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標準的男身女相卻一身正氣十足。


    一時之間不知是珆州刺史口中的侯爺嫖他們還是他們嫖侯爺。


    心裏暗暗慶幸幸虧這種男子做了正經營生,否則若和他們混跡保準他們吃不上飯了。


    “侯爺,這幾個小倌又是男子,功夫又好,您看如何?”


    “刺史還真是深謀遠慮啊。”徐霆鈺咬著後槽牙說道。


    “讓他們都出去!”他徹底沒有耐心再和刺史說話了,直接下了逐客令。


    徒留珆州刺史被關在門外,還納悶為何自己費力不討好。


    “捷報!”


    “捷報!珆州大捷!”


    “捷報!”


    “蒲州大捷!”


    “捷報!”


    “金州大捷!”


    捷報的聲音響徹整個京城,從八百裏急送的士兵飛馳進京城的那一刻就不停的喊叫著。


    引得城池百姓內紛紛駐足,踮腳翹首。


    甚至有不少百姓在安遠侯府門前望著先帝爺賞賜的匾額眼裏滿是敬意。


    “這安遠侯真是將門奇才,短短半月就收複了三座城池。”


    “要我說安遠侯就是上天賜給我們大靖的,要是沒有安遠侯啊,當年那場藩王之亂大靖就要滅國了。”


    其中一人湊了上來嘴角似笑非笑著說道“這安遠侯,能征善戰,文武雙全,大靖有他在才能安定,這大靖缺了誰也不能缺了安遠侯。”


    “對呀這安遠侯可是我們大靖第一能臣,就是皇帝也比不及。”旁邊又有一人著布衣捧著說話。


    “對!安遠侯對咱們大靖的貢獻那是有目共睹的,有他在,我們百姓才過上安穩的日子!”


    在前麵幾人大肆交談中,百姓對於安遠侯的稱讚聲愈加高漲。


    坐在轎子裏回府的江泊簡聽到外麵的聲音明顯臉黑了一下。


    落日西斜,琉璃瓦都被夕陽浸染成了暗紅色。


    宣政殿內李皓澤正在批奏南寧織造的折子。


    “皇上,捷報!”門外頓時起了喊叫聲。


    小元子迅速的往宣政殿跑著,對著殿門跪了下去。


    “快進來!”李皓澤眼裏閃過一絲驚喜,他停下了手中的筆朝門外喊去。


    小元子弓著身子把手裏的捷報捧到了李皓澤的手邊。


    他接過後立刻攤開手裏的文書,細細讀著,半晌他站起身嘴角浮現了笑意。


    “好!霆鈺做的不錯,這才不到半月就把城池收複了。”


    “是的皇上,從捷報進京城那一刻起,百姓聽到聲音都交口稱讚著,甚至還說侯爺是大靖第一能臣,正是侯爺在,大靖山河才能安穩。”


    李皓澤聽完嘴角的笑意停滯在了臉上。


    小元子說完臉色倏白,忙跪下身扇了自己一巴掌“皇上,奴才說錯了,還望皇上恕罪。”


    他身體瑟縮著。


    李皓澤冷冷的看著跪在地麵身子抖得如糠篩一般的小元子。


    原本的一點喜悅全部煙消雲散了。


    “皇上,奴才錯了,奴才不該這麽說話的,皇上!”小元子連連磕頭,磕到額角都滴下了鮮血,在瓷磚上留下了一小攤血跡。


    李皓澤眼神愈發的幽暗,半晌,他沉鬱的開口道:“安遠侯為大靖付出良多,百姓稱讚他是應該的。”


    “奴才有錯,那些普通百姓不識天子之明威,才會誤以為全是侯爺的功勞,侯爺再厲害,也是皇上治理有方慧眼識人。”小元子顫著聲回道。


    李皓澤沉默不語抬眸看向宣政殿門外,目光悠遠。


    地平線上,霞光染紅天際,飄渺如煙的雲朵浮在夕陽旁,照著一望無際的荒漠草原。


    徐霆鈺靠坐在樹的粗大虯枝上,仔細的看著手裏的行軍地圖。


    片刻,他揉了揉微微發紅的雙眼。


    平日他就經常夜不能寐,自打仗後他就睡的更差了。


    “侯爺不如休息一下吧,昨天侯爺就一夜未睡。”王青川把戰馬安頓好後走了過來。


    “無妨,我再看看。”


    徐霆鈺沒有抬頭繼續看著行軍路線。


    “侯爺,屬下瞧你似乎贏了戰爭並沒有多高興,反而心事重重的。”王青川站在一旁問道。


    “不知道。”徐霆鈺淡淡的回道“自從收複了金州,我心裏不知為何總是懸著一口氣。”


    他皺緊了眉“據我了解,吳江闊此人並不是好對付的,可是他當初隻是在珆州敗了一次就迅速的撤了兵,我心裏總是有些不踏實。”


    “侯爺多慮了,侯爺用兵如神,那吳江闊已經多年未行軍打仗過,自是比不及侯爺的,可能那日與侯爺較量完就自知才能淺薄了。”王青川安撫著說道。


    “離這七十裏的便是北陳的幽雲城也是大靖之前的鹿城。”徐霆鈺看著手裏地圖的標識緩緩道。


    他歎了口氣道:“但願後麵的會好收複吧。”


    落日餘暉消散,明月升起。


    徐霆鈺往自己軍帳裏走去,卻發現幾個兵士抬著鐵箱費力的往炮兵營營帳裏走去。


    “你們在做什麽?”他出聲問道。


    幾個兵士將手中沉重的鐵箱放在地上後抱拳躬身道“回稟侯爺,是鄭將軍命我等把此次晟北進貢赤雲石準備出來,晟北前幾年進貢的赤雲石軍隊基本已經用的差不多了。”


    鄭將軍,鄭雲初,關隴集團中鄭鴻的兒子。


    絕大多數官員都知曉跟著徐霆鈺可以賺軍功,是以不少官員會把兒子送入軍營一段時間做後期在朝廷從政的攀雲梯。


    這個鄭雲初就是,徐霆鈺第一眼就瞧出此人是個紈絝,來軍營居然帶六個女仆,若不是徐霆鈺派人趕走了,他都打算帶著行軍了。


    徐霆鈺不敢將戰事委以重任於這種人,隻能派遣他在軍隊中做些輕鬆的雜活,隻盼趕緊把這個二世祖送走。


    徐霆鈺望著他們身旁幾個大箱子,垂眸道“檢查過了嗎?這些赤雲石有無問題?”


    “回稟侯爺,這些赤雲石兵部已經查驗數次了,未經兵部查驗的是不能送入軍營的。”


    徐霆鈺望著箱子,眸色漸深“赤雲石於炮火發射十分重要,後續肯定會有大量消耗,你們告訴鄭雲初讓他著人再查驗一遍,一定要確認萬無一失。”


    “是!”幾個士兵高聲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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