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黃毛手指無意間點開的那個頁麵倒不是什麽隱私內容，而是一張男人的照片。
沈江沅盯著那照片愣了下，沉聲道：“等等，安大哥，先停一下，你，伸頭過來看一下，這照片上的人是誰？”
黃毛被點名，狐疑的伸頭湊過去看了一眼，“他？沈警官，你說這個呀，他是我們老大。”
“老大？”
“沒錯，我們都是他帶的。”
另一個混混察覺到不對勁，也擠過來看了一眼後解釋。
說話間，王朝陽拿著一份文件從不遠處的走廊過來。
見到幾人，皺眉：“這是怎麽回事？”
“王隊，他倆涉嫌猥褻未成年，而且還違規給未成年人放高利貸。”
“那還不好辦？趕緊該怎麽處理怎麽處理，別讓他們在這擋著道。”
安陽點頭，隨後眼神示意小居。
而兩個混混原本還想垂死掙紮一下，但是嘴巴被安陽和小居捂的死死的，壓根發不出一點聲音，最後更是被強行拖走。
四人走後，王朝陽招呼沈江沅去自己的辦公室。
魏萊也緊隨前後，辦公室門關上後，王朝陽將手裏拿過來的文件遞給沈江沅。
沈江沅狐疑地翻開一看，裏麵居然也是一張男人的照片，而那照片和自己剛剛在黃毛手機裏看到的那個他們老大的照片，有九分相似！
“王隊，您怎麽會有這張照片？”
“這是那具男屍，麵容修複過的樣子。”
魏萊緊跟著她一起進來，看了一眼後說。
沈江沅因為剛剛在車上的不愉快，在聽見他在自己身後說話，氣呼呼的故意朝一旁挪了一步，拉開和他之間的距離。
魏萊：……
王朝陽倒是沒察覺到二人之間的異常，“小魏說的沒錯，因為和數據庫的dna匹配不上，所以我在臨出發前，特意給老曲打了個電話，讓他去和專業人士緊急修複了一下。”
“所以，您剛剛在電話裏才會說的有緊急事情，要我立刻回來？”
“沒錯，而且我和小金去林城老家也排查過了，林城老家那邊，最近並沒有人去過，不僅如此，林城老家的房子都被前一陣子發洪水衝塌了，根本住不了人。”
王朝陽剛說完，身後就傳來咚咚的兩聲敲門聲。
“王隊，您要我查的資料查到了。”
小蘇推門進來，將一份文件遞給他。
“如果您剛剛說的修複麵容沒問題，那死者的身份就是這個。”
沈江沅聞聲，也湊過去看了一眼。
上麵寫著：
李昊，二十八歲，江西贛州人，三個月前搬來江城，現居住於江心花苑。
江心花苑？
那不是林媛住的那個老小區嗎？
沈江沅意外之餘，又繼續往下看。
高中沒畢業，出社會後，曾在多地工作，幹過各種職業，但每種職業都幹不長久就不幹了。
三個月前到姐姐姐夫家居住，工作暫無，配偶暫無。
資料旁還放出了兩張，是李昊的父母，以及姐姐姐夫的照片。
沈江沅一眼就認出了那四人之中，李昊母親就是剛剛和另外一個阿姨打架的那個女人。
“王隊，李昊的母親，我見過。”
“嗯？你在哪見過的？”
沈江沅如實將剛剛在林媛樓下發生的事情告訴王朝陽，末了，還不忘將黃毛混混的手機遞給他看。
“王隊，如果剛剛那兩個混混沒撒謊，那這個李昊，並不是沒有工作，而是放貸公司的一員。”
“還真是長的一樣，行，馬上讓安陽將他倆帶去審訊室。”
沈江沅點頭，二人轉身之際，王朝陽卻像是突然想到什麽一樣，他對魏萊說：“對了，小魏，剛剛你們魏家管家來警局了一趟，說是你家有事需要你回去一趟。”
提及回家，魏萊的眼神微涼，但最終還是應了聲好。
隨後王朝陽也沒再說話，而是率先出了辦公室。
而沈江沅因為王朝陽離開，也強忍著腳踝疼痛追了出去，完全當魏萊不存在。
倒是魏萊停留在原地，盯著她的背影沉思了片刻，才收回視線後也快步離開辦公室。
二人進到審訊室時，安陽已經將為首的黃毛押了進來。
原本他就因安陽剛剛說要把他們關局子，導致心慌意亂。
如今一看又帶進審訊室，更是害怕得不行。
所以在沈江沅進來時，立馬哀求。
“警官，我錯了，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幹這活了，你能不能放我出去？我家裏還有爹媽爺奶要照顧！”
