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會長nim,”全在俊拿著手機,不住的點頭,“我明白了。”


    掛了電話,他帶著笑意看向麵前的尹智友,“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尹智友麵容緊繃,眼神一刻不離全在俊,“隨時可以動手。”


    “那就準備,不過在這之前你需要另一個東西的幫助,”全在俊笑了笑,領著她往金門安保頂樓走去。


    陽光透過窗戶,照亮了金門安保的走廊,秩序井然。


    尹智友對這裏已經非常熟悉了,她不了解全在俊帶著她穿過這些熟悉的地方是要幹什麽。


    但複仇迫在眉睫,尹智友沒有絲毫猶豫,緊緊跟著全在俊。


    到達頂樓後,出乎了尹智友的意料,全在俊並沒有帶她來什麽秘密的地方,這裏什麽也沒有,隻有一個普普通通的電梯。


    “這裏有什麽?”尹智友問道。


    “有什麽?”全在俊笑了笑,“馬上你就知道了。”


    他按開電梯,按住電梯的安全警報按鈕長達兩分鍾,等到警報不再電梯內響起,全在俊鬆開手。


    隨即他又按了一串樓層的按鈕,在尹智友看來跟輸入密碼一樣.實際上全在俊就是在輸密碼。


    “密碼修改的權限隻有會長有,”全在俊笑了笑,“到目前為止,會長隻改過一次密碼,隻有絕對忠誠的人才會知道這串數字。”


    電梯開始猛然下行,直到了最深層。


    電梯門打開,映入眼簾的是,照射著白色燈光的走廊和一扇厚厚的金屬門,全在俊現在就像個導遊,分享著這些簡單的訊息,“這裏使用了目前世界上最先進的保險門,也隻有三人有著打開這扇門的權限。”


    “會長和我,”全在俊有些可惜,“還有鄭部長,你應該沒見過。”


    “這裏是存放什麽的?”就連複仇心切的尹智友也好奇了起來。


    尹智友跟隨全在俊的腳步,穿過這個明亮的走廊,來到保險門前。


    “進來伱就知道了,”全在俊將保險門上的九位數密碼鎖轉動,厚重的金屬門緩緩開啟。


    隨著一聲沉重的金屬摩擦聲,這扇巨大的金屬門被緩緩打開。


    全在俊笑著看向她,“歡迎來到軍火庫。”


    尹智友的目光已經被他身後滿目的槍械彈藥所吸引,她的瞳孔在擴張,心中湧上一股莫名的期待。


    這已經可以說是一片鐵與火的世界了,各種型號的步槍、手槍整齊排列在鋼製架子上,子彈盒點綴其間。


    尹智友其實不懂槍械,但她知道,在首爾這座繁華都市中,這些東西意味著非法與危險。


    就連金門安保明麵上的訓練,也沒有涉及任何的槍械訓練。


    全在俊咧著嘴,頗有些興奮的介紹著倉庫的安保措施,尹智友卻難以集中精神。


    尹智友隻想知道,用這些武器殺掉崔武鎮是種什麽體驗。


    她正想著,手中就被全在俊塞了把散發著冷光的手槍,尹智友能感受到手中武器的冰冷,也能想象著它在火光中咆哮的樣子,更清楚的知道它將子彈射入人的頭部是什麽樣子,畢竟她的父親就隔著一扇門被崔武鎮射殺。


    尹智友的視線在手中手槍的每一處細節上匆匆掃過,試圖在這把冷酷的兵器中尋找一絲熟悉。


    全在俊依然有些興奮,他給尹智友解釋著倉庫的安保措施和槍械管理的重要性,但尹智友的注意力已經無法從手上的槍械移開。


    全在俊也察覺到了尹智友的目光,他的眼中帶著一絲意味深長,但並未多言。


    “你可真是遇上好時候了,”全在俊咧著嘴,“放在以前,你一個新人還想用槍?那不純是在做夢。”


    “你就用那把就行,”全在俊笑了笑,“外麵有存放點,這裏隻有發新槍的時候的才來。”


    尹智友沉默半響,抬起頭來,“我們可以走了嗎?”


    全在俊愣了愣,隨即嘴巴大大咧開,笑的很滿意,“當然可以,安山市離這裏可不近。”


    會長辦公室,李佑靜靜看著手上的情報,眼神幽冷。


    崔武鎮是個很有心機的家夥,他之前勾結了日本大友組甚至是大友組頭上的山王會。


    在李佑要求他和日本那邊的勢力斷開聯係之後,崔武鎮確實照做了,但隨之而來的.在經過這段時間的安穩後,崔武鎮再次和一個人搭上了線。


    濟州島之王張大成。


    張大成是濟州島實打實的土霸王,和山王會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私底下不知道達成了合作。


