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吉堂內。


    王玉安被眾人恭恭敬敬地請至上座。


    王玉安聽罷紀老爺的詳細敘述,眼中閃爍著笑意,打趣道:“原來如此,這般說來,長樂公主竟是紀小姐的媒人,紀小姐果真是福澤深厚啊!”


    紀如月握著酒盞的手不禁緊了緊,此次她可是憑借著五萬兩白銀,方得瑞王府相助。


    若說得直白些,這王玉安是她用銀子買來救場的。


    “今日多謝王先生救我紀家。”


    王玉安輕笑出聲,端起酒盞一飲而盡,“無礙。”


    酒桌上還有紀家的宗族長輩在座,紀如月不可表現太過。


    隻等酒宴結束,再邀人詳談...


    紀如月掛起了溫和的笑意,“我便先告辭了,先生請慢用。”


    王玉安輕嗯了一聲,“聽聞紀小姐棋藝乃濟州一絕,等明日空了,不若與某下上一局?”


    “是。”


    王玉安本就沒太把紀家放在眼內,見紀家給的屬實也算得多,次日便如約而至。


    紀如月早已在院內擺好棋盤,禮儀周全的請人入座。


    “王先生請坐。”


    王玉安隻輕嗯了一聲,拂起衣擺落座,很是不以為意。


    紀如月將一個紫檀木盒往其麵前推去,“先生,此物煩請您轉交瑞王殿下。”


    王玉安微頓,眸底有著狐疑,抬手徑直打開。


    映入眼簾的是滿滿一盒銀票,每張皆為百兩之數。


    “紀小姐,這是何意?”他伸手翻動,發現除了銀票,還有好些商鋪契約。


    “紀家雖為商賈,卻也想擇明主而棲,還望先生引薦!”紀如月眉眼含笑,說的話卻所圖極大。


    王玉安輕輕合上盒子,眼眸深深地看著她,“紀小姐莫要說笑。”


    紀如月見他拒絕,也不急,抬起纖纖玉手,朝他比了個五字的手勢,緩緩說道:“未來十年,紀家願將五成銀收贈與瑞王殿下。”


    紀家五成銀收?


    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饒是王玉安也不免心中一動,眼眸半眯,重新審視起眼前女子。


    王玉安雖是瑞王屬下,可情分非常。


    他深知朝中的權謀爭鬥之複雜,要想助瑞王登上那個位置,絕非易事。


    而紀家的這筆巨款,無疑將成為他們的一大助力。


    紀如月見他心動了,心中也鬆了一口氣,持起一枚黑子落於棋盤,繼續表態道:“我紀家隻想求一線生機,絕無其他妄想。還請先生放心。”


    王玉安不置可否,持起白子,毫不思索便落了子,“自太子病故,瑞王殿下正沉浸在至親離別之痛中。而今朝中局勢混亂,此次某能出手相助已是特例,絕不可二。”


    紀如月嘴角含笑,對他的再次拒絕也不惱,“若我說,我可助瑞王殿下呢?”


    王玉安聞言一愣,語氣立馬變得不善,“休得胡言!你不過是商賈之女,又能有何作為?”


    “原來先生是看不起我的身份。這也難怪,隻是先生別忘了,我紀家雖是商賈,卻家財萬貫!”


    她特意加重了“家財萬貫”這四個字。


    紀家願意拿出如此大的誠意來支持瑞王,若足夠忠,出手闊綽,護之一二,倒也可行。


    王玉安心中已有計較,嘴上卻在談價,“紀家既如此表態,那...五成不夠,某想替殿下要七成。”


    紀如月:?


    坐地起價?他怎不去搶?


    紀如月暗暗咬牙,對上那似笑非笑的眼眸時,心中那把火又起來了,按捺氣性又落一子,“好,另為先生備了重禮,這錦盒,還勞先生轉交瑞王殿下。


    王玉安微抬眼簾,毫不客氣地收起盒子,遞給身旁的小廝,“某替殿下謝過紀小姐。”


    此番話了。


    兩人對弈一局,竟打了個平手。


    王玉安饒有興致,卻始終沒將這小女子放在眼中。


    可他永遠也想不到,下次再見,他會有多後悔此時的輕視與‘輕敵’...


    王玉安沒在濟州城久留,隻在紀府呆夠兩日,便告辭離去。


    送走王玉安,紀如月心中也算有底,瑞王這條線算是成了一半,但後續準備才是重中之重。


    濟州城即將迎來疫災,若想贏得瑞王重用,便得體現價值所在...


    “習秋去備好馬車,明日與我要去一趟濟州東界的東安鎮。”紀如月吩咐道。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很公平,你壞我姻緣?我奪你江山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棠元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棠元並收藏很公平,你壞我姻緣?我奪你江山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