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別光打嘴炮,咱們以酒量說話。”宋紫煙瞪了段雲楓一眼,隨即拿起啤酒就往嘴裏灌。


    “奉陪到底。”段雲楓說著,就不緊不慢喝了起來。


    兩人這邊的動靜,引來方潔和林媚的注意,她們兩人對視一眼,麵麵相覷。


    隨即,方潔開口道:


    “小煙和小楓怎麽回事?怎麽就拚上酒了?”


    林媚把鬢角頭發撩到耳後,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要不我們過去問問吧.”


    “走吧。”


    方潔放下話筒,跟林媚朝拚酒的兩人走去。


    而此時,段雲楓已經喝光第二瓶啤酒,他放下空酒瓶,二話不說,拿起第三瓶就繼續喝,剛喝三分之一,就看到方潔和林媚兩人走到他的邊上。


    “我說你們兩個人怎麽回事,說好來唱歌的,怎麽莫名其妙就拚酒了?”


    方潔問出心頭的疑惑,今晚這兩人真的好古怪,先是鬥嘴,接著又是拚酒,跟往日形同二人。


    還沒等段雲楓說話,剛喝完第二瓶酒的宋紫煙,放下空酒瓶,邊拿起第三瓶酒邊說道:


    “沒事,不用管我們,你們好好唱歌去吧。”


    方潔白了宋紫煙一眼,“你以為我想管啊,我是怕你喝醉了,一會怎麽開車回去,誰照顧你們,我跟小媚可沒力氣扶你們。”


    這時,段雲楓喝完第三瓶,接腔道:


    “潔姐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煙姐,要不我們就到這裏吧?”


    他來了個以退為進,按照宋紫煙的性子,他料定對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果不其然!


    “不行,今天必須分出勝負,除非你承認自己是小狗,姐姐就大發慈悲放過你。”


    宋紫煙斬釘截鐵道,她今晚要是不把氣出了,回去肯定睡不著覺,怎麽可能罷手言和。


    隨即,她見方潔仍舊麵有憂色,不由寬慰道:


    “潔姐,你不用擔心,真要醉了,我直接睡會所就好了,你們唱歌去吧,真不用管我們。”


    宋紫煙的寬慰沒起到作用,方潔臉上憂色依然未減半分,這讓宋紫煙很是無奈。


    她朝林媚使了個眼色,示意林媚把人勸走,不料林媚搖了搖頭,表示愛莫能助。


    見林媚指望不上,宋紫煙隻能選擇靠自己。


    “潔姐,真不用這麽擔心,就是喝個酒罷了,又不是殺人放火,我的酒量你是知道的,一般情況下很難喝醉的,你就放一百個心好了。”


    方潔想到宋紫煙的酒量,正常情況下,確實不容易喝醉,自己沒必要太過杞人憂天,一會盯緊點就行。


    想到這兒,她眉頭舒展,笑道:


    “那你喝少點。”


    “你放心潔姐,我心裏有數。”宋紫煙滿口打包票、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明白。


    段雲楓看到這兒,心頭發笑,你還心中有數?你怕是不知道我的酒量?希望你自食其言的時候,不會想著找地洞鑽進去。


    方潔見宋紫煙都這麽保證了,她還能說什麽,隻能姑且聽之。


    “走吧小媚,我們繼續唱歌去。”


    說罷,方潔正想邁步,卻發現有人拉住自己的手,她不由回頭詫異地看向林媚。


    “潔姐,要不咱們也喝點吧,光是咱們兩個唱歌,忒沒意思的。”


    林媚瞟了一眼又開始繼續拚酒的段雲楓兩人,笑盈盈對方潔提議道,眼神莫名,似乎藏著某些東西。


    包廂燈光明暗交雜,方潔並沒有注意林媚的細微變化,她聽到這個建議,覺得甚是驚訝,不明白林媚怎麽突然也想喝酒了,今晚的事情總是透著古怪。


    段雲楓詫異地看了林媚一眼,他還以為林媚也是來勸宋紫煙別喝那麽多的,沒想到原來是要加入進來。


    是想幫宋紫煙灌醉自己嗎?


    還是隻是單純的想要喝酒?


    因為情況不明朗,段雲楓隻能選擇靜觀其變,想看看林媚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就在這時,方潔說道:


    “你又湊什麽熱鬧,咱們都喝酒,一會怎麽回去?”


