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過某一間包廂門口時。


    “砰!”巨大的動靜透過厚重的隔音門,傳到了秦鹿耳中。


    她輕飄飄的看了那包廂一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直接路過。


    迎麵走來兩個醉醺醺的男人,發型殺馬特,打扮也流裏流氣。


    看見秦鹿之後眼睛就黏她身上,摳都摳不下來了。


    “小美人兒,來陪哥哥喝杯酒吧?”


    男人的手直接往她身上探來,目標直指她的胸前。


    秦鹿“啪”地一聲,攥住了那隻鹹豬手,手上一用力,反折。


    “啊啊啊啊啊!”那醉醺醺的混混一瞬間發出了撕裂的慘叫聲。


    把旁邊另一個醉醺醺的同伴都給嚇清醒了。


    綠毛同伴當即推開了旁邊的包廂門,朝裏麵的人大喊:“狼哥,救命!這有個賤人把東子給傷了!”


    可他沒想到,開門看見的卻是另一幅場景。


    恰巧,此時秦鹿和站立在包廂中間的某個人對上了視線。


    秦鹿一扯那叫東子的混混,將他直接甩到了包廂內,再一腳踹在綠毛的屁股上,讓他趴在包廂內光滑的地板上摔了個狗吃屎。


    “哎喲——”


    秦鹿走進包廂,隨手帶上門,裏麵一片烏煙瘴氣,酒桌上堆滿了吃剩的果盤和空酒瓶,地上也堆了好幾箱酒。


    角落和門口處都有一堆的酒瓶碎玻璃,看來在她來之前這裏就有過一場爭執。


    十幾個流裏流氣的男人占據了包廂的卡座,均是眼神不善地盯著走進來的秦鹿。


    秦鹿沒管這些落到她身上的眼神,她進門先掃了一遍陸拾全身,臉蛋完好,衣服整潔,就是衣領袖口有點亂,麵色也有點紅。


    還成,看樣子沒出大問題。


    “狼哥,我的手好痛,被這小賤人折斷了,你要為我報仇啊狼哥!”東子哀嚎著挪到了狼哥那邊,哭得涕泗橫流。


    “哼!沒用的東西,連個女人都搞不定!”狼哥眼神輕蔑的看了小弟一眼。


    “喲!怎麽著?小美人自己進來是想陪兄弟們喝一杯?”坐在正中的男人滿臉橫肉,麵相凶狠,坐姿豪放,被尊稱為狼哥,就是這一夥人的老大。


    此時,這老大麵色不善地盯著站立在包廂中的二人。


    “身段不錯嘛,瞧這小臉蛋嫩的,今天你們兩個都給我留下來玩雙飛!”狼哥摸了摸下巴,嘿嘿笑著道


    “憑你?繁城哪條道的?”秦鹿抬抬眼,語氣比這老大更加倨傲,她看這老大一點麵熟的感覺都沒,料想也不是什麽大人物。


    至於這周圍的十幾號小弟,她就更不放在眼裏了,一隻手就能撂倒的貨色而已。


    “我鋒刀會狼哥都不認識?你算個什麽東西?臭婊.子,別以為長的好看就了不起了。”那所謂的老大,還沒說話,周圍的小弟就忍不住跳出來當馬前卒了。


    “鋒刀會?我隻知道唐叔,還真沒聽過狼哥這號人,哪個盤口的?”秦鹿聽笑了。


    鋒刀會,唐鋒銳他爸的地盤。


    聽到這話,周圍人的眼神都有點微微的變化。


    出口就是鋒刀會老大的名號,還叫得這麽熟稔的樣子……


    “嗬嗬,小姑娘,別以為自己通過一些不入流的途徑知道了道上的一些傳聞,就能開口亂認親了。”老大哼笑一聲,看著秦鹿的眼神開始轉為不懷好意。


    “老子不吃狐假虎威這一套知道不?我見多了你這樣的年輕人,以為隨便搬個靠山就什麽人都能得罪了,我今兒就要好好地教教你道上的規矩!”


