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梯的上行中,即使兩人在那狹窄而冰冷的電梯間內,隨著數字逐一攀升,空氣似乎凝固,唯有外界那隱約可辨的叫罵與慘叫,小樓開始混亂起來。


    四樓的電梯門打開,堵在門外的殺手們嚴陣以待,手裏什麽水果刀,棒球棍之類的各式武器已經亮了出來。


    雖然槍械什麽的上交,還沒拿回來,但總歸還是要有些趁手的家夥在邊上。


    眼見整個公司最好的殺手.池炯道抱著把步槍從電梯裏走出來,無形的壓力,讓門外的殺手們不禁眼角抽搐。


    “池前輩?”一個女員工眼神疑惑的向前走了兩步,一聲輕喚打破了短暫的沉寂,“你怎麽會.”


    女員工離他有些近了,心中竊喜之餘手悄悄摸向後方,被一顆子彈釘在了頭上。


    剩餘殺手看著女人的屍體,臉色變得難看至極,恐懼如同瘟疫般在他們之間蔓延。


    他們深知,麵對手持槍械的池炯道,任何抵抗都將是徒勞。


    自己無法匹敵手中有槍的池炯道,他們開始四處躲藏,池炯道就像是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隻管堵在門口開槍。


    彈孔開始遍布平日裏的辦公桌,曾經他的殺手同事們也開始倒下。


    “炯道前輩!”替他寫報告的那個女員工高舉雙手,池炯道警惕的注意著周圍。


    “我投降,”女員工眼神滿是驚恐與乞求,她雖然是已經入行了一年的殺手,但麵對死亡該慫還是要慫。


    池炯道眯著眼睛,冷冷的看著她。


    五樓的社長辦公室,權社長自然聽到了底下傳來的槍聲。


    他緊張的同時,快速按起桌上的座機電話,卻發現根本撥不出去。


    權社長的心跳如鼓,恐懼與憤怒交織在一起,他深知現在自己正在前所未有的危機當中。


    “別掙紮了,權社長。”


    鄭在中一腳踹開辦公室門口,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權社長。


    權社長臉色鐵青,氣的胸膛一鼓一鼓的,那麽多人沒攔住這些暴徒。


    多年來坐在辦公室裏當社長的經曆,早就讓他以前的那些殺手技巧丟的差不多了。


    曾經的權社長,也是個優秀的殺手,他幹掉了上任社長成功上位,所以才會對現在對優秀的殺手池炯道那麽忌憚。


    盡管麵色難看,他還是堆起笑臉,“您是哪邊的人?”


    權社長壓抑著恐懼,“是順洋集團的人?”


    鄭在中挑起眉毛,沒有否認,“你還挺聰明的,現在把你們公司那些任務報告和殺人證據交出來。”


    “交出來我還有活路嗎?”


    鄭在中還真沉思了一會,然後才挑逗的搖搖頭,“沒有。”


    眼見著權社長不太配合,後麵的電梯‘叮’的一聲再次打開,雙手被綁的女員工在前,池炯道在後。


    原本麵露一絲希望的權社長麵如死灰,“炯道.我都讓你退休了,你還有什麽不滿足?”


    “前輩,別信他!”女員工極力證明自己,“他今天下午還對我們下達命令,說你是我們公司的敵人!”


    “臭婊子!”


    權社長臭罵了女人一句,接著麵向鄭在中,“想必您應該能主事的,我要談”


    “砰!”話音未落,他的腿上冒出一個血洞,帶著無法置信的眼神栽倒在地,權社長拚命忍著疼痛,不敢出聲。


    場麵鴉雀無聲,池炯道默默放下槍,“他知道的東西.公司資料裏都有。”


    鄭在中挑起眉毛,看了池炯道一眼,“那你還留了個活口?”


