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柏還沒從剛剛那一腳緩回神來,現在要是再被女人來一扳手,他小命都得交代這裏。


    蕭柏從兜裏拿出蘇軟軟的手機,丟進蘇軟軟懷裏:“我今天抓你過來,就是想嚇唬嚇唬你,沒想到你那麽狠。”


    蕭柏還沒從上次的戲弄走出來,今天又被蘇軟軟幹了個心理陰影。


    他現在一看到蘇軟軟,下麵就覺得疼。


    “快走,別逼我,一會兒真辦了你。”


    “你,你放我走了?”蘇軟軟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要再說一句話,我就不讓你走了。”


    蕭柏都這麽說了,蘇軟軟還不跑,那就是真的傻了。


    她緩慢地從地板上起來,靠著牆邊的貨架一點一點往外麵挪,等到身體完全走到門口的時候,才撒開腿往外跑。


    蕭柏沒有任何動作,他站在原地,板著一張囂張傲氣的臉,等著蘇軟軟完全消失在原地。


    他痛到身體倒在地上,趕緊打了急救電話。


    蘇軟軟剛剛那一腳踢得特別猛,看著像柔弱小白兔,可這腳一點都不柔弱。


    蕭柏感覺自己的子孫根都快要被蘇軟軟踢掉了,剛剛強忍著站起來,將蘇軟軟趕走。


    隻是不想讓自己在蘇軟軟麵前丟更大的麵子。


    蘇軟軟並不知道身後發生了什麽,她從海邊的小木屋跑出來,在沙灘上狂奔。


    夜晚的墨色天空,隻有零星的幾顆星子,就連月亮也被烏雲遮住。


    帶著鹹味的海風吹來,岸邊的棕櫚樹發出沙沙的聲音,柔軟的沙子踩一腳,往裏深陷兩分,她越跑越害怕。


    直到跑到馬路上,站在橘黃的路燈下,顫抖的身體才緩和了兩分。


    她伸手去摸兜裏的手機,才想起來手機在蕭柏那邊,蘇軟軟也不敢回去拿,就沿著馬路往前麵走。


    在小吃街買完油燜大蝦,霍菲菲又買了一些蘇軟軟喜歡的,折騰了四十多分鍾才買完。


    她拎著東西回到宿舍,房間的燈光沒有亮,黑漆漆的。


    霍菲菲以為蘇軟軟睡著了,就沒有開燈,而是輕手輕腳地拎著東西進了宿舍。


    她把所有吃的喝的放到桌上,輕柔地走到蘇軟軟床邊,爬著樓梯上去。


    剛想喊軟軟吃東西了,結果就發現女人並不在床上。


    她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晚上十點了,蘇軟軟這個點出去幹什麽了。


    她電話蘇軟軟打過去,電話的另一邊不是蕭柏接的,而是救護車的女醫生接的。


    “喂,您好。”


    霍菲菲聽到陌生的女人說話皺眉:“你是誰啊?”


    “我是人民醫院的醫生,患者正在救護車裏,已經疼得昏過去了,您如果是患者的好朋友,請來人民醫院找我。”


    霍菲菲臉都白了:“我馬上去人民醫院。”


    霍菲菲拖鞋都沒來得及換,就往外麵跑。


    而此刻,真正的蘇軟軟,還在馬路上吹涼風。


    她打了好幾個噴嚏,身上的衣服在海邊薄得就像一張紙,遮不住任何冷風,隻能哆哆嗦嗦地往前麵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在前麵看到一抹亮光,蘇軟軟大步跑過去,發現是一家人在海邊燒烤。


    她跟其中的女主人接了電話,打給霍菲菲,電話響了好幾次,那邊也沒有人接。


    蘇軟軟不敢打給哥哥,隻能拜托女主人幫自己找一輛出租車,將自己送到學校。


    等她找到手機後,再把錢還給女主人。


    她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半了,霍菲菲買的晚餐都在宿舍裏,但卻看不到霍菲菲的人。


    她跟隔壁宿舍的學生借了手機打給霍菲菲電話,那邊還是無人接聽。


    她心裏莫名地有些害怕,就仔細回想了霍銘盛的手機號,用女學生的手機打過去。


    電話那邊很快摁了接聽。


    “喂,霍先生嗎?我是蘇軟軟,我剛剛給菲菲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有人接,菲菲不見了。”


    “你現在在哪兒?”


    “學校。”


    “在宿舍裏等著我。”霍銘盛掛斷電話後先報了警。


    而此刻霍菲菲已經趕到了醫院,慌亂中,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手機被碰到關機。


    她找到救護車的女醫生,抓著對方的胳膊詢問“她怎麽樣了,現在在哪兒?”


    女醫生拍了拍霍菲菲的肩膀:“傷得挺嚴重的,不過這種事情你不要擔心,現在國家的技術很發達,他情況休養三四個月就會好。”


    “這麽嚴重,要休養這麽長時間?”霍菲菲臉都白了:“那她在哪?能不能讓我看看?”


    “在三零五病房。”


    霍菲菲趕緊找過去,三零五病房都是男人,她因為太擔心蘇軟軟的原因就沒有仔細看,人民醫院三層都是屬於男科。


    蕭柏被醫生從急診室推出來,全身上下都蒙著被子,根本就不敢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臉。


    今天真的太恥辱了,他被一個女人踢了,子孫根還差點廢掉。


    蕭柏根本就不敢打開被子。


    突然一個嬌俏的女生聲從他頭頂傳過來。


    “嗚嗚嗚,怎麽就蓋上白被子了。”在霍菲菲的記憶裏,隻有媽媽死的時候,才蓋得白床單。


    蘇軟軟把自己蒙在被子裏,肯定是接受不了現狀,想要尋死。


    “你是不是不行了?”


    被子裏的蕭柏被捂得滿頭大汗,他還沒搞清楚這個女人是誰,就聽到女人說的那句話,你是不是不行了。


    他氣得直接把被子掀開:“你說誰不行?”


    “嗚嗚,你要是死了,我怎麽辦?”霍菲菲在蕭柏的被子旁邊還在哭,她已經在幻想沒了蘇軟軟的生活,她該怎麽活?


    結果就聽見暴躁的聲音從頭頂咬牙切齒地傳過來。


    她眨了眨眼睛,略顯呆滯地朝聲音的方向看過去,聽到了蕭柏那張放大的俊臉。


    蕭柏也是一怔。


    然後兩個人的聲音同時響起:“怎麽是你!”


    “醫生不是說這裏待的是軟軟?”


    蕭柏聽到軟軟兩個字就生氣,他氣得從床上跳起來:“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這裏是男科,男科!!!”


    他暴怒的聲音響徹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霍菲菲剛剛還質疑的聲音,在聽到男科兩個字,下意識地朝蕭柏光溜溜的大腿看過去。


    就見正中間的位置裹著一圈圈紗布,很巧妙地遮蓋了隱私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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