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克,你要按摩嗎?”


    老嶽父脫掉衣服,躺在按摩床上,舒服地出了口氣。


    “哦,不了,我身體沒什麽不適。”


    林克望著那兩位身材火辣的按摩師,想著自己要不要出去,方便老嶽父辦事。


    “林克,別看我現在身體不行,我年輕的時候經常跑馬拉鬆,拿過紐約地區第三名。”


    老嶽父被按得氣喘籲籲地說。


    “是的,看得出來你的身體很不錯。”


    林克叼著一根棒棒糖靠在陽台上,望著窗外的小湖泊,綠色果嶺,風景很不錯。


    “林克,你和伊娃卡交往大半年了,準備什麽時候結婚?伊娃年齡不小了。”


    老嶽父忽然話鋒一轉問。


    林克無奈地笑了笑,想不到會被對方當麵催婚,他想了想說,等忙完了手上工作,會認真考慮這件事。


    老嶽父哼哼幾聲沒聲音了,雙手捏在理療師的大屁股上。


    林克捂了捂額頭,就老嶽父這樣子,就算參選成功也會被人趕下來,為了自身利益著想,也許該找個時間勸勸他,做個好人。


    ——


    處理完紐約的工作,林克飛到洛杉磯參加韋恩斯坦影業的慶功派對。


    派對在韋恩斯坦名下的比弗利山莊豪宅舉辦,這處豪宅毗鄰通用花園,占地麵積約有五個足球場那麽大,按照當前比弗利的房價,這套別墅價格在三千萬美金以上,也是附近有名的豪宅。


    “嘿,林克,你怎麽也來了?”


    林克帶著詹妮弗·勞倫斯下車時,正好遇到卡西·阿弗萊克開著紅色保時捷跑車過來,車上坐著他的妻子莎莫·菲尼克斯,也是傑昆·菲尼克斯的親妹妹。


    “哈維邀請我來的。”


    林克輕輕一笑,跟莎莫打了一聲招呼,又對卡西說,“忘了恭喜在柏林電影節拿獎,現在很多人都說你們兄弟是好萊塢全能兄弟。”


    “哈哈,我們再全能也比不上你,你是世界公認的全能超人。”


    卡西·阿弗萊克笑道。


    在去年底卡西的處女作《你仍在這裏》殺青,在一月份參加柏林電影節獎,獲得紀錄片類傳記電影獎,在好萊塢獲得不少關注度。


    而他的哥哥本·阿弗萊克是好萊塢一線影星,代表作品《珍珠港》,近幾年轉行做導演,先後拍攝出《失蹤寶貝》《給我庇護》,以及去年九月份上映的《城中大盜》。


    這部電影由本·阿弗萊克自編自導自演,以3700萬成本,在全球拿到1.54億票房,還讓男配角傑瑞米·雷納提名奧斯卡最佳男配角,算得上口碑票房雙豐收。


    本·阿弗萊克也借此成為好萊塢比較成功的導演,受到很多讚譽,人稱‘克林特·伊斯特伍德第二’。


    像卡西和本·阿弗萊克這種既是演員又當導演,還做得很成功的親兄弟,在好萊塢並不多見,兩兄弟也被《綜藝雜誌》評為‘影壇雙子星’。


    當兩人在停車場交談時,又有兩輛豪車在旁邊停下。


    一輛是奧斯卡影帝羅素·克勞的座駕,是白色菲亞特8v,另一輛保時捷跑車上坐著著名導演羅伯特·羅德裏格茲,兩人都帶著明星女伴。


    林克與兩人沒有合作,但也認識,問候一聲,帶著詹妮弗走進韋恩斯坦的豪華莊園裏。


    來到派對現場,明星更加多。


    有老熟人昆汀·塔倫蒂諾導演,憑《性、謊言與錄像帶》大火的史蒂文·索德伯格導演,與哈維有過多次合作的馬丁·斯科塞斯導演,《國王的演講》的導演湯姆·霍珀等。


    還有大明星李察·基爾、凱文·史派西、馬特·達蒙、本·阿弗萊克、科林·費爾斯、布萊德利·庫博、梅麗爾·斯特裏普、米歇爾·威廉姆斯、蕾妮·齊薇格、妮可基德曼、薩爾瑪·海耶克、凱特·布蘭切特、朱迪·丹奇、海蒂·克魯姆等兩百多位電影演員或電影電視工作者。