    “嗯”池炯道動作一頓,默默點了點頭,“就這一個。”


    四樓一共九個精英殺手,但池炯道裝備齊全,殺他們總共用了幾分鍾。


    池炯道上前搜身,從權社長西裝內側口裏摸出一把鑰匙,它在昏黃的燈光下閃著冷光。


    池炯道將鑰匙拋給站在一旁的鄭在中,扔給鄭在中,“她可以帶我們去地下倉庫資料也在那裏,不需要權社長了。”


    鄭在中接過鑰匙,冷冷看著池炯道,“你手軟了。”


    池炯道沒有辯解,隻是輕輕點頭,轉身按開了電梯的按鈕。“她交給你了。”


    等到鄭在中領著人,來到倉庫,他們才看到這裏的資料略微有些多。


    還在留的這個活口整天來這放資料,他們才迅速的找到了關於金門集團丁青的報告,文件袋裏包括了一份電話錄音磁帶.以及任務簡報。


    但怎麽找,都沒找到順洋集團的任務報告。


    鄭在中站在倉庫麵前,臉色發愁,將電話打給了李佑求助。


    “沒有?”


    李佑皺著眉頭,在聽到留了活口的時候,他舒展開眉毛,“那就把那個權社長和那個女員工帶回來,這不是有人證在嗎?”


    他聽到鄭在中說那裏的文件挺多,有些惋惜.那些東西畢竟是帶不走的,“全燒了就好。”


    鄭在中知道該怎麽做後,迅速傳出指令,大呼小叫的小樓逐漸安靜了下來,鄭在中帶來的人依次有序的從裏麵撤了出來。


    女員工和權社長被捆得很嚴實,權社長腿上的槍口被簡單的一包紮就了事。


    直到最後一批人風風火火地衝了過來,對鄭在中一鞠躬,也沒多廢話,迅速上車。


    “沒有傷亡吧?”鄭在中隨口問了一句,在得到肯定回複後,他滿意的點點頭,“對付一群沒武器的殺手,你們全副武裝再有傷亡,我在會長nim麵前臉可就丟大了。”


    權社長雖被綁的結實,但鄭在中並未堵住他的嘴,“會長nim?是陳會長nim?”


    “陳會長?”


    這話引起了麵包車內的哄笑,鄭在中咧開嘴,“陳會長一個快入土的老頭子,可指揮不了我們。”


    鄭在中踩了一腳權社長的傷口,“首爾本來不是你們亂來的地方,非要來找事,還猜不出來我們是誰?”


    權社長腦子一轉,臉上的滿臉橫肉都抖了兩下,“金門集團?”


    “別瞎猜了,”鄭在中笑了笑,將一塊不知道哪裏來的破抹布塞到了權社長嘴裏。


    過不多時,他們耳畔才隱隱傳來了警車鳴笛的聲音,甚至在路上有輛警車和他們這輛麵包車擦肩而過。


    警車在此時趕到,應該剛好能看到新大陸金屬公司內的慘狀。


    連同地下倉庫裏,也變成了個真正的火葬場,畢竟那些殺手的屍體都被拖到了那裏。


    沒有一個小時,他們就回到了首爾郊外,那些不值錢的倉庫,李佑用江南安保的名義買了很多,就是為了在這個時候派上用場。


    在昏暗的燈光下,倉庫內充斥著一股刺鼻的汽油味,角落裏堆滿了破舊的箱子和工具,塵埃覆蓋的地板上散落著幾個被丟棄的煙頭。


    新大陸金屬公司的權社長被綁在椅子上,臉上滿是塵土,眼睛裏透露出一絲絕望。


    雖然被進行了簡單的包紮,但他腿上的傷口還在往外麵滲血,隻是稍微滲出的慢一些罷了,現在權社長隻覺得自己腿已經開始麻木了。


    鏽跡斑斑的鐵門外,陳東基有些忐忑的看著周圍的場景,“李會長nim為什麽要把證據帶到這裏來”


    他現在有點害怕了,自從上了李佑的車,就被一路帶到這裏來,周圍陰森的環境讓他很不適。


    “你要的證據得現審,”李佑朝他笑了笑,可在燈光的照耀下,陳東基覺得李佑那張俊臉有些嚇人。


    同樣西裝革履的陳東基緊隨在李佑後麵,進入倉庫後他難掩緊張,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目光四處閃爍。


    陳東基嚐試性的問道:“李會長說的現審,指的該不會是.審問?”


