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跟著陳玉皎,無一不是驚歎,熱議:


    “沒想到我們都瞧不起眼的玉華公主,竟然才是有真才實學之人!”


    “燕淩九那方策的確不錯,玉華公主竟然放著那麽大的銀子不賺……”


    而燕淩九……嘖嘖……


    來之前還人人瞻仰的盛世畫麵,徹底變了。


    尤其是贏華絕。


    他一向深邃恣意的麵容,此刻盡是深重冷冽,驚異。


    曾經燕淩九說什麽金錢至上,世態炎涼。


    可今日那方策現出,明明燕淩九她自己,才最為利欲熏心!


    他一直覺得燕淩九坦率直爽,不會像陳玉皎那般玩弄手段。


    可原來、燕淩九才是最手段歹毒、詭計多端、居心叵測之人!


    但他那京外封地……今日當眾贈送之後,他便讓人去戶部當即辦理地契轉讓。


    現在……一切隻怕已經辦理妥當。


    那麽大片封地,祖父浴血奮戰打下的封地,一座七層高的閣樓,就此贈送給燕淩九那種女人?


    在贏華絕覺得自己蠢不可及時,劍刃卻跑回來稟告:


    “公子,我等在去戶部之時,忽然被幾名護衛纏住,是玉華公主派來的人……“


    因為糾纏,他們壓根沒辦理成功地契的轉讓。


    贏華絕長眸一眯,陳玉皎?


    她竟然幫他?


    的確,陳玉皎在知道那件事後,便讓武衛立即趕去了戶部。


    因曾經她的祖父和她講過關內侯的為人,說關內侯大雪中斷草斷糧、堅撐四天四夜,凍得全身腫脹,不肯退兵,死守關隘,是何等鏗鏘護國,寧死不屈,鞠躬盡瘁。


    她不忍看到那般馬背上浴血奮戰爭取來的封地,落在燕淩九手中。


    對她而言,舉手之勞。


    她並未理會贏華絕,坐上馬車。


    贏華絕抬眸看去時,就見一襲白衣的陳玉皎正坐入馬車內,在細致地固定好馬車上的藥材。


    即便發生今日這麽大的事,她也未曾有半分傲慢,眼中始終僅有她自己的藥材。


    再想之前她裝病……


    原來她裝病並不是為了勾引戰寒征,隻是為了盛世醫堂的營運。


    是容弈的身份時,她明明可對他懸劍家的人置之不理,或者在傷口上下手腳,也可令人無從察覺。


    但她從未做任何不該做之事,與戰寒征的相處,也僅僅是醫治好人後,便讓其離開。


    陳玉皎……並非是居心叵測之人。


    她的馬車簾子合上,還就那麽淡漠平靜地從他跟前駛離,沒有任何邀功請賞。


    贏華絕忽然覺得自己無比諷刺,識人不清,有眼無珠!


    又有家中的護衛趕過來,急切道:“公子!不好了!侯爺和大將軍知道了此事,讓你立即回府!”


    手握重兵的關內侯,和贏華絕那鐵麵無私的父親動怒,此事,隻怕很難善了!


    贏華絕隻能翻身躍馬而上,急速往家中趕。


    另一輛馬車之中。


    贏修堂坐在其中,人前的溫潤儒雅徹底消失不見,一張臉盡是皇族的清貴、深邃。


    他的視線落在陳玉皎那輛漸行漸遠的馬車上,眸色幽暗。


    陳玉皎那女子,竟是連他也想招攬的容弈。


    昔日她在大殿逼得祖父被刖耳,害他聲名受損,又在他眼皮之下,悄無聲息壯大盛世醫堂。


    龍衛大營、藍田大營,禦醫院、甘家等……她全已籠絡其中!


    倒是他忽略了她的能力!


    陳玉皎,不是個簡單的女人。


    最為重要之事……


    若今日之事傳回陳家,陳老夫人那個武器精匠、陳震嶽那個野心勃勃的大將軍,極有可能因此振作起來!


    若他們振作,重回朝堂,他們的太傅一位……


    贏修堂眸底掠過一抹狠厲。


    同是贏姓皇族,為何他的祖父、乃至他,需向贏厲卑躬屈膝?


    曾經,他也是險些做九五至尊之人!


    如今成王敗寇,連一個太傅之位還要被陳家人撼動?


    贏修堂清貴冷冽的聲音問外麵的護衛:“陳老夫人和陳大將軍的病情如何了?”


    “回公子。”那護衛答:“目前一直受不得刺激,有長屹君的人嚴格把控,想混進去有些難。”


    贏修堂輕笑一聲:“受不得刺激麽?”


    都一把年紀的人,怎麽能不受受刺激呢?


    難?他贏修堂將來要做的,本也是件極難之事!


    “你立即去辦一件事。”


    “另外、將此事轉告宗太保!”


    曾經宗太保和陳震嶽爭國尉等官職,鬧得天翻地覆,宗太保最為在意的兒子更因此殞命……


    如今陳家想要再度出山,隻怕宗家第一個同意!


    陳玉皎想染指朝堂、重振陳家輝煌,重新輔佐秦帝?


    嗬!異想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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