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春草一直不知道在忙些什麽,忙到許慕餘都看了快一個小時的書她才洗完澡爬上床。


    一爬上床先甩了許慕餘屁股一巴掌:“我就說新內褲更好看。”


    許慕餘臉瞬間紅了。


    他外頭還穿著一件、一件褲子呢,哪看見內褲了!她真是!


    外頭穿的這件短褲莞春草也挺滿意,她說:“就該穿這麽短,天這麽熱成天在家穿那麽長的長褲做什麽,家裏就我們在,你那二兩肉我都看幾回了還怕我看見。”


    許慕餘剛要冒火,她就擠過來跟他挨一塊問他:“對了,你手機呢?”


    說著也沒管他,從他身邊翻出手機,就抬高他的胳膊鑽他懷裏要給他注冊微信。


    許慕餘眼睜睜地看她鑽自己懷裏一點辦法也沒有,他要放開她還被她一把揪過去學習怎麽注冊。


    注冊一點也不難,都沒兩下,莞春草就替他注冊好了,重要的密碼她也記住了,她還說:“咱倆的密碼我用的一樣的,除了後麵的數字你的是321,我的是123。下次不管你登我的,還是我登你的,我們都能登對方的賬號了。”


    許慕餘不理解為什麽要這樣,他們為什麽什麽都要連在一起。


    “除了我你難道還想跟別人連在一起?”


    莞春草讓他別不識好歹:“我這麽好的老婆跟你在一起,你是要發大財的,還想跟別人連一起,你瘋了吧你。”


    說完她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開自己的二維碼:“先別說那個,快,掃我,我要做你的第一個。”


    嗯?說什麽?


    許慕餘瞪她。


    “看我幹什麽,想讓我本人給你做頭像?”


    莞春草讓他先把自己加上:“加上,我立馬給你發我的私房照,每一張都迷死你。”


    她說的都是什麽話!


    許慕餘都聽不下去。


    聽不下去也要先把碼掃上了。


    碼掃上了,莞春草成了許慕餘的第一個好友,接下來就是他對她的備注了。


    莞春草靠在許慕餘的胸前也不是要阻攔他打字,隻是很嚴肅地告訴他:“備注一年隻能改兩次的,你要慎重。”


    許慕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不是不是,不是這樣,不是wan,是lopo。”


    莞春草讓許慕餘別打錯了:“你看你看,你這麽多年不用手機連字也不會打了。”


    許慕餘再次低頭看向她:“……”


    最後許慕餘給她的備注是“老婆”,和通訊錄上的備注一樣。


    她備注他的時候,許慕餘無意往她那瞥了眼,她給他的備注是正兒八經的:許慕餘。


    許慕餘:“?”


    莞春草說:“哎呀咱們都是夫妻了就不要計較這些細枝末節的了。”


    ……所以她為什麽要計較他的細枝末節?


    備注好名字,莞春草還提醒許慕餘:“你記得別拿你的手機去拍驢。”


    好端端的拍什麽驢啊?


    許慕餘迷惑。


    莞春草說:“你可別小看驢,我那手機就是給它踢壞的。那天我大娘家找了個師傅來家裏給驢修蹄子,我看網上常發那種修驢蹄的視頻,那我說我也拍一個吧。”


    “我剛懟上去拍,還沒對焦,結果那驢蹄沒綁好,一腳就踢在我的手機上,屏幕都給我踢裂了!”


    她心疼得心要滴血:“我那手機都用好幾年了,還指望著再用兩年呢,結果一腳就踢碎了,我真是心都跟著一塊碎了!”


    許慕餘瞥了瞥她,沒吭聲。


    所以她剛來那幾天拿的屏幕掉玻璃渣的手機就是這麽碎的?


    大概給許慕餘弄了下手機,莞春草就把他們的手機都收起來了,她還有正事要說。


    放下手機,她唰唰兩下就從許慕餘懷裏出來,坐許慕餘對麵說:“老公,我跟你說個事。”


    說事?


    她的樣子像是真的打算說事情,許慕餘等著她說下去。


    “今天陳設不是來我們家看了嗎,我打算把家裏的一切都重新裝修過。包括廚房,我們的臥室,浴室,還是大門口的台階,全部都要。”


    莞春草的意思是:“裝好了以後,咱們家的家務就要重新分配了。”


    她掰著手指已經算好了:“一三五我做飯,二四六你做,周末我們點外賣,或者出去吃。”


    “還有打掃衛生也是,一三五你掃,二四六我掃,周末我們休息。劉媽回來以後,一三五她做,二四六我們做,周末大家一起休息。”


    許慕餘越聽越不對:“你說什麽?”


