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答應的意思嗎?林絕明為什麽要歎氣?難道他不是真的想招降”蘇笑沒有理會尼克斯的小脾氣,繼續對著空氣問道。


    聽著蘇笑的發問,尼克斯雖然有些無奈,但還是緩緩現身:“他並非是對招降這件事歎氣,而是感受到了雪櫻身上的不潔。”


    “不潔?”蘇笑麵色微紅地撓了撓頭:“你是說,那種事?”


    “遠不止此。”尼克斯微微歎了口氣,神情複雜地朝著雪櫻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個孩子的身上滿是汙濁與不祥的氣息,除了你這個未經人事的小朋友所想的那些之外,她還經曆過更多不堪或者說褻瀆神明的惡行。”


    “褻瀆神明?”蘇笑被這個名頭嚇了一跳,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而尼克斯地嘲弄地笑了笑。淡漠地說道:“瀆神相關的罪孽她幾乎都沾點,那些不被世人所容忍的背德汙濁之事也是一件不少。”


    “我還是有些不理解,要是說惡魔氣息什麽的就算了。那些不被世俗所容忍的禁忌之事,你是怎麽知道的?”


    蘇笑滿是懷疑地看著尼克斯,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而尼克斯地頗為不屑地冷笑一聲:“因為她選擇了展示這些罪惡,依此來換取力量。你之前不是問我奇跡的代價是什麽嗎?


    奇跡的代價是血脈,但血脈的力量又是從何而來,從他們彼此連接的血脈之力上。


    這份力量來自於王血,但她顯然是沒辦法掌握這份力量的。


    因此隻有褻瀆自己,選擇汙濁不堪的背德之事,才能一點點的滲透自己的心靈,提高自己的耐受能力。


    就好像被你所強化的張興福那樣,如果他經曆了和雪櫻一樣的不堪之事的話,恐怕就不會被自身的權能吞噬殆盡了。


    而這份沉浸於黑暗的耐受度賦予了她利用王血的位格,或許是血脈的緣故,又或許是天賦異於常人,總之她利用這不可能的方法完成了自身的冶煉,將自己汙染的同時也控製住了他們彼此連接的血脈,並且利用這份血脈的力量控製著這些難民,並且以他們作為自己發動奇跡的代價。


    聽著尼克斯的長篇大論,蘇笑沉默了很久,最終也沒做出評論。


    他並非不能接受雪櫻的過去,他隻是覺得這樣的一個人,恐怕對自己的態度也隻是為了利用吧。


    相比起不切實際的幻想與情感寄托,蘇笑對雪櫻真正的失望與林絕明倒是有幾分類似。


    麵對如此不潔的雪櫻,麵對褻瀆神明的雪櫻,麵對背德惡行的雪櫻,蘇笑已經在心裏默默的將兩人劃清了界限。


    或許表麵的關係還能暫時的維持,但蘇笑心裏清楚,自己已經在心裏給她判了死刑了。


    願意為那種力量扭曲自身的人,且不說其意誌與思想已然被腐蝕,就算是還保留著原來的性格,其內在還真的完好嗎?


    其本質真的還能作為人,而不是汙濁意誌的集合體而存在嗎?


    蘇笑不知道答案,也不願意去賭,趨利避害是生物的本能,盡管蘇笑自認為是個會為了朋友放棄常識亦或者是倫理的人。


    但若是對方首先放棄了自己本身,作為旁觀者的自己又該怎麽去拯救對方呢?


    況且,在他們認識之前她就選擇了這樣的道理。


    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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