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霧裏佝僂身影清晰。


    大蛇丸的表情逐漸僵硬,通過輪廓,他已經猜到來者是誰。


    “大野木!!”


    綱手同樣感到震驚。


    宇智波們愣在原地。


    濃霧之中。


    來者頭發稀疏蒼白,麵容蒼老,粗眉花白,目光炯炯有神,標誌性的大蒜鼻極為醒目,蓄著山羊胡須。


    老者雙手負在背後。


    人雖矮小,刻滿皺紋的臉上卻散發強大氣場,給人一種巨大山岩立於麵前的威壓。


    “大蛇丸,綱手?”


    大野木的目光原本想從飲月身邊的人掠過,隻關注飲月。


    可見到大蛇丸和綱手後,大野木粗眉挑動,堅硬如石的表情變得古怪。


    “嗬嗬,土影大人,岩隱的情報網消息很靈通啊!”


    大蛇丸麵帶標誌性的陰柔微笑,他自然是不怯大野木凝視。


    “……”


    綱手則沉默不語。


    岩隱這陣仗明顯打算對付木葉,岩隱會在這個時候出手,綱手並不感到意外,讓她揪心的是大野木親自上戰場。


    這說明,岩隱村的這個老家夥,有著十足的把握。


    “嗬……”


    大野木蒼老的臉上浮現一抹笑意,然後看向大蛇丸和綱手中間的飲月,揶揄道:


    “前一段時間,岩隱收到木葉高層想滅掉宇智波一族的情報卷軸及一份合作卷軸,當時老夫還不信。


    老夫不相信猿飛日斬那個老東西,會昏庸到這種地步,自斷一臂。


    此後木葉發生的種種事跡,宇智波隊伍叛逃事件,讓老夫不得不信。


    原來猿飛日斬真的這麽沒用,沒有魄力也沒有手段處理好忍村與家族之間的紛爭。


    至於那份情報。


    來源沒法追溯。


    結合宇智波隊伍叛逃之後,一路前朝著岩影所在的西北方向前行,老夫大概明白這份情報出自於誰的手筆。


    好魄力!


    年輕人。


    老夫很欣賞你!”


    大野木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睛盯著飲月,目光流露出不加掩飾的欣賞,這話顯然是在單獨對飲月說。


    眾人注視飲月,表情複雜。


    大蛇丸是隊長的盟友已經讓宇智波們感到不可置信,沒想到,三代目土影大野木也跟隊長有聯係!


    “是我委托忍貓,將情報與合作卷軸送到岩隱,你沒有合作意向,所以答應贈送岩隱的那雙三勾玉寫輪眼的承諾作廢。”


    飲月淡定回應。


    大野木歎息:


    “就當是老夫個人錯過了這個機緣,確實有點可惜。


    身為一村之影不可能僅憑一則來源不明的情報便盲目出手。


    希望你能理解。”


    飲月直視大野木,平靜道:“所以,伱現在是什麽打算?”


    這番話是在赤裸裸質問。


    如果大野木也想阻攔他們,飲月不介意再開一次完全體須佐能乎。


    大野木倒也不惱,麵露僵硬的微笑,懸空轉身對岩忍部隊下達命令:


    “散開!”


    聲音蒼老,蘊含威壓,它來自於至高權力的常年滋養。


    一眾岩忍麵如青石,沒有任何反應,自行退散到道路兩側。


    因為人數眾多的緣故,這片區域的濃霧消散大半。


    寬敞的山穀道路出現在宇智波們眼前,眾人感慨萬千。


    自家飲月隊長隻是跟大野木溝通一番,便能讓岩忍部隊放行。


    飲月並未帶人離去。


    他通過大野木蒼老麵目的微表情可以看得出,這個上了年紀,囉嗦的老家夥還有話說。


    大野木目光流露欣賞,越是打量飲月,越是覺得喜歡,直言不諱,道:


    “飲月,既然木葉不足以讓你們宇智波施展拳腳,不如來岩隱吧!


    老夫可以在村子裏分出一塊核心領地送給你們。


    有了岩隱的庇護,你們再也不用考慮繼續逃亡的問題,誰敢打寫輪眼的主意,那就是跟整個岩隱為敵!


