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耀在家裏被綁了十幾天,除了上廁所、吃飯的時候被短暫地放行,其餘時間都在床上度過。手機、電腦之類的全都不讓碰,對外麵的風雲變幻芒概不知。


    小鷯哥也蔫了,這幾天一直沒聽它叫喚,而且頻繁地嘔吐。


    夏耀和夏母說:“媽,我想帶小鷯哥去看看病。”


    “不行。”夏母斷然拒絕。


    夏耀說:“可它一直吐。”


    “那是因為前兩天喂了生冷的東西,喂點兒大蒜水就好了。”


    “我喂過了,沒用。”


    夏母不耐煩地說:“我現在有事要出去,等我下午回來,我再帶它去看。


    夏耀著急,“還要等到下午?您看看它現在都什麽樣了?不能再拖了。”


    “那我就找個人帶它去看。”


    夏耀說:“它看到生人就害怕,我不放心。”


    夏母故意說氣話,“那就讓它等死吧!”


    夏耀來了句更狠的。


    “它要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夏母咬牙切齒地說:“瞧你那點兒出息!我現在就把它宰了,我看你死不死!”


    結果,夏母剛把鳥籠子摘下來,小鷂哥就在裏麵發出難受的哀鳴聲。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麽,突然一口血吐出來。


    夏耀傻了,大喝一聲。


    “媽——!”


    夏母的手抖了抖,愣在床邊猶豫了很久,終於還是抵擋不住心疼鬆口了。


    “你出去可以,手機不許帶,我找兩個人跟你一起去!”


    夏耀點頭答應。


    為了防止身強力壯的夏耀有偷襲隨從人員的野心,夏母沒把夏耀的手銬招下來,而是將兩隻手銬在一起,就這麽被押上車。


    十多天來頭一次上街,盡管夏耀一直在暗示自己鎮定下來,可依舊難以掛製內心的激動。袁縱那到底怎麽樣了?有沒有度過危機?小田是不是整天和袁縱並肩作戰,他是不是又要重返公司了……


    種種擔憂闖入腦中,讓夏耀的心跳速度越來越快。


    別瞎想了……現在想也沒用,你不能亂來,一旦反抗不成很可能鬧出大事。到時候非但幫不上忙,還可能添麻煩,忍著吧……


    或許是天意弄人,車突然在半路熄火了。


    夏耀剛有些平緩的心跳陡然加劇,隨著其中一個人的下車達到巔峰值。


    車上隻剩下司機和夏耀兩個人。


    夏耀伸手去拿衛生紙,一不小心衛生紙卷出溜下去,滾到車座下麵。司和大哥體諒夏耀的手被銬著不方麵撿東西,便彎腰替他去撿。


    夏耀眸色一沉,突然將手肘對準司機的後腦勺,猛的襲了上去。


    司機哼都沒哼一聲就暈過去了。


    下麵的人喊,“給我遞一把鉗子下來。”


    夏耀拿著鉗子走了下去,那人正彎腰檢查著,也沒看送工具的人是誰,就把手伸了過去。結果沒接到工具,反而被人狠敲了一記,腿一軟癱倒在車尾箱荒


    夏耀激動地坐上駕駛位,卻意識到自己的兩隻手被銬著,沒法攥握方向盤。於是隻能將兩個人拽上車,再把車鎖上,匆忙攔了一輛出租車。


    “快,去縱橫特衛有限公司。”夏耀說。


    司機師傅笑道:“那個公司最近挺火的麽。”


    夏耀剛想多問幾句,突然發現這輛車沒有計價器,忍不住問道:“師傅您不打表麽?”


    司機說:“不打,來這就是為了接你,打什麽表?”


    夏耀驚了,再扭臉看向司機,心裏暗呼一聲不妙。


    急忙去拽車門,結果發現車門鎖上了。


    司機說,“我們老總想清您去喝杯茶。”


    夏耀一腳飛踹上司機的臉,司機猛的一刹車,脖子差點兒轉不回來。


    就在夏耀搞定司機準備開車的時候,後車門突然被打開,跳上來六名壯漢。依舊是當初企圖迫害袁茹的那六位,經曆裸曬之辱後,對夏耀的笑容又猙獰了幾分。


    “夏公子還是省點兒勁吧,您這麽高貴的身份,加上手還被銬著,就別逼著我們欺負人了。”


    夏耀知道逃是逃不掉了,隻能沉著臉陪他們走一趟。


    汽車開到一套豪宅前利車,夏耀被六個保鏢帶了下去。


    豹子正在魚池旁喂魚,聽到腳步聲把頭扭過來,臉色瞬變。


    “我讓你們把人‘請,過來“請,不懂麽?誰他媽讓你們用手銬的?”


    領頭的說:“我們遇上夏公子之前,這個手銬就已經在他手腕上了。”


    豹子看著夏耀的手腕,忍不住哼笑一聲。


    “這叫主動送上門麽?”


    夏耀陰著臉不說話。


    豹子客氣地擺了個,‘請”的手勢,“夏公子來看看我為你安置的新家吧,這個地段怎麽樣?不錯吧?”


    夏耀轉身,“沒事我走了。”


    豹子猛的拽住夏耀的衣領將他扯了回來,一把摟進懷裏。


    “好不容易把你清過來,不坐一會兒合適麽?”


