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趙靈泉到也搞清楚了原因,上次蘇榆北坑了宏遠牧畜約瑟夫四千頭牛,一部分宰殺了,一部分交給縣下屬十幾個村的村民養。


    這本來是好事,秋收一結束老百姓也就沒什麽事了,平時都是出去打工,這次不用了,領養一頭牛在家養著,按天算錢。


    並且家裏老人跟女人要是可以的話,成年男性還是可以出去打工賺錢,養牛的事就交給他們了。


    等於是村民多了一筆收入。


    村民們為了節省養殖成本就去山上割草,割一種被當地人稱之為寡婦草的植物,這東西牛愛吃,那怕枯黃了牛也愛吃。


    兩個村的矛盾就出現在這寡婦草上,下河村村民也不知道誰帶的頭,說這寡婦草就那些,牛可是要養到年後的,到時候村周圍的寡婦草割沒了,可就得自己掏腰包去買飼料了。


    他這一說,大家就開始算計起來,誰也不想花錢買飼料,這會增加他們的養殖成本,大家都想用寡婦草把牛養到宰殺的那一天,這樣核算自己一毛錢都不用花就能拿到養殖費。


    於是就有人去上河村周圍的幾個山去割草,一開始人也沒多少,但有這幾個人帶頭,其他人紛紛跟上。


    很快這事就被上河村的人知道了,上河村的人自然不願意,你在你們村周圍割草我們管不著,但你們跑我們村周圍的山割草那怎麽行?


    雙方先是發生了口角,接下來兩天就動手了,不過規模都不大,幾個人打了起來。


    但最終結果就導致了今天兩個村幾百人聚在那,要大規模械鬥的場麵。


    蘇榆北聽後直嘬牙花子,到底這事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他弄出來的,他不坑約瑟夫那四千頭牛,絕對沒這事發生。


    可偏偏蘇榆北就坑了約瑟夫四千頭牛,還讓分發給了村民養著,結果就鬧到這地步了。


    蘇榆北現在滿腦子就一句話——自作孽,不可活。


    當初坑了這四千頭牛,蘇榆北還洋洋自得,感覺自己占了大便宜,可現在看來,這特麽的那是便宜啊?


    分明就是弄來一根導-火索,還把這導-火索連到了上河村、下河村這個大炸彈上,現在好,導-火索被點燃了。


    這要是雙方打起來,在跟前幾年似的,雙方死傷十幾個人,甚至更多,蘇榆北估計也得收拾東西滾蛋,找個地方看報、養花去了。


    為了製止這場械鬥,蘇榆北把車開得飛快,隻要能趕到現場製止這件事,就算是把車開報廢了,蘇榆北也願意。


    路還沒修好,坑坑窪窪的,蘇榆北這一把車開快點,趙靈泉就感覺跟做轎子似的,身體是一通顛,顛得她先是感覺骨頭要散架了,隨即就想吐。


    就在趙靈泉要忍不住的時候,刺耳的刹車聲響起,蘇榆北打開車門就跳了下去。


    就見雙方六七百人聚在那,每個人手裏都有家夥式,有拿鐵鍁的,有拿鋤頭的,還有不少直接把自家的菜刀拎了過來。


    此時是群情激昂,雙方正在對罵,聲音大的能傳出去好幾裏地去。


    罵街蘇榆北自然見過,並且是從小到大沒少見,但卻真沒見過成百上千人罵街的。


    這場麵是相當壯觀,農村人罵街可比城裏人髒得多,各種汙言穢語是漫天飛,吐沫星子在陽光的映射下更是閃閃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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