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吳代鬆一句話,直接在陳輝和安文靜心裏留下了“這老頭牛逼”的印象。


    安文靜看了看陳輝,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都什麽感覺,說說!”


    “別不好意思,大夫眼裏無男女,何況你家裏人也在這。”


    吳代鬆安撫了一句。


    拿出幾張裁好的舊報紙,拿起架子上的毛筆,在硯台裏沾了沾。


    已經做好了記錄的準備了。


    “嗯就是很疼,從小肚子這裏一直疼到後腰。”


    “然後人會覺得很冷,肚子也冷,腰也冷,手和腳也都是冷冰冰的,冬天沒有火籠的話能冷的發抖。”


    “嗯”安文靜低頭思索著。


    陳輝想到了一些,補充道:“她那些天臉色都特別差,慘白慘白的,嘴唇是灰白灰白的。”


    吳代鬆一邊點頭回應,表示自己在聽。


    一邊記錄下安文靜和陳輝的描述。


    陳輝伸長了脖子看了!


    驚訝的用眼神向安文靜示意。


    安文靜好奇的看了,和陳輝交換了一個眼神。


    這老中醫還是個文化人,寫的一手的好字。


    “嗯?!還有嗎?”吳代鬆的字寫完了,抬頭追問道。


    “嗯”安文靜細細想著,又回憶了一些細節。


    吳代鬆也都一一記錄下來。


    又讓安文靜伸出手,靜靜的給她把了兩邊的脈,在醫案上加上幾筆。


    放下手中的毛筆認真說道:“你這個宮寒的症狀很重了,身體要調調,要不然恐怕很難有孩子啊!”


    “啊?!”


    “啊?!”


    安文靜和陳輝異口同聲。


    “吳阿公,痛經而已嘛。不是很多人都會的嗎?”


    “別人也會像你一樣,痛到下不來床嗎?”


    安文靜尷尬的一笑。


    吳代鬆拍了拍手邊的罐子,十分有信心的說道:


    “我給伱開六帖藥,你連著喝三天然後就可以停了,剩下的三天下次來好事前三五天再喝。”


    “要是下個月症狀輕了,你再來找我長期調理,怎麽樣?”


    安文靜點點頭笑道:“別說喝六天了,要是能好一點,天天喝也可以!”


    “話不要說得太早哦!”


    “就這三天的藥,我都怕你喝哭咯。”


    吳代鬆說著,低頭寫了兩張藥方。


    喊許迎春進來,拿了方子去抓藥。


    然後拿過安文靜拿來的玻璃罐子,用報紙把頂上蓋住,解開漁網認真看了看,喜形於色的問道:“這東西你們哪裏來的?”


    “我在山裏抓的,老四,就是吳大歲他孫子,說在你這裏見過。”


    “我們就拿來問問,看是個什麽東西。”陳輝如實說道。


    “這東西叫蛤蚧,也叫大壁虎,可以入藥,做成幹就長這樣!”


    吳代鬆指了指身後的藥櫃。


    一隻蛤蚧被竹條撐開身體,曬成了幹掛在櫃子的側邊上。


    “那它值錢嗎?”安文靜追問道。


    “別說,還挺值錢的!活的我沒買過,我那隻幹的五十塊錢買的。”


    “錢倒是次要的,主要是少見!有錢也不一定買的到。”


    “你們是準備賣掉嗎?”吳代鬆感興趣的看著兩人。


    安文靜正要說話。


    陳輝按住了她的手,笑著說道:


    “這東西長得怪好看的,我們本來想著自己養著玩,吳阿公要是要的話賣給你也行。”


    吳代鬆臉色一喜。


    連忙問陳輝準備賣多少錢。


    “我也不太懂,既然你買過幹的是五十,那我這個也五十好了。”陳輝說道。


    吳代鬆回頭,喊許迎春抓了要去房間裏給陳輝拿錢。


    “知道了,老爺!”


    “真是的,什麽都叫我,你就不能站起來去裏麵拿一下?”


    許迎春抱怨著,把抓好的三服藥放到吳代鬆麵前,“呐,自己把藥包一下!”


    “欸?!”


    陳輝在一堆藥材當中,眼尖發現了一種自己認識的。


    拿起來看了看問道:“吳阿公,您不是說她這是宮寒嗎?那怎麽還有黃連?黃連不是寒的嗎?”


    “黃連?”


    安文靜聽到這個名字就已經開始害怕了。


    這東西她沒吃過,但也知道是很苦很苦的一味藥。


    “她下頭是寒的,但是上頭熱啊?”


    “上焦的熱下不去,下焦的寒就會越積越重,中焦就混沌了。”


    “她這情況就屬於三焦不標,五髒失調!上要消燥去火,下要溫宮養腎。”


    “苦入心經,用來降心火真好,又不會影響到下焦。”


    吳代鬆說著,拿了陳輝手裏的一片黃連放回去,把藥從小簸箕裏倒進紙張裏,折著紙把藥包起來。


    陳輝和安文靜交流了一個眼神。


    “完蛋了,我根本聽不懂。”安文靜笑道。


    “反正你這個藥,肯定不好喝就對了。”陳輝說道。


    安文靜癟癟嘴,笑不出來了就。


    “良藥苦口利於病,都吃藥了光想著好吃怎麽行?”


    “下次不要再喝紅糖水了,那個東西溫熱,但是都給你熱在上頭了,長此以往隻會越來越嚴重。”


    許迎春把另外三貼藥也抓好了拿過來。


    吳代鬆一邊打包藥材,一邊交代道。


    “又做錯了一件事。”


    安文靜無奈的笑了笑。


    原來這些年,自己一直走在錯誤的養生通道上。


    陳輝看著安文靜,突然意識到一件舊事。


    她上輩子過成那個樣子,會不會是因為身體不好,嫁人以後生不出孩子來?


    那個年代,小縣城裏連成熟的試管嬰兒技術都沒有。


    不能生育,可以算是一個女人最大的罪過了。


    陳輝拉過安文靜的手,在自己手裏摩挲著,感慨道:“媳婦,就算你真的懷不上,我也會好好對你的。”


    “哈?!”


    安文靜被陳輝突如其來的話搞懵了。


    吳代鬆聽了也是一愣,立馬反駁道:


    “瞎說!經過我手的就不可能懷不上,她要是好好來看了生不了,我就把這家門鎖了,以後再也不給人看病了。”


    “不是,吳阿公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


    “我就是心疼自己媳婦,隨口這麽一說的。”陳輝連忙笑著解釋道。


    吳代鬆把藥都打包好了,分成了兩個袋子裝好給安文靜。


    強調了兩個不同階段吃的是不同的,不要弄錯了。


    然後又重新坐下,將把脈的軟墊擺擺正,朝陳輝招招手說道:


    “來,輪你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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