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看到阿福躺在自己身邊睡覺的許淮和又驚又喜。


    不顧及對方還在睡,朝著人腦門親了好幾口才作罷。


    氣得阿福又扇了他好幾爪子,這回他倒是不難過了,笑得一臉不值錢。


    沒多逗它,還有正事要辦呢。


    趁著現在清晨涼快,他還得騎馬去酒樓。


    清早的風還帶著些許的涼意,很舒服。


    許淮和隨便在係統買了幾個包子就出發了。


    到酒樓的時候都還沒到上工時間,太陽卻已經慢慢升上來,熱得不行。


    這天氣很影響生意啊。


    看來明天得拉些冰塊放上,順便添上幾道冰飲子。


    中午時分,陸續有客人上門。


    隻是比不得以往那般,少了許多。


    每家酒樓都是如此,不單單是淌平軒。


    夏季炎熱,多會影響人食欲,也讓人不喜出門。


    秦掌櫃也跟他匯報了近期的情況,發現挺多人如今都是讓家裏下人過來打包飯菜的。


    真的是熱的很不願意出門了。


    晚上會好一些,以前八九點就能下班,現在基本都是十點多。


    許淮和很是大方的給每位員工多發了300文的高溫補貼和加班補貼。


    要想馬兒跑,還是得多喂草。


    可不能像他前世那狗幣老板一樣。


    一月一千八,累成許大媽。


    吳來作為酒樓的第一位保安,很是盡職盡責,這幾條街的二流子沒一個敢再來淌平軒鬧事的。


    一開始酒樓眾人還對他多有排斥,相處久了就漸漸發現他人也不壞,逢人都帶著三分笑。


    很會做人,就連鄭二牛他們都能同他玩到一塊。


    若非是嘴上那一圈白癜風,其實也是個長相周正的大小夥。


    許淮和坐在賬房內看著秦掌櫃交過來的賬本,細細核算。


    “咚咚咚~”


    門從外頭被敲響,裏頭坐著的人動作不停。


    “進來。”


    吳來進門後小心將門帶上,這才上前,輕聲道:


    “東家,您上次交代的事兒已經辦妥了。”


    聽到是這事,許淮和抬起頭,停下手頭的事。


    “他如今怎麽一個情況?”


    “斷了條腿,如今整日在家中養病未出。”


    吳來沒說的是,他叫去的人還斷了張大成第三條腿。


    許淮和很滿意,頓了頓道:


    “你明天去城東那買輛馬車,記淌平軒的賬。”


    “是。”


    吳來剛要退下又被許淮和喊住。


    “另外,你去牙行買兩座宅子,其中一座一定要離酒樓近些,一進就成。


    至於另一座,最好也能離酒樓近些,要三進的,我自己住。


    你好好挑挑,到時候再報給我,酒樓可以先不用來。”


    “你用心些,辦好了有賞錢。”


    吳來哪有不樂意的,這可是美差啊,挑挑宅院而已。


    這雲河縣就沒有他不熟的地方。


    “謝東家!”


    吳來有些不明白另一座宅院的用途,下意識問道:


    “不知東家那座一進的院落準備用來做什麽?”


    “製冰。”


    許淮和也沒隱瞞,這事遲早會讓人知曉。


    早些告訴他也沒事,知道用處還能讓對方發揮一些自主能動性。


    吳來一聽,眸光都亮了幾分。


    冰塊可是金貴東西啊,這兒不比北方,可以冬日儲冰以供夏日使用。


    隻能用硝石製冰,但卻價格昂貴。


    他之前也幹過送冰的活計,小小一塊就要一錢銀子,大塊的得一兩多銀子。


    都是有錢人才用得起冰。


    酒樓裏隨便一小份冰飲都大幾百文。


    沒想到東家居然還會製冰!


    真是個能人,幸好當初跟了他。


    得到東家的解答,吳來像是吃了蜜餞兒似的,甜滋滋的就出門辦事去了。


    這要是真能製出冰,酒樓又能狠賺一筆。


    東家不是個小氣的,到時候肯定少不了他們這些手下的好處。


    真好!


    程家——


    緊閉多日的書房門突然從裏麵被打開。


    程老頭整個人像是剛從城門口討飯回來一般,身上也是髒臭不已。


    眼神卻是格外的清澈透亮。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魔音繞梁,驚得屋簷攀附著的夏蟬都給飛走另尋他處了。


    “當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程老頭現在整個就是一癲狂狀態,他在書房待了半月有餘。


    致力於尋找他想要的答案。


    他確實找到了,也確實想明白了。


    那小子說的沒錯,原來一直以來都是他狹隘了。


    女子又如何,女子也能同男子般建功立業!


    他遍翻史書,每個朝代都不缺乏出色的女性角色。


    女子在這般艱難的處境中尚能做出如此功績,若是讓她們如男子一般獲得諸多的便利。


    他想,女子定不會做的比男子要差。


    既是如此,那他為何就不能換一條思路呢?


    既然皇子不行,那為何就不能換一位公主來坐這天下呢。


    以前是他狹隘偏激,在聖上提出讓太康公主入朝參政之時還多有勸阻諫言。


    現在想想,當真是愚蠢至極,可笑至極!


    想來聖上定是也有些許屬意二公主殿下,不然根本不可能讓她參議朝政。


    自己居然還因為一時之氣口出狂言惹怒聖上。


    真是蠢材!


    想明白這些,程老頭頓時覺得身心都舒暢了許多。


    長久以來被罷官的鬱氣也在此刻散盡。


    他有了他要走的路,一條很難走但卻於國有望的路。


    冷靜下來後,他想到了許淮和那小子。


    此子見地不凡。


    敢言,能言,擅言!


    最重要的是,他能夠體諒女子的難處,能為天下女子鳴不平。


    就這點來說,一定是能夠與自己走到同一條路上的。


    年紀輕輕就能創下一份不薄的家業,說明能力不俗。


    若是能沉下心來繼續讀書,說不得也能科舉有成。


    將來若能為官,定然會有一番作為。


    一定要想辦法勸說此子重新舉業。


    他可不在乎自己臉皮,就是低下頭向這小子道歉也是使得的。


    打定好主意,迫不及待的就想去找人。


    走到門口被嬤嬤提醒才發覺自己都還未梳洗換衣。


    暗道一聲大意了,急忙喊了人燒水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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