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黑鍋與說真話都沒人信


    自以為想到了真相的範建,此時是異常的憤怒,這位長公主到底要做什麽?真當自己好欺負不成!


    因為很生氣,所以他並沒有看到,自家女兒神色的變化,等到範建想起自家女兒的時候,若若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表情。


    “好了若若,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這幾天好好休息吧,沒什麽事兒的話就不要出去了,好了,你回去吧。”範建安慰道


    若若聽後,有些失魂落魄的離開了書房,範建看到了,隻以為是自家女兒受到了驚嚇,於是他更加生氣了。


    所以他決定不再忍耐,打算直接進宮去要個說法,而這時候的若若,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房門關上之後的她,徹底忍不住了,眼淚直接接流了下來,她是怎麽都沒想到,燕缺所謂的處理,竟然是,竟然是滅口?


    可以說這些人,都是因為她才死的,所以此時的她很是愧疚,恍惚間,她忽然想到了什麽事情。


    於是趕忙把自己的貼身侍女叫了進來,仔細吩咐了一番後,才徹底放下心來,這時候的她,直接攤倒在了床榻上。


    這時候的她,才有心思想這件事情的原委,打從一開始,自己就陷入了燕缺的陷阱裏,一步一步的深陷其中,最後被?


    想到自己之前的天真,她就覺得異常的可笑,當初自己竟然以為。憑自己就能算計宗師,想想就覺得可笑。


    而在這時,她猛然間想到,莊子被滅口,恐怕就是給自己的警告。


    想到這個可能的她,隻感覺一股涼氣直透天靈,隨後遍體生寒,他可怕了,他實在是太可怕了。


    這時候的她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到底被一個什麽樣的人盯上了,她隱約間有種預感,司理理說的話可能會成真。


    畢竟是一位大宗師,他若是真想要,恐怕陛下會把整個後宮都送給他,自己可能真的沒什麽解決辦法了。


    一想到這些,她就不禁有些絕望,還有一些自暴自棄的想法,若是真的能夠,能夠,好像也不錯,畢竟他還是很厲害的。


    若若很快就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自己怎麽會這麽想呢?隨即直接紅了臉,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


    而就在若若胡思亂想的時候,範建已經進了宮,並且已然出現在了禦書房裏,此時的禦書房除了他和慶帝之外,陳萍萍也到了。


    “既然你在這那就更好了,我那莊子的事情到底是誰幹的,伱可千萬別告訴我,你們鑒查院不知道!”範建直接道


    “你別急啊,我剛和陛下稟明,雖然屍體都燒焦了,但經過我鑒查院的探查,發現動手的人都很利索,一看就是老手幹的。”陳萍萍道


    “什麽?老手,我那雖然隻是個莊子,可那裏也有一些虎衛的老卒,什麽樣的老手能夠全滅他們,還一個活口都沒留下?”範建道


    “好了,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告訴他吧,你要是再不告訴他,那朕可就不摻和了,你們兩個自行解決。”慶帝忽然道


    “是陛下,莊子裏的人手不少,想要全滅他們,需要不少的人手,而昨天離開京都的大隊人馬中,符合條件的就隻有守備師了。”陳萍萍直接道


    “什麽?守備師?怎麽會是守備師呢?這,陛下,臣懇請陛下為臣做主。”範建聽後馬上躬身行禮道


    得到了這個答案的範建,幾乎已經認定,這一定就是李雲睿的手筆,畢竟現在的守備師可不同以往了。


    說句大不敬的話,現如今的守備師,就是那位的私軍,那位不點頭,誰也別想調動一兵一卒。


    而能讓那位點頭的人,當今天下也不超過一手之數,而有這個動機這麽做的,就隻有長公主了。


    而顯然,不光是他一個人這麽想,慶帝和陳萍萍也是這麽想的,畢竟怎麽看都隻能是李雲睿的手筆。


    “來啊,傳李雲睿來見朕!”慶帝的聲音低沉有力,顯然他生氣了。


    畢竟這次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分了,範建可是自己的人,潛邸的時候都跟著自己了,如今李雲睿竟然敢動他!