    整個派對星光熠熠,比‘奧斯卡之夜’派對到場明星還多。


    當前正是好萊塢最忙的階段,在哈維開派對時,有這麽多人放下工作過來捧場,林克見了也不得不佩服對方的人脈。


    如果去年在那通電話裏自己直接跟哈維撕破臉,憑對方在圈裏的人脈關係,棕櫚灘影業要想拍電影,大概都找不到合適的導演和演員。


    而他本人和棕櫚灣經紀公司旗下的演員大概也會被這些人孤立。


    這並不是什麽危言聳聽,現場很多演員、導演都對哈維很‘忠誠’。


    譬如馬特·達蒙和羅素·克勞。


    在哈維倒台後,有報道稱在04年《紐約時報》雜誌記者莎倫·韋克斯曼準備寫一篇報道揭發哈維安排專門經理人法布裏奇奧,在意大利搜刮美色的新聞。


    馬特·達蒙和羅素·克勞受到哈維的指使,先後打電話給記者莎倫,要求對方不要報道,向對方施壓,最後那篇報道也無疾而終。


    還有老太太朱迪丹奇,為感謝哈維幫她拿到奧斯卡女配角,在屁股上紋著‘朱迪愛哈維’。


    還有妮可基德曼,對方從九十年代起就跟哈維合作,包括《小島驚魂》《紅磨坊》《時時刻刻》《冷山》《九》等電影,被認為是跟哈維綁定最深的女演員。


    還有羅德裏格茲導演、昆汀導演、索德伯格導演,他們的成功都跟哈維有很大關係。


    如果與哈維打擂台,即使自己身價幾十億美金,這些人大概也會選擇支持哈維,因為哈維可以幫他們拿到奧斯卡小金人,林克暫時還做不到。


    “嘿,林克,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伱,這是一個很大的驚喜。”


    昆汀導演在人群中喊道。


    “昆汀導演!”


    林克看到這位長相凶惡的導演,上前聊了聊。


    昆汀是鬼才導演,黑暴美類型片的代表,他的電影幾乎都能做到口碑和票房並重,也是一個值得合作的對象。


    隻是有哈維在,昆汀暫時不會找別家公司合作。


    其他人看到他出現在派對上,紛紛轉身看向他,有的驚訝疑惑,有的羨慕嫉妒,有的目光炙熱。


    雖然在場的都是明星,但論在全球範圍內的知名度,比得上林克的沒幾個,論身價更是差得太遠,更別說林克年僅22歲。


    其他人也上前打招呼,大部分是女明星們,妮可·基德曼、薩爾瑪·海耶克、超模海蒂·克魯姆、伊麗莎白·班克斯等,接二連三地走上來。


    詹妮弗·勞倫斯看到女人們湧上來,下意識抓緊林克的手臂,防止他被這些女人勾走。


    林克捏了捏她的手指,要她放鬆點,自己雖然貪花好色,但對這些上年紀的女人沒什麽興趣。


    ——


    不遠處哈維·韋恩斯坦正在跟馬特·達蒙和本·阿弗萊克商議電影的事。


    林克來的時候他也看到,隻是前幾次打電話給林克邀請他參加私人派對,這家夥推三阻四,一點麵子也不給,也讓他沒機會拖林克下水。


    對此哈維很生氣。


    看到林克到場,他本打算多晾林克一會,讓他主動過來打招呼。


    可林克一到,現場女人們就熱情地圍上去,恨不得貼到他身上。


    男人們也悄悄談論他,言語間多有褒揚和豔羨。


    林克一下子成了派對的焦點。


    哈維眯了下眼睛,沉重的眼袋顫了顫,哈哈一笑,對馬特·達蒙和本·阿弗萊克說,“還是年輕好啊,女人們都喜歡年輕的帥氣的男人。”


    “哈維,你可不老,現場的美女們都是為你來的。”


    馬特達蒙舉著酒杯笑道。


    哈維聽這話很順耳,挺著大肚皮哈哈一笑,隱晦地向助理打個眼色,端著酒杯朝林克走去。


    “哈哈,林克,歡迎來到我的派對。”


    林克正在跟馬丁·斯科塞斯導演聊天時,哈維從人群中走過來,挺著大肚子,咧著蛤蟆嘴,臉上帶著幾分捉摸不透的笑容。


    擋在中間的大明星們紛紛退避,將中間的場地讓給他。


    林克伸手跟對方握了握,“韋恩斯坦先生,你的派對是我見過的最酷的派對,這裏全都是大明星,令人感到震撼。”


    “哈哈,林克,別忘了你也是大明星,不過你比他們更有名,也更難請到。”


    “有名不敢當,隻是兼職有點多,我是勞模你應該也聽說過。”


