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態平息後的第三天,潘斯頓公爵派遣了一隊由23名一級附魔戰士組成的小隊,連夜趕到了巴霍亞城。這支小隊每名戰士都身披精良的附魔鎧甲,手持銘刻符文的長劍和盾牌,氣勢磅礴地進入了城內。他們的到來迅速安撫了城中不安的氛圍,讓巴霍亞城的局勢穩了下來。


    與此同時,帝國魔法協會也派遣了一支由七名一級巔峰的魔法師組成的小隊,全天候駐守在位麵傳送廣場。這些魔法師一個個身著繡有協會徽章的長袍,手中持有散發著微光的法杖。他們各司其職,布下了層層防禦法陣,以確保傳送門不再遭受任何破壞。


    城主府的官員和巴霍亞城的居民們對帝國的反應速度感到振奮,同時也對安格肅然起敬——正是他果斷的行動挫敗了黑魔法師的陰謀,保住了城池與傳送門。


    在處理完駐地事務後,安格回到那個關押黑魔法師的營房。他重新啟動了抗魔力場,確保對方魔力無法使用,然後開始清點對方隨身攜帶的物品。他從黑魔法師的魔法腰包中掏出一個個物品,小心翼翼地逐一檢查是否帶有黑暗氣息。


    “這個……看起來是普通的空間卷軸,沒有問題。”安格低聲自語,將卷軸放入自己的魔法腰包。


    他翻到一疊書籍時,眼中閃過一絲興奮。這些書籍厚重且保存完好,封麵上銘刻著複雜的空間魔法符文。安格粗略翻閱了一下,發現書中詳細記錄了各種空間魔法的理論與施法技巧。這些書籍內容極其珍貴,對於安格這樣的戰士兼魔法師來說,簡直是無價之寶。


    “這些書,我收下了。”安格心裏默默盤算,將這些書連同其他安全物品一同收入自己的腰包,而帶有黑暗氣息的物品則被單獨封存,留待魔法協會處理。


    兩天後,帝國魔法協會和潘斯頓公爵派遣的提審團抵達巴霍亞城。他們一行八人,服飾各異,其中既有魔法協會的法師,也有帝國軍部的高階軍官,氣勢非凡。他們直接來到營房,要對黑魔法師進行提審。


    因為要提審,安格已經提前關閉了抗魔力場,他可不想成為眾矢之的。並且安格已經和昆蒂娜還有另外5名魔法學徒簽訂了保密契約,關於抗魔力場的事情,他們終身都不得與第三人泄露任何信息。


    魔法協會的法師手中拿著一瓶透明的魔法藥劑,液體泛著微光,似乎散發著某種危險的氣息。


    安格眉頭微皺,掃了對方一眼:“這是……驅魔藥劑?”


    那名魔法師點了點頭,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沒錯。他的魔力恢複後會對我們產生威脅,必須先廢掉他的魔力。你負責讓他服下。”


    安格接過藥劑,走近對方。他看到那個黑魔法師蜷縮在角落,臉色蒼白,卻仍透出一股陰冷的敵意。當安格手持藥劑靠近時,黑魔法師顯然認出了瓶中液體的用途,瞳孔猛然一縮,隨即開始瘋狂掙紮,身體劇烈扭動起來。


    “看來你知道這是什麽了。”安格冷笑了一聲,用力將他摁倒在地。對方的嘴巴被堵住,無法說話,隻能發出模糊的嗚咽聲,雙眼死死盯著安格,充滿了憤怒與恐懼。


    “安分點。”安格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將他打得昏死過去。他隨即取下堵住對方嘴巴的布條,毫不猶豫地將藥劑灌入對方喉嚨。


    幾秒鍾後,黑魔法師的身體猛然抽搐起來,全身的魔力如同破堤的洪水般從體內溢散出來。他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眼中透出無法掩飾的痛苦。他的肌肉不住地痙攣,汗水浸透了全身。安格站在一旁,冷眼旁觀,心中卻忍不住皺眉。


    “希望他能撐住,否則這些人恐怕會把責任推到我頭上。”安格低聲嘀咕。


    魔力的溢散持續了幾分鍾,終於停了下來。黑魔法師的身體仿佛被抽空了一般,虛弱地癱倒在地,氣息微弱得幾乎不可察。安格抬頭看向魔法協會的人,語氣冷淡:“他要是死了,你們也別指望再問出什麽。”


    那名魔法師似乎早有準備,從懷中掏出一瓶治療藥水,遞給安格:“給他服下。”


    安格接過藥水,看了一眼瓶中的液體,又掃了魔法師一眼,確認沒有問題後,蹲下身將藥水灌入黑魔法師的嘴中。藥水的效果立竿見影,對方的氣息逐漸平穩,臉上的痛苦神色也緩和了許多。


    “好了,現在可以開始審訊了。”魔法協會的人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滿意。他們將黑魔法師帶到一張特別準備的椅子上,用特製的束縛法陣固定住。


    安格站在一旁,雙臂交叉在胸前,冷眼看著提審團的人開始審問。


    安格站在提審室的一角,環顧四周。作為第三方監督人,他並沒有座位,隻能靠牆站立。房間中央,黑魔法師維克·賈爾斯被固定在一張鐫刻法陣的椅子上,整個人看似懶散,但眼神中依舊藏著一股危險的銳利。他的雙手被符文鎖鏈束縛著,每一次輕微的動作都會引發法陣微弱的光芒閃動,昭示著束縛的力量。