    就在前兩天,監視崔武鎮的人傳回來消息,崔武鎮和張大成通過一些在日本的共同利益搭上了線。


    他們反倒成了共同的朋友。


    如果崔武鎮識趣的將情況上報,說不定李佑不會這麽早要他的命。


    可很顯然,崔武鎮並不識趣,還使勁瞞著李佑。


    “那就隻能請你先去死了,”李佑眯著眼睛,“等你死了,我再去找找這個張大成,讓他解釋解釋手伸進京畿道是什麽意思。”


    全在俊和尹智友帶人來到安山市的時候,夜幕已經低垂,街燈投下有些陰森可怖的光影。


    黎貝爾酒店作為東川幫和崔武鎮的老巢,此刻仍然像以前一樣亮著陰沉的光。


    尹智友的記憶力很好,她還記得門口那兩個人,這兩人還是上次守門的那兩個。


    “準備好了嗎?”全在俊麵上沒了笑容,但還是能隱約看見他的興奮,“用你手裏的東西殺人很簡單,但扣動扳機的勇氣可不是誰都有的。”


    他自顧自的說道,“沒用過也不要緊,隻要感覺到了,殺人而已。”


    尹智友默默點頭,就要拉開車門,被全在俊一把拽住,“你要幹什麽?”


    尹智友皺著眉頭,“殺上去。”


    “你是不是傻?”全在俊比了比距離,“這離門口還有這麽段路,你就這麽打算拎著槍走過去?”


    車子再次啟動,黎貝爾酒店門口的守衛也鬆了口氣,他們也注意到了這輛停在不遠處許久的車子,都已經準備上前詢問了,現在走了正好。


    隻是緊接著,他們就有些意外的看著這輛車開到了門口,窗戶下落後他們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你是.”


    其中一個認出了尹智友,隻是他並不知道尹智友的名字,隻是低頭笑了笑,“金門的兩位是來找社長nim的?”


    “靠近點,”後座另一側的全在俊朝他招了招手,守衛一靠近就看到了黑洞洞的槍口,冷汗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先過來給我講講,”全在俊將手槍擺了擺,“你們這監控好像不少?”


    “是”守衛硬著頭皮說道,“這座酒店布滿了監控,社長辦公室也接著信號我們現在已經”“一個月拿多少錢?”


    聽著全在俊突然改變話語,守衛雖然滿臉茫然,但還是下意識的回答道,說了一個很低的數字。


    全在俊嗤笑了一聲,“來我們金門做個保安,也比你現在站在這掙得多,你說你一個月這麽點錢,玩什麽命?”


    守衛已經快哭了,他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他身後的另一個守衛就沒有這麽好運了,另一個守衛隻是覺得同伴情況不對,想要上前查看情況,就被全在俊一槍釘在腦門上。


    中槍守衛的身子立刻就軟了下去,走運的那個守衛也軟了下去,他哆嗦著在地上蛄蛹,不敢有什麽大動作,也做不出來什麽大動作了。


    酒店裏麵很快就傳來聲音,顯然已經有人通過監控看到發生的槍擊了。


    全在俊輕鬆的卸掉消音器,朝天上開了一槍,讓這聲槍響劃破了夜的寂靜,很快轟鳴的引擎聲就響了起來,而且越來越近。


    在東川幫的人到達門口時,金門安保的人也恰好開著車衝了過來,槍戰一觸即發。


    本來黎貝爾酒店的金碧輝煌,在這個偏僻街道的夜色中就顯得格外突兀,現在槍戰開啟,黎貝爾酒店門口更是成了槍戰中心。


    門口昏暗的燈光,反射出槍械的冰冷光澤,尖銳且急促的槍聲不斷響起,像是惡魔的呼喚劃破夜空。


    酒店內的東川幫已經算得上是迅速反應了,隨著時間的推移,酒店門口的槍戰已經愈發激烈。


    金門安保的人占據了上風,但每一次扣動扳機都帶著狠戾,沒有絲毫的手下留情。


    而酒店內的防守方東川幫則愈發顯得力不從心,他們畢竟火力弱小,槍支沒有那麽多,很快就留下了不少屍體,一死人他們的呼吸開始慢慢變得沉重,眼神中的焦灼與不安隨著彈藥的減少而加劇,最後開始向酒店裏麵逃竄。


    酒店的大門被金門安保強行破開,玻璃碎屑漫天飛舞,抵抗在他們凶猛的攻勢下顯得蒼白無力。


    金門安保的人如同潮水一般湧入酒店,腳步聲不停的在大理石地麵上回蕩。


    酒店內部的燈光在戰火中搖曳,酒店頂層的東川幫高層麵容驚恐與絕望。


    “社長!別再喝酒了!”一個高層瞪著眼睛,“我們該怎麽辦!”


    “該怎麽辦?”崔武鎮低垂著眼簾,他已經不想活了,他又抿了口紅酒,“這不就是我們曾經一直在經曆的弱肉強食嗎?”