    而此是李雲睿這邊,還一頭霧水,畢竟這好端端的叫自己去做什麽,最關鍵的是,她打聽了一句,可是侯公公竟然什麽都沒說。


    她很快就明白過來,這是有大麻煩了,沒錯,侯公公什麽都沒說,又什麽都說了,這就是二人的默契了。


    而也恰如她所料的一般,剛一到禦書房,慶帝就怒聲道“你給朕跪下!”


    李雲睿半點沒有猶豫,而是在直接跪了下去,見李雲睿這麽痛快,慶帝便直接道“說吧,你為何要這麽做,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陛下,臣妹,不知臣妹做了什麽?讓陛下如此生氣?還望陛下明示。”李雲睿聽後,隻能硬著頭皮詢問起來。


    麵對李雲睿的這個態度,慶帝更加生氣了,於是質問道“你還不打算說是吧?提醒提醒她,幫她回憶回憶她幹的好事兒!”


    陳萍萍聽後先是一拱手,然後才道“殿下,範尚書在城東的莊子被付之一炬,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而昨日有大隊人馬出城的,就隻有守備師了。”


    “什麽?陳院長,你的意思是,範尚書的莊子,是我讓人燒的?”李雲睿這下聽明白了,原來是這麽回事兒啊。


    “陛下,臣妹冤枉,此事與臣妹無關啊,還望陛下明察。”不是自己幹的,李雲睿當然是第一時間撇清關係。


    慶帝聽後根本就沒搭理她,而是示意陳萍萍繼續說下去。


    “殿下,臣的話還沒說完,昨日帶領這大隊守備師人馬出城的人,正是平遠侯府的趙文,殿下,您還有什麽想說的嗎?”陳萍萍道


    “這,這,陛下,對於此事,臣妹真的是一無所知啊。”李雲睿這下傻眼了,她總算知道自己為什麽被懷疑了。


    燕缺好端端的,忽然調動人手去燒了範家的莊子,這怎麽看都不像是燕缺的作風,反倒像是她的風格。


    自己這下是跳進河流洗不清了呀,而對於李雲睿的死不承認,慶帝徹底爆發了。


    <divss="contentadv">“不知情,好一個不知情啊,李雲睿,你當真以為朕拿你沒辦法嘛?來人啊,去把平遠侯給朕叫來!”慶帝大怒道


    在場的人聽了這話,臉色都變了,因為這事情即便是燕缺來了,也還是一樣的結果,不會有任何的變化。


    李雲睿之所以讓燕缺出手,就是想要讓這事情不了了之,畢竟總不能因為區區一個莊子,而處置大宗師吧?


    而當燕缺得知陛下召見後,那是一刻都沒有耽誤,甚至都沒等內官,而是直接飛過去的,到了宮門前才落地。


    然後直接進宮,隨後就往禦書房走去,沒一會兒就到了禦書房,然後燕缺的聲音就傳入了禦書房。


    聽到燕缺的聲音,禦書房中的人都有些難以置信,不過既然人都到了,那也就沒必要管那麽許多了。


    “平遠侯,朕問你,範愛卿在城東的莊子被燒,你可知道?”慶帝道


    “回陛下,臣當然知道了,因為那就是臣讓人去幹的。”燕缺道


    聽了燕缺如此幹脆利落的回答,慶帝心中坐實了自己的猜測,而範建二人也一樣如此,他們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平遠侯果然是一點都沒有遲疑,直接就開口認下了,而和他們三人不同的是,此時的李雲睿就要鬱悶多了。


    畢竟燕缺這麽一說,這事情可就坐實了,想不是自己坐的都不行了,她現在算是體驗到了什麽叫百口莫辯。


    而這時候慶帝道“嗯?是你做的?那愛卿你不妨告訴朕,你為何要這麽做啊?到底是為了什麽呢?”


    “額,陛下,臣這麽做的原因,是為了報複範閑,對,沒錯,就是為了報複範閑。”燕缺想了想道


    看著眼前燕缺那拙劣的演技,慶帝三人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這是真沒拿他們當回事兒啊,裝都不好好裝了。


    “平遠侯,你說你是為了報複範閑,既然是這樣,你為何要燒莊子,還是趁著人家女兒剛走就給燒了?”