    “滾蛋!”夏耀怒喝一聲。


    豹子定定地注視著夏耀的臉頰,說:“袁老槍怎麽就這麽好命呢?”


    “你能不能別總幹讓我惡心的事?”


    豹子眸色漸沉,“惡心?夏公子,我幹的哪一件事讓你惡心了?我任你告發,任你打砸,還給你購置這麽大的房產。要說我豹子沒少在你身上出血了,夠買你這一炮了吧?”


    夏耀目露狠色,語氣陰寒無比。


    “你敢碰我一下,我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豹子笑了,“我這輩子什麽福都享過了,就差你這一炮了,享受完死也不冤了。”


    夏耀臉上的肌肉突然鬆懈下來,目光中帶著無畏的凜然之氣。


    “你也就是逞逞嘴皮子的能耐,根本沒這個膽兒。”


    豹子說:“我確實沒膽兒強來,但我有膽兒讓你自願。”


    說完,夏耀被強行,‘請”進豪華的臥室,兩隻手依舊被綁縛在床頭的欄杆上。


    “來,嚐一口,特意找人調配的。”


    豹子將一個小杯子遞到夏耀嘴邊。


    夏耀說:“甭此跟我廢話,要灌你就灌!”


    “我就喜歡痛快人。”


    豹子說完,把杯子交給旁邊的兩個保鏢,由著他們把裏麵的催情藥灌入夏耀口中,足足有田嚴琦當初服入的兩倍劑量。


    然後,夏耀躺在床上一副僵死狀態,動也不動一下。


    豹子故意問:“和袁縱分居很多天了吧?”


    豈止是很多天?已經是一個多月了,自打田嚴琦被豹子辦掉之後,夏耀就一直過著吃齋念佛的日子,“精力”無比旺盛。


    半個鍾頭過後,藥勁兒上來了。


    夏耀的身體開始發燙,心跳加速,腦中頻頻出現幻覺。


    但是他強忍著不吭聲,腦門浮起一層細密的汗珠,呼吸越發急促。


    豹子往夏耀臉上吹了一口熱氣。


    “忍不了了?”


    這點兒熱氣都讓夏耀心癢難耐,更甭說其後接二連三的挑戰了。


    此時此刻,夏耀充分理解了當初田嚴琦的痛苦。


    隨著時間的推移,夏耀的難受程度愈演愈烈,已經到了躺不住頻頻打滾的境地。逼人的癢勁兒從骨頭縫往外鑽,讓人無處躲、無處藏,無從招架。


    豹子有那麽一丁點兒不忍,手朝夏耀伸了過去。


    “你給我滾!!!”


    夏耀喊出這一聲後,繃不住跟著一連串痛苦的尾音,見者心癢,聽者迷醉。


    豹子朝旁邊的六個人說:“你們出去吧。”


    本以為火候已經快到了,結果豹子又陪著夏耀熬了十多分鍾。


    這十幾分鍾對於夏耀而言簡直是生死掙紮,眼前的豹子就像六塊鮮美的肉,而他就是饑餓到了瀕死狀態的野獸,仿佛這一口不吃下一秒就會咽氣。


    豹子朝夏耀的耳朵裏麵吹氣,輕聲問:“怎麽樣?”


    夏耀悶吼一聲,豆大的汗珠在豹子的注視下滑入耳孔。


    豹子的眼神變了變。


    其實他對夏耀並無惡意,隻是缺少像袁縱那樣的一份耐心,略顯急躁和生硬了一些。看到夏耀如此難受,豹子也有點於心不忍,想著早晚得棄械投降,不如讓他少受點兒罪。


    “你放心吧,我跟袁縱說這件事的時候,一定會一再地強調,你堅持了很久很久,比小土田兒還能忍。”


    夏耀置若罔聞,依舊在歇斯底裏地掙紮著,眼淚和鼻涕全都不由自主地湧了出來。身體開始不受控地顫抖,牙齒對碰發出的響聲,凸起的青筋在腦門上遊走著。


    此時此刻,夏耀的麵孔已經喪失了美感,變得扭曲走形。


    豹子心中生出幾分焦灼和妥協之意,話鋒又一轉。


    “你放心吧,我不會跟袁縱說這件事的。”,夏耀的目光朱去了焦距,整個人就像是水做的,嘴唇從潮紅變成了深紫色。卻依舊死死地抿著,隨著脖頸上的青筋劇烈地抖動。


    豹子等不下去了,直接把手伸到了夏耀的褲襠處。


    夏耀發出崩潰的一聲嘶吼,口水從嘴角汩汩流出。


    豹子本以為已經忍到頭了,結果夏耀匯聚全身的力量擠出一個字。


    “滾……”


    豹子急了,直接把手伸到夏耀的內褲裏。


    那一瞬間,夏耀的肌肉群集體癱痰,整個人喪失了意識。卻憑著本能繼續抗拒著,就像已經被開膛破肚的魚還在案板上跳動,做著對生命的最後一搏。


    鮮血開始從夏耀的鼻孔裏源源不斷地流出。


    豹子的熱情硬生生地被逼退了,大聲傳呼外麵的人。


    “趕緊進來兩個。”


    其中一個人給夏耀止血,忙活了半天都無濟於事。


    “頭兒,止不住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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