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力量爆發不止吸引了千劫,藍染也過來查看情況,那種力量他再熟悉不過,那曾是他所在世界的力量源泉。當他看見和崩玉融合的男孩後,他大驚道:“你幹了什麽?!”


    “現在不是興師問罪的時候!”梅比烏斯指著男孩道,“這本來是你的東西,你知道怎麽讓他停下來吧!”


    “崩玉沒法停下!何況你拿的還是我之前研究出來的那個!”


    崩玉本來就有兩個,都是不完整的,其中一個是藍染研究出來的,另一個是藍染從別人那裏搶的。之前亞德裏恩拿走的那個是搶的,那個崩玉需要兩年的準備時間才能使用,於是藍染就沒有特別在意,即便亞德裏恩將那顆崩玉還給他了也一樣。戰爭期間,他幾乎沒有精力可以放在崩玉上,另一顆崩玉什麽時候被偷走了他都不知道。現在的危險就是因為那顆崩玉雖然不完整,不過是不需要時間準備的。


    男孩體內的崩玉引起了藍染身上另一顆崩玉的共鳴,那顆崩玉跳過了準備期,直接從藍染身上竄出,和另一顆崩玉融合在一起。男孩身上的力量爆發更甚,他的身側甚至凝聚出了斬魄刀,臉上也出現了虛的麵具。


    千劫一把抓住藍染道:“喂,現在怎麽辦,幹掉這個怪物嗎?”


    “再等一下,說不定他的人性能占上方,如果他真的變成了完全的虛,那時再斬殺他不遲。”


    十幾分鍾後,男孩突然發出一聲非人的咆哮,在場所有人的靈魂都感到一陣震顫。藍染拔刀道:“動手!他已經完全變成虛了。”


    “哈哈哈!就等你這句話!這家夥一看就很強!”


    千劫和藍染一同衝上去,不過他們還沒來得及發動攻擊,就被一股巨力彈開了。那力量讓他們直接撞穿兩堵牆,摔到了對麵正在治療女孩的研究室內。


    “千劫和藍染,你們怎麽……”特斯拉博士正準備臭罵他們一頓,卻突然看見男孩走進來,強烈的恐懼讓她把一切話語都憋回了肚子裏。


    “不錯……不錯啊!”千劫又站了起來,並且進入了英桀的最強形態——人為崩落,“恭喜你,陌生人,傾盡所能,證明自己值得一殺!”


    男孩隻是看了千劫一眼,一抬手,千劫的頭就飛了起來,滾落在藍染旁邊,死去的千劫解除了人為崩落狀態,巨大的衝擊也讓他的麵具落地,這是藍染第一次看見千劫的真容。


    男孩沒有理會不反抗的藍染,他徑直走向女孩,此時的女孩被放在培養倉裏,狀態已經穩定。男孩走到培養倉前,此時特斯拉心中大叫不好,萬一男孩與女孩有仇,那不隻是女孩救女孩的她們或許都會遭到報複,到時候免不了被亞德裏恩一頓訓。


    不過事情並沒有想她想的那樣發展,男孩隻是看了一下培養倉中的女孩,點了一下頭。他又一揮手,兩個實驗室的牆壁立刻像時間倒流一樣被修複一新,斷頭的千劫也複活了,甚至連他的麵具都回到了損傷之前的樣子。藍染身上的傷勢全部治愈,狀態完全回到了和男孩戰鬥之前。


    男孩轉身對愛因斯坦說:“謝謝。”接著,麵具破碎,男孩暈倒在他們麵前。所有外放的力量全部消失了。


    “剛才發生了什麽?”千劫死而複生,還有些搞不清楚情況。


    “我也不清楚,隻知道你死了一次。”藍染被剛才的景象所震撼,眼睛隻是盯著男孩。


    “這個小孩……比律者還恐怖,他必須死。”


    “你瘋了!還想再死一次嗎?”


    “但是他……”


    “二位不必驚慌。”愛因斯坦說,“從剛才的情況看,他對我們是沒有敵意的,而且,他似乎對那個女孩有些特殊的感情,如果利用得好,他說不定可以為帝國效力。”


    “下一個碧兒翠絲?”