    “今天,你,跟你身後那小子,都得給我留下來!好好地陪兄弟們樂嗬樂嗬!”


    話音一落,老大手一揮,周圍的十幾個小混混都站起身,朝著包廂中間的兩人圍了過來。


    秦鹿沒仔細聽那老大的嗶嗶,她隻是側頭仔細打量身邊的少年,陸拾還是如往常那樣,眼神孤傲,隻是仔細看著,這眼神之中怎麽還透著點迷離呢?


    再加上那微紅的臉頰……


    秦鹿不由生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這小子……不會是喝醉了吧?


    她拉了拉少年衛衣的衣擺,陸拾緩慢地轉過頭看她,歪了歪頭,上下眼皮子一碰,仿佛是在問她:“怎麽了?”


    “你還認得我是誰嗎?”秦鹿輕聲問了一句。


    這路癡,輕易不會離開學校,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秦鹿突然湧上一個想法,他……不會是跟著她來的吧?


    周圍有人開始耐不住性子,朝著兩人伸出了鹹豬手。


    秦鹿一把抓住某小混混的豬蹄,輕鬆反手一折。


    “哢嚓!”包廂中的人都聽到了某種清脆的骨裂聲,隨後就是某人巨大的慘烈痛呼。


    “啊啊啊啊啊!”光是這分貝就能讓人切身感受到聲音的主人到底有多痛!


    小混混抱著自己明顯骨折了的手彎下身,慢慢地倒在地上開始不住地抽搐、打滾。


    周圍的人明顯被這一下震住了,動作之間不免帶上幾分遲緩,眼神朝著他們的老大狼哥飄去。


    狼哥大怒,隨手拿起一瓶酒就砸在大理石茶幾上,大聲吼道:“一群兔崽子,看什麽看?這麽多人還怕她一個小丫頭不成,都給我上!”


    有了主心骨,一群小混混終於不再猶豫,所有人一下朝著中間兩人撲去。


    秦鹿長腿一掃就是兩個倒下,然後反身抓住地上的一個高腳凳就是一揮,又倒下去幾個。


    秦鹿好歹還留了幾分力,不然她這一擊下去,今天沒幾個能活著走出這門的。


    饒是如此,被她掃到的人也是輕則腦震蕩,重則骨折骨裂,傷筋動骨一百天,這些人沒在家好好養幾個月是別想出來作威作福了,當然,他們也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


    “砰!”陸拾一腳將一個小混混踹飛。


    秦鹿回頭看他,眼神驚疑。


    剛剛,如果她沒感受錯的話,他用了靈力!


    陸拾是一個修仙者?


    接下來,陸拾的動作更是給了秦鹿肯定的答案。


    陸拾都不需要用多少招式,他隻要將靈力附著在四肢上,就能輕輕鬆鬆地將人打飛。


    不過幾個呼吸間,十幾個小混混全都倒在了地上開始哀嚎。


    一旁的老大狼哥終於開始慌了,他眼睜睜看著兩個柔柔弱弱的少男少女,輕飄飄不費吹灰之力把他的手下全都放倒了,十幾個打架經驗豐富的大男人啊!就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地被放倒了。


    個個都是重傷!


    這哪裏是什麽學生,這分明就是兩個魔頭啊!


    眼看著那其中之一的女魔頭把目光轉向了他,狼哥的腿都開始抖,有冷汗不住地從額頭上滴落,他艱難地吞了口水,戰戰兢兢地開口道:“小…小姑奶奶,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今天真不是誠心冒犯您的,您、您哪條道上的啊?”末了,還硬是在臉上擠出了個難看的笑容。


    秦鹿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把手中的高腳凳往旁邊一丟,凳子砸到牆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這聲響就像砸在了狼哥的心上,令他又是一抖。


    秦鹿代替狼哥的位置坐在了沙發上,放鬆地往後一靠,長腿交疊。


    “說吧,你們剛剛是想對我旁邊的這位少年幹什麽來著?他怎麽到的這包廂啊?”


