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裏,


    當小七將蕭天齊被抓進警局的時候,聖一等人都是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按兵不動。


    小七還想帶著武器闖進警察局將蕭天齊給救出來,卻被其他人攔了下來。


    “小七,頭不是那麽魯莽的人,如果在被抓之前他沒有讓我們行動,那我們就不能亂來。不然隻會給頭帶去麻煩。”


    “頭比我們想的長遠,既然他敢去,那他肯定是有把握的。”


    即使聖一等人勸導,小七心裏仍然有些擔心。


    “如果明天的這個時候,頭還沒有動靜,那我們再行動吧。”


    ……


    警局,


    王業林看著監控中蕭天齊被人拷在椅子上的畫麵,心裏頓時覺得舒暢許多。


    這兩天他因為蕭天齊,沒少操勞。


    “張局,抓人這種事,還得是你們專業人員來啊。”


    王業林看著身旁的中年男子,客氣地笑道。


    男人體型有些肥胖,那不停轉動的眼珠子,似乎是時時刻刻都在思考著什麽。


    他就是張長龍,王業林白天麵見的領導所提到的男人。


    先前,王業林也拜托過他調查的蕭天齊身份信息。


    “小事一樁,何足掛齒。”張長龍毫不在意的笑道,看著畫麵中的蕭天齊說,“他就是那個檔案已經注銷的那個人?”


    “對,這小子被判了死刑,不知道又是怎麽逃出來的,他的身手很不一般,我派去的人都被他解決掉了。”


    張長龍絲毫沒把蕭天齊放眼裏,獰笑道:“能打又如何?如果他在這兒敢亂來,我就正好有理由收拾他了!”


    “先不管他是不是逃出來的死刑犯,毆打執法人員、不配合調查、拒捕,任何一條都夠他喝一壺了!”


    張長龍頗有經驗地說著,顯然沒少幹這種事。


    “接下來交給我,你回去,警局人多眼雜,別讓人看見了說閑話。”


    王業林離開後,張長龍便帶著一名小警員來到了審訊室裏。


    蕭天齊抬頭看著張長龍肩上的警銜,嘴角揚起一絲嘲弄:“還真是榮幸,竟然讓局長親自審問。”


    張長龍一怔,震驚之餘皺眉看著蕭天齊:“不錯小子,算你有點眼力勁。”


    他坐在椅子上,用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看著蕭天齊:“說吧,要是你老實配合,我還可以考慮對你從輕處罰。”


    “我說什麽?”蕭天齊反問道。


    “說你是怎麽躲開死刑,逃出監獄的。”


    蕭天齊笑了,自己要真按他所說的,麵承認自己是逃出來的死刑犯,他還會對自己從輕處罰嗎?


    “誰說我是逃出來的?”


    “不是逃出來的難不成是放出來的?”張長龍怒目注視著蕭天齊,“你最好老實交代,不然有你好受的!”


    “證據呢?”蕭天齊看著他問。


    “證據?你的六年前的判刑書,以及檔案顯示你已經死亡。”


    “你早就該死了,現在卻還坐在這兒,這就是最好的證據!”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感受到蕭天齊的輕視,張長龍的怪笑一聲:“沒事,我這兒最不少見的就是骨頭硬的人。”


    “我會有辦法讓你說實話的。”


    說完,張長龍使了一個眼色,兩名警員立刻打開了兩側的日照燈。


    白色的燈光即使是在白天,也依然顯得刺眼。


    “怎麽?要熬鷹嗎?”蕭天齊見狀,毫不在意地問。


    他風輕雲淡、滿不在乎的態度也徹底惹怒了張長龍。


    “都給我死死地盯著他!不許讓他閉眼!”


    “是!”


    蕭天齊無所謂地聳聳肩,不就是熬鷹不睡覺嗎?


    當初,他被熬的時間可不少。


    當天淩晨,張長龍走進審訊室,見依舊精神抖擻的蕭天齊,罵咧道:“靠,有種!”


    兩個看守蕭天齊的小警員都被熬得不成人樣,先後換崗休息了好幾批。


    他們看著一點反應都沒有的蕭天齊,不禁懷疑,到底誰才是被熬的那個鷹。


    翌日,


    中午張長龍接到了王業林打來的電話,詢問關於蕭天齊的審訊情況。


    “那小子嘴閉得太緊,不過我熬了他一晚上,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鬆口。”


    話是這麽說,隻是當他來到審訊室,才知道自己先前電話裏告訴王業林的話是有多打臉。


    此時的蕭天齊哪有一夜未睡的疲憊,反而沒事人一樣和他對視。


    倒是兩個警員,被熬得精神恍惚,頂著兩個黑眼圈。


    張長龍也愣了,這麽久以來也沒見過蕭天齊這樣的人。


    但是他不信邪,換上新的兩個警員後,又熬了蕭天齊四個小時。


    到了下午,張長龍聽見警員報告說蕭天齊找他,心中還以為蕭天齊熬不住了,要鬆口了。


    他得意揚揚地來到審訊室,仿佛打了一場勝仗,一進門就說:“我以為你很硬氣呢,沒想到這也沒熬多久啊。”


    蕭天齊看著張長龍,不慌不忙地說:“我隻是想告訴你,24小時了,已經到了傳喚的最長時間。”


    “如果你沒有其他證據,那我得走了。”


    張長龍一驚,沒想到蕭天齊還懂得這個。


    “誰說沒有證據的!再者,我並不是傳喚,我這是拘捕你,讓你交代犯罪事實!”


    “你有實際的證據證明我是逃獄?”


    “沒有,但這是顯而易見的!你作為一個死刑犯,本來就不該出現在這兒!”


    蕭天齊嘴角揚起一絲嘲諷:“哦?你怎麽就能確定我是逃出來的?難道不能被放出來的?”


    “被放出來?”張長龍眉頭一皺,他聽說過死刑變死緩的,但是沒見過死刑進去,六年就能出來的。


    “小子,還在狡辯!你真當我不懂?”


    就在這時,一個警員敲門走了進來:“張局,外麵有個人,說是蕭天齊的律師。”


    張長龍一聽,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對蕭天齊說:“好啊,沒想到還有這一手。”


    蕭天齊淡淡開口道:“作為一個公民,我當然有權維護我的正當權利。”


    讓人看好蕭天齊後,張長龍麵無表情的走了出去。


    大廳裏,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提著一個公文包等在那兒。


    一見到張長龍,男子便開口說:“你好張局,我是蕭天齊的私人律師,按照規定,你們已經拘留我的當事人二十四小時,超過了時限,現在請你們放了我的當事人。”


    “不然,我會以非法拘留的名義,替我的當事人起訴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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