    看到李佑點頭,陳東基感到天都塌了,他為什麽要主動要求來拿證據。


    鐵門背後,是一個昏暗潮濕的倉庫,空氣中彌漫著黴味,幾盞裸露的鎢絲燈泡散發著昏黃的光芒。


    “請坐。”李佑坐在一張破舊的沙發,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陳東基內心發慌的厲害,卻還是硬著頭皮從沙發上坐下,隻感覺背後的黑乎乎的地方有眼睛在窺視自己。


    李佑目光落在陳東基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李會長,”陳東基故作鎮定,“可以開始了嗎?”


    “可以,”李佑揮手示意手下,隨即強光手電筒照亮了倉庫深處。


    “會長nim,”鄭在中上前低下頭,順便將標有金門集團丁青的文件交給李佑,“人已經帶來了。”


    李佑一邊打開文件,一邊點了點頭,“人帶來了就開始,還在等什麽?”


    他玩味的看了一眼一旁坐著的陳東基,“讓我們陳代表也欣賞一下。”


    “是,會長nim。”鄭在中應下來,將那張淩亂地擺放著審訊工具的桌子,推到權社長的麵前。


    審訊的氣氛緊張而壓抑,鄭在中開始用各種手段,用各種工具開始從權社長口中逼問出真相。


    直到權社長高喊著他要說出來,給他個痛快的時候,鄭在中才停手。


    “是是順洋集團的老夫人,她給我透露了陳會長的出行路線,讓我在路上撞死他。”


    權社長恨恨道,“要不是她一定要求是車禍撞死,我就不會派那些廢物去.”


    陳東基突兀起身,“這件事,有沒有陳榮基的份?”


    “陳榮基?”


    權社長有些茫然的看著陳東基,借著光他看清了陳東基的臉,“沒有.我不知道。”


    “那該怎麽辦?”陳東基一屁股坐回沙發,沙發嘎吱響了一聲,他看向李佑,“他沒有我想要的東西。”


    “沒有就現造,”李佑咧開嘴,他笑著給陳東基出主意,“就算你拿出的是真證據.你親愛的大哥也會把它指認成假的。”


    “你還不如直接自己造一份,想怎麽寫..就怎麽寫,反正人真的是這位權社長派去殺陳會長的。”


    在經過鄭在中‘親切’的指點後,權社長洗幹淨了臉,顫抖著錄了一份‘證據’。


    內容大概就是介紹了一下自己是誰,幹的是殺人掙錢的髒活,然後在上個月接到了順洋夫人李必玉的電話,說要幫他大兒子陳榮基除掉繼承位置的阻礙,所以他派人去製造車禍。


    內容九真一假,可信度相當高,畢竟陳東基手底下的檢察官,現在應該已經在新大陸金屬公司裏,找到了一些能證明權社長是殺手公司社長的證據了。


    “有這份證據,”李佑笑了笑,“足夠陳代表謀利了。”


    他深知陳東基的心思,那份證據不過是其手中的籌碼,一個在談判桌上能夠占據優勢的底牌。


    陳東基並不打算現在就使用這份證據,將陳榮基置於死地。


    那樣做,既不能顯示出他的實力,也無法達到預期的效果。


    陳東基當然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底牌,隻有在局勢對他不利時,才會選擇性的釋放一些信息,以求獲得最大的利益,而在關鍵時刻,他才會將這份證據如同王牌一般,猛然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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