    說起這個,狼哥就心虛地低下了頭,開始支支吾吾。


    秦鹿從箱子裏拿起一瓶酒,將酒瓶往桌上一磕,“砰”的一聲,酒從瓶頸處破裂,她慢悠悠地從桌下拿了個新杯子,從冰桶裏撿了兩塊冰,這才把酒往杯裏倒。


    “我的耐心不怎麽樣,誰先說,今天誰就先出這個門。”她搖了搖杯中酒,輕抿了一口冰涼的酒液。


    狼哥不敢也不肯說,自然有別人替他說。


    馬上就有個紅毛的小混混跳了出來,他傷得比較輕,口齒也伶俐,馬上就開始賣老大哥:“狼哥剛剛在下麵看到這位……同學被攔在門外,看他好看就起了色心,想對他……那啥,於是狼哥就把他帶了上來,之後這位同學馬上就想出去,狼哥不讓,就吵了起來,砸了好些東西,沒過多久,姑奶奶你就來了……”


    “後麵的事您都知道了,我們真沒碰過這位同學,隻有狼哥自己愛好特殊,都是狼哥指使我們幹的。”紅毛麻溜地就改了口,順便把自己摘得幹幹淨淨。


    “紅毛你……”狼哥在一邊氣急敗壞,偏偏當著那女魔頭的麵不敢多說些什麽,隻能恨恨地閉嘴,但還是在持續地用眼神淩遲著紅毛。


    如果眼神能殺人,紅毛早就被千刀萬剮死得不能再死。


    秦鹿點點頭:“叫什麽名字?”她指的是紅毛。


    “本名潘陽,東城區那一片兒的,道上都叫我紅毛,您也這麽叫我就好了。”紅毛賠笑著道。


    秦鹿:“不錯,手機號碼留一個,一邊等著。”


    紅毛如聞大赦,恭恭敬敬地留下了他的電話號碼,然後彎腰低頭站在了角落裏。


    秦鹿看著剩下的人,每個被她眼神給掃過的人都不自覺安靜下來,很快包廂裏的痛呼都消失不見。


    包廂裏隻剩從外頭傳來的些許聲響,人們都看著這個女魔頭,等著她下最後的判決。


    秦鹿又招了個小弟問清楚了狼哥的底細,得知原來隻是個靠裙帶關係上位的鋒刀會小頭目,他某個表姐是鋒刀會副幫主的小情人,他的地位也就隨著表姐的上位水漲船高,本人在會裏其實並不被看中。


    秦鹿搖了搖頭,唐昀唐叔叔最近這些年維持在半洗白狀態,對於鋒刀會就不太愛管了,這才縱容出了這麽多的敗類!


    小弟的指控們進行了很長時間,半個小時過去,狼哥的罪行簡直罄竹難書。


    秦鹿指了指牆角的碎玻璃,笑著道:“每個人都拿三片玻璃,輪流往你們老大身上紮,一個人紮的時候必須有另一個人在旁邊拍照,拍完照的人就可以出這個門了。”


    所有人麵麵相覷,被驚得忘記了動作,好歹毒的法子!


    三十幾片碎玻璃,紮完了這人還能活嗎?


    活是肯定能活,隻是說不定被紮的人中途會痛暈過去。


    出了這個門,今晚包廂內除狼哥外的所有人都是共犯,狼哥在包廂內或許能活下來,出了包廂門卻不一定了。


    狼哥會記恨他們,他們中也一定會有人忌憚這樣的報複,趁著狼哥重傷幹脆把他弄死一了百了。


    今天每個人都有可能是凶手。


    所以才說這女魔頭歹毒,這是攻心計啊!


    攝於女魔頭的武力值和歹毒程度,所有小混混隻能乖乖照做。


    秦鹿本來今天心情不錯,偏偏被這麽個人敗壞了興致,從剛剛小弟們的供述來看這人死不足惜,利用強權逼死了好幾個未成年,那她也就不客氣了。


    在魔道都待了多少年了,真以為她是什麽良善人嗎?


    良心一開始還有,後來就全黑了,還不如沒有。


    前世的時候那本流傳甚廣的《修仙界百大酷刑》她還是主筆呢!


    論折磨人,沒人比她更有心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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