    提審室的氣氛凝重,幾位魔法協會的法師與帝國軍官分坐兩側,臉色嚴肅,仿佛整個房間的空氣都因此而停滯。安格掃了一眼坐在最前麵的法師,一個身穿深藍長袍、胸口繡著帝國魔法協會徽章的男子站起身,開始對維克發問。


    “維克·賈爾斯,”法師的聲音平靜但充滿威嚴,“我們知道,你曾是帝國魔法學院的交流生。”


    安格的目光微微一動,心中一陣驚訝。他不動聲色地看了維克一眼,心裏暗自盤算:原來這個家夥也曾在帝國魔法學院學習過,不過看來他比我入學要早許多年。


    維克聞言,眼角微微一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看來你們的調查做得不錯,連這些陳年舊事都挖了出來。”


    那名法師繼續說道:“據我們所知,你在學院期間,因展露出非凡的空間魔法天賦,提前被占星者工會選中,成為其中一員。後來,你突破到二級魔法師,卻因參與一次實驗導致身體受到元素創傷,實力跌落為一級魔法師。再後來,你離開占星者工會,銷聲匿跡,直到現在才重新浮出水麵。”


    安格聽著法師的敘述,心中暗暗感歎:魔法協會的效率真是驚人,短短幾天時間就把對方的來曆查得一清二楚。


    維克輕笑了一聲,抬起頭,目光帶著幾分戲謔:“既然你們已經知道了這一切,還來提審我做什麽?”他目光掃過坐在長桌前的法師和軍官,最後停留在安格身上,輕蔑地說道,“要不是我太小看了這個既是戰士又是魔法師的人,你們根本不可能抓住我。”


    安格咳嗽了一聲,淡淡地說道:“我叫安格。”


    “安格?”維克哈哈大笑,笑聲在提審室內回蕩,“你不簡單,但歸根結底,你和他們一樣,都是帝國的走狗!”他說著,瘋狂地拍打著麵前的桌子,笑聲越發刺耳。


    提審團的人卻沒有任何反應,隻是冷冷地看著他發瘋。維克的笑聲漸漸停了下來,他喘著粗氣,垂頭喪氣地說道:“好了好了,問吧,早點結束這無聊的把戲。”


    一名法師開口:“你們這次在塔裏木位麵打開這麽多地獄之門,到底是為了什麽?”


    聽到這個問題,維克忽然抬起頭,嘴角再次浮現出一抹諷刺的笑容:“嗬,我以為你們都知道了。看來你們並沒有抓住塔裏木位麵魔法協會的會長啊!”


    他特意加重了“魔法協會會長”幾個字的語氣,語帶挑釁。提審團的法師臉色頓時陰沉下來,連旁邊的帝國軍官也不禁皺眉。


    “塔裏木位麵如今的局勢,難道不是因為你們魔法協會的所作所為導致的嗎?”維克冷笑著說道,目光中充滿了嘲諷。


    接下來的提審中,維克一改之前的桀驁態度,每當法師提問,他都會從容作答,甚至顯得有些配合。然而,他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帶著毒刺,不斷暗示著魔法協會在這場動蕩中扮演的角色。


    安格站在一旁,默默聽著,逐漸將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拚湊起來。


    維克·賈爾斯在脫離占星者工會後,為了治愈自身的元素創傷,主動尋求各種手段。黑魔法師利用這一點,以暗黑魔法的“獻祭療法”為誘餌,將他拉入了黑魔法會的陣營。起初,黑暗魔法的確有效,他的身體逐漸恢複,但與此同時,他也受到黑暗魔法的侵蝕,失去了對人的基本認知與道德判斷。


    維克坦言,他隻需要再進行一到兩次獻祭,就可以完全恢複身體,甚至重新回到二級魔法師的巔峰狀態。然而,這一切都被塔裏木位麵的亂局打亂了。


    “黑魔法會原本與塔裏木魔法協會的會長有合作,”維克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嘲弄,“他們約定幫助對方實現某些計劃,但合作中出現了紕漏。惡魔領主借此機會提高了交易條件,我們不得不完成他們的額外要求。”


    據維克所言,塔裏木位麵的大規模地獄之門開啟,是黑魔法會與惡魔領主交易的產物。然而,隨著大量地獄犬的湧入,局勢迅速失控,最終他們撤離的計劃未能如願。


    “我的任務是將一顆巨大的空間寶石送到帝國,”維克輕聲說道,眼神透著狡黠,“這顆寶石可以鎮壓空間亂流,足以讓我穿越不穩定的位麵傳送門。隻要傳送門被摧毀,我就能利用寶石直接穿越空間亂流,抵達帝國。”


    聽到這裏,提審團的幾名法師彼此對視了一眼,臉色都變得異常難看。安格則若有所思地看著維克,心中暗自盤算:看來事情遠比想象中複雜,而塔裏木位麵的亂局,恐怕隻是冰山一角。


    維克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似乎已經失去了繼續交談的興趣:“好了,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接下來,怎麽處置我,隨你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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