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虎的嘴在奶嘴上蹭了又蹭,這才找對了位置,開始“咕嚕咕嚕”吮吸起來。


    朵朵和蘇婉秋也聽到聲響,跑過來看著小老虎吃奶。


    “咈咈咈咈~”一邊吃奶,小家夥嘴裏一邊發出舒服的咈咈聲。


    小老虎眯著眼睛,一隻小腳享受的翹起來,指著天,時不時地展現出“小梅花”來。


    朵朵忍不住伸出手抓住了小老虎的小腳,小老虎也不躲,反而將爪子給收了起來,肉乎乎的腳丫子蜷縮又打開,用小肉墊蹭著朵朵。


    “咯咯咯~”朵朵被蹭的忍不住直笑。


    一大瓶奶,小老虎兩三分鍾就喝完了,小肚子頓時變得圓滾滾起來,也有了精神頭,開心的在地上打著滾。


    毛茸茸的腦袋就在朵朵的手掌心蹭來蹭去,讓小丫頭眼睛都笑彎了。


    “爸爸,我們給小老虎取一個名字吧?”朵朵揉了揉小老虎的腦袋,期待的看著秦文安。


    秦文安笑著說道:“那朵朵想給小老虎取什麽名字?”


    “它這麽喜歡打滾,就叫它滾滾好了!”


    話音落下,原本還在打滾的小老虎卻突然爬了起來,動作那叫一個迅速!


    也不打滾了!


    也不撒嬌了!


    眼神堅定的像是要入黨!


    這一幕讓蘇婉琳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忍俊不禁道:“這小老虎還挺神奇!”


    “你不喜歡我給你取得名字嗎?”朵朵卻不氣餒,蹲在一旁摸著小老虎的腦袋。


    小老虎在原地轉了兩圈,頭不住的往朵朵懷裏蹭。


    “那叫蹭蹭?”


    小老虎著急的打著轉,委屈巴巴的看著朵朵。


    “轉轉?”


    “鬧鬧?”


    一連取了幾個,小家夥似乎都不太滿意的樣子。


    秦文安看著小老虎挺著肚子在原地走來走去的樣子,不由得開口道:“不如叫飽飽吧,跟著我們肚子每天都能吃飽飽。”


    “嗷嗚!”


    小老虎頓時叫了一聲,開始在地上打滾。


    這一幕讓一家人哭笑不得,這家夥,還會自己挑名字了。


    “飽飽,以後每天都要吃飽飽呀!”朵朵蹲在小老虎麵前,眼裏閃著光。


    小老虎因為吃飽喝足之後,也精神起來,開始在地上撒潑打滾。


    一會去院子裏啃嚼白菜,一會又叼叼拖鞋,一會又銜著繩子,和朵朵一起玩拔河。


    “撲通!”


    一個沒注意,小老虎竟然直直的栽進了洗衣服的盆子裏。


    “哎喲!”朵朵嚇了一大跳,急忙把小老虎給抱起來。


    再一看飽飽,此時渾身的絨毛此時都濕漉漉起來,成了落湯雞,眨巴著大眼睛看著朵朵,口中還哼唧著。


    那笨拙可愛的模樣,讓秦文安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這下怎麽辦?爸爸?”朵朵捧著水淋淋的小老虎,也是有些手足無措。


    偏生小老虎此時還眼巴巴的看著兩人,在朵朵開口之後,伸出粉嫩的小舌頭,在朵朵的手背上舔了舔。


    癢癢的感覺,讓朵朵咯咯直笑。


    “趁著天氣還不錯,給飽飽洗個澡吧,不然的話,可要一直髒髒臭臭的。”秦文安忍不住說道。


    最重要的是,這小家夥晚上還要來鑽被窩!


    不洗得香噴噴的,簡直對不起自己讓出去的半個枕頭。


    “嚶嚶嚶。”


    小老虎哼唧起來,可憐巴巴的看著秦文安和朵朵。


    朵朵也點點頭,雖然此時小老虎髒兮兮的,但小丫頭卻一點也不嫌棄,抱著小老虎在臉上蹭了蹭。


    “飽飽不怕,這下朵朵和飽飽一樣髒髒啦!咱們一起去洗澡澡吧!”