    你們依舊是高貴的宇智波一族。


    老夫可以許諾。


    未來的五代目,六代目,七代目土影之位,絕對扶持一位宇智波擔任!”


    一眾宇智波互相對視。


    大野木開的價碼足夠誘人,如果是他們帶隊,大概率就從了大野木。


    盡管他們也知道,這個糟老頭子所圖甚大。


    大野木很滿意其他宇智波臉上露出的複雜表情,他那矍鑠的目光重新投放到飲月身上。


    飲月平靜的目光與大野木蒼老犀利的目光交匯,他不帶任何猶豫,否決:


    “抱歉,宇智波已經不需要依附其他忍村。”


    聽完飲月的回答。


    其餘宇智波認真思考,盡管覺得稍微有點可惜,但身心卻莫名感到輕鬆,仿佛掙脫了一個枷鎖。


    大野木表情不變,微笑道:


    “是嘛,看來你已經有了打算,也行,老夫為沒有如約而至感到抱歉。


    為表歉意,來之前,岩隱特意為諸位準備了一份薄禮。


    就在製裁之穀外。


    你們如果想在忍界重建宇智波,那是必不可少的。”


    飲月眼裏閃過微光,坦然道:“不用拐彎抹角,有什麽目的直說就行。”


    大野木嗬嗬笑道:


    “出了製裁之穀,諸位便會知道禮物是什麽,飲月君,老夫已經展露了誠意,岩隱不會與宇智波交惡。


    如果哪一天各位迫於生存壓力,可以盡管來岩隱村找老夫。


    老夫剛剛那番話,在老夫沒有入土之前,一直有效!”


    飲月點點頭,見老家夥態度良好,想了想,叮囑道:


    “抵達製裁之穀山崖前,別急著出去,等一等,就當是我的回禮。”


    說完,飲月看向身後眾人,揮手下達離開的命令。


    大蛇丸笑道:“嗬嗬,稍等。”


    說著,他咬破手指,雙手結印,按壓地麵,符文顯現,釋放出通靈之術。


    嘭——


    一聲巨響,霧中爆發煙塵,一隻棕色巨蛇出現在岩忍大軍麵前。


    “各位上來吧!”


    大蛇丸說著,率先帶著君麻呂躍到蛇軀之上,朝著蛇首走去。


    眾宇智波看向飲月。


    “上去吧!”


    飲月開口,宇智波們這才帶著多摩雄和美琴躍上巨蛇,一同站立在平整光滑的巨蛇之首。


    轟隆隆——


    巨蛇的蛇瞳閃爍凶光,掃過眼前的岩忍大軍,在眾目睽睽之下,載著飲月等人從大軍中間離去。


    岩忍們注視著通靈巨蛇。


    大野木怔怔出神。


    對於飲月拒絕邀請,大野木倒也沒有太多震驚和不解,這才是符合他認知的宇智波。


    與飲月對視,讓大野木內心升起某種熟悉的感覺,時光仿佛交錯。


    當年宇智波斑欺辱他和師父,踐踏石之意誌那一幕在腦海閃回。


    “嗐!”


    大野木恍惚片刻,神色恢複。


    他如今快要年過耄耋,心氣早就沉澱如石般堅硬,不至於拿以前的恩怨跟如今的宇智波計較。


    “等一等?”大野木老眼微眯,笑了笑,內心開始期待飲月留給他的禮物。


    通靈巨蛇穿過岩忍大軍。


    眾人環顧大批岩忍部隊,紛紛感歎,大野木對這次攻打木葉,可謂是下足血本。


    巨蛇之首。


    在泉小心翼翼的詢問下,飲月向宇智波們簡單解釋‘忍貓’與‘岩隱’的事。


    當初除了聯絡大蛇丸,飲月通過忍貓布置了岩隱這招後手。


    所以他擬定的逃亡方向是土之國所在的西北,而不是其他方向。


    在飲月原本的設想裏,隻要大野木出手協助大蛇丸拖延鼬和帶土,大蛇丸便不會被封印。


    飲月在合作意向卷軸裏許諾過大野木,隻要大野木出手相助,他便會送岩隱一雙寫輪眼。


    隻是沒有當麵洽談。


    大野木並沒有相信。


    飲月也清楚,這個後手計劃過於粗糙與天真,迫於時間有限,無奈而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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