“安靜，老實坐回去。”
王朝陽嚴肅出聲，那混混嚇得像是隻鵪鶉一樣，縮了回去。
沈江沅和王朝陽坐到他對麵，王朝陽率先發問：“想減輕罪責嗎？”
黃毛毫不猶豫的連連點頭。
“行，那一會兒我問什麽，你就老實回答，不能說一句謊話。”
“一定，我一定全說實話！”
王朝陽滿意地點頭，“說說吧，你跟李昊什麽關係？”
“李昊？”
黃毛被問的一愣，“警官，你們說的李昊，是我們的老大李昊嗎？”
“是，你繼續說。”
“呃，其實我跟他沒什麽關係的，我也是剛上班沒兩天，我上班後是他一直帶著我們的，不過他今天沒來上班，所以才會讓我和我小弟出來收錢。”
“那你最後一次見到他是什麽時候？”
沈江沅追問。
黃毛想了下後回：“昨晚下班，大概是九點多，當時他說一會兒有事要走，還私開了我們經理的車出去，對，經理早上發現車不見了，還在辦公室裏發了好大一頓脾氣，還說等李昊回去上班，一定要……懲罰他。”
懲罰怕是不止，他們放貸公司沒幾個幹淨出身和背景，犯了錯，不死也得脫層皮。
沈江沅和王朝陽互視了一眼後，王朝陽又問：“你知道李昊昨晚開車出去，是去見了誰嗎？”
黃毛搖頭：“警官，這，這我哪裏知道啊，他平常就神秘兮兮的。”
“那他有什麽仇家嗎？”
沈江沅追問。
黃毛依舊搖頭：“警官，這個做我們這一行的，要說沒仇家，也不現實，但要是非要說出哪幾個，可就說不清了。”
之後沈江沅和王朝陽又問了幾個問題，但黃毛都搖頭表示自己不知，見問不到有用的信息，王朝陽便讓安陽將另外一個混混換進來審問。
而審問的結果和黃毛的大差不差，都是不知道李昊是否有仇家，以及昨晚最後去了哪裏。
“我希望你再仔細想想。”
那混混還是搖頭：“警官，我知道的都說了，別的我真不知道了，其實昨天也隻是我第三天上班，不過……”
他話說到一半，像是突然想到什麽似的，眼前一亮。
“警官，我想起一件事情，昨晚昊哥他……”
沈江沅盯著那照片愣了下，沉聲道：“等等，安大哥，先停一下，你，伸頭過來看一下，這照片上的人是誰？”
黃毛被點名，狐疑的伸頭湊過去看了一眼，“他？沈警官，你說這個呀，他是我們老大。”
“老大？”
“沒錯，我們都是他帶的。”
另一個混混察覺到不對勁，也擠過來看了一眼後解釋。
說話間，王朝陽拿著一份文件從不遠處的走廊過來。
見到幾人，皺眉：“這是怎麽回事？”
“王隊，他倆涉嫌猥褻未成年，而且還違規給未成年人放高利貸。”
“那還不好辦？趕緊該怎麽處理怎麽處理，別讓他們在這擋著道。”
安陽點頭，隨後眼神示意小居。
而兩個混混原本還想垂死掙紮一下，但是嘴巴被安陽和小居捂的死死的，壓根發不出一點聲音，最後更是被強行拖走。
四人走後，王朝陽招呼沈江沅去自己的辦公室。
魏萊也緊隨前後，辦公室門關上後，王朝陽將手裏拿過來的文件遞給沈江沅。
沈江沅狐疑地翻開一看，裏麵居然也是一張男人的照片，而那照片和自己剛剛在黃毛手機裏看到的那個他們老大的照片，有九分相似！
“王隊，您怎麽會有這張照片？”
“這是那具男屍，麵容修複過的樣子。”
魏萊緊跟著她一起進來，看了一眼後說。
沈江沅因為剛剛在車上的不愉快，在聽見他在自己身後說話，氣呼呼的故意朝一旁挪了一步，拉開和他之間的距離。
魏萊：……
王朝陽倒是沒察覺到二人之間的異常，“小魏說的沒錯，因為和數據庫的dna匹配不上，所以我在臨出發前，特意給老曲打了個電話，讓他去和專業人士緊急修複了一下。”
“所以，您剛剛在電話裏才會說的有緊急事情，要我立刻回來？”
“沒錯，而且我和小金去林城老家也排查過了，林城老家那邊，最近並沒有人去過，不僅如此，林城老家的房子都被前一陣子發洪水衝塌了，根本住不了人。”
王朝陽剛說完，身後就傳來咚咚的兩聲敲門聲。
“王隊，您要我查的資料查到了。”
小蘇推門進來，將一份文件遞給他。