    “嗷嗚~”小老虎這才安靜下來,長長的尾巴輕輕搖擺著,小腦袋瓜子還不忘在朵朵身上蹭一蹭。


    “那我去燒熱水,一會給飽飽洗澡的任務就交給你們啦。”見女兒這麽喜歡小老虎,蘇婉秋的眼神也不由得溫柔下來。


    不一會,熱水就打來了。


    秦文安拎起小老虎的後頸脖,小家夥睜著大眼睛左看右看,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意思。


    甚至還順著秦文安的手舔了兩口,發出“咈咈咈咈”的舒服聲。


    比體溫稍稍熱一點的水,秦文安試了試水溫之後,先把小老虎的爪子放進了水中。


    軟軟乎乎的小爪子立刻變成小梅花,似乎是有些害怕,在懷裏不斷“嚶嚶嚶”得哼唧著。


    “飽飽不怕,不怕,朵朵陪你~”


    朵朵摸著小老虎的腦袋,奶聲奶氣的說道,稚嫩的小手握住小老虎的肉墊。


    小老虎眨巴著黑漆漆的眼睛看著朵朵,小爪子也不亂動了。


    秦文安也是詫異起來,沒想到小老虎居然和女兒這麽親近。


    把軟軟的毛打濕後,秦文安開始用肥皂在小老虎身上搓來搓去,這個時候才發現,小老虎簡直就是實心的。


    在林子餓了那麽久,身子都還圓滾滾的。


    熱水淋在身上,小老虎舒服的不斷發出“咈咈”聲。


    朵朵還去房間裏拿了自己心愛的小鴨子,拿給小老虎:“飽飽,這個是我的玩具,現在我送給你啦!以後咱們要做好朋友。”


    小老虎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道是舒服的,還是在回應朵朵。


    小鴨子是矽膠材質的,飽飽一口咬下去。


    “嘎吱~”


    聲音驟然作響,惹得飽飽瞪大了小眼睛,小腦袋不斷地四處張望著,似乎是在找哪裏發出的聲音。


    在發現是小鴨子發出來的聲音後,就開始一邊咬,一邊叫,小尾巴不斷地擺動著,高興地不行。


    秦文安把肥皂沫洗掉之後,索性就讓小老虎自己在水盆裏麵玩。


    四隻小腳丫一落地,小老虎就開始撒歡了,一會蹦蹦跳跳,一會又咬著小鴨子左右甩頭,一會又用尾巴甩水。


    朵朵的身上被濺的全都是水,但小丫頭卻開心的直笑。


    一人一虎玩了好一會,秦文安這才把小老虎拎起來,開始用吹風機給它吹毛。


    小老虎的毛看起來薄薄的一層,但小絨毛卻很多,吹了大半個小時,才把毛給吹幹。


    吹風的時候,小老虎一會張著嘴巴,露出僅有不多的兩顆小牙齒,一副要和吹風機幹架的樣子,一會又舒服的伸展著身軀,懶洋洋的躺在秦文安的身上。


    洗完澡後,朵朵就迫不及待的把小老虎給緊緊抱住,在它的小腦袋上一聞:“好香,飽飽好香。”


    小老虎伸出小爪子,貼在朵朵的臉上,不住地用頭去蹭朵朵的下巴。


    玩了好一會,朵朵對著秦文安問道:“爸爸,我們帶飽飽去找它的爸爸媽媽吧!飽飽一個人在這裏,太可憐了。”“嗷嗚嗷嗚!”


    好大的狐狸味!


    爸爸!


    小老虎也湊上去聞了聞,興奮的衝著秦文安喊道。


    那就沒錯了,山神珠的異動加上小老虎的判斷,證明這火狐狸就在這。


    難怪指著鐵柱子一家霍霍的,隻怕還是個懶狐狸,壓根就不想跑遠了,所以才在這周圍晃蕩。


    “來,咱們把這些幹柴都搬開。”


    秦文安看了一眼那堆積如小山一樣的幹柴,開口說道。


    “啥?全搬開?”鐵柱子眼睛都瞪圓了。


    這些幹柴可全都是他屯的,就是為了過這個冬天,少說也有個兩三百斤的樣子。


    等到把這些幹柴全都搬完,哪裏還有力氣對對付火狐狸?


    “不是,安子,我天天都在這裏做飯燒柴,有沒有狐狸我還能不知道嗎?”鐵柱子說什麽也不想幹了。


    雖然秦文安也覺得奇怪,但不把幹柴挪個窩著實難以解他心頭的疑惑。


    “袈裟使者!”


    秦文安衝著屋外喊著。


    隻聽到“砰”的一聲,袈裟使者直接奪門而入!


    講真的,是真的“奪門而入”,在衝進來的時候,門框還掛在這家夥的腦袋上,差點沒把牆上的漆都蹭掉。


    “臥槽!我的門!”


    鐵柱子一把薅住了黑熊的耳朵,這好不容易才讓這家夥停下,可為時已晚。


    大門已經被這家夥“穿”在了身上。


    “畜生,畜生啊!”鐵柱子看得心疼不已,他是讓黑熊來幫忙的,可不是讓這家夥來搞破壞的啊!


    偏生黑熊此時還一副無辜的不行的模樣,黑漆漆的大眼睛看著秦文安。


    “嗷嗷嗷。”


    咋了老大!


    本熊隨喊隨到,厲害吧?


    秦文安眼睛都瞪圓了,無語!隻有無語!


    這是什麽玩意!


