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百姓見二人舉止怪異,也紛紛左右相詢:“這是在幹什麽?”


    人群中有一人眼睛一亮。


    關羽收力點點頭,李悠也如願拜了下去,這次沒躲,受了這一禮,心裏那個激動啊,剛想開口說話……


    一聲粗獷聲傳來:“平時看起來威風凜凜,怎麽連個小子也收拾不了?是俺高看你了,是不是昨晚上數綠豆數太晚,沒休息好啊,哈哈。”


    周圍百姓都捂著耳朵,趕緊左右退開,讓出一人。


    李悠一看,好家夥,三十上下,身長八尺,豹頭環眼,燕頷虎須,一臉黑。這形象不用猜了,嘴強王者,張飛張翼德。


    關張二人都是頂尖高手,同在一個地方,彼此肯定早就對過眼神。


    張飛能留名千年,絕不可能是個傻子,絕不會無緣無故挑釁。


    李悠還在想其中蹊蹺,張飛已一臉囂張走至近前。


    開口便是奚落,關羽,哪能讓他看輕了!


    “你這黑廝,好生無禮,是來打架的不成?”


    張飛雙眼一瞪:“怕你不成?”


    說罷欺身上前,一拳轟出,關羽也不甘示弱,直接對了一拳,一觸即分,二人眼神皆露果然如此的表情。


    沒有廢話,又纏鬥在一起,砰,砰砰,拳風呼嘯,等閑之人無法近身。


    李悠覺得自己時來運轉了,這橋段有些熟悉啊!關平看得津津有味。


    想到就做,看準時機欺身上前,左右手各拽一人。


    張飛一瞪眼,這時候哪可能退縮,手臂一較力,欲將二人分開。


    關張二人也不是吃素的,哪能讓眼前小子小看了,同時發力。


    李悠嘿嘿一笑,剛才是文的,現在是武的,也不必留手,現在的李悠還傷不到二人。


    雙臂一較力,放開所有力氣,二人頓感一股澎湃巨力傳來,手腕居然被捏得生疼,慢慢將二人分開。


    張飛牛眼瞪得老大,臉憋得黑紅,想再用一隻手,但又拉不下臉,上下打量李悠,關羽也同樣如此,心下更是滿意。


    三人分開,張飛開口便是吼:“俺叫張飛,字翼德,涿縣一屠戶。小兄弟,如不嫌棄,叫俺翼德便是。俺家就在不遠處,一同前往吃酒如何?”


    豪氣還屬張三爺,李悠心裏那個爽啊!


    立馬拱手,客客氣氣道:“李悠,字長生,燕趙古稱多豪義慷慨之士,今日得見,果然如此。既相邀,不敢拒。”


    眼神看向關羽。


    關羽看了看李悠,仰頭一笑:“關羽,字雲長。”


    “那還客氣個甚,隨俺回莊,喝個痛快。”


    反手抓住李悠、關羽,領路就走。


    穩了,穩了,哈哈。


    關平搖搖頭,眾人抬腿跟上。


    一路來到張府,果然不差,中鼎殷實之家,劉大耳的第一桶金怕是要泡湯了。


    張飛一進門就吆喝上酒上菜,李悠、關羽相視一眼,嗬嗬,這都準備好了,也不知今天誰是魚。


    席間,杯酒交錯,抒發豪情壯誌。當然,李悠也給了足夠的排麵,躬身一禮,當即發出鄭重邀請,禮數周全。


    張飛也不扭捏,欣然同意。


    直言今天就是特意找上門的,等待的 7 天時間,張飛也在暗處觀察了 7 天,三人相視一笑。


    李悠講述一路所作所為,引得張飛呼喝稱快,連連叫好。


    關羽也頻頻點頭,感歎這世道糜爛,三人同時舉杯,誓要為百姓做點實事,不知不覺間,年齡的差距蕩然無存。


    張飛的豪情今天算是見識到了,還有這酒量,當真是嚇人,抱壇就喝,一喝一壇。


    眼見張飛喝得雙眼發直,還不罷休,李悠也不甘示弱,舍命陪君子,舉壇就灌。


    關羽看著二人拚酒,隻是搖頭微笑,任由二人牛飲。


    李悠兩輩子也沒喝過多少酒,今天屬實有些喝高了。


    張飛又是個熱情的話嘮子,二人拉手長談時,畫麵屬實有些辣眼睛。


    但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促膝長談、抵足而眠,是關係相當親近的體現,也是快速增加信任的不二法門。


    所以一大早醒來時,張飛的大嘴就在李悠耳朵不遠處,那呼嚕聲,加上宿醉,頭疼欲裂,這傷害直接拉滿,腦瓜子嗡嗡的。


    關羽依牆而眠,李悠一動,他便睜開雙眼,四目相對,李悠一拱手,關羽點點頭。


    雖然未說一字,但李悠心裏暖呼呼的,這父子二人性格差不多,想來關羽一夜未眠。


    見房內有動靜,瑤光立馬敲門:“公子可是醒了,婢子準備了解酒湯。”


    張飛聞聲而醒,三人又圍坐案前,氣氛立時有些嚴肅。該說的昨天都說了,關張二人也應邀加入了,但不夠,還有最後一步。


    李悠也不墨跡,舉起解酒湯,環顧關張二人,都是明白人。


    關羽拱手一禮,也不客氣:“敢問將軍之誌。”


    “百姓食有餐,寒有衣,老有所養,外敵不敢擾,海晏河清。”


    李悠說的風輕雲淡,也是心中所想。五胡亂華、抗日戰爭等等,都是不可容忍、不可原諒。


    既然有了機會,即使不在同一時空,也要將那些畜牲按死在糞坑裏,毀其根、亡其種,方解心頭之恨。


    突如其來的戾氣,關羽、張飛都清楚感受到了,皆以為是對胡擄的恨,相視一眼。


    關羽拱手再問:“今天下戾氣叢生,王道疲敝,何以救之?”


    李悠想也不想,借用前世聽過的一段對話:“和天下,止殺戮,天行健,之強者生,王策天道,王道疲敝,便取兵道。”


    關羽一聽,手一抖,腦瓜子嗡嗡的,不想也不敢再往下問了,一咬牙。


    “若明公不棄,某關羽願追隨左右,跨馬上陣,殺敵保境,以全心中義氣。”


    同樣舉起解酒湯。


    哎……李悠心中搖頭,果不其然,留有餘地。


    張飛牛眼一瞪:“俺,早看那幫龜孫兒不順眼了,俺也願意追隨左右,給俺一柄長矛,定能殺他個來來回回,人仰馬翻。”


    也舉起解酒湯,看著李悠。


    張飛倒是純粹得多,李悠本可以說得含蓄些,但往後行事與今日之言不合,立馬就會翻臉。


    “君二人,皆是人中翹楚,大將之才,今得相助,必能驅除胡擄,還百姓一片樂土,立衛霍之功,揚我漢家兒郎威風,青史已留名。”


    多看了關羽一眼:“信君如信我,終我一生,絕不相負。”


    關張二人虎軀微顫,同聲稱喏。


    “同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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