靖江打探情況。”


    聽到這裏李季彤恍然大悟:“原來父皇是想讓我借此機會深入敵後刺探軍情!”他頓時感到責任重大且充滿了使命感,“兒臣定不辱使命!”


    漢江王看著他堅定的眼神滿意地點了點頭:“說到底當初是朕害了你。如果不是朕貿然將林小風帶上船,你也不會遭到他暗算留下暗傷。”他輕歎了一聲繼續說道,“這些年你的努力朕都看在眼裏,這次把這個最危險也最重要的任務交給你去完成,希望你能把握好機會。”


    李季彤被父皇的話深深打動,他跪下行禮道:“兒臣多謝父皇信任!此番出行定不辱使命,將靖江內情一一調查清楚!”


    漢江王揮手示意他起身:“起來吧,你記住到了靖江之後不需要有任何多餘的動作,直接在江陵港入港即可。若遇到官兵盤查就用銀子打發他們便是了,剩下的就是見機行事。”他頓了一頓又補充道,“你對靖江的人情尚不了解,不過朕會給你派一些得力助手協助你完成任務。你唯一的任務就是看管好他們不要任其擅自行動,一旦被察覺就立刻返航回國絕不能被靖江方麵發現。”


    “兒臣明白!”李季彤恭敬地應道,“兒臣這就下去提前準備。”說完他退出了書房。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戴德羅教區一間民房內,佛伯樂、卡拉米四人正躺在屋中一片無言,他們已經冒險來到教區相當長一段時間了,但遺憾的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收獲。


    佛伯樂看著天花板歎了口氣:“兄弟們,再這麽下去恐怕也不會有什麽進度了,大家有什麽想法可以說說。”這段時間的失敗讓他感到有些沮喪和無奈,但他知道不能就此放棄,必須尋找新的突破口。


    卡拉米悶聲道:“回聖城吧,我早就想回去了,這裏想找個女人都費勁。”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對家鄉和親人的思念以及對當前生活的厭倦和無奈。其他人也紛紛表達了自己的看法和意見,但都沒有提出具體的解決方案。


    佛伯樂聽著兄弟們的抱怨和牢騷,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這個時候必須有人站出來帶領大家走出困境,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有個想法不知道大家怎麽看。”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充滿了堅定和決心,仿佛已經找到了解決問題的方法……


    卡拉米、卡樂咪、艾瑞克三人撐起身子,眼神中閃爍著期待與忐忑,齊齊看向佛伯樂。在這個陌生的西方世界,他們四人就是彼此最親近的依靠。佛伯樂,作為他們的小隊長,一直以來都是他們的主心骨。


    佛伯樂環顧了一眼四周,這是一個充滿異國風情的房間,華麗的壁燈、精致的掛毯,還有窗外那陌生的星空,都提醒著他們,這裏不是故鄉靖江,而是遙遠的西方。他收回目光,沉聲說道:“咱們不如就躺這算了,反正手上有的是錢,等將來戴德蒙教會跟靖江打起來,咱們就趁亂回去,如何?”


    卡拉米皺了皺眉,有些猶豫地說:“可是上頭派的任務·····”


    “什麽他媽任務啊!”佛伯樂打斷了他的話,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三年又三年!老是給咱們畫餅吃,我又不是沒管過人,上頭越來越他麽雞賊。”


    卡樂咪和艾瑞克相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共鳴。他們確實已經厭倦了這種無休止的等待和不確定的未來。佛伯樂的提議,仿佛為他們打開了一扇新的門。


    “咱們就不用幹了,待著就好。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反正咱們立的功勞已經夠多了,下半輩子回靖江吃喝不愁。”佛伯樂繼續說道,語氣中透著一絲無奈和決絕。


    三人互相看看,眼神交流之間,已經達成了共識。是啊,現在又沒必要繼續努力了,上頭給的目標,他們心裏都清楚,那根本就是一個無法完成的任務。與其在這裏耗費青春和精力,不如趁早放手,享受生活。


    “那咱們上哪瀟灑去啊?”心理包袱一丟,卡樂咪立刻動了心,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找女人去!喝酒去!多花點錢也不怕,上次就是怕花錢沒玩痛快。”卡拉米也激動地說道,仿佛已經看到了美好的未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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