    林克自我調侃道。


    哈維哈哈一笑,周圍的明星們聽了也跟著笑起來。


    閑聊幾句,林克主動提起《烏雲背後的幸福線》的事,這部電影在二月份開始拍攝,一個多月時間,主體戲份即將殺青,下一步就是後期製作,排片上映事宜。


    隻是在拍攝時,韋恩斯坦影業隻撥了第一批資金,第二批約650萬美金還未到賬,如果不能按時撥款,就會影響到這部電影的後期製作。


    布羅德·本特製片猜測哈維想用這種方式來控製電影的剪輯和宣發權。


    而當初在商議時,這部電影將由兩家公司共同宣傳發行。


    如果將電影宣發工作交給一家負責,對方就有機會做假賬,將宣發成本翻幾倍,先在宣發上回本,在電影上映後,即使票房虧本,他也能立於不敗之地。


    這也是好萊塢六大影業的常見做法。


    六大影業包括環球、迪士尼、華納、福克斯、索尼等母公司旗下都有電視台、報紙雜誌等宣發機構,它們在宣傳推廣電影上常常比獨立製片公司更方便。


    有些電影看似巨虧,但在宣傳渠道上賺到錢,對母公司來說,照樣盈利。


    這也是六大影業能在好萊塢屹立不倒的原因,原本的第七大米高梅正是吃虧在沒有宣傳渠道上,才會破產倒閉,被六大瓜分掉。


    “林克,這是財務部門的疏忽,我稍後打電話問問情況,如果沒問他,就把資金撥過去,別耽誤拍攝。


    今天是慶功派對,先別聊工作的事,我們過來聊聊,我給你介紹幾個好朋友。”


    哈維拉著他熱情地說道。


    林克也沒有拒絕,跟著哈維見了幾位圈中有名的導演、製片。


    其中有一位名叫朱莉·泰莫的製片,也是一位女導演,代表作品是02年由薩爾瑪·海耶克主演的《弗裏達》,曾在奧斯卡金像獎上拿到五項提名,還有《聖詩複仇》《俄底浦斯王》《穿越蒼穹》等。


    去年她執導的文藝片《暴風雨》在不久前的奧斯卡上拿到最佳服裝設計提名。


    這兩部電影也都是跟哈維合作。


    朱莉·泰莫導演見到哈維,語氣委婉地說起《暴風雨》票房分成的事,稱她的公司還沒有拿到第一筆票房分成,詢問哈維原因。


    哈維頓時臉色一冷,回頭對身邊的助理說:“她不再是我的客人,讓她離開。”


    “韋恩斯坦先生,很抱歉,我並不想在這裏說起這件事,隻是我去韋恩斯坦影業找過你十多次,都沒能見到您,我隻能在這裏跟你說。”


    朱莉·泰莫導演臉色頹敗地說道。


    哈維擺擺手,神色不耐地讓兩個助理帶走朱莉泰莫導演。


    朱莉泰莫導演的丈夫也是一位配樂師過來阻攔。


    說按照合同,在《暴風雨》上映後,他們公司理應拿到22%北美票房分成。


    現在電影上映近半年時間,公司也沒收到第一筆分成。


    公司即將倒閉,不得已才來排隊上找哈維·韋恩斯坦。


    “閉嘴!”


    哈維指著對方的鼻子臭罵道,“這部電影北美票房隻有1350萬,不到製片成本的三分之一,你還想要分成,一美分也沒有。將他們請出去。”


    哈維陰沉著臉,臉上橫肉不停跳動,短粗的脖子和大肚皮也隨著他的喘息,不停鼓脹起來。


    助理帶著幾個五大三粗保鏢夾著泰莫導演,倒拖著她的丈夫從金碧輝煌、熱鬧非凡的別墅大廳離開。


    現場有許多人看到一幕,但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胡亂插手,韋恩斯坦是娛樂圈有名的‘暴君’,脾氣惡劣,如果在這個時候亂管閑事,也許會得到跟泰莫導演同等待遇。


    在泰莫導演夫妻兩人被帶走後,派對現場又重新恢複熱鬧。


    林克望著熱鬧的派對,輕輕笑了笑。


    傳聞哈維驕橫輕狂,為人狠辣無情,對能幫他賺錢的人親熱有加,對那些不能幫他賺錢的人,非常冷酷,現在看來傳言不虛。


    “哈哈,林克,你別誤會,我和泰莫導演的事不是你看到的這樣,在這部電影拍攝之前,我們有過合同,票房大賣才有分成,票房虧了就沒有分成,我完全是按照合同做事。”


    哈維變回笑臉解釋道。


    林克點點頭,也沒多說什麽。


    他大概能明白雙方的合作方式,泰莫導演的公司以導演片酬和部分資金入股,在電影上映後,拿到22%北美票房分成,這種方式在好萊塢很常見。


    可惜這部電影北美票房隻有1350萬,製片成本卻高達3500萬美金,項目血虧幾千萬。


    哈維虧了錢不高興,為了降低自家公司的損失,將電影票房全部吞下,耍賴不給合夥人應得的分成。


    泰莫導演拿不到錢,有兩個選擇。


    一是拿著合同打官司,打官司需要花錢,還不一定能勝訴,對經濟緊張的人來說,並不是什麽好的選擇。


    第二是自掏腰包填補劇組的虧空,如果拿不出這筆錢,她本人和身後的公司有很大機會破產。


    這就是好萊塢,一個比拉斯維加斯更大的賭場。


    林克不同情泰莫導演的遭遇,隻是對哈維更加小心警惕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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