    “那就不回去唄,都在我這裏睡,反正地方有的是,而且難得出來一趟,老是顧慮那麽多幹嘛。”


    “再不濟,你還可以讓姐夫過來接你啊,有人照顧,你還怕什麽。”


    宋紫煙生怕方潔一會還要勸自己,不由跟著林媚一起,慫恿方潔一起喝酒,把她拉下水。


    隻要大家一起喝,那就沒人勸了。


    “潔姐,既然紫煙都這麽說了,那咱們就一起喝點唄。”


    “你好好想想,自從你結婚以後,咱們幾人在一起喝酒在一起睡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林媚說話的同時,還不忘拉著方潔往沙發走,她見方潔還在掙紮,不由笑道:


    “你要是不想喝,那就少喝點,今天全當陪我和紫煙。”


    方潔見宋紫煙和林媚都這麽說了,而且看著兩人的樣子,頗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她要是還拒絕,恐怕免不了又是一輪喋喋不休。


    想明白後,方潔任由林媚拉著來到沙發上坐下,隨後白了林媚一眼,笑罵道:


    “好了,我陪你們還不行嗎,別再拉了,再拉手就斷了。”


    林媚放開方潔的手,嬌笑道:


    “我都沒用力,怎麽會斷,別說了,咱們喝酒。”


    說罷,林媚分別給自己和方潔倒一杯啤酒,然後拿起自己的酒杯站起來,舉杯笑道:


    “來,我提議,為我們相識一場喝一杯。”


    聽到這話,方潔也端起酒杯站起來,附和道:


    “小媚說得沒錯,為咱們的相識幹一杯。”


    聞言,段雲楓和宋紫煙紛紛轉身麵對林媚和方潔,手裏的酒瓶伸舉半空。


    隨即,大家碰杯喝了一個。


    “來,咱們的局繼續,你別以為媚姐她們過來,你就能借機全身而退,門都沒有。”


    宋紫煙見段雲楓想要坐下,不由拉住他說道。


    這娘們腦子是不是有坑?


    還是眼瞎?


    就憑自己這個喝酒架勢和速度,難道看不出自己酒量很猛嗎?


    我都打算放過你了,你怎麽就不知道裝聾作啞呢?


    段雲楓差點被氣笑了,他用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著宋紫煙,說道:


    “我說煙姐,你眼睛是近視了,還是欠費了?你難道真沒看出來我的酒量比你好嗎”


    “我這是有意放你一馬,你怎麽就不識好人心呢?非得找罪受,你是不是得了受虐症?”


    宋紫煙看著段雲楓,嗤笑一聲道:


    “臭小子,姐姐眼睛好得很,早就識破你的計謀了,你還擱這跟姐姐放煙霧彈,真是幼稚。


    我跟你說,你這樣強裝酒量好的伎倆我見多了,還說什麽放我一馬,可笑不可笑.?”


    宋紫煙所言,讓段雲楓終於明白她為什麽非得拉著自己拚酒了,原來是覺得自己之前都是裝的。


    他就說宋紫煙怎麽這麽不識趣,原來根源在這,這讓他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他覺得宋紫煙這麽想,也不是沒有道理,確實有很多人為了嚇退試圖灌自己酒的人,會選擇這種唬人的喝酒方式。


    可問題是自己是真的酒量很好啊,這娘們怎麽就不信呢。


    宋紫煙既然這麽想了,段雲楓知道自己再怎麽解釋,她肯定不會相信,反而認為他是在欲蓋彌彰。


    人們隻願意相信自己相信的,他知道如今唯有把宋紫煙喝趴下,才是最有說服力的辦法。


    想明白這點,段雲楓不再廢話,直接拿起一瓶啤酒,朝宋紫煙笑道:


    “好吧,煙姐真是火眼金睛,一眼就看穿我拙劣的伎倆,這種感覺真的是太糟糕了。”


    他歎了口氣,“看來今天無論如何是躲不過去了,那就來吧,開整。”


    小樣,就這點小伎倆,還想跟姐姐鬥,還不是被我拆穿了。


    宋紫煙心中暗暗得意的同時,臉上更是神采飛揚道:


    “早這麽幹不就完事了,偏要整這些虛頭巴腦的,男人就要幹脆利落一點,輸也要輸得體麵。”


    她舉著酒瓶跟段雲楓碰了一下,“來吧,今晚咱們必須倒下一個。”


    段雲楓已經懶得廢話了,直接就喝酒,他隻希望明天宋紫煙別太尷尬就行。


    方潔朝林媚使了個眼神,像是在說:這兩人是怎麽回事?怎麽又幹上了?


