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堂用手撫摸著長刀,似乎在緬懷什麽。猛然間,他運起全身元氣,用長刀直接劃破了自己的脖子。


    謝扶搖大驚,根本來不及阻止,隻好拚命的給他輸送元氣。


    “潘師兄,你這是何苦呢,我已經答應放你離開了。”


    潘金堂用最後的力氣,吞吞吐吐的說道:“扶搖啊,權利爭奪哪有這麽簡單啊,我若不死,潘家的人隻怕會死得更多。


    你知道嗎?這些年我早就累了,我多麽懷念在兵閣、在軍營的那段日子。


    若有來生,就讓我做一個普通人吧。”


    話音剛落,潘金堂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燕春樓外,攔路的那數千人要麽被殺、要麽被抓,幾乎沒有一個逃掉。


    當然了,這些人裏麵不乏神境、命境強者,可他們單打獨鬥,在書衛麵前根本不夠看。


    一身鎧甲幾乎都成了血紅色的張躍,快速來到秦平跟前道:“殿下,當場斬殺了一千三百多人,抓了六百多人。


    禁衛軍的兄弟犧牲了三十二人,傷了七十八人,書衛傷了數十人。


    於將軍經過檢查,身體倒是沒有什麽大礙,但需休養幾日。”


    匯報這些成果的時候,張躍並沒有顯得多麽激動與興奮。


    這一點,秦平很理解,畢竟他們殺的都是大秦百姓,哪怕這些人該殺。


    秦平拍了拍張躍的肩膀道:“辛苦了,你也好好歇息吧,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吧。”


    片刻之後,秦平就再次見到了薛瑞安。


    這一次,看到滿地的屍身,薛瑞安並沒有質問秦平,而是一遍又一遍的自言自語道:


    “何苦呢,這又是何苦呢。”


    “薛師兄,你就別感慨了,若不是我派人來,現在躺在地上的就是你了。


    你那衙門肯定關不了這麽些人,我讓書衛幫你把這些人都押送到驛站吧,到時候好好審問他們,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讓任何一個壞人逍遙法外。”


    薛瑞安看著跪在地上直打顫的縣尉紀元,又瞅了瞅大氣都不敢喘的一幫衙役,隻能點頭答應了。


    被抓的那些人,當聽說是要送到驛站去,立刻嚇得鬼哭狼嚎,不住的乞求饒命。


    有些人甚至還沒等審問呢,就開始把知道的都說出來了,搞得秦平等人哭笑不得,看來驛站那一次對齊州城的影響不小啊。


    給薛瑞安留下足夠押送和護衛的人手後,秦平便帶人回到了軍營。


    軍營內,聽完謝扶搖的一番訴說後,秦平感慨道:“這潘金堂倒還算是個人物,他若能早生二十年,潘家也不會是這個樣子了。


    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若是查出潘家的人犯了重罪,我也不會手軟的。若是無罪,我自然不會咬著他們不放的。


    無論結果如何,潘家都已經不適合待在齊州城了,除了給他們必要的生活所需外,他們的家族財產都得充公。”


    謝扶搖感激的點了點頭,秦平能做到這一點,他已經很滿意了,他也算是對潘金堂有個交代了。


    這時,秦平望著眾人開口道:“潘金堂臨死前說得那個秘密,大家怎麽看?”


    孫玉階率先開口道:“恕我直言,自古以來,皇室家族的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被別有用心者冠以陰謀論,目的就是為了破壞這個國家的穩定與團結。


    潘金堂說得那件事,不外乎如此。”


    齊天都搖了搖頭道:“話雖如此,但是大皇子、二皇子身死乃是事實,還有殿下當初也差點命喪北地,這由不得我們不重視。


    那潘金堂不是個小人,不會在臨死前故意惡心我們一把的,十有八九聽到了些許風聲。”


    秦徒言點了點頭道:“我也讚成齊先生,正所謂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現階段,我們不能有任何閃失。”


    楊宇文也跟著說道:“我這親家說得很有道理,可我還是得投天都一票。”


    聽到親家這兩個字,大家不由莞爾一笑,上一次孫玉階打賭可是徹底輸了個底朝天啊。這段時間,他可是一直在躲著楊宇文呢。


    孫玉階氣得腮幫子鼓得老高,直接說道:“我隻是發表我的意見而已,你同不同意關我屁事,最終還是殿下來定。”


    秦平沉聲道:“它是巧合也好,陰謀也罷,目前我們都沒有多餘的精力去調查。


    當務之急,是先把齊州城的事情了結,我們才能抽出時間,把當年的事情查清楚。”


    眾人聽後,這才點了點頭。


    第二日下午,張躍高興的將從京城趕過來的曹毅和古台等人領到了秦平麵前。


    秦平也非常高興,晚上還設宴招待了他們,期間楊宇文便將平字營的事情告訴了曹毅,希望他屈尊來當一名校尉。


    這把曹毅激動的淚流滿麵,他本以為自己這輩子都會苦守王府了,誰能想到還有帶兵的機會,哪怕這個軍職不大。


    於是,曹毅一激動就喝了不少酒,結果醉成狗,被謝扶搖拖走了。


    晚上,秦平和花可兒在燈下仔細研究著讓古台帶過來那塊石頭。


    這塊石頭很貴重,秦平自然不放心交給別人,所以讓古台隨身帶了過來。


    良久之後,秦平開口道:“怎麽樣了,可兒,有沒有發現什麽?”


    花可兒皺了皺可愛的鼻子道:“石頭很硬,即便是道境也很難毀壞它,還有,我的神魂根本無法探查它的內部,很是奇怪。”


    “能被天問當寶貝的東西肯定不簡單,可惜劍靈沉睡了,要不然從它嘴裏多少可以知道些東西。


    古兄呢?你見多識廣,有沒有看出這石頭的來路?”


    龍鱗中的古奇搖了搖頭道:“沒有任何頭緒,不過我認為那個劍靈撒謊了,它一定知道這是什麽東西。


    要不然上一次,為何這個石頭和它一接觸,它就蘇醒了呢?”


    聽完古奇的話,秦平若有所思的問道:“古兄,你曾說過天問的佩劍是有劍鞘的,劍與鞘合一,可以逆轉乾坤、改寫生死。”


    “我那也是病急亂投醫,沒想到陰差陽錯劍靈居然蘇醒了,裏麵有著你一縷殘魂。”


    “那你有沒有想過,這塊石頭就是劍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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