“如果您剛剛說的修複麵容沒問題，那死者的身份就是這個。”
沈江沅聞聲，也湊過去看了一眼。
上麵寫著：
李昊，二十八歲，江西贛州人，三個月前搬來江城，現居住於江心花苑。
江心花苑？
那不是林媛住的那個老小區嗎？
沈江沅意外之餘，又繼續往下看。
高中沒畢業，出社會後，曾在多地工作，幹過各種職業，但每種職業都幹不長久就不幹了。
三個月前到姐姐姐夫家居住，工作暫無，配偶暫無。
資料旁還放出了兩張，是李昊的父母，以及姐姐姐夫的照片。
沈江沅一眼就認出了那四人之中，李昊母親就是剛剛和另外一個阿姨打架的那個女人。
“王隊，李昊的母親，我見過。”
“嗯？你在哪見過的？”
沈江沅如實將剛剛在林媛樓下發生的事情告訴王朝陽，末了，還不忘將黃毛混混的手機遞給他看。
“王隊，如果剛剛那兩個混混沒撒謊，那這個李昊，並不是沒有工作，而是放貸公司的一員。”
“還真是長的一樣，行，馬上讓安陽將他倆帶去審訊室。”
沈江沅點頭，二人轉身之際，王朝陽卻像是突然想到什麽一樣，他對魏萊說：“對了，小魏，剛剛你們魏家管家來警局了一趟，說是你家有事需要你回去一趟。”
提及回家，魏萊的眼神微涼，但最終還是應了聲好。
隨後王朝陽也沒再說話，而是率先出了辦公室。
而沈江沅因為王朝陽離開，也強忍著腳踝疼痛追了出去，完全當魏萊不存在。
倒是魏萊停留在原地，盯著她的背影沉思了片刻，才收回視線後也快步離開辦公室。
二人進到審訊室時，安陽已經將為首的黃毛押了進來。
原本他就因安陽剛剛說要把他們關局子，導致心慌意亂。
如今一看又帶進審訊室，更是害怕得不行。
所以在沈江沅進來時，立馬哀求。
“警官，我錯了，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幹這活了，你能不能放我出去？我家裏還有爹媽爺奶要照顧！”
“安靜，老實坐回去。”
王朝陽嚴肅出聲，那混混嚇得像是隻鵪鶉一樣，縮了回去。
沈江沅和王朝陽坐到他對麵，王朝陽率先發問：“想減輕罪責嗎？”
黃毛毫不猶豫的連連點頭。
“行，那一會兒我問什麽，你就老實回答，不能說一句謊話。”
“一定，我一定全說實話！”
王朝陽滿意地點頭，“說說吧，你跟李昊什麽關係？”
“李昊？”
黃毛被問的一愣，“警官，你們說的李昊，是我們的老大李昊嗎？”
“是，你繼續說。”
“呃，其實我跟他沒什麽關係的，我也是剛上班沒兩天，我上班後是他一直帶著我們的，不過他今天沒來上班，所以才會讓我和我小弟出來收錢。”
“那你最後一次見到他是什麽時候？”
沈江沅追問。
黃毛想了下後回：“昨晚下班，大概是九點多，當時他說一會兒有事要走，還私開了我們經理的車出去，對，經理早上發現車不見了，還在辦公室裏發了好大一頓脾氣，還說等李昊回去上班，一定要……懲罰他。”
懲罰怕是不止，他們放貸公司沒幾個幹淨出身和背景，犯了錯，不死也得脫層皮。
沈江沅和王朝陽互視了一眼後，王朝陽又問：“你知道李昊昨晚開車出去，是去見了誰嗎？”
黃毛搖頭：“警官，這，這我哪裏知道啊，他平常就神秘兮兮的。”
“那他有什麽仇家嗎？”
沈江沅追問。
黃毛依舊搖頭：“警官，這個做我們這一行的，要說沒仇家，也不現實，但要是非要說出哪幾個，可就說不清了。”
之後沈江沅和王朝陽又問了幾個問題，但黃毛都搖頭表示自己不知，見問不到有用的信息，王朝陽便讓安陽將另外一個混混換進來審問。
而審問的結果和黃毛的大差不差，都是不知道李昊是否有仇家，以及昨晚最後去了哪裏。
“我希望你再仔細想想。”
那混混還是搖頭：“警官，我知道的都說了，別的我真不知道了，其實昨天也隻是我第三天上班，不過……”
他話說到一半，像是突然想到什麽似的，眼前一亮。
“警官，我想起一件事情，昨晚昊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