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不知道,她的養父養母和遲拓偉、海潮他們的婚事,進展迅速,已經開始顯露苗頭。


    似春天大地裏的野草,肆意生發~


    尤其是海潮那邊,湖寸生比她還著急。


    “小姐,”湖寸生已經改變對海潮的稱呼,她自己不想當國主,那就做大家閨秀吧!


    隻要想結婚,興許還能生個孩子呢。無論男女,海家必須有個傳宗接代的,他也對得起老家主的托付。


    “老夫看出來了,遲先生對他的義姐不同尋常。


    但海香又隻把他當弟弟,那海香對那個林滿石有意,把你推給遲拓偉。你可得好好抓住遲拓偉的心,他向你發出音信,是他要放棄海香。


    這男人得哄,即使他不喜歡你,起碼不要厭了你。


    我們現在是要他幫我雅母那族留下血脈,他是聰明睿智的,你倆一起生的孩子,必定優於我族男子與你結合的。


    老夫的話,望小姐明白。”湖寸生怕海潮看出遲拓偉的心思,將來的某個時候,鬧別扭,兩人不和,產生矛盾,對家族不利。


    “湖伯,我們現在這樣,我能選擇嗎?縱使他心裏有人,無奈之下選了我,說明他是能很好的控製自己感情的人。


    況且,我會以他為主,有信心感化他,讓他對我產生依賴。有了孩子,有了羈絆,他對我還能一點兒感情也沒有嗎?


    我不信。


    我是海的女兒,心胸寬廣,容納百川,我一定會把他融化的。”小小瘦瘦的海潮,目光中的堅毅果決,仿佛行駛在大海裏的帆船,迎風揚帆,勇往直前!


    起航!在人生路上。


    這是一個能隱忍不發,犧牲自我的女人。


    東丸國的壓製,骨子裏的逆流——一旦有機會重啟,為民族的未來,她又何所畏懼?


    隻是嫁給她看上的男人而已。


    “這樣最好!”湖寸生放心了。


    他是怕海潮受到傷害,成為被感情奴役的棄子。


    一旦身心受到雙重打擊,再鬧出與德川國人有隙縫的事情,走錯一步又回到從前。


    老湖頭不敢想象,他經受不起折騰。


    這是好的開端,他們如履薄冰。


    哪怕攀上遲拓偉這艘大船,未來未知,他沒有海潮那般樂觀。


    ‘興許年齡大了,承受能力下落了?’


    主仆二人又針對春播種植的事情,商談一番……


    雅母那族這邊的一切都是朝著南笙預定的進展,還算順利,南笙不知道。


    初三早上,她就把馮崇送到基地去了。


    她反感他,看見他都覺得反胃,想吐,趕緊送去改造吧。


    眼不見心不煩。


    沈銳還沒回來,回家的那些人也沒有回來。


    帶著人,直接找到範衛軍,“範教官,他叫馮崇,交給你了。讓他跟著程二叔叔學種地,熟悉一下這裏的環境,下午就開始開荒,看緊了,不許他逃跑。”


    “不是,小南,我~”不是跟你身邊做事嗎?怎麽是開荒?


    他還想怎麽能拿下這個美少年呢?


    範衛軍豈能看不出南笙的目的,這人是得罪南公子了,要在這裏改造改造。


    “你什麽你?南公子安排的就是命令。走吧?馮崇!”範衛軍想讓程家小哥倆帶著馮崇把基地這塊比足球場稍大的場子走一遍。


    馮崇哪裏能這麽被帶走。


    他緊靠南笙而來,左手抓住她的衣袖,有些委屈受傷的模樣,“南笙,我可是你救命恩人的女婿,你竟然這麽對我?”


    聲音裏透著埋怨不滿。紅紅的眼眶裏,真的有淚珠兒在打轉,仿佛她欺負了他。


    低頭醞釀情緒時,右手的母指食指捂著一側的臉頰,翹著餘下的三顆手指,羞澀的垂目,滴著幾滴淚水...


    “嘔嘔!嘔!阿呸!”南笙被惡心的吐出一部分早飯,嘴裏的異味,讓她把背包反轉,拿了瓶水,漱了口。


    “滾!滾遠點兒,你個不要臉的二胰子,你不扒層皮別想自由,給他戴上鐐子!”別禍禍山上的男孩們。


    說完,南笙拿出腳鐐,遞給範衛軍。


    她閉上眼睛,平複一下心情,又吩咐範衛軍,“除了程二叔和女人,其他男人不準與他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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