    “隻不過金門集團選擇了一種最為原始和暴力的方式,告訴了我們弱肉強食的真理罷了。”


    聽著崔武鎮平靜的話,說話的高層咬咬牙,明白崔武鎮在殺了自己兄弟後就已經腦子不太正常了,他伸腿要往外跑,卻立刻挨了崔武鎮一槍。


    金門安保的人已經開始如同幽靈般,快速穿梭在酒店的走廊裏,他們的步伐沉穩而迅速,下手狠配合好,在很快的肅清著東川幫不願意跪地求饒的人。


    東川幫一些死忠的成員們拚命還擊,但他們的戰力與金門安保的精英們相比猶如孩童戲水,無法構成實質威脅。


    而一旦出現這種反抗者,金門安保的人立刻就會清空彈匣,讓彈殼在地上跳躍著,發出清脆的響聲,絕對不讓任何風險出現。


    黎貝爾酒店內部裝飾豪華的大廳,現如今已經是一片混亂,這裏也沒有普通的侍者和客人,也就不必擔心有這些人會驚慌失措地四處逃竄,影響這次行動。


    全在俊和尹智友一起行動,進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讓水晶吊燈在槍口下爆裂,消滅光源,吊燈的碎片如同冰冷的雨點般灑落。


    血跡和玻璃碎片開始混合在一起,散落在本應該光滑的地麵上。


    黑暗中的尹智友和全在俊沒什麽配合,隻是各自穿梭在東川幫的成員之間,每一次開火都精準致命。


    牆紙在子彈的穿射下翻飛,原本豪華的裝潢此刻變得破敗不堪,大廳裏東川幫的人一個接一個倒下,血跡在地毯上蔓延開來,空氣中彌漫著非常濃重的血腥味。


    兩人穿過了門廳,尹智友站在原地,眼神恍惚,手輕輕顫抖。


    她不是全在俊,第一次殺人也能麵不改色,剛才雖然不用直麵那些屍體,隻需要不停地扣動扳機或者扭斷脖子就行,但那種殺人的感覺已經刻進了尹智友的骨子裏。


    “感覺如何?”全在俊挑挑眉毛,問道,“還適應?”


    尹智友看了看身上沾上的鮮血,沉默著點點頭,“我還能行。”


    “還能行?”全在俊笑了笑,“那還算不錯,不過等會可是麵對麵殺人,不知道你還能不能憋住。”


    他們坐上電梯,來到頂層,這裏並沒有守衛,甚至可以說靜得出奇,社長辦公室厚重的大門被兩人輕而易舉地被推開。


    崔武鎮正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沉醉。


    全在俊和尹智友看著一地的屍體,不由得有些憤怒和意外,憤怒的是全在俊,他憤而拔出手槍,“西八.你壞了會長nim的事情。”


    “我本來就要死了,”崔武鎮又喝了口紅酒,“憑什麽他們能跟著李會長吃香的喝辣的?”


    崔武鎮殺光了在場東川幫的高層,讓他們給他陪葬。


    在尹智友冰冷的眼神下,崔武鎮反而笑了出來,“智友.看來你已經知道了。”


    尹智友一個箭步上前,將槍口對準了他的額頭。


    崔武鎮眼中並沒有什麽恐懼,他知道自己的命運已定,崔武鎮隻是笑了笑,“我和敬浩.真的是最好的兄弟。”


    “你殺了他。”


    “官就是官,賊就是賊,他要抓我,我隻能殺他。”


    尹智友沉默的點點頭,崔武鎮猛地抬起手槍,想要對準尹智友。


    尹智友的雙眼,反射著崔武鎮背後窗戶射入的冰冷月光,扣動扳機的那一刻,時間在她眼中仿佛凝固,她仿佛能看到子彈射入崔武鎮額頭的慢鏡頭。


    沉悶的槍響過後,崔武鎮倒下了,安山市的東川幫在今夜轟然倒塌。


    崔武鎮的身體軟綿綿地倒在了寬大的辦公桌上,全在俊上前顛了顛崔武鎮的手槍,眼神訝然。


    尹智友站在原地怔怔出身,大仇得報讓她感覺空虛起來。


    (尹智友)


    “事情了結了,”全在俊不動聲色的收起崔武鎮的手槍,“會有清道夫過來清理,我們可以走了。”


    聽見全在俊的話後,尹智友回過神來,默默點點頭,也是.還要報答會長的恩情。


    回去的路上,全在俊將電話打給李佑,恭敬的將現在的情況訴說。


    “有的是人想接手,我們再挑人扶持就是了,”李佑笑了笑,在他看來崔武鎮臨死前殺那些高層很幼稚,“不過就是麻煩了一些而已,他那也隻是最後一絲執念罷了。”


    “另外明天白天,向整個京畿道地下宣布這個消息,”李佑語氣悠然,但話裏的意味卻讓人生寒,“聯係外麵勢力不上報的,一律和東川一樣處理。”


    全在俊低著頭,“明白,會長nim。”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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