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聲響過,早朝開始,今日是大朝會,平王是兵部小官,剛好夠五品,一大早的也到了。


    待眾人匯報完事務,聖上裁度之後,開口道,“眾卿,朕近日發現永昌侯是個人才,準備用一作,左相你什麽意見?”


    孔祭酒,現在是左相了,行禮之後出列,“稟聖上,朝廷用人之際,對此人不太了解,不敢斷言。”


    何文新出列,“回聖上,永昌侯一直閑散,毫無參政經驗,聖上眼光肯定不錯的。”瑞王出列,“聖上,此人有與西安勾連嫌疑,至今未有定論,兒臣認為此時重用不妥,請父皇三思。”


    其他人均無言,瑞王有些後悔,何文新這個老油條那麽會說話,我說的是不是太過直白了。


    聖上再問,“左右二相你們說說。”


    孔大人耿直,“回聖上,臣認為此人不可用,一無經驗,二來他個人也有諸多問題。”


    何文新見左右已表態,也不含糊,“聖上,臣附議左相大人。”


    瑞王這才鬆了口氣。


    “平王,他是你嶽父,你怎麽看?”聖上問道,聲音從高坐上響起,驚的平王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參加早朝次數少,不言也沒教過他朝上如何奏對,但事關不言卻不是要答的。


    平王有些緊張出了列,“回聖上,兒臣無用,並未發現嶽父有何過人之處,有何可重用之處。”聖上有些不高興,“罷了,臣工們既對他都不了解,就讓他先跟著左相曆練吧?”


    何文新卻著急了,難道多年折騰給永昌侯這不要臉的做嫁衣嗎?於是出聲反對,“聖上,臣認為不妥,左相大人處理軍政要事,豈能帶個無官無職之人。”


    這一下出來反對的人可不少,孔大人道,“聖上,不如叫永昌侯到國子監或者翰林院學習一段時間,諸位臣工都衡量一下此人如何,我們再做討論如何?”


    何文新很滿意,瑞王也很滿意,朝裏附議的人也不少。聖上也不好太多反對,“諸位臣工意見一致,那就叫他去國子監吧。”


    眾人皆高喊聖上英名。


    何文新此時肯定要表一表功的,“稟聖上,戶部最近很是平穩,京城糧商放開之後,已無饑荒之危了。”


    聖上點頭,“民生之危總算過去了,各位臣工勠力同心,何愁百姓過不上好日子。”


    眾人再喊聖上萬歲。


    聖上再開口道,“瑞王,聽說昨日你去了皇陵看老二?”


    瑞王緊張,聖上如何知道的,“回聖上,臣昨日並未出門,昨日四弟在臣府上喝酒直至晚間。”


    聖上再問瑞王,“瑞王你現在監國了,老二可不還好呀?”


    瑞王忐忑,但不得不答,“回聖上,臣昨日未出府,趙庶人怎麽樣兒臣不知道。”


    聖上麵無表情,語氣也未見有任何不妥,“平王,你來說,昨日做什麽了?”


    平王慌了,一下子跪下了,瑞王回頭一看平王那架勢就知道瞞不住了,擋在平王身前,“聖上,兒臣昨日未曾出府一直與平王喝酒,父皇兒臣還有事與您回稟。”


    聖上卻未接話,仍是語調平穩,“平王你來說,你二哥可還好呀?”


    平王心裏慌張,最終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回聖上,臣昨日去看了二哥,二哥擔心二嫂與孩子,日子過得清苦,兒臣給他送了些衣物與吃食,還答應日後常去看他,還請求了皇陵主官給二哥安排輕省的差事,他再不好,也是兒子二哥,請聖上恕罪。”伏在地上不敢抬頭。


    聖上再問瑞王,“你二哥還好好,瑞王?”


    瑞王此時把平王罵了一遍,果然沒說畫的事,你就這麽害我,“回聖上,臣昨日未曾出門與平王在府內飲酒,喝多了,並不知道平王去了哪裏,臣先是臣然後才是兒,才是兄,趙庶人犯下大錯,聖上放他一條性命已是寬仁,兒臣不會去看他。”


    眾人都低著頭也看不清聖上什麽表情,但語調很是平穩,想來並沒有生瑞王的氣,平王估計要倒黴了,“瑞王,朕交代你的事你辦的如何了?”


    瑞王沒想到聖上在朝上問這事,一時有些不知道如何做答,正遲疑中,聖上開口道,“怎麽連朕交代你什麽事都忘記了?”


    瑞王雙腿就跪下了,當即回話,“回聖上,您交辦的破陣圖一事,線索很少,還請聖上詳細吩咐。”


    聖上再開口道,“孔大人,你來說。”


    孔大人上前行禮,“回聖上,若是線索很少的事,慢慢查就是,若是聖上把任何事務都交代清楚,要我們這些臣工還做什麽,那從未參過政的永昌侯相必也能幹好左相了。”


    瑞王聽出來了,孔大人這是諷刺他,辦事不利,卻未見聖上出言反對,隻得自辯“回聖上,破陣圖一事,兒臣昨日召平王與王府來府,他夫婦二人均表示未見過話,也不肯說出於夫人去處,兒臣請旨將平王夫妻索拿至宗人府審問,請聖上允準。”


    何文新算是明白過來了,瑞王怕是不保了,於是火上澆油一番,“瑞王殿下,您剛剛說召平王夫妻進府?”


    瑞王更慌張了,又叩頭一下,“聖上,兒臣說的是請,剛剛是口誤。”


    “各位都說說吧?雖說他是朕的兒子還監著國,無論是誰有錯就當罰!”聖上聲音透著冰冷,卻沒有瑞王此時心冷,父皇這是知道他去寺裏的事了,心生不滿,“皇上,兒子是您唯一的孩子了!兒子有錯,您好好教就是。”


    聖上氣得站起身來,“唯一的兒子?別說你不是,你就是真是,朕也不會把百姓把江山交與你這等無兄無父之人手上。”


    瑞王知道今日之事難以平安了事了,“父皇,您當然不憐惜兒子了,我們都是老五的磨刀石!父皇,您好狠的心!”


    聖上對瑞王的表現卻很滿意,於是開口道,“既然你說了,朕今日就與各位臣工說個清楚,五皇子為國祈福18年,是時候回朝了。”


    場上大臣忽然低聲交頭接耳起來,一時鬧哄哄的。


    瑞王也是豁出去了,好日子根本沒過幾天,他以為他是唯一的人選,沒想到又來一個,“父皇,您對兒臣不公平,既然您屬意老五,為什麽要我監國。”


    聖上卻不答瑞王的話,“平王你來說說,為什麽有老五卻叫老三監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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