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
沈愛霞順著沈江沅指的方向看過去，見到對麵牆角的那一抹暗紅，眼神一僵。
隨後又笑著反問：“啥呀，警官，那什麽也沒有啊。”
“沒有？這裏不是血跡嗎？”
沈江沅怕自己認錯，還特意走近聞了聞。
確定是血的味道後，立即扭頭和王朝陽對視了一眼。
王朝陽也立馬走過來，湊近看了一眼，的確很像是氧化後血跡。
盡管做了遮掩，但還是能夠勉強辨認出。
沈愛霞見瞞不住，隻能上前一步尷尬的解釋：“那個什麽，你說那個啊，我想起來了，是血！前兩天，我低血糖犯了，不小心摔跤，膝蓋摔到那，可能是那時候蹭上去的血。”
說罷，怕沈江沅不信，還特意將自己的褲子卷起來。
果然右腿膝蓋那有個剛愈合沒多久的傷疤。
而在確定沈江沅和王朝陽都看見後，沈愛霞就急匆匆的將褲子放下來，隨後又將懷裏的孩子丟給自己大女兒李招娣，並讓她將孩子抱回臥房哄睡。
李招娣抱著孩子有些猶豫，張了張嘴，原本想說些什麽，就被沈愛霞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主臥門關上後，沈愛霞又迫不及待的詢問：“警官，快坐吧，對了，你們剛剛想說什麽？我家耀祖怎麽了？我跟你們說，我家耀祖真的是好人，絕不可能犯事的，一定是別人誣陷的。”
“……”
王朝陽短暫的無語過後說：“你家耀祖是不是好人我暫時不清楚，但是，你家耀祖是耀不了祖了。”
“警官，你什麽意思？”
“意思是，你兒子死了。”
“胡說八道，你兒子才死呢，你這女娃子年紀輕輕怎麽咒人死活？你爹媽沒教過你嗎？”
沈愛霞一臉怒容。
而提及父母，沈江沅的臉色也不太好，“女士，請你注意措辭。”
“什麽女士？別給我說這麽多文縐縐的東西，我跟你說，你敢咒我兒子死，信不信我……”
“怎麽？你還想對付警察？”
王朝陽冷下臉，沈愛霞被他的凶相嚇到，瞬間反應過來二人的身份，悻悻然的閉上嘴，不繼續威脅。
但還是不信沈江沅說的話，於是撞開沈江沅，湊到王朝陽麵前，一臉的討好：“警官，您可別開玩笑啊，我兒子怎麽可能會死呢？”
然下一秒，當王朝陽拿出幾張照片放到她麵前後，她卻被嚇得從沙發上站起身！
“啊！！！”
沈愛霞驚叫了幾聲後，扶著牆才勉強站穩。
但緊接著，她又不死心的重新坐回沙發，又湊近那幾張照片，仔細的看了幾眼後，一臉的慌張。
“警，警官，這，這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我家耀祖，不對，我家李昊怎麽會死？你們真的確定是他嗎？”
“這次來就是為了采集你的dna和死者對比，不過依照時間目前的麵容修複，除非李昊有雙胞胎兄弟。”
“他哪有雙胞胎兄弟啊，他可是我辛苦好久才生下來的獨苗苗啊！”
聞言，沈愛霞忍不住放聲大哭。
沈江沅卻是捕捉到她話裏異常。
獨苗苗？
那她的兩個女兒不算她生的？
而沈愛霞哭著哭著又停了下來，擼起袖子放到二人麵前：“我做，警官，但是你們一定要查出到底是那個混蛋殺了我的兒子，而且還把我兒子弄的死相那麽……殘忍！”
“這是自然。”
沈江沅說完，掏出臨出警局之前帶來的專業工具，開始對沈愛霞采取樣本。
采取好後又問：“死者的死亡時間是昨晚十一點到淩晨左右，你知道昨晚李昊發生了什麽事？”
沈愛霞哽咽出聲：“昨晚？我不知道，昨晚我們睡的都很早。”
“他不回家，你們不找，也不聯係？”
沈江沅提出質疑。
沈愛霞擦了下眼角的淚後搖頭：“一般不找，他工作忙，經常在外麵不回來，而且即使回來，也很晚。”
“那最近一段時間，他有什麽異常？”
“異常？沒有。”
“沒有？不對吧，他最近一個月上多了幾筆大額資金，而且是他自己去銀行存入。”
為了防止沈愛霞繼續否認，沈江沅還特意拿出小蘇打印好的資料放到她麵前。
然而沈愛霞在看見那賬號時，眼底卻一閃而過驚訝。
很顯然，她應該是不知情李昊會有這麽多錢，又或是，並不知道李昊有這個賬戶。