    “可以這麽說,不過一切都得等他醒了再說,從他剛才的表現來看,現在偷襲他絕對不是什麽好選擇。”


    “我明白了,不過千劫……”


    “哼,你以為我是白癡嗎?放心吧,我就算要和他打,那也是堂堂正正的打。”


    在他們討論的時候,男孩的意識空間裏,他獨自飄浮在一片黑暗中,周圍什麽都沒有,他伸出手,但卻什麽也沒碰到。


    “沒想到你的意識空間是如此虛無。”一個聲音傳入男孩腦海,接著,男孩接觸到了地麵,他的麵前出現一個完全蒼白的他。


    “是誰?”


    “我沒有名字,你可以叫我虛白。”


    “滾出我的腦子。”


    “確定嗎?我的存在讓你有了level6的力量,這不是你渴求的無敵嗎?”


    “你說什麽?”


    “看看自己的腰間吧,我就在那裏。”


    男孩看向自己的腰間,那裏有一把刀,他伸手抓住刀柄,卻聽見虛白說:“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拔刀,始解會解除的。”


    “哈?”


    “這部分內容你可以在行了之後自己去問一個叫藍染的人,現在,你隻需要知道如何始解,如何卍解就好。”


    “那都是什麽?”


    “始解會讓你的操控能力不受距離和計算力限製,卍解可以讓你在進行計算的情況下反射時間和法則等非矢量的東西。”


    “那確實不錯,不過我的計算力不夠吧?”


    “不要緊,你可以戴上虛的麵具,那樣你無需計算也可以反射。”


    “喂喂,這已經可以算是神了吧。”


    “差不多吧。”


    “那你就這樣把這樣的力量教給我沒關係嗎?我可能會用這力量驅逐你。”


    “我說過了,你驅逐了我,你的力量也會消失。即使不是這樣,我和你的目的也是一樣的,保護最後之作是我們共同的目標。”


    “那個小鬼……對了,我記得我不是被打了一槍嗎?怎麽就突然有level6的力量了?”


    “有一夥人救了你,不過他們救你的方法有些特殊,醒了之後問藍染吧,關鍵詞是崩玉。”


    “話說那個藍染到底是誰?”


    “我也不認識,不過他身上有和我很像的力量,當然,我也不確定他叫什麽,或許叫千劫?反正我轟飛的就那兩個,我聽到他們的同伴這麽叫的。”


    “真是的,結果連叫什麽都不清楚嗎?”


    “這需要你自己去探索,一方通行,這些人都不是學園都市的勢力。”


    “為什麽你會知道這個代號?”


    “我知曉你的一切。”


    “那你知道我的名字嗎?”


    “很遺憾,連你自己也忘卻的東西,我也不知道。”


    “算了,無所謂。多久開始你說的那個始解鍛煉?”


    “嚴格來說你不需要始解,隻需要學習卍解就好,始解你隻需要記住一個解除語就好,或者不記也可以,拔刀本身就是始解解除的標誌。”


    接下來的幾天裏,一方通行跟著虛白學會了卍解和戴上麵具,這主要是虛白全力配合的結果,否則以一方通行的資質,不可能在這麽短時間內習得這麽多東西。


    “好了,現在,夢該醒了。”


    一方通行於意識空間裏醒來,他仔細觀察四周,看見一個女人坐在桌子前忙活著什麽,旁邊還有一個小人在幫她的忙。一方通行伸出手,小人便飛到了他手中,虛白說的沒錯,他的能力變強了,往常他可做不到這些。


    “克萊茵,去幫我拿杯咖啡。”


    “梅比烏斯博士,救命!”


    那個女人轉過頭,道:“請把它放下好嗎,詳細情況我會給你解釋清楚的。”


    “你?你是藍染還是千劫?”


    “都不是,我是梅比烏斯。”


    “那你不可能解釋清楚。”一方通行將克萊茵丟出去,“叫藍染或者是千劫來,他知道的比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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