    林媚微微搖頭,像是在說:我也不知道啊,你問我,我問誰去。


    段雲楓喝酒的速度一如既往,三下五除二,又是一瓶啤酒下肚。


    他放下空酒瓶,見宋紫煙第三瓶酒才喝了一半,而自己都把第四瓶喝完了。


    不過,段雲楓隻是看了一眼,就沒再管宋紫煙,他拿起第五瓶啤酒,朝方潔和林媚兩人笑道:


    “潔姐、媚姐,我敬你們,祝你們永遠年輕,永遠漂亮。”


    “謝謝小楓,也祝你事業有成,事事順心。”方潔端起酒杯和段雲楓碰了一下,笑著回以祝福,主打的就是一個有來有往。


    林媚和段雲楓碰杯、喝光杯中酒之後,抬手摸了摸眼角,語氣感慨道:


    “老咯,要真能永遠漂亮就好了,時間從來不經花,一轉眼又老了一歲。”


    段雲楓見林媚有些傷感,不由隨口調侃道:


    “歲月從未敗美人,女人真正的美從來不在皮囊,而在歲月沉澱過後的芬芳,以及曆經滄桑之後從容和優雅。”


    “隻有空有其表的女人,才會糾結容顏老去,美貌不在,內心豐盈富足的女人向來都是坦然接受歲月的流逝,從容且優雅的老去。”


    “在我看來,媚姐這傷感,純屬多餘,你都這麽漂亮了,還這麽說,你讓那些普通長相的女人怎麽想,不得罵你無病呻吟啊!”


    有時候,他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麽總有那麽多人喜歡傷春悲秋、多愁善感。


    生老病死本來就是人生的常態,何必想那麽多,反正又阻止不了。


    與其想這種無力改變的事情,還不如及時行樂,趁有限的人生,在有限的能力和條件下,做想做的事,看想看的風景,見想見的人,盡量讓人生少留遺憾。


    段雲楓向來都很討厭那種等自己父母離開了,才哭得稀裏嘩啦、說什麽追悔莫及的人,早幹嘛去了,現在裝給誰看呢?


    生前盡孝,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便足以問心無愧。


    即使遠隔重洋,抽空打個電話關心一下,都好過死後萬噸灰。


    方潔詫異地看了段雲楓一眼,沒想到小楓年紀輕輕還能說出這麽飽含人生哲理的話,怎麽看都不像是從他嘴裏說不出來的,難道是從網上抄來的?


    林媚本來有些傷感,聽到段雲楓這麽一說,瞬間破功,她白了段雲楓一眼,說道:


    “你這人真沒情趣,人家正失落呢,不安慰就算了,還說這種話,你還年輕,肯定這麽說啦。”


    喝酒的宋紫煙見段雲楓竟然去跟自己兩個閨蜜聊天,莫名覺得心口有點堵,差點就被喝進喉嚨的啤酒嗆著。


    她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這臭小子是不是太不尊重對手了,我們還在拚酒呢,麻煩你搞清楚狀況好不好。


    自覺被輕視的宋紫煙氣不過,也不管酒還沒有喝完,接過林媚的話頭說道:


    “媚姐,你這完全是在對牛彈琴,他也就二十來歲,哪裏懂什麽叫做美人遲暮,他一天天就知道泡妞。”


    她邊說邊走到段雲楓的旁邊,伸手想要掐住段雲楓腰間軟肉,發泄心中的氣憤。


    為什麽女人都來這一招?


    段雲楓察覺宋紫煙的意圖,下意識抓住她的手,發問道:


    “煙姐,你這是要做什麽,搞偷襲啊?”


    小動作被識破,宋紫煙也不氣餒、也不覺得尷尬,她若無其事抽回自己被抓住的手,眼巴巴的看著段雲楓,決定先發製人,控訴道:


    “我說臭弟弟,你不厚道啊,咱們還在拚酒呢,你把我丟下,跑過來勾搭我的姐們,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說到這兒,她一隻手搭在段雲楓的肩膀上,眼神幽怨地看著段雲楓,“我知道媚姐很漂亮迷人,可是你也不能喜新厭舊啊,是不是,咱們先認識的,你這人也太薄情了。”


    “媚姐,你說我說得對吧。”


    說罷,宋紫煙還不忘看向林媚,尋求認同。


    段雲楓不等林媚回答,他一把拿開宋紫煙搭在肩膀上的手,一臉鄙夷地看著宋紫煙說道:


    “什麽叫把你丟下,你還好意思說,我都喝了四瓶酒了,你第三瓶都還沒喝完呢,我總不能幹等著吧。”


    “還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說什麽勾搭啊,太難聽了。”


    “再說我也沒喜歡過你,哪來的喜新厭舊,全都是誹謗,你可得講點道理,別老是抹黑我,有你這麽當姐姐的嗎?專坑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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