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穆連城回頭,“今日,也輪到咱們審判這群知法犯法的家夥了!諸位百姓,你等可也苦不堪言?”


    眾人急忙點頭。


    大家七嘴八舌說了不少本村的稅率問題,穆連城一聽,發現沒有最苦,隻有更苦。


    百姓們被這群凶殘的家在折騰壞了,因此,當皂隸步步緊逼準備對付他們的時候,四麵八方出現了不少老百姓。


    【哈,真好啊嗎,不是不反,而是大家懷恨在心,已至爆發臨界。】


    眾人萬眾一心。


    “今日我倒是要看看誰敢動一下這位,他是為百姓們說話,我豁出去這條命也要保護他。”


    有一個愣頭青靠近穆連城,大聲呐喊。


    有人也吆喝起來。


    看得出,村民已被折騰得七葷八素。


    在這一瞬間,被警告的士兵和公差接二連三後退,惶惑不安地看著對麵的百姓,固然這群百姓手無寸鐵,但人數龐大卻義正辭嚴。


    眾人步步緊逼。


    那周三白起初還有宿醉,如今也徹底醒來了,他指了指眾人,“你們這是要造反嗎?真是豈有此理,還不退後?誰還往前走,本府就殺了他。”


    傅昱凡壓根就不理睬。


    麵對這群來勢洶洶的百姓們,士兵六神無主,不住後退。


    就在這千鈞一發,穆連城縱身一躍已飛到了桌上。


    他輕而易舉就製服了周三白,一腳踩在了周三白的麵上。


    周三白嚇壞了,“大爺,大爺!咱有話好好說,本官好歹是父母官,是朝廷命官,你莫要亂搞,否則回人頭落地。”


    “你日日胡作非為,就沒擔心自己會人頭落地嗎?”


    “大爺,本官是按照規矩辦事,並不是本官在胡亂收稅啊。”


    “我要看看樞密院那邊的文書。”


    聽到這裏,周三白惶恐。


    阿梨:【樞密院那邊一定是輕徭薄稅,事情硬生生讓他們做壞了,這群該死的家夥。】


    這狗官也想不到穆連城會提出這等要求,頓然著急。


    “那文契不是你等能看的,此乃國家機密啊。”


    【什麽機密不機密,這是政策,該廣而告之,人盡皆知才是。】


    看這周三白堅持不肯拿出文契,穆連城一把抽出匕首。


    隻一下,此人的耳朵就被切了下來。


    那周三白看著桌上血糊糊的東西,駭然變色,他伸手撫摸耳朵,發現耳朵不翼而飛,自是惶悚。


    “我的耳朵,問哦的耳朵啊!”


    “那文契呢?你這狗官,既是不敢拿出,可想而知定是你在收稅,諸位父老鄉親,你們說是不是呢?”


    眾人對朝廷多有詬病,都認定了這些莫名其妙的稅是皇帝下達來收取的。


    此刻見周三白並不敢講材料拿出來,自然明白裏頭有貓兒膩。


    大家都嚷嚷起來,“既是朝廷的文契,我等不偷不搶,看看又能怎麽樣呢?”


    “不要看,就有問題。”


    【嘖嘖,何止是有問題,問題大了去了。】


    穆連城對這等官員恨之入骨,知道必須用強悍且殘酷的手段鎮壓才能震懾他們的同黨,他的刀子紮在了黑漆漆的桌子上,“還不老實交代?”


    此刻,周三白早已屁滾尿流,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來人啊,快送文契給這位大爺。”


    那邊一個衙役到了後堂,許久後才將文契拿出來。


    傅昱凡將文契舉起來,“誰來宣讀一下?”


    【阿梨毛遂自薦,反正有父皇撐腰,今日阿梨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阿梨靠近傅昱凡。


    傅昱凡明白她的意思,將文契交給了她。


    阿梨念誦起來,“朕體恤民情,輕徭薄稅,見麵的稅負如下……”


    阿梨字正腔圓,提高洪亮的聲音,遠處的百姓越來越多,聽到這裏的一瞬間,一個個麵色煞白。


    大家麵麵相覷,有人這才說:“哎呀,如此看來,朝廷並未欺壓百姓啊。”


    “這狗官罪不可逭。


    【屈指一算,算了,我沒那麽多手指頭,此人巧立名目居然鬧出來二十三種稅率,做買賣需扣稅也還情有可原,但這裏頭更多奇奇怪怪的條目無疑是定時炸彈。】


    大家為這稀奇古怪的是稅率頭痛。


    如今一聽,衙門的門板都被拆掉丟在了旁邊。


    “說!幕後黑手到底是誰?”


    看周三白扭扭捏捏不肯出賣同盟,旁邊的傅昱凡靠近他,嘩啦一下將周三白的大鼻子也切了下來,這一下血如泉湧,周三白方寸大亂。


    “是……是戶部的元辰啊,我隻是一個七品芝麻官啊,大爺,就算是我想要收取銀子,這背後也需要靠山啊,否則本府不敢亂來啊。”


    眾人聽到這裏,無不義憤填膺。


    【先包紮一下,莫要弄死此人了,當心以後死無對證。】


    一想到這裏,阿梨撕開了自己衣袖,慢吞吞往前走,一口氣走到了狗官麵前,“你這該死的臭魚爛蝦,和百姓對著幹,你罪該萬死,但現在還不是殺你的時候。”


    話說到這裏,阿梨將她鼻梁纏了起來,但卻發現於事無補,那血液還是撲簌簌地滾了出來。


    【不成,必須找個郎中來。】


    阿梨才這麽想呢,穆連城已看向人群,“勞煩來一個大夫給包紮一下,此人固然罪該萬死,但現在卻不能弄死他,咱們還需要讓他將幕後的靠山帶來。”


    須臾,一個老邁的大夫走了出來,“大爺,老朽是個大夫,讓老朽來吧。”


    包紮完畢,阿梨這才靠近穆連城。


    至於剛剛那些囂張跋扈的衙役,此刻都嚇壞了。


    這群不見經傳的農人大鬧衙門就算了,還將縣太爺搞得麵目全非,可想而知,他們天不怕地不怕。


    眾人急忙下跪。


    穆連城下令讓找繩索來。


    須臾,這群人已如秋後螞蚱一樣被穿了起來,一個個跪了下來。


    【既是鬧起來,不妨就鬧大一點,父皇最好讓他們去搬救兵,周三白一定以為元辰可以救自己,且讓他試一試。】


    今日,穆連城來此的目的就是為民除害……


    他將苟延殘喘的周三白拉了起來,推搡在一邊,“找個人去搬救兵,將你這邊的情況說給元辰,讓他來救你。”


    那周三白還擔心沒辦法給元辰通風報信呢,見穆連城這樣說,他急忙安排了人快馬揚鞭去找元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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