“警官，我，我不知道啊，這錢，肯定是耀祖他工作所得的獎金……”
“您應該知道他是在放貸公司上班吧，那裏可沒有這麽大的獎金可以拿。”
一句話堵的沈愛霞無言以對。
“他的錢，我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我知道他最近是掙了點錢，還說即將會有媳婦，讓我做好當婆婆的準備。”
這倒是和她之前在林媛樓下聽見的差不多。
“警官，這錢和耀……跟李昊的死有關嗎？”
“有沒有關，就得看你們配不配合了。”
王朝陽回答的滴水不露，絲毫不透露一點信息給沈愛霞。
而沈愛霞也不氣餒，又繼續追問：“那警官，這錢還在賬戶上嗎？能不能告訴我在哪家銀行？”
“這筆錢目前還在，不過現在李昊出了事，暫時我勸你先別動，否則牽扯到案子裏，就不好說了。”
沈江沅好心勸阻，沈愛霞表麵答應，可實際上表情卻出賣了她。
似乎，比起兒子的死訊，那筆錢更讓她焦急。
“你兒子有沒有什麽合夥人，或者是仇家？”
“合夥人？好像是有，但具體是誰，我不太清楚，耀祖他不願意跟我說他生意方麵的事情，至於仇家，我就更不太清楚了。”
沈江沅沒有繼續追問，而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沈愛霞看。
見她的表情，似乎並不像撒謊。
於是又提出讓李昊的姐姐出來問話，卻沒想到沈愛霞直接一口拒絕。
“不行！”
“不行？”
意識到自己反應過繼，沈愛霞尷尬的解釋：“不是，是這樣，她哄孩子睡覺呢哪裏有空，而且警官，她就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女人，你問她幹什麽？”
“懂不懂不需要你來說，如果你想早點破案，找出殺害你兒子的凶手，就讓你女兒出來。”
王朝陽厲聲斥責，沈愛霞縱使再不願意，也隻能起身去主臥叫人。
而為了沈愛霞不威脅李招娣，沈江沅也緊跟著她一起進入主臥。
但下一秒，沈江沅卻呼吸猛地一滯！
沈愛霞順著沈江沅指的方向看過去，見到對麵牆角的那一抹暗紅，眼神一僵。
隨後又笑著反問：“啥呀，警官，那什麽也沒有啊。”
“沒有？這裏不是血跡嗎？”
沈江沅怕自己認錯，還特意走近聞了聞。
確定是血的味道後，立即扭頭和王朝陽對視了一眼。
王朝陽也立馬走過來，湊近看了一眼，的確很像是氧化後血跡。
盡管做了遮掩，但還是能夠勉強辨認出。
沈愛霞見瞞不住，隻能上前一步尷尬的解釋：“那個什麽，你說那個啊，我想起來了，是血！前兩天，我低血糖犯了，不小心摔跤，膝蓋摔到那，可能是那時候蹭上去的血。”
說罷，怕沈江沅不信，還特意將自己的褲子卷起來。
果然右腿膝蓋那有個剛愈合沒多久的傷疤。
而在確定沈江沅和王朝陽都看見後，沈愛霞就急匆匆的將褲子放下來，隨後又將懷裏的孩子丟給自己大女兒李招娣，並讓她將孩子抱回臥房哄睡。
李招娣抱著孩子有些猶豫，張了張嘴，原本想說些什麽，就被沈愛霞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主臥門關上後，沈愛霞又迫不及待的詢問：“警官，快坐吧，對了，你們剛剛想說什麽？我家耀祖怎麽了？我跟你們說，我家耀祖真的是好人，絕不可能犯事的，一定是別人誣陷的。”
“……”
王朝陽短暫的無語過後說：“你家耀祖是不是好人我暫時不清楚，但是，你家耀祖是耀不了祖了。”
“警官，你什麽意思？”
“意思是，你兒子死了。”
“胡說八道，你兒子才死呢，你這女娃子年紀輕輕怎麽咒人死活？你爹媽沒教過你嗎？”
沈愛霞一臉怒容。
而提及父母，沈江沅的臉色也不太好，“女士，請你注意措辭。”
“什麽女士？別給我說這麽多文縐縐的東西，我跟你說，你敢咒我兒子死，信不信我……”
“怎麽？你還想對付警察？”
王朝陽冷下臉，沈愛霞被他的凶相嚇到，瞬間反應過來二人的身份，悻悻然的閉上嘴，不繼續威脅。
但還是不信沈江沅說的話，於是撞開沈江沅，湊到王朝陽麵前，一臉的討好：“警官，您可別開玩笑啊，我兒子怎麽可能會死呢？”
