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在邊境處,他們居然被兒時的跟屁少年攔住了,當時的他已經是一個城池的守將了。


    他還是那麽頑皮,用刀砍傷了自己,放了我們進入草原。


    說到這裏,老者不由露出了寵溺的笑容。


    他的兩個好兄弟為了他已經付出太多了,如果再讓他們送到草原,那就相當於真正的背叛大秦了。


    所以,他勸他們回去,憑借兩人的身份、地位,書院和大秦應該不會太過於為難他們的。


    可誰知,以往最固執的木頭人都被他說服了,可持槍的死活不願意。


    說他還沒有去過草原呢,想要為大秦提前探探路。


    隻有他內心知道,持槍的是怕他一個人太危險了。


    就這樣們他們兩人一路跋涉,終於把妻子送到了賀蘭部。


    不過,就算這麽多天的趕路,他的妻子也始終不見蘇醒的跡象,這讓他非常擔心。


    幸好,來到賀蘭部後,待他們說明情況,部落之人對他們還很客氣,把他的妻子急忙送到了大祭司處醫治。


    他也準備在妻子蘇醒後,向她正式做個告別,就回到大秦接受處罰。


    可過了幾天,他跑去大祭司處,突然找不到到他的妻子了。


    賀蘭部的人告訴他,他的妻子已經醒來了,但她自覺無顏見他,直接離開此地去了明月教。


    隻留下了一封決絕書,書中寫到,“從此夫妻緣盡,各奔東西。”


    哪怕是有妻子的親筆書信,他也不信她會如此絕情,持槍的也不信。


    於是,他決定親自去明月教找她,讓她親口說出那些話。


    可誰知,他的這個決定親手害死了他最好的朋友。


    說到這裏,老者麵露悲痛。


    他雖未曾去過明月教,但憑借畢生所學,大致可以推斷出它位於明月草原的最北麵。


    可當他們北上時,一路卻接連遇到蠻族部落的圍殺,一波接著一波,哪怕是不擅戰鬥的他,雙手都沾滿了鮮血。


    最後,兩人都受了很重的傷勢,別說去明月教,能活著就算不錯了。


    再一次麵對著烏壓壓的蠻族追兵,他的好兄弟將他那把家傳長槍交給了他,然後用盡全力將他推入了茫茫的沙漠之中。


    幸好他遇到了當時長河部落的祭司,祭司要將他帶回去醫治,可被他拒絕了。


    因為他知道,那些蠻族追兵不會放過他的,早晚會找到他。


    自己如果過去,隻會給這小部落帶來滅頂之災。


    雖然他是個秦人,但在知道自己明知必死的情況下,也不會拿無辜的蠻族人做擋箭牌,是不是很可笑啊。


    可這個蠻族祭司,卻做了一個讓他十分震驚的決定。


    那個祭司對著身旁的徒弟說了幾句話後,這個徒弟居然心甘情願的自裁在他的麵前。


    然後,祭司居然幫助他奪舍了徒弟的肉身,再將徒弟的魂魄以秘法注入了他那破破爛爛的身體。


    他看著那個身體將儲物戒指摘下扔給了他,對著他笑了笑,然後義無反顧的走向了沙漠深處。


    他木然的跟著祭司回到了部落,從此有了一個新名字,古祭。


    說到此處,老者的臉上已經布滿了淚水。


    很顯然,故事的主角就是他自己。


    這一刻,屋內卻是靜到極點,落針可聞,隻因老者說的太過天方夜譚。


    “我有幾個疑惑,想請老先生賜教,不知當講不當講?”秦平的問話,打破了屋子的寧靜。


    “請說。”老者聲音沙啞道。


    “老先生姓名?在書院何處任職?”


    “劉石,書院觀天閣助教,負責管理書籍。”


    老者說完後,楊宇文與趙子寒對視一眼後,都搖搖頭,根本沒有聽說過這人。


    “那長河部落的祭祀為何會救您?您之後為什麽不回大秦呢?”


    “我是後來才知道的,原來長河部落曆代祭祀口口相傳。


    大約在這個時間,會有草原之外的人來解救部落,帶領他們打破萬年魔咒,離開沙漠。”


    “而我來自大秦,又是從天而將,長河部落的祭祀為了族人,隻能搏一搏了。”


    “至於為何不回到大秦?是因為長河部落的血脈將我的神魂禁住了,我根本離不開這個沙漠。”


    “再然後,祭司身死,我作為他唯一的徒弟,為了報答他的恩情,隻能繼承祭司一職了。”


    “後麵的事,你們應該知道了。


    五十年前,北風部為了寶藏將整個長河部落都圈禁了,我更加沒有希望了。”老者說完,不由的歎了一口氣。


    “我們怎知,你不是在編故事呢?”突然,一向冷靜的楊宇文,突然用顫抖著聲音說道。


    “我能騙人,它可騙不了。”老者說完,一甩長袍,一根長槍立在了屋子中間。


    隻見此槍,槍杆與槍頭仿若一體,通體烏黑,槍頭寒光四射,攝人心魄,紅色的槍纓鮮紅如血。


    哪怕是秦平在心中也不由的讚到“好一把神兵利器。”


    這槍也許被壓抑的太久了,它懸空而立,似乎要隨時刺穿這天際。


    馬方用手使勁按了按腰間的刀柄,趙子寒更是用手拖住了劍鞘,隨時準備迎頭一擊。


    隻有楊宇文一臉不可置信的走到槍前,一把握住了它。


    這槍似乎通靈了,好像是認識楊宇文,瞬間收斂了所有的鋒芒。


    “是它,是它,這就是我楊家天槍,我們找了六十年的楊家天槍。”楊宇文激動的哽咽道。


    似乎是感覺到自己失態了,楊宇文趕忙摸幹眼淚,向秦平告罪道:“是末將太激動了,隻因為它對我楊家太重要了。”


    “楊將軍不必如此,我理解這種失而複得的心情,快點把它收起來吧。”秦平擺手道。


    楊宇文趕緊把它放進了自己的儲物袋中,放好後,這才想起旁邊的老者,卻見他隻是微笑著望著自己,根本不在意。


    “多謝老先生,歸還我楊家天槍。”被看的不好意思的楊宇文,趕緊向老者致謝。


    “看來,你還是不相信我說的話。”老者苦笑道。


    “不是不信,隻是因為太過荒誕,我楊家決不會做劫獄之事。”楊宇文忙解釋道。


    “那你呢,書院的小朋友。\"老者對著趙子寒問道。


    “我信!”趙子寒的回答,讓屋內眾人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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