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康聽完陸譯一番言語,也確實被震驚到了,不過他絲毫不懷疑陸譯,所道信息的真實性。因為謊言,他陸譯不會言說,不是個例,也不會說道已經張貼了公告。


    “哦?此等善舉果真並非個例?劉某此番來此,還真是收獲頗豐,不曾想這區區商賈之人,竟也能不唯圖利,而如此般,知曉忠信,明辨禮義,真是令人讚歎


    這雞鳴縣鄉紳們,能如此踴躍向善,淳樸民風,實乃陸大人教化之功,亦是我大乾社稷之福!真是孰為難得!


    而讓本府更加沒想到的是,張大人與李大人竟為此善舉之倡導者,爾等兩家,家風深厚,積善之家實至名歸!對於諸位有德之士,本府向來充滿敬意,今日更是心生敬佩之情!”


    劉永康乃是剛到雞鳴縣不久,哪裏知道個中內情,而張傑與李文龍卻是本縣消息靈通之人。


    陸譯此番言語,真真假假摻雜其中,基本都是真的,但是這些鄉紳裏麵,就有自家族長在內,如何能不知曉內情?


    若非你這無恥莽夫,說什麽通匪,道什麽登記身份及緣由,還弄個什麽,得先下大牢!


    如此募捐,這些個“積善鄉紳”,哪一個不得兩股顫顫,緊接著屁顛屁顛,老老實實的上來交錢?


    隻是這些能拿到台麵上講麽?更何況除此之外,陸譯所述其他言語,具皆為真!


    隻是沒想到當初這個任務下來時,原本自己還想著,隻是按自己意願,充當一根「翻江攪海棍」就好。


    沒曾想前麵落子,卻是應在今日!


    隻是這個是巧合?還是他陸譯的提前謀劃?倘若是提前謀劃,那這陸譯的心思也未免太可怕了吧?


    想到這,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互相之間微不可察的,達成了一致!隨後張縣丞緩緩開口說道。


    “嗯,此事正如陸大人所言,確實令人欣慰。卑職與李主簿雖是此次善舉的倡導之人,但初時卑職隻是嚐試“勸捐”,未曾想竟能取得如此豐碩的成果。


    然而,卑職自知才疏德薄,不敢貪此功勞。鄉紳們之所以踴躍響應,實乃因陸大人聲名遠揚,這陸青天之名深入人心。


    是以,大家都願意信任本屆的縣衙官員,深信官府乃是真正心係百姓,故而這才紛紛前來支持。


    卑職想,許是這份信任與支持,方才是此次募捐能取得成功的關鍵!”


    李主簿聽罷,內心也是一陣讚歎,要不怎麽說你張傑頗有急智呢,這麽快就能作出,如此錦繡文章,想到這,曆來低調的李主簿,也是適時的開口,支持道。


    “張大人所言甚是,此前曆任縣尊,也多有募捐之舉,然而響應者寥寥!此番募捐,能取得如此成果,必定乃是因為陸大人青天之名,深入人心!


    因此本縣鄉紳們方能與官府,方能如此戮力同心,同舟共濟!若非如此,此次募捐恐怕也難以取得如此成功!


    因此,卑職對陸大人的敬仰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麵對此次善舉,盡管卑職家境貧寒,但仍願咬緊牙關。


    本次李家願意捐資白銀兩……哦不,白銀一千兩,以助長本縣仁德之風,與諸位有德之士共襄盛舉!”


    張縣丞聞言,眼睛一亮,這李文龍真好意思開口,隻是一千麽,那卻是毛毛雨,於是也是趕緊附議道。


    “李兄高義,既然李兄都能如此的急公好義,卑職家雖也不甚富裕,但麵對如此盛舉,張某又怎肯甘為人後?


    陸大人,張家亦願意捐資白銀一千兩,以助長本縣仁德之風,與諸位有德之士共襄此盛舉!”


    兩人這一番慷慨陳詞,大義凜然,令陸譯與劉永康兩人驚歎不已,瞠目結舌!


    然而,劉永康畢竟與其同為休戚與共的夥伴,值此特殊時刻,也隻能挺身而出,笑了笑,緩緩說道。


    “兩位大人慷慨解囊,盡顯古之君子風範,劉某欽佩不已。雞鳴縣有三位大人戮力同心,同舟共濟,為本縣百姓共謀福祉。


    本府在安陽府也能放心不少。此事,陸大人,你怎麽看?”


    陸譯聽罷,舉起杯子,目光從三人身上緩緩掃過,笑了笑,開口說道。


    “兩位大人,真乃高風亮節!來來來,咱們共同舉杯,為兩位大人的古之君子風範,為咱們雞鳴縣未來的繁榮昌盛!咱們共飲此杯!”


    ……


    酒宴至此,已近尾聲,劉永康抬頭望向窗外,隻見明月皎潔高懸,夜色已深。此時杯中之酒已盡,燭火搖曳,滿桌杯盤狼藉,遂站起身來,雙手抱拳,朗聲說道。


    “諸位大人,今日能與諸位相聚一堂,實乃緣分。隻是這會兒時辰已經不早,咱們今日不如就到此結束!


    期待你我下次重逢,屆時再好好痛飲三百杯,再敘今日之情!”


    三人見狀也紛紛起身,互相抱拳作別,隨後三人各自整理下衣袍,轉身分別自行離去。


    而張傑因為傷勢尚未痊愈,此時雖已有好轉,但到底還沒好利索,隻得慢慢悠悠的乘軟榻下樓,隨後再換乘馬車回府。


    陸譯下樓之後,目送三人乘坐馬車離開,隨後便轉身向馬棚走去。


    此時的「白雲踏雪」也已經在馬倌小哥的精心照料下,恢複了活力,陸譯走了過去。


    輕輕拍了拍「白雲踏雪」的脖頸,「白雲踏雪」見主人撫摸,也是頗通人性,溫順地低下頭,仿佛在等待著陸譯的指令。


    陸譯翻身上馬,動作流暢而優雅,拉緊韁繩,騎著「白雲踏雪」,踏上歸途。馬蹄聲在空曠的街道上回蕩,漸漸遠去。


    月光下,陸譯的背影逐漸消失在夜色之中,隻留下一片靜謐與安詳。


    ……


    翌日清晨縣衙官舍


    陸譯一早醒來,簡單的漱洗了一下,拿起身邊的寶刃橫刀,徑直來到院子中央。


    抽出單刀,挽了個刀花,按著五虎斷魂刀的架勢,開始活動筋骨。


    但見寶刃揮斬之際,冷冽的刀芒閃爍不息,刀鋒在空中翩然起舞,留下一道道優雅的弧線。此刻,陸譯身著白衣,宛如畫中走出的仙人,風姿綽約,令人陶醉。


    晨練告一段落,陸譯悠然地收起寶刀,筋骨舒展之後,這渾身筋骨舒暢,說不出的舒適自在!


    負責雜役的侍從人員,此時正好端著早餐,從院子中走過,恰巧見陸譯晨練完畢,隨即開口詢問。


    “大人,這早飯已經備好了,大人是這會用餐,還是?”


    陸譯聽罷,此時腦海中滿滿都是各種包子的影子,於是隨口問道。


    “今日後廚做的,是何種包子?是白菜豬肉餡,還是香菇雞肉餡,亦或其他什麽口味的包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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