然下一秒，當王朝陽拿出幾張照片放到她麵前後，她卻被嚇得從沙發上站起身！
“啊！！！”
沈愛霞驚叫了幾聲後，扶著牆才勉強站穩。
但緊接著，她又不死心的重新坐回沙發，又湊近那幾張照片，仔細的看了幾眼後，一臉的慌張。
“警，警官，這，這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我家耀祖，不對，我家李昊怎麽會死？你們真的確定是他嗎？”
“這次來就是為了采集你的dna和死者對比，不過依照時間目前的麵容修複，除非李昊有雙胞胎兄弟。”
“他哪有雙胞胎兄弟啊，他可是我辛苦好久才生下來的獨苗苗啊！”
聞言，沈愛霞忍不住放聲大哭。
沈江沅卻是捕捉到她話裏異常。
獨苗苗？
那她的兩個女兒不算她生的？
而沈愛霞哭著哭著又停了下來，擼起袖子放到二人麵前：“我做，警官，但是你們一定要查出到底是那個混蛋殺了我的兒子，而且還把我兒子弄的死相那麽……殘忍！”
“這是自然。”
沈江沅說完，掏出臨出警局之前帶來的專業工具，開始對沈愛霞采取樣本。
采取好後又問：“死者的死亡時間是昨晚十一點到淩晨左右，你知道昨晚李昊發生了什麽事？”
沈愛霞哽咽出聲：“昨晚？我不知道，昨晚我們睡的都很早。”
“他不回家，你們不找，也不聯係？”
沈江沅提出質疑。
沈愛霞擦了下眼角的淚後搖頭：“一般不找，他工作忙，經常在外麵不回來，而且即使回來，也很晚。”
“那最近一段時間，他有什麽異常？”
“異常？沒有。”
“沒有？不對吧，他最近一個月上多了幾筆大額資金，而且是他自己去銀行存入。”
為了防止沈愛霞繼續否認，沈江沅還特意拿出小蘇打印好的資料放到她麵前。
然而沈愛霞在看見那賬號時，眼底卻一閃而過驚訝。
很顯然，她應該是不知情李昊會有這麽多錢，又或是，並不知道李昊有這個賬戶。
“警官，我，我不知道啊，這錢，肯定是耀祖他工作所得的獎金……”
“您應該知道他是在放貸公司上班吧，那裏可沒有這麽大的獎金可以拿。”
一句話堵的沈愛霞無言以對。
“他的錢，我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我知道他最近是掙了點錢，還說即將會有媳婦，讓我做好當婆婆的準備。”
這倒是和她之前在林媛樓下聽見的差不多。
“警官，這錢和耀……跟李昊的死有關嗎？”
“有沒有關，就得看你們配不配合了。”
王朝陽回答的滴水不露，絲毫不透露一點信息給沈愛霞。
而沈愛霞也不氣餒，又繼續追問：“那警官，這錢還在賬戶上嗎？能不能告訴我在哪家銀行？”
“這筆錢目前還在，不過現在李昊出了事，暫時我勸你先別動，否則牽扯到案子裏，就不好說了。”
沈江沅好心勸阻，沈愛霞表麵答應，可實際上表情卻出賣了她。
似乎，比起兒子的死訊，那筆錢更讓她焦急。
“你兒子有沒有什麽合夥人，或者是仇家？”
“合夥人？好像是有，但具體是誰，我不太清楚，耀祖他不願意跟我說他生意方麵的事情，至於仇家，我就更不太清楚了。”
沈江沅沒有繼續追問，而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沈愛霞看。
見她的表情，似乎並不像撒謊。
於是又提出讓李昊的姐姐出來問話，卻沒想到沈愛霞直接一口拒絕。
“不行！”
“不行？”
意識到自己反應過繼，沈愛霞尷尬的解釋：“不是，是這樣，她哄孩子睡覺呢哪裏有空，而且警官，她就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女人，你問她幹什麽？”
“懂不懂不需要你來說，如果你想早點破案，找出殺害你兒子的凶手，就讓你女兒出來。”
王朝陽厲聲斥責，沈愛霞縱使再不願意，也隻能起身去主臥叫人。
而為了沈愛霞不威脅李招娣，沈江沅也緊跟著她一起進入主臥。
但下一秒，沈江沅卻呼吸猛地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