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後來他才知道,誅天血印實際上是一種血脈咒印。


    誅天血印,的確可以提升他的力量,但是卻也對他的武體,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隨著他的實力越來越強,誅天血印對他武體的傷害,也越來越大。


    更為恐怖的是,誅天血印已經和他的血脈之力融為一體,通過血脈,傳承給了他的後代。


    所以,在他之後的牧家之人,體內都有誅天血印。


    而且,牧家之人的血脈之力越強,誅天血印也就越強。


    而誅天血印最歹毒之處在於,會不停地吞噬武者的血氣,最終造成武者血氣枯竭而死。


    所以,牧家的後人之中,絕大部分都很短命,很多人都是在修煉到聖境的時候,直接被誅天血印吞噬血氣而亡。


    反而是那些血脈之力較弱的牧家人,活的時間更長一些。


    這麽一來,天賦越強的牧家人,死得越早,而天賦弱的,反而活了下來。


    久而久之,牧家的實力就變得越來越弱。


    到了現在,牧家已經徹底淪為虛羅之界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家族,也隻能在九變城這種三流小城,苟延殘喘地活著。


    “好歹毒的冥皇!”聶天聽完牧崖所說,一雙眼睛微微顫抖著,臉色低沉無比。


    冥皇如此對待曾經幫過他的人,其心之毒,可見一斑。


    牧家也的確夠悲慘,血脈之力中有如此陰毒的血印,簡直就像是世世代代的詛咒一般。


    想來,當初的牧家,一定很強大,否則也不可能到了現在,還能作為一方勢力存在著。


    “前輩,你能活這麽久,是因為這棵樹嗎?”這個時候,聶天目光微微一凝,忍不住好奇問道。


    牧崖既然是跟冥皇同一時期的人,那他的年紀應該有幾百萬年,甚至千萬年。


    聶天也不確定,冥皇是什麽時期的怪物,反正這個家夥,光是在域界,就不知道沉睡了多久。


    牧崖體內有誅天血印,卻還能活到現在,應該跟他現在的形態有關。


    “嗯。”牧崖沉沉回應,說道:“我當初覺察的誅天血印的反噬之力後,已經晚了,但是我不想死,我想報仇。所以我用異法,將自己的身體和龍桑槐融合在一起,這才活到了現在。”


    “果然是這樣。”聶天嘴角扯動一下,心頭一顫。


    一個人,為了報仇,將自己的身體與一棵樹融為一體,這無異於將自己囚禁起來。


    而且這一囚禁,就是數百萬年,如此孤寂而漫長的時間,牧崖所承受的痛苦,難以想象。


    由此也可以看出,他對冥皇的恨意,到底有多重。


    “前輩,你說要等的人是我,這是什麽意思?”聶天冷靜一下,繼續問道。


    “我寧願禁錮自己,也要讓自己活著,就是為了要等一個人,等一個能為我牧家報仇的人!”牧崖低沉開口,那模糊的麵孔之上,如同朽木的眼睛,竟是釋放出了一絲奇異的光芒。


    那光芒,是複仇的渴望,是數百萬年積壓的漫長恨意!


    聶天看到牧崖眼中的光芒,不由得目光一凝,心頭為之一顫。


    他能夠真切地感受到,牧崖眼中那種複仇的渴望之意。


    數百萬年的積壓,已經讓牧崖的恨意,累積到了一種無法想象的地步。


    沒有人知道,他有多麽想向冥皇複仇。


    “前輩,你覺得我可以幫牧家複仇?”聶天眉頭皺起,沉沉說道。


    “嗯。”牧崖重重回應,說道:“我已經沉睡了幾十萬年,因為你的出現,喚醒我的誅天血印,也喚醒了我。龍桑槐已經為此承受了太多的反噬力量,它現在也支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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