    “你不是要報複範閑嗎?怎麽衝人家小丫頭去了?”慶帝質問道


    “這個,這個,陛下,臣的情報出了問題,誤判了。”燕缺道


    “夠了!燕缺,你還要給朕演到什麽時候!朕現在不想知道這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朕現在隻要人負責!”慶帝大吼道


    聽了這話的的燕缺臉色一變,隱晦的看了嶽母一眼,然後抱拳道“啟奏陛下,臣願隨使團出使北齊,還望陛下成全。”


    聽了這話的慶帝,臉色瞬間恢複了平靜,他在考慮這其中的得失,而陛下的這幅樣子,也讓範建的心沉到了穀底。


    因為以他對陛下的了解,他知道陛下這是動心了,自己今天,估計很難要到什麽說法了。


    果不其然,很快慶帝便道“平遠侯,既然如此,那此事就此作罷,不過你給朕記住,朕不希望有下一次!”


    “是,臣遵旨。”這戲都演到這了,自然是趕忙見好就收。


    慶帝聽後又道“行了,此事到此為止,陳萍萍留下,其餘的人都走吧!”


    範建聽後,也隻能是心有不甘的走了,而同樣心有不甘的,還有李雲睿,畢竟這事情從頭到尾,她是一點都不知情。


    可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這件事情卻結結實實的,扣在了自己的頭上,他唯一能夠確認的就是,自己被燕缺給算計了。


    而與此同時的燕缺,很自然的跟在自家嶽母身後,向著廣信宮而去,而此時慶帝二人,則又開始了密謀。


    “陛下,臣擔心,平遠侯若是跟著一起去了,這些個牛鬼蛇神萬一藏起來了,那隻怕會適得其反。”陳萍萍道


    “嗯,這個問題朕剛才也考慮過,不過這種事情有利有弊,之前之所以讓你布局這麽多年。是因為無法破局。”


    “但是現在不同了,事實證明,即便是沒有神廟,也是一樣可以突破大宗師的,既然是這樣,那又何必花費這麽大的代價呢?”


    “即便燕缺是僥幸突破,那優勢也在咱們這邊,葉流雲,五竹,再加上個燕缺,平衡已然不複存在了。”


    “這次讓燕缺跟著去北齊,正好可以試一試苦荷,畢竟這麽多年過去了,誰也不知道他現今如何了。”


    “畢竟五竹的試探,終究意義不大,況且這次也可以震懾一下北齊,兩全其美,跟這些一比,一個肖恩就無足輕重了。”慶帝道


    聽了這話的陳萍萍沒有說話,而是輕輕的點了點頭,而與此同時的燕缺這邊,可就沒那麽順利了。


    此時的燕缺和自家嶽母相對而坐,李雲睿道“行了小缺,說說吧,你到底為何要這麽做?你知不知道這麽做的後果?”


    “殿下,我這次之所以要這麽做,也是逼不得已,因為我隻有用這種方法,才能夠在不引起陛下懷疑的情況下,調查神廟。”燕缺道


    “什麽?小缺你說什麽?你說神廟?”李雲睿驚訝道


    “是的殿下,就是神廟,據臣之前意外得知,範閑的母親和五竹就是來自神廟,那些用以突破的秘籍,也來自神廟。”


    “而這世上知道神廟所在的,就隻有肖恩與苦荷了,苦荷的防禦天下無雙,臣實在是沒有把握,能夠攻破他的防禦。”


    “所以若是想要知道神廟的所在,就隻能從肖恩身上想辦法了,而肖恩被關在鑒查院這麽多年都沒死,顯然陳萍萍還不知道神廟所在。”


    “而這次所謂的出使北齊,一定不那麽簡單,陛下和陳萍萍,一定是有什麽算計,而且一定是和神廟有關的算計。”


    “而臣和範閑的關係,若是貿然提及一起去北齊,隻怕會惹來懷疑,所以我隻能是出此下策,還望殿下恕罪。”燕缺道


    “嗯,罷了罷了,既然事出有因,那就算了,不過小缺你記著,咱們是一家人,有什麽事情不能商量呢?”李雲睿道


    “是殿下,我知道了,其實這次隻所以沒和您說,也是怕陛下看出端倪,我保證絕不會有下一次。”燕缺趕忙道


    “嗯,好了,既然都說開了,那就趕緊回去吧,免得讓婉兒擔心。”李雲睿點了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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