    “不是,我讓你進來,你怎麽把門給拆了啊?”秦文安哭笑不得,趕緊把卡在黑熊腦瓜子上的門框取下來。


    “安子!你得給我個說法啊!老鴨子被吃了也就算了,門還給我拆了!我這晚上咋住?要是沒抓到那隻火狐狸的話,隻怕那家夥今天晚上要和我同床共枕了啊!”


    鐵柱子此刻笑的比哭還要難看,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牆上。


    秦文安打了個哈哈,這才樂道:“你放心,要是沒抓到火狐狸的話,我就讓袈裟使者在你家住下,給你當門。”


    “別別別,我可算是怕了這家夥了。”


    鐵柱子急忙擺手,真要讓這家夥在家裏住下來,別說是當門了,家裏的門都給拆個幹淨。


    也不知道秦文安到底是怎麽忍受它的。


    黑熊此時還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是在分辨誰說的對。


    “好了,別閑著了,袈裟使者,趕緊把這些幹柴搬開,下麵藏著火狐狸。”秦文安衝著黑熊喊道。


    黑熊“嗷嗚”了一聲,在幹柴堆的位置聞了聞。


    不對勁!


    老大!


    這裏是騷狐狸的尿味!


    尿?


    聞言,秦文安的眉頭一皺。


    在靠近幹柴的時候,他的確能感覺到這邊有很大一股狐騷味,可山神珠也跟著異動,怎麽可能是尿那麽簡單?


    但小老虎和黑熊的鼻子是最靈的,它們既然說火狐狸不在這裏,那就證明幹柴下隻有火狐狸的尿。


    “你這些幹柴堆了多久了?”


    秦文安衝著鐵柱子問道。


    鐵柱子愣了愣,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可能有一個多月了吧?每個月我都在放幹柴進去,壓根就沒搬出來過啊。”


    那就不對勁了。


    這裏要是一個多月沒動過,怎麽狐狸的騷臭味還那麽強?


    事出反常必有妖。


    秦文安此時才發現,這件事比想象中還要棘手的多。


    “嗷嗚嗷嗚!”


    就在這個時候,小老虎在旁邊刨坑。


    “別別別,小祖宗,你別霍霍我家裏了!還嫌袈裟使者造得不夠啊?”鐵柱子一看,一把就把小老虎給抱了起來,忍不住在它腦瓜子上敲了敲。


    “嗷嗚嗷嗚!”


    地下,臭臭。


    聽到小老虎的話,秦文安突然茅塞頓開。


    貓科動物有一個習慣,就是埋糞便。


    為了不被天敵發現,在排便完之後,就會用土或者沙子給掩蓋起來。


    當然。


    一些個頭很大,有厲害的家夥除外。


    這些家夥的糞便是用來標記地點和占領地盤的。


    這個位置有糞便,就代表這個地盤是屬於自己的。


    或許,這火狐狸也是如此。


    “有沒有可能,這火狐狸在你家的地下住了窩?”他抬起頭,看向鐵柱子,眼神也跟著亮了起來。


    “地下?咋會啊!我回來兩個月了,也沒聽到有狐狸刨坑的聲音啊!”


    鐵柱子眉頭一皺。


    按道理說,像狐狸這種狡猾的野生動物,怎麽可能在靠近人類的地方築巢?


    它巴不得離人類越遠越好。


    “是不是,挖開來看看就知道了。”秦文安看著那幹柴堆放的位置,開口說道。


    “天菩薩啊,這可是我的祖屋啊!在祖屋打洞,那風水不得被破壞啊?到時候黴運當頭怎麽辦?”


    鐵柱子眼睛都瞪圓了,急忙擺擺手。


    這話聽的秦文安也是哭笑不得,樂道:“都二十一世紀了,還有這種說法呢?你要是不挖洞,怎麽知道火狐狸是不是在地下?”


    “火狐狸在,那不還是攪的你家宅不寧的,有啥區別?”


    鐵柱子一聽,也是這個道理。


    總歸住在這裏鬧心的很,要是真睡覺的時候,火狐狸在地下蹦迪,那他日子還過不過了?


    沒準這些黴運,就是因為火狐狸的尿騷味帶來的!


    想到這裏,他越想越氣,忍不住往地麵跺了跺腳:“還他娘的狐大仙呢?老子看就是個狐狸精!”


    “你等等,我去找包身工來。”


    挖洞這種事,那還得專業的來。


    秦文安領著小老虎,衝著林子喊了喊:“包身工!旺財來財!”


    靜。


    無與倫比的靜。


    林子裏靜悄悄的,什麽聲音也沒有。


    “這玩意野得很,莫不是跑遠了?”鐵柱子四處看了看,也沒看到穿山甲來,忍不住開口問道。


    “不可能。”


    話音落下,秦文安就看到鐵柱子的菜地裏拱起了一團,就像是土行孫一樣。


    下一秒,穿山甲就從地裏冒頭了。


    “臥槽!老子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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