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大多數人隻會可惜自己沒有出生在富貴之家,完全不會在意這其中是否包含了財富分配的問題。


    當然,即便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們也隻能絕望的發現自己沒辦法改變什麽。


    反而會因此陷入更深的絕望之中。


    不過相比起那些活在迷茫與無知的平民來說,蘇笑與柒月雖然是平民身份,但也足夠幸運了。


    至少等在聖都學院上學,就已經超過絕大多數的普通平民了。


    這是他們一輩子都不敢奢望的幻夢。


    所以,對於蘇笑所說的這個理由,嚴柒年表示心領神會。


    即便是知道其中可能涉及一點違法,嚴柒年也準備放蘇笑一馬。


    聖都那麽大。沒必要事事都在意。


    其他小隊裏收受賄賂或是其他好處從而放過特定區域的事大家已經習空見慣了。


    就算是隊長或是副隊長也經常接到各方麵的“關係”影響,臨時更改原定的搜查對象。


    所以,像是蘇笑這種可能違規的行為,隻要嚴柒年開口,同事不會不給他麵子的。


    就算是真的有什麽,也隻會認為嚴柒年收了蘇笑的錢而已。


    如此想著,嚴柒年對著身旁的鄭正直打了個手勢,示意他繞過這裏。


    鄭正直對此自然心領神會,他微微點頭,識趣的朝著另一個方向探查去了。


    這自然是違反規定的,但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


    在規定需要懲戒或者是阻礙普通民眾正常的權利表達時,規定是那麽的堅不可摧不可撼動。


    但一旦轉化為關係亦或者是交情等不為人知的潛在台詞之中,規定便隻是個供起來的泥像罷了。


    平日裏哪怕經過千百遍也絲毫不會在意。


    畢竟權力不被限製的情況下,權力的執行者有時候便是定罪者,審判者,製裁者三位一體的至高存在。


    所以這種完全依靠自覺的行為,出現一點細小的“偏差”也是很正常的。


    畢竟,去檢查不是檢查啊,他們今天的出勤檢查指標還是要完成的,可疑分子還是要例行公事帶幾個的。


    反正現在都還沒掛旗子,隻要不是有背景的人,隨便他們抓誰回去都不會有人在意。


    隨意的與蘇笑寒暄了幾句,嚴柒年微微點頭,正準備離開,卻突然停在了原地。


    蘇笑心頭一顫,看著神情古怪的嚴柒年試探著問道:“怎麽了?”


    嚴柒年沒有回答,隻是有些曖昧地看著蘇笑。


    準確地說,是看著蘇笑的身後。


    蘇笑微微愣神,剛一轉身,卻感受到一個柔軟香甜的軀體靠近了自己。


    正是換上了一襲盛裝的雪櫻,雪櫻微笑著挽住了蘇笑的手,還沒等蘇笑開口便主動介紹自己道:


    “我叫雪櫻,是蘇笑的未婚妻、”


    此言一出,不光是蘇笑,嚴柒年也是麵色一變。


    他淡淡地看了蘇笑一眼,嘴角露出一絲嘲弄的笑容。


    蘇笑還想再解釋一番,但嚴柒年已經轉過了身去,準備將自己的同伴叫過來。


    他今天打算好好查查這座建築物有沒有什麽貓膩。


    本來嚴柒年還想著看著柒月的麵子上,回去寫份很是麻煩的報告,好解釋這座建築物的合法性與正當性。


    畢竟這裏已經被盯上好久了,也有不少居民舉報這裏經常傳出一堆女人的嬉戲打鬧聲,但平日裏卻根本見不到。


    一開始使命部隻認為這裏可能是個暗腸的住所,但居民的舉報卻顯示這裏很少有人員往來,卻有大量的食物飲水送入。


    本來嚴柒年也沒打算告訴蘇笑這件事,他不想讓蘇笑認為柒月的家人都是這種精於算計,做了一點事就要表現自己的人。


    但沒想到,蘇笑已經有了未婚妻。


    那柒月算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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