    他的目光讓莞春草坐得更直了:“你幹什麽這麽看著我,怎麽,你坐輪椅就不用做家務了?你想什麽呢,你不吃飯你不喝水你不出入這個家了?做家務人人有責,這是我們每個人的義務。”


    “你坐輪椅怎麽了,我還紮小辮呢,是個人都要幹活。”


    說的什麽跟什麽。


    許慕餘再問她:“你是說,家裏全部都裝?”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樓上不裝。”


    莞春草讓劉媽回去可不止是讓劉媽不要留在這裏監視他們,更重要的是她要重新裝修樓下:“樓下太舊了,必須要裝。”


    既然要裝,就要能裝都裝,否則何苦費那麽多功夫找來屠師做一場戲,還要借口把劉媽趕走。


    她也給出了必須重新裝修樓下的理由:“廚房太暗必須加點光線,灶台太高做家務不方便。咱們房間窗太小,早上沒有光線進來我們醒不來,廁所沒有淋浴不能洗澡,馬桶太小我嫌棄。”


    許慕餘已經住了很多年,覺得根本沒必要去折騰這些:“一定要重新裝嗎?”


    “嗯。”


    莞春草非常堅定:“一定要裝。”


    她話剛落,他們兩個就對視起來,以眼神代替話語在對峙。


    對於許慕餘來說,這個房子他已經住了許多年,就算再怎麽樣他也適應了很多年。


    它理應在接下來的幾十年都不會有什麽變動,就像他的人生一樣,已經在既定的軌道上行駛了很多年,沒必要再岔開換到另一條軌道上。


    莞春草沒有更多的言語,她隻是看著他的眼睛,眼神同樣的執著。


    當然,莞春草也不是真打算這麽爭下去,她要給他理由。


    給許慕餘充分的,充足的,必須要改的理由:“我不想劉媽回來的時候,隔著那麽薄的牆壁聽到我們在親嘴。”


    親嘴,是另一種含蓄的說法。


    她實際想說的,已經藏在她的笑容裏:“如果,你想別人聽到或者看到我們在房裏都幹了什麽,那我也可以不裝。”


    許慕餘回望她,半天沒能言語。


    既然許慕餘對於重新裝修沒什麽太大的意見,莞春草還有一件事要征求他的意見:“既然我們要重新裝修房間,那我們就不能在這住了。”


    “我的意思是……”


    她忽而變得小心,又謹慎起來,她望著許慕餘眼神變得沒那麽霸道:“我們能不能搬去你媽媽的房間住。”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麽。”


    在許慕餘開口之間莞春草就捂住了他的嘴:“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你肯定不同意,那是你媽媽的房間,是家裏最好的一間房,就是你也不會去亂碰更別說住進去。”


    “可是家裏能住的房間也沒了,劉媽的房間要留給她,我們的房間要裝修不能住,剩下的要麽是沒有床,要麽是放了雜物,全都不能住。你這樣的身體也不能隨便打個地鋪,就算我們出去住,環境總是比不上家裏,也沒有家裏那麽方便。”


    “我也知道你媽媽的房間很好,非常好,特別的漂亮,特別的精致,特別的完美,可是我們隻是借住兩周的時間。”


    她舉起三根手指對許慕餘發誓:“我保證我什麽都不會破壞,什麽都不會亂動,在房間裏麵我會謹言慎行,注意我的言行舉止,絕不會破壞裏麵任何一樣東西,隻要碰壞一樣,就叫我不得好死!”


    “行嗎,老公?”


    許慕餘被捂住嘴巴聽她說完一整段話,尤其是最後一段,說得那麽重,連起誓都用上了,還用上那麽狠毒的話咒罵她自己。


    如果他再拒絕,她是不是會用更難聽的話去詛咒她自己?


    “……”


    許久過後,許慕餘卸下渾身的防備。


    莞春草驚喜地放開她的手。


    “不要亂碰。”


    許慕餘說道。


    “知道了!”


    莞春草高興地衝上去抱住許慕餘就拿她的側臉蹭他:“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答應的,我的老公最好了最棒了!太棒了你!”


    許慕餘躲了下,沒躲開,最後還是硬把她推開:“我也有事跟你說。”


    既然她跟他說了正事,他也要跟她說正事。


    莞春草一聽立馬重新坐直了:“好,老公,你說吧。”


    許慕餘看她坐得板板正正的,頓了下,他也坐直了。


    “今天,你給我買了手機,也給我換了輪椅,還有你說的裝修。”


    許慕餘看著她:“這些,需要多少錢,我還給你。”


    他不是平白接受別人好意的人:“你既然說你是鄉下人,你應該沒有多少錢。就算你很有錢,我也希望你留著,我自己的錢我會自己付。我的意思是,我不需要你幫我付錢,你的錢你可以留著,錢財方麵我們還是……”


    許慕餘越說,聲音越低。


    他把手抬起:“你,怎麽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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