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陸譯依舊一早起床,昨晚睡得十分香甜,所以這會兒起來後,隻覺渾身舒暢,精氣神十足。


    趁著天色還早,陸譯也是趕緊來到院子中,進行每日的晨練。


    這已經是前世養成的習慣了,一個好的習慣影響了兩世人,不可謂影響不深遠。


    晨練結束,陸譯閉上眼睛,細細揣摩剛剛的武道修行過程,追風腿與形意拳的組合攻擊確實不錯,既有了形意拳的剛猛霸道,又有了追風腿的飄忽不定。


    想到這,陸譯也不由得想起來前世銀幕上的武學高手,迷蹤拳霍元甲。嗯,其實他也不知道迷蹤拳具體是怎麽樣的,但是感覺現在自己這樣的一套組合,貌似也頗有一絲這個意境。


    “咚-咚-咚!”


    一聲接一聲的沉悶鼓聲,將陸譯從武道意境的修行之中拉回了現實。


    “大人,大人,有人擊鼓鳴冤。!”


    很快屋子外邊就傳來了守門衙役急切的聲音。


    聞聽有人擊鼓鳴冤,陸譯內心也禁不住碎碎念,這會辰時都還沒到,擱在前世,最多也就六點多。


    “嗯,什麽冤啊?至於這麽早就來咚咚咚的,本官這早飯,都還沒來得及吃呢,罷了罷了,稍等下,待本官簡單漱洗下,換身衣服就來!”


    ……


    辰時縣衙大堂


    待到陸譯走進大堂時,時間已經是來到辰時時分。


    此時縣衙大堂外麵也已經站滿了看熱鬧的雞鳴縣百姓。


    “老劉,你說今天這是什麽案子的?”


    “不知道,但估摸這案子不小,沒看雞鳴縣三大老爺都在麽?”


    “誰知道呢,管他啥案子,反正都有熱鬧看不是?”


    “沒錯,今兒一早鼓聲響起來的時候,俺就趕緊趕過來了,就是為了能在現場好好看一看陸大人是怎麽斷案的。”


    “可不就是,上次聽他們談論陸大人的斷案過程,吹得多神乎,俺老漢長這麽大,反正還沒見過這麽神的,可不得來見識見識!”


    “什麽吹的,這乃是實力,是事實,咱們雞鳴縣可好不容易來了個真正的青天大老爺,咱們今兒得來助助威!”


    “得了吧,就你這二兩肉,下酒都不夠,還能有個啥威!陸大人還稀罕你來助威!”


    “就他這樣的,一會陸青天一拍驚堂木,嗯,保管得尿褲子!”


    “哈哈哈~”


    ……


    從鼓聲響起到這會,已經過去有好一會兒了,是以也沒有時間讓陸譯多做思考,隻得徑直走到大堂中央,坐下。


    "參見大人”


    李主簿與張縣丞兩人見陸譯落座,也趕緊從兩側案幾上起身過來行禮道。


    “嗯,無需多禮!起來吧,李主簿,這會你不去縣衙六房辦公,跑這來湊什麽熱鬧呢?”


    陸譯見張縣丞與李主簿都在,料想此案與此二人必定是有關係的。自己雖然不怕他們兩人聯手,但此刻可是在自己主場,戰鬥模式自己能選擇單挑就選擇單挑好了。既然能選,幹啥非得費那個力,選擇群毆呢。


    公堂之上這會落針可聞,陸譯的聲音也頗為響亮,是以這會堂上眾人,基本上也都聽清楚了。


    陸譯這廝,欺老夫太甚啊,如此落老夫臉麵,此仇不共戴天啊,李主簿老臉瞬間破防。


    “回大人,下官乃是雞鳴縣主簿,主要負責文書、檔案等公務。今兒一早卑職就過來縣衙,還沒來得及去往六房呢,就聽聞有人擊鼓鳴冤。


    出於好奇,下官稍作了解了下,發覺此案頗為特殊,稍後在審訊過程中可能會有需要追證與查驗曆史案冊等需要。


    是以。卑職這才留了下來,看一會兒,是否有什麽需要用得著卑職的地方。”


    “嗯,既然如此,那就在一旁落坐吧!”


    陸譯聞言,遂也不再堅持,畢竟李主簿所言也不無道理。


    “是!”


    李主簿說完,返回自己座位落座。


    此時準備工作已經準備就緒,兩側衙役也是隊列齊整,英武不凡,陸譯也就不再猶豫,直接對著堂下喝道。


    “來人,將一幹人等帶上堂來。”


    很快,一名衙役就領著三個人來到大堂。


    陸譯往堂下望去,頓時愣了一下,春香樓他是去過的,來人不正是春香樓的李媽媽等人麽。


    “今兒又是鬧的哪一出的,若是李費武一案,也不對啊,此案不是已經結束了麽,再說自己也是暫未公開審訊結果啊。”


    不過此時正是箭已入弦上,卻是容不得陸譯多想了。


    “升堂!”


    陸譯喊了一聲,將驚堂木重重往桌子上一拍。


    “威武~!”


    此時大堂兩側,兩排值崗衙役,立馬配合的喊起了口號。


    “堂下三人,姓甚名誰,何人是被告,何人是原告啊?”


    陸譯一臉威嚴的說道。


    “草民春香樓,魏東柱見過大老爺,草民乃是原告。”


    “民婦(草民)春香樓李梅芳(梁康樂)見過大老爺。”


    說著三人分別跪了下來,朝陸譯叩頭道。


    “三個人都是春香樓的,魏東柱你因何事狀告他們二人啊?”


    陸譯一邊打量三人,一邊沉聲問道,今日這一出案子,把陸譯也給整不會了,搞不清楚這是什麽情況,表演自己人搞自己人麽。


    “稟大老爺,草民乃是春香樓東家,一直以來對春香樓的經營,草民都是委托給此二人進行負責的,隻是卻不曾想,此二人狼心狗肺,包藏禍心,為滿足個人私欲,竟偽造賬目,進行中飽私囊。


    更有甚者,為其個人恩怨,竟設計構陷他人,以至於陷我春香樓於不義。而草民也是一時不察,方才被其所惑,昨日發覺此二人竟然如此惡毒,草民這才忍不住拉此二人來此告官。


    草民手上這一份乃是草民所寫的訴狀,請大人明鑒!”


    魏東柱慷慨激昂的對著陸譯講了一大通,信息量頗大,說完,把手上的狀紙,雙手托著呈給了陸譯。


    很快,衙役接過狀紙,走上前去,遞給了陸譯進行查看。


    “什麽神仙操作,一紙訴狀,影響兩宗案子,輕飄飄把此前李費武案一幹人等身份全部顛覆。


    原告變證人,證人變被告,被告變受害人。這泥馬把本官的布局全給打亂了啊,看來這是有哪個二五仔,把李費武案重審一事,給泄露出去給了眼前這些人了,自己還是大意了。”


    陸譯一邊看狀紙,一邊內心暗暗琢磨,對方舍車保帥,當然也可能車都算不上,估計隻能算個卒子。不過車也好,卒也罷,麵對這種突如其來的壯士斷腕打法,一時之間陸譯卻也沒有什麽好的應對辦法,如此這局看來